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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萬戶侯 作者:高月(已完成)

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十一章 新政縣的鮮於府(一)


    「聽你娘說,你通過了童生試?不錯!不錯!給你娘爭了口氣,你醒悟得雖遲些,但只要走上正道,早晚還是會有出息,以後就在我府裡住下,我讓嚴夫子好好教你。」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鮮於士簡有些喘不過氣來,兩個小丫鬟趕緊上來替他捶背。鮮於士簡就是鮮於府的老主人,再過幾月便是他七十壽辰,俗話說:『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他雖到古稀,但卻享盡榮華富貴,絲毫不知債的愁滋味。

    張仇中了童生,張夫人有心炫耀,便將張仇送到娘家,讓父親看看他素日不喜的外孫也開始浪子回頭,另一面也想借娘家的雄厚實力給兒子博個前途。

    「慚愧!孫兒平時不努力,只得個倒數第三。」張仇口說慚愧,可那神情卻洋洋自得,彷彿這童生真是他考出來的。

    鮮於士簡得小丫頭的敲擊,慢慢地順了氣,他溫和笑了笑道:「這童生不過是個資格,第一名和最後一名又有何區別,倒是我去年還聽你劣跡,今年便一舉考過,不簡單啊!」

    他看了看遠遠站在屏風邊的李清,笑道:「聽你娘說,是因為有個好的西席,可是他麼?」

    李清正四下打量這鮮於府,早聽說那鮮於仲通是個有名的大富翁,此話確實不假,他跟家人一路走來,不知跨了多少院,穿過多少門,腳都有點酸了,卻被引路的家人告之,這只是前院,如果再加上族人住的外宅,那更是不可計數。

    「蜀中出巨富」此話誠然不假,李清又一路所見那些家人的穿著,最差的也要勝過張府的管家,難怪那張祿老念念不忘舊府的好處,但見房子皆是雕樑畫柱、軒昂壯麗,這廳內的擺設更是讓他膛目結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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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十二章 新政縣鮮於府(二)


    清晨的鳥鳴驚醒了李清,他躺在雪白的床被上,微微睜開了紅腫的眼睛,昨天他與瘋狗搏鬥,險些被咬傷,虧得管家帶人趕來,才將狗打死,隨後他說服管家,將府裡的狗都一一殺滅,只要有一條瘋狗在,這整日裡撕咬打鬥,怎會不被傳染,雖然不懂什麼是狂犬病,但被瘋狗咬傷致死,這卻是常識。

    忙到半夜,他才落枕得睡,卻又胡思亂想半天,學會計的不會造什麼玻璃、水泥,但卻懂得一些常識,能否靠它們發財呢?一直折騰到三更,還是沒有半點頭緒,這才昏昏睡了。

    院子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是小雨起床了,想到這個丫鬟,李清不禁生出幾分敬意,昨日那惡狗咬住他的衣服,眼看要咬到胳膊,這丫頭竟然毫不畏懼衝上來,用掃帚猛擊狗頭,甚至還用竹條戳瞎了它的眼睛,這柔弱女子爆發起來,竟然是如此勇敢。

    他不好意思賴床,今天還要去見先生呢!李清推開窗,一片金黃色的陽光潑灑進來。太陽剛從東山露出臉,射出道道金光,像是在大聲的歡笑,藐視那層淡霧的不堪一擊,蔚藍色的天空上,沒有一絲雲彩,越發顯出它的深邃無邊。

    李清深深地呼吸,空氣寒冷而清新,小院門推開,他看見了一張甜美的笑臉。「早啊!小雨。「望著這張笑顏,李清的心情變得異常的輕鬆美妙。

    「早!公子」她快步走進屋來,從食盒裡取出幾碟細點,又飛快地將一碗濃稠的梗米粥端出來,可能極燙,她放下碗後便直吹手。

    李清看那細點,一碟是桂花鬆糕,一碟卻是水晶餃子,玲瓏剔透,各式各樣,還有一碟鹽醃細筍絲。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李清拉過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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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十三章 以字鑒人


