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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 長篇]古龍系列~護花鈴(全)

他語聲又變得异樣地低沉,龍飛緩緩透出一口長气,道:“那只腳印,我們先前看到了……”
  郭玉霞幽幽歎道:“但我們始終猜不到這腳印是為了什么留下的……”
  狄揚明亮的目光,已變得空洞而深沉,他緩緩道:“世上有許多事,縱是聰明絕頂的人,也是一樣猜不到的…”
  他遲疑地在這凄冷的竹屋中四掃一眼,繼道:“譬如說,我現在就再也想不出龍老爺子上山后發生了什么事,他老人家此刻到哪里去了!”
  龍飛霍然一惊,變色道:“你也不知道么?”
  “我也不知道!”狄揚搖了搖頭,沉聲道:“他老人家离去后,我考慮了許久,終于決定下山去找你們,但那時你們卻已上山來了,我便在暗中跟隨你們,听到你們許多种猜測……”
  他黯淡地微笑一下,接道:“后來,我听到你們需要火把,我就到那邊我們平日居住的茅屋中,取得了火把与長索,然后繞路在前面點燃了火把,又從小路上了絕壁,將長索垂下,至于這竹屋中方才發生了什么事,我卻和你們一樣,一點也不知道。”
  話聲一了,又是一陣長長的靜寂,人人目光,俱都空洞地望著門外的夜色出神,但各人心里,所想的事卻是不大相同!
  龍飛捋須而立,古倚虹支時默然,他們心里在想著:“這里究竟曾經發生過什么事?師傅他老人家到哪里去了?是凶?是吉?”
  石沉神態木然,郭玉霞眼波流盼,他們心里卻在想著:“這姓狄的既然早已上到此處,豈非也看到了我們的事。”石沉更是心虛:“難怪他對我如此無禮,原來他方才已看到了那些事!”他竟沒有想到是自己對人無禮,目光一橫,冷冷望向狄揚,沉聲道:“你說的這些話,可是真的?”
  狄揚怔了一怔,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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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聲又變得异樣地低沉,龍飛緩緩透出一口長气,道:“那只腳印,我們先前看到了……”
  郭玉霞幽幽歎道:“但我們始終猜不到這腳印是為了什么留下的……”
  狄揚明亮的目光,已變得空洞而深沉,他緩緩道:“世上有許多事,縱是聰明絕頂的人,也是一樣猜不到的…”
  他遲疑地在這凄冷的竹屋中四掃一眼,繼道:“譬如說,我現在就再也想不出龍老爺子上山后發生了什么事,他老人家此刻到哪里去了!”
  龍飛霍然一惊,變色道:“你也不知道么?”
  “我也不知道!”狄揚搖了搖頭,沉聲道:“他老人家离去后,我考慮了許久,終于決定下山去找你們,但那時你們卻已上山來了,我便在暗中跟隨你們,听到你們許多种猜測……”
  他黯淡地微笑一下,接道:“后來,我听到你們需要火把,我就到那邊我們平日居住的茅屋中,取得了火把与長索,然后繞路在前面點燃了火把,又從小路上了絕壁,將長索垂下,至于這竹屋中方才發生了什么事,我卻和你們一樣,一點也不知道。”
  話聲一了,又是一陣長長的靜寂,人人目光,俱都空洞地望著門外的夜色出神,但各人心里,所想的事卻是不大相同!
  龍飛捋須而立,古倚虹支時默然,他們心里在想著:“這里究竟曾經發生過什么事?師傅他老人家到哪里去了?是凶?是吉?”
  石沉神態木然,郭玉霞眼波流盼,他們心里卻在想著:“這姓狄的既然早已上到此處,豈非也看到了我們的事。”石沉更是心虛:“難怪他對我如此無禮,原來他方才已看到了那些事!”他竟沒有想到是自己對人無禮,目光一橫,冷冷望向狄揚,沉聲道:“你說的這些話,可是真的?”
  狄揚怔了一怔,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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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帝留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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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農少年明銳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上下打量著南官平。
  “好极,好极!”他突地冷笑著道,“師傅眼中的得意門人,師兄口中的得意師弟,卻原來是個在師傅生死未卜時,還有心情坐在這里听女子來唱儿歌的人物,妙极,妙极!”
  南宮平沉聲道:“這似乎与閣下無甚關系!”
  灰衣少年哈哈笑道:“原來你還是這般狂妄,你難道還不認錯么?”
  南宮平道:“這要看你究竟是誰?究竟是何來意?”他面容沉靜,語聲亦沉靜,既未示弱,亦未逞強,他只是簡單他說出一件事實,他不愿在一個來意不明、敵友未分的人面前解釋任何事,就正如他不愿在善意的朋友面前隱藏任何事一樣!