    「你的字不錯,這幾張帖就你來寫。」

    這日下午,嚴先生抱來一疊燙金禮帖,帖子封面印個大大的『壽』字,一撇拉得老長,彷彿醉後潑墨,意猶未盡。

    「先生要過壽麼?」李清望著一堆金光閃閃的禮帖,不禁有些愕然,先生一向簡樸淡泊,怎用這等俗氣的請貼。

    「不是我,是太老爺,再過幾天就是他七十壽辰,府裡忙不過來,所以請我們幫忙。」嚴先生又扯過一幅白紙道:「老翁壽辰,咱們學堂也得表示表示,送錢財不稀罕,就寫幾句吉利話吧!」

    他目光專注,凝神思索,卻遲遲下不了筆,眼一瞥,卻見李清早已下筆如風,一揮而就,寫下兩條字幅,他急放下筆,湊上前細看,卻是駢文,心中微微吃驚,自己尚未教他,怎的就會了?

    心裡疑慮,口中卻隨之哦吟起來:

    「常如作客,何問康寧。但使囊有餘錢,甕有餘釀,釜有餘糧。取數頁賞心舊紙,放浪吟哦。興要闊,皮要頑,五官靈動勝千官,過到七旬猶少;

    定欲成仙,空生煩惱。只令耳無俗聲,眼無俗物,胸無俗事。將幾枝隨意新花,縱橫穿插。睡得遲,起得早,一日清閒似兩日,算來百歲已多。」

    尚未讀完,這連聲的叫好早已響徹私學。

    「這是你寫的麼?」嚴先生目光炯炯,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的訝色。

    李清臉一紅,這是鄭板橋寫的,他曾默下來給大學老師做壽禮,他雖曉唐人不知,卻也不敢妄奪後人知識產權,急道:「非我所寫,這是我少時讀過,誰寫的卻也不知。」

    「我想也是,行文大氣,洞達世間百態,非積五、六十年的人生經驗而寫不出,你才多大?」嚴先生說到這,臉上露出罕有的溫和,拍拍他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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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十四章 禍起


    李清回到住處,小雨笑顏如花迎來,與這滿院的奼紫嫣紅之花相映生輝,但李清卻是粗俗,不理會良辰美景,直嚷嚷:「飯好了嗎?我餓得可吞下一頭牛!」

    「牛沒有,今天我特地燉了罐子雞,公子若不想吃,那我就拿走!」小雨嫣然一笑,返身進了屋,李清急隨她進屋,只見桌上菜有五六樣之多,一大一小兩碗白飯正騰騰冒著熱氣,只需舉箸便可飽腹,李清大喜,端起碗脫口讚道:「好一個能幹的媳婦兒!」言罷又懊悔不已,恨自己怎的如此孟浪,也不敢看小雨,只埋頭啃雞猛刨飯。

    小雨卻不說話,只一口口吃著白飯,但臉卻慢慢的紅了起來,到後來,連脖子也變得通紅,兩人都埋頭吃飯,誰也不說話,氣氛異常尷尬,突然李清嗆了一下,險些把飯噴出。

    小雨急遞上雞湯,替他捶背道:「別急!別急!先喝口湯,別噎著了。」

    李清連喝了兩口,這才喘了口氣笑道:「我這吃飯快的毛病可真得改改了,哪天請客吃飯,在客人面前失禮,那才丟人呢!」

    突然,外面腳步聲傳來,急慌慌跑來一僕人,站在院子裡連聲道:「李公子、李公子,太老爺有請!」

    「難道嚴先生已經拿給老太爺看了?不會,他去裱糊,最少也要三天。」李清不知發生了何事,急急跟那僕人來到大堂,進門,卻見一人垂頭喪氣跪在屏風邊,身形卑瑣,再一看,卻吃了一驚,他竟然是張仇。

    還未進堂,便聽見有人在堂中吼罵道:「畜生!不肯學也罷了,竟然想去弄虛作假,我鮮於家世代清白,竟出了這個劣子,玷污我家的名聲。」

    李清的心頓時沉入深淵,「難道是童生事發了嗎?不可能!今年考帖經,張仇雖交了白卷,但事後那縣丞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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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十五章 辭職


    「公子,你真的要走了嗎?」小雨的眼睛通紅,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自昨晚公子回來告訴他要走的消息,小雨哭了一夜,四個月時間不長,但卻是她最快樂的時光,可是,剛剛品到的幸福滋味,卻又化作泡影,既然是鏡中花,那它為何又要出現?

    李清放下行李,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把按住她肩膀道:「昨晚我就給你說過,你再安心在這裡呆幾年,等我小有成就,一定回來還你自由之身,這是一個承諾,明白嗎?」

    「可是!」小雨仰著淚臉,分手在即,她再也壓抑不住離別的哀傷。

    李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道:「好好保重!」他一咬牙,推開小雨,拎起行李大步走出院門,兩個小廝急上前接過。

    小雨衝出房間,倚在院門上死命地盯著李清的背影,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李公子!」她唇邊哀哀地喊出了聲。

    昨夜,鮮於家既定下張仇的前程,那他李清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本來是一年的合同,卻不到半年便結束了。

    張仇要返回儀隴,李清自然也要跟去,東西都放上馬車,張仇早鑽進車廂躲避烈日,李清只最後再留戀地望了望這個無比龐大的鮮於府。

    突然,所有的僕人都低下了頭,退到一邊,大老爺鮮於仲通緩步走下台階,對李清笑道:「我聽張仇說,你回張府就要辭去西席之職,可是真的?」

    李清點點頭。

    「那你想過以後要做什麼?」

    李清又搖搖頭。

    鮮於仲通沉吟片刻道:「我在成都的生意頗大,我請你來替我做執事,每月四十貫錢,年末雙料,你可願幹?」

    每月四十貫,一年就五百多貫,這相當於今天五十萬的年薪,是何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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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十六章 義助


    小娘抬起頭來,絕望地看著這個即將把自己買走的醜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淒苦,那男人正要去拔她頭上的草標,卻聽一聲炸雷在耳邊響起:「且慢!」

    聲到人到,一隻蒲扇般的巴掌拍開他的祿爪,高壯的身影一步突插過來,將他與小娘生生的隔開,自然就是李清,他尚在猶豫,卻驀然看見她眼中的淒苦,血湧上頭頂,再也忍不住。

    「你是誰!」

    那黑胖男人倒退一步,驚訝地望著李清,又望了望小娘,卻見她絕望的眼中竟生出一道異彩來。

    「你休管我是誰,她誰也不賣!」李清惡恨恨地盯著他,兩隻斗大的拳頭捏得緊緊的。

    那男人惱羞成怒,用勁猛推李清,「老子已經談好價格,你這賊廝鳥來多什麼事!」

    話音剛落,一隻拳頭突然由小變大,『砰!』地砸在他的鼻樑上,黑胖男人大叫一聲,跌跌撞撞退了幾步,捂著臉蹲下,眼淚鼻涕一齊流出,圍觀人群一陣大亂。

    李清回身一把奪下小娘頭上的草標,揉捏得粉碎,恨道:「多少錢也不賣!」他抓起小娘的手腕,分開人群向外大步走去,那男人怒吼一聲,起身撲上來,不料卻被圍觀人群死死地擋住,眼睜睜地看著他倆走遠。

    跑到一個小巷口,他才急問道:「出了什麼事!怎麼落到這個地步?」

    小娘鼻孔煽了煽,眼圈漸漸紅了起來,她直直地望著李清,嗚咽聲驀然響起,索性伏在牆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爺爺被驚馬撞死了,找不到人,也無錢安葬,已經四天了,再不葬就壞了,我、我沒有辦法啊!」

    「別哭!別哭!咱們回去再說,好不好!」幾個路人詫異地望著他倆,看那架勢,似乎又要圍觀上來,急得李清滿臉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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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十七章 摸獎