  灰衣少年目中光芒一閃,瞧了倚在樹上動也未動的梅吟雪一眼,突又仰天大笑起來:“你要知道我究竟是誰?究竟是何來意……”他大笑著道,“先要看你是否認錯!”
  南宮平冷“哼”一聲,緩緩道:“你若是想來尋釁,只管拔出你腰間所藏的軟兵刃來便是,大可不必兜這些圈子。”
  梅吟雪輕輕一笑,顯然對他此刻的表現十分贊賞。
  那灰衣少年的笑聲,卻戛然頓住,他神情呆了呆,似乎在奇怪這少年怎會在被自己激怒之下,還有這般冷靜的神態、冷靜的言語,又似乎在奇怪這從來來涉江湖的少年,怎會有如此敏銳的目光,一眼便看出自己是特意尋釁而來,一眼便看出自己腰畔的衣服下,藏著一件不輕動用的軟兵器!
  甫一對面,他竟似已落在下風,這使他大出意外,也便有些惶然失措,希望能立刻給對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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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性公正,遇事持平,未曾責人之前,先求責己,待人處世,既未以自己鼎盛的家世為榮,更未以自己顯赫的師門為做,若是自己理屈,他甚至不惜向販夫走卒屈膝求恕,此刻一想到自己險些要變成個仗勢凌人之徒,心中自是惶恐。
  西安城更近,他心中不禁又轉念忖道:“紅旗騎士,匆匆赶來奔喪,卻不知西北道上又有哪一位武林前輩仙去……唉!近年來武林中老成凋零,江湖中難免又要生出變亂……”
  于是他心頭又變得十分沉重,感慨叢生,稀噓不已!
  突地又听得一聲呼喝,接著,無數聲呼喝一起響起,匯集成一道比霹靂還要震耳的聲音,震撼著人心!
  惊疑交集中,南宮平不覺加快了腳步,只見前面的道路上,迷蒙的鳳砂中,依稀現出了几條人影,霎眼之間,便變得十分清晰,顯見是雙方腳程都快,南官平身形微微一頓,對面的人影已一排散開,并肩擋住了他的去路。
  當頭一人,玄衫烏履,面容卻蒼白得出奇,一雙眼睛,炯炯生光,筆直地望著南宮平,冷冷道:“兄台暫請止步!”
  漫長的行列,一起停頓了下來,只有那凄涼的樂聲,仍未停止吹奏。
  南宮平目光一掃,抱拳道:“有何見教?”
  玄衫人銳利的眼神,掠過南宮平的肩頭,望了望他身后一副挽聯上的字跡,面上笑容突斂,沉聲道:“兄台想必就是這里的主事之人了?”
  南宮平道:“不敢!”
  玄衫人道:“在下但有一事相求……”
  南宮平道:“請教!”
  玄衫人道:“兄台所領的靈丰,不知可否繞道西城行走?”
  南宮平微一沉吟,道:“東門不是就在前面么?”
  玄衫人道:“不錯,東門就在前面。”他嘴角又掠過一絲微帶倨傲与輕蔑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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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妃子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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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的西安城,難得有雨,而雨中的古城,卻并沒有難堪的灰黯,反而呈現一种蓬勃的生气。
  但無論如何,這古老的城市,畢竟已漸在衰落中,漢宮風流,長春未央,固然已是遺跡,秦時豪華,巍巍阿房,更是已變做一堆瓦礫,只有大雁、小雁雙塔,還有著昔目的瑰麗,筆直地矗立在西北亙古未息的風沙里,伴著曲江清淡的水波,向遠方的游子夸耀著這古城的風流遺跡。
  大雁培半里處,一片松柏如云,便是“西北神龍”韋七太爺的庄院,過了這片屋字櫛比的庄院,再行半里,那一條石板舖成的街道,便筆直地通向東邊的城門。
  朦漾的雨絲中,城外放蹄奔來一輛馬車,五匹健馬,車上的帘幔深垂,馬上人卻是灰袍大袖、烏簪高髻的道人。
  傍著馬車的四騎,俱是面容蒼白、目光炯炯、腰畔佩著長劍、像是終年不見陽光的中年道人,眉宇之間,又都帶著十分沉重的神色。
  當頭一騎,卻是蒼眉自發,形容枯瘦,腰間空空,衣袂飄拂,提著韁繩的手掌,竟是瑩白如玉,宛如婦人女子。
  這五騎一卒,一入城內,便毫不停留地往“飛環”韋七的“慕龍庄院”奔去,各各神色問,都仿佛有著什么急事。
  松柏連云的“慕龍庄”中,演武廳外四側的長廊下,圍繞著每邊四十四張,四邊一百七十二張,一行首尾相連的大桌,首張桌上,是一只全羊,次張桌上,是整只烤獵,第三張桌上,是半只紅牛,然后是十二只燒雞,十二只熏鴨,十二只肥鵝,四瓶陳年的汾河“竹葉青”酒,然后又是一只全羊……往后循環,只聞一片酒肉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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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天冥面色陰沉,冷冷道:“姑娘你縱橫江湖近三十年,傷了不知多少人命,至今也該活得夠了。”
  梅吟雪嬌聲道:“道長須發皆白,難道還沒活夠,再活下去……哈,人家只怕要叫你老不死了。”
  “飛環”韋七雙目一張,呂天冥卻仍然神色不變,微一擺手,止住了韋七的暴怒,自管冷冷說道:“姑娘你今日死后,貧道必定為你設壇作酪,超度你的亡魂,免得那些被你無辜害死的孤魂怨鬼,在鬼門關前向你追魂索命。”他語聲冰冷,最后一段話更是說得鬼气森森。
  梅吟雪輕聲道:“哦!原來你們今夜是同來殺死我的?”