    接下來幾天,李清忙得腳不沾地,點穴、挖坑,入土,租身道袍跳神超度,當最後忙完時,他已經累趴在床上動彈不得,這張所謂的床就是瞎眼老頭挺屍的木板,李清已經不在乎了,連給死人擦身子時都趴在他身上睡著,一塊區區木板,還有什麼可怕。

    「李公子,吃點東西吧!」

    一身素白的簾兒端過一碗稀飯,輕輕吹了吹,放在李清的床頭,她已經知道,李清竟把所有的錢都給了自己,「大恩不言謝!這份恩請,將來一定要還!」她早打定主意。

    既忙完喪事,也該考慮以後的事了,李清漫不經心喝著稀飯,心裡卻在想簾兒的安排,最好能找到他的親生父母,也算卸下個大包袱。

    「簾兒,你可有親生父母的線索?」李清又細細吸了口稀飯,不露聲色問道。

    說起親生父母,簾兒沒有絲毫激動,她從頸下拉出塊玉珮道:「他們留給我的,就只有這個了。」

    玉呈半圓,無疑是塊極品好玉,玉色碧綠純淨,細膩滑潤,托在手心還感到絲絲涼意,但它也顯然只是半塊,若把另半塊合起來,應該是個完整的雞卵形。李清又翻轉過來,發現上面刻有細細的紋路,透過陽光細看,竟是一個『崔』字。

    「你姓崔嗎?」

    「或許吧!」簾兒接過玉珮,又將它小心地掛回原處。

    「那你叫崔簾?」

    「我不叫什麼崔簾,我爺爺叫我簾兒,那我一輩子就叫簾兒,什麼吹啊吸的,和我一點關係沒有!」

    簾兒突然發怒,臉脹得通紅,眼睛死死地盯著窗外,胸膛劇烈地起伏。

    「對不起!」李清突然明白過來,急歉聲道:「我不該提此事!」

    她歎了氣,慢慢地平靜下來,低聲道:「說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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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十八章 官司 (一)


    眾人的目光刷地向發話的小囡望去,她舉起一張黃紙,眼巴巴地遞給自己的娘,她娘接過她的號,隨眼一瞥,隨即瞪得溜圓,「啊哈!」她大叫一聲,竟平空跳起一尺高。

    「中了!中了!我囡囡中了。」她一把抱起女兒,像一隻奪食的母雞,三步衝到李清面前,將紙貫給他:「小哥!你看這號,可不就是五四五六八麼?」

    「恭喜!恭喜!各位,這位小囡摸的號就是五四五六八,這綵頭,她中了。」

    人群中發出一陣遺憾之聲,李清突然有些心虛,趕忙高聲道:「我那裡還有一頭牛,過兩天,我還擺出來,給大夥兒再試把手氣。」

    只盼他們都散了,這錢,才算落袋為安,歎息聲有,羨慕聲有,人群慢慢散去,只有那儒生不肯走,直盯著李清和中獎人交割。

    「你這裡面肯定有假!須把錢還我。」他突然衝上前一把揪住李清,大聲吼叫道。

    李清剛剛把小囡扶上馬,被那人一推,險些失手將小囡貫下馬去,小囡被驚嚇,頓時哇哇大哭起來,李清大怒,一把摔開他,厲聲喝道:「所有的程序都公開,大家都看在眼裡,我也問過你,到頭來你倒不幹,信乃立身之本!你這人品可就值這五文錢麼?」

    李清力大,竟將那人摔出五、六步遠,頂上的介幘也掉了,袖口上沾塊黑泥,狼狽不堪,旁邊有人也看不過眼,幫腔道:「認賭須服輸,號是你自己抽的,中不了,只能怨自己手氣不好,哪有再反悔的道理?看你也是讀書人,這賭品可也不怎麼樣啊!」

    眾人紛紛出言,皆指那儒生量窄,儒生慢慢從地上爬起,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惡狠狠地盯了李清一眼,掉頭就跑,半路鞋還掉了一隻,引起眾人一陣轟笑。

    「公子,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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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十九章 官司 (二)



    柳隨風語塞,他突然一指孫舉人道:「可有當事人認為你隱瞞了事實,有當事人認為你欺騙了他,這難道還不夠嗎?孫舉人,他事前可給你講清楚,你可明白他所做的事的後果?」

    孫舉人霍然起身,拍著椅背吼道:「大人,我不知,他只說五文錢可以買一匹馬,我便信了,給了他五文錢,卻什麼也沒有,這難道不是欺騙嗎?」他並非蠢人,這件事是他理虧在先,之所以敢告狀,就是想仗權出口惡氣,縣令應當堂拿翻打板子便是,可如今一句句問來,最後必然要問到人證,那時,豈不是便成他誣告了嗎?

    「這個柳隨風,難道真不想要錢了麼?」

    他衝上前一步,緊盯著柳隨風,一字一句道:「大人,年初時我雖因私事得罪過你,但此乃公堂,請你莫要以私廢公!」這是反話,若柳隨風再不動手,就休怪他以後再不給錢了。

    赤裸裸地威脅激起李清的強烈反彈,柳隨風人若其名,搞不好真順了他的意,自己此番苦頭可就大了,他從地上跳起,怒極而笑道:「無恥之恥,真無恥也!縣令大人!你聽說過有五文錢買一匹馬的嗎?四百九十九人,每一個人都明白,連那中獎的小囡都知道是她的運氣好,可是一個舉人,一個堂堂的舉人,他卻不明白,這難道就是讀聖賢書之人嗎?」

    「你們住口!」柳隨風一聲怒斥,兩個人在公堂上咆哮,視他的官威何在,「來人!將孫舉人趕下堂去,還有你!」他一指李清怒道:「聖賢講以德服人,以禮交往,你一個下三濫的道士,以奇巧淫技哄騙世人,卻敢口出妄言污蔑聖賢之書,其心當誅,給我拿下,重打三十大板!」

    幾個衙役衝上,拿翻李清便要行刑,李清如何肯平白無故挨頓板子,他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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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斜風細雨入劍門 第二十章 官司 (三)


    且說李清胡思亂想,不覺已經到了後半夜,牢中不知日月,只隱隱聽見外面有更夫敲響四更,天已經快亮了,正當他迷迷糊糊要睡著之際,突然,鐵門聲響起,頓時將他驚醒,只見那獄頭提個食盒,笑著走進來。

    李清的心立刻警惕起來,他緊張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拳頭捏得指節發白,獄頭溫和笑笑,臉上的橫肉更顯得幾分恐怖,他擺出幾盤小菜,又拎出半隻燒雞和一壺酒。

    「老爺說不給你吃飯,可沒說不給你吃菜喝酒,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來!坐下說話。」

    李清聞到酒菜香,肚子一陣亂叫,這才驚覺自己幾乎要餓死,也不客氣,撕下一隻雞腿就大嚼起來,又喝了一杯酒,胸腹間一股暖烘烘熱氣湧上,好受了許多。

    獄頭半瞇著眼,余縫中射出一絲寒光:「倉曹給我二十貫錢,要我今晚要取李公子兩條腿,李公子可有心裡準備?」

    李清臉色大變,若他們在肉中酒中下藥,自己豈不是中套了嗎?只在一念間便反應過來,不會!也沒這個必要,他們要弄自己必然嫁禍給同獄犯人,犯人怎會有酒肉,獄頭更不會多此一舉,請自己喝酒,其中必是有其他緣故。

    「我和閣下素昧平生,為何要優待於我?」

    「好!李公子果然是聰明人,快人快語,那我便直說了,」獄頭神秘一笑道:「因為昨天我也買了一張李公子的彩票!」

    李清恍然大悟,可又不明白他想說什麼,只怔怔的看著他。

    「李公子這個法子不錯,聚沙成塔,定賺不虧,我想如果我們一起聯手,在這儀隴縣做票大的,最好每個人都來買,那豈不賺得盆滿缽滿,到時候我分你五成,」他的微微斜睨李清,說到五成時,眼中卻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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