  呂天冥冷冷道:“不敢,只望姑娘你能飲劍自決!”
  梅吟雪道:“我飲劍自決?”她滿面作出惊奇之色,“為什么?”
  呂天冥道:“本座本已不想与你多言,但出家人慈悲為怀。只是你若再如此胡亂言語,本座便只得開一開殺戒了!”
  梅吟雪道:“那么你還是快些動手吧,免得我等會說出你的秘密!”她面上還是微微含笑,“天冥道人”陰沉的面色,卻突地為之一變。
  “飛環”韋七道:“我早說不該与她多話的。”雙手一錯,只听“鐺”地一聲清響,他掌中已多了一雙金光閃閃、海碗般大小的“龍鳳雙環”。
  面色凝重的南宮平突地低叱一聲,“且慢!”
  韋七道:“你也想陪著她一起死么?”雙環一震,面前的酒桌,整張飛了起來。
  南宮平袍袖一拂,桌面向外飛去,“砰”地一聲擊在他身后的牆上,他頭也不回,沉聲道:“兩位匆匆而來,便要制人死命,這算做什么?”
  四周的武林群豪,似乎想不到這兩人在此刻能猶如此鎮定,不禁發出了一陣惊喟之聲,樓下的武林豪士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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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英雄何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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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抽泣著道:“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做,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從今以后,你已成了江湖中的叛徒,沒有一個人會原諒你……正如……正如沒有一個人會原諒我一樣。你還年輕……你還有很遠大的前途……你原該被人尊敬……被人羡慕……的,莽莽武林中,沒有一個人有你這么好的條件……英俊、年輕、富有……出身世家,身在名門……你為什么要把這一切全部葬送,只……為……了……我……”
  即使暮春杜鵑的哀啼,也不如她此刻語聲的凄楚。
  南宮平緩緩抬起頭,天上星群閃爍,蒼墨的穹天,是那么遼闊而遙遠。
  “你毋庸再說!”他沉聲說道,“只要問心無愧,又何計于世人的榮辱,為了江湖正義与武林公道,我即使犧牲了我的前途事業,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今后的一切,在他心底深處,仍不禁起了一陣深沉的戰栗,因為刻骨銘心的寂寞,縱是英雄,也無法忍受。但他此刻的語聲,卻仍是堅強而鎮定的,在他看來纖柔的軀体中,有著一种鋼鐵般的意志,百折不回,宁死不悔。
  何況此刻他對面前這“冷血”的女子,已有了深切的了解,深信在她冷酷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一顆火熱的心——一這是不易看出的,為了世人的無知,她久已將這火熱的心隱藏得很好。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摸她那如云的秀發。
  “寂寞容易排遣,但冤屈卻難忍受……”梅吟雪輕輕地道,“這些,我都已嘗受得多了,那种刻骨銘心的痛苦,你……還年輕,你是無法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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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俠气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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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星沉,東方漸白,南宮平深深吸了口那潮濕而清冷的空气,昂然進了西安城。他雖然明知要自任鳳萍手中取得解藥,實乃不可能之事,但他此刻決心已下,便有如釘敲入石,木燃成灰,已再無更改的余地,因為他為人行事,只問應為或不應為,這其間絕無選擇之途,若是應為之事,縱是刀槍架頭,利矢加身,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心。
  這一份無畏的勇气,使他全然無視于成敗与生死。朝市初起,路上行人,熙來攘往,但見了大步行來的南官平,竟不由自主地側身走避,讓開一條道路,因為眾人只覺這少年神態之間,帶著一种凜然的正气,使得他們甚至不敢仰視。
  “慕龍山庄”卻是沉靜的,只是在沉靜之中,卻又帶著一种不尋常的戒備,八條勁裝急服、腰懸長刀的彪形大漢,往回巡邏于庄門之外,十六道目光,有如獵大一般地四下搜索著,像是想從稀薄的晨霧中,尋出那曾令西安城為之震動的“冷血妃子”!
  黑緞快靴,踏在灰黯的泥地上,沉重的腳步聲,一聲接著一聲……。
  突地,腳步之聲一起停頓,搜索的目光,也一起停止轉動,齊地凝注在同一方向——一個面容蒼白、目如朗星的青衫少年,正堅定地自晨霧中大步而來,銳利而有光的眼神,四下輕輕一掃,沉聲道:“韋庄主可在?”
  黑衣漢們交換了一個惊詫而怀疑的目光,他們似乎也被這少年的气度所懾,雖然不愿回答這种問題,卻仍然答道:“如此清晨,自然在的。”
  青衫少年沉聲道:“快請庄主出來,本人有事相詢!”
  黑衣壯漢齊地一愕,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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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少年冷冷道:“在下來自‘西昆侖’絕頂‘通天宮’,這位龍夫人是誰,在下并不認得。”
  郭玉霞、石沉、韋七、任風萍,心頭俱都微微一震,“飛環”韋七道:“原來閣下競是昆侖弟子,請……請,老夫恰巧在廳上擺了一桌粗酒,閣下如不嫌棄,不妨共飲一杯!”
  要知昆侖弟子足跡甚少現于江湖,江湖中也极少有人西上昆侖,自從昔年“不死神龍”在昆侖絕頂劍胜昆侖掌門“如淵道人”后,武林中人所知唯一有關“昆侖”的消息,便是如淵道人的首座弟子“破云手”卓不凡仗劍胜群雄,立万創聲名,成為武林后起群劍中的佼佼高手。
  這錦衣少年既是“昆侖”弟子,就連“飛環”韋七也不禁為之刮目相看,“万里流香”任鳳萍更是滿面笑容,揖手讓客,好像是不知在什么時候,他也變成了這“慕龍庄”的主人。
  錦衣少年面上神情更做,也不謙讓,當頭入了庄門。
  石沉心中大是不憤,低聲向郭玉霞道:“此人若是那‘破云手’的同門兄弟,便也是‘止郊山庄’的仇人,我倒要試他一試,看看昆侖弟子究竟有何手段。”
  郭玉霞柳眉輕顰,悄悄一扯他衣襟,低語道:“隨机而變,不要沖動,好么?”
  清晨彌漫在庭院大廳中的濃霧,此刻已無影無蹤,明亮的陽光,使得四下已一無神秘的气氛。就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四下鳳吹木葉,簫簫作響,更是再也听不到那神秘的語聲。
  大廳中早已放置好一席整齊的酒筵,“飛環”韋七哈哈一笑,道:“龍夫人……”哪知他“上座”兩字還未曾出口,那錦衣少年已毫不客气,大馬金刀地坐上了首席,仿佛這位置天生就應該讓他坐的,“飛環”韋七濃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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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章 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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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邊的黑暗,無邊的靜寂……
  南官平悠悠醒轉,張開眼來,卻听不到一絲聲音,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他黯然長歎一聲,忖道:“難道這就是死么?”
  死亡,并不比他想象的可怕,卻遠比他想象中寂寞,他伸手一揉眼帘,卻看不到自己的手掌,只有那歎息的余音,似乎仍在四下裊裊飄散著,于是他苦笑一聲,又自忖道:“死亡雖然奪去了我所有的一切,幸好還沒有奪去我的聲音。”
  他不知此刻身在何處!是西天樂土?抑是幽冥他獄?
  剎那間,他一生中的往事,又白他心頭涌起,他思前想后,只覺自己一生之中,活得但坦蕩蕩,既未存害人之心,亦未有傷人之念,無論對父母,對師長、對朋友,俱都是本著“忠誠”二字去做,虛假与好狡,他甚至想都未想過。
  于是他不禁又自苦笑一下,暗中忖道:“若是真有鬼神存在,而鬼神的判決,又真如傳說中的一般公正,那么我只怕不么落入幽冥地獄中去的,但是……”他情不自禁地長歎一聲!
  “如果這就是西天樂土,西天樂土竟是這般寂寞,那么我宁愿到地獄中去,也不愿永無終止地來忍受這寂寞之苦。”
  想到這永無終止的黑暗与寂寞,他不禁自心底泛起一陣顫栗。他思潮漸漸開始素亂,忽然,仿佛有一張蒼白而絕美的面容,在黑暗中出現,在輕輕他說:“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這影子越來越大,越是清晰,無論他睜開眼睛或是閉起眼睛都不能逃避,于是他驀然了解到“死亡”的痛苦,那象征著一种深不可測、永無終止、無邊無際、無可奈何的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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