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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原振俠系列 作者:倪匡

她說著,又深深地鞠著躬,後退了兩步。這時,她的神情看來已完全恢復正常了,
她道:「沿那條路再走一次,儘可能記起拋掉……的地方來。然後,我要趕回東京去,
回醫院去!」

    原振俠陡然道:「泉小姐,回到醫院之後,千萬別讓醫院方面,對你作X光檢查。
尤其是頭部,千萬別照X光!」

    泉吟香十分疑惑,又用手按著自己的頭部。原振俠道:「這是一個學醫的人的勸告
,沒有別的意思……」他違著心撒謊:「你知道,X光照射,對人體多少是有一點害處
的!」

    泉吟香道:「多謝你關心,我已經完全康復了,我想,醫生不會這樣檢查我。」


    泉吟香這樣想,那只是她的想法,醫院中的醫生,卻不是這樣想。

    自從泉吟香一進醫院,初步檢查,她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地方有凍傷的跡象,而且迅
速康復之際,醫院方面就召集了幾個專家,和醫院中的醫生,舉行了一個公眾所不知道
的祕密會談。

    主治醫師將泉吟香的情形,作了一個報告之後,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沒有人可
以在這樣的情形下,仍然生存,絕對不可能!可是絕對不可能的事發生了,我想聽取各
位的意見!」

    意見很多,都說「這是不可能」的。當然,發言的全是專業人員,他們的專業知識
告訴他們,人體的抵抗力有一定的限度,超過這個限度,就無法生存,泉吟香是他們所
知的唯一例外。

    主治醫師又道:「泉小姐的例子,值得作專題的研究,要對她進行徹底的檢查,來
弄明白,她為甚麼可以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存。」

    院長皺著眉,道:「這……必須泉小姐本身同意。」

    主治醫師顯得很激動,道:「為了科學上的理由──」

    院長搖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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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絹吸了一口氣,聲音變得略為低沉:「所以我才請你來,因為這種神祕現象,畢
竟是我們共同發現的。」

    原振俠望著黃絹,口中囁嚅了一句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話,他實在想說些甚麼,
可是又不知應該說甚麼才好。車子已駛進了市區,在街道上簡直是橫衝直撞,交通警察
特別攔住了別的車子。

    等到車子駛進了一幢華麗的別墅,門口的警衛,紛紛舉鎗致敬。車子駛過電控制的
大門,直來到建築物前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卡爾斯的喊叫聲:「那小子怎麼還沒有來?


    隨著卡爾斯的怒吼聲,兩個軍官像是兔子一樣奔出來,兩個人一個左頰通紅,一個
右頰通紅。那兩個軍官奔出來,看到黃絹已駕車來到,神情比死囚遇赦還要高興,其中
一個忍不住,低頭在車子上吻了一下。

    黃絹跳下車,向原振俠作了一個手勢,兩人一起走了進去,進入了一個佈置華麗得
過分的客廳,看到卡爾斯。這個在心理上,認定了自己是真神派他來統治全球的人,正
鐵青著臉,像猴子一樣地跳躍著。然後他突然停了下來,停在原振俠的面前,道:「小
子,你來了!」

    原振俠很沉著,道:「將軍,我來了!」

    卡爾斯立時轉向黃絹:「你說,為甚麼要等他來了,我才能出發?」

    黃絹道:「我已經說過了,整件事件,從開始起,都有他參與的。他還帶來了兩個
骷髏,其中有一個,是我父親的遺骸,我想你可以看一看!」

    卡爾斯一時之間,倒不知說甚麼才好。他一生之中的古怪經歷再多,有人邀請他看
兩個死人骷髏,只怕這是破題兒第一遭!

    黃絹又道:「這兩個人生前,和你一樣,腦中都有著金屬片!」

    卡爾斯先是一怔,接著,就憤怒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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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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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迷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好好地走著路,要從一處地方到另一處地方去。忽然在中途迷失了,找不到正確的
路,不能到達目的地,那是多麼徬徨,會在心理上產生一種極度的恐懼感。

    普通人的一生之中,恐怕都有過迷路的經驗。在城市裡迷路還好,因為到處有人,
可以向別人詢問正確的路途。如果在荒山野嶺中迷路,根本沒有可以找個正確路途的方
法,那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如果是在晚上,或者在濃霧中,又沒有交通工具可以使用,只是步行,迷路就更加
可怕。有可能永遠到不了目的地,生命就此結束在迷失的路途之中。

    有幾則關於迷路的小故事,有的很驚心動魄,有的很撲朔迷離,可以簡略地說一說


    在我國東北,興安嶺山區的原始森林中,最容易迷路。大抵是由於森林之中,都是
一株一株矗立著松樹,周遭的環境看來刻板而一致的緣故。但是,十分有經驗的森林勘
察隊員,有時也會在森林中迷路。

    這些隊員不但有經驗,可以從林木生長的形態之中,辨別方向,例如樹幹橫剖之後
,圓形的「年輪」,總是向南方有少許的突出之類。而且,森林勘察隊員還都帶有指南
針,甚至現代化的無線電訊設備。照說,這樣的情形下,絕無迷路的可能了。

    然而不,迷失在原始森林中的事,常有發生。作者在那一邊生活的一段日子裡,就
有親身經歷:

    一隊有豐富經驗的森林作業隊員,進入森林工作,預定二十天可以回營,但是等到
預定的日期過了,還沒有消息。營地裡的人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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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樣子甚至很悠閒,取出了一支香煙,點燃,慢慢噴出一口煙來,道:「我們有
很確切的證據,證明卡爾斯將軍有好幾種特殊的逼供方法。其中的一種,是用腐蝕性極
強的『王水』,塗在人身體上,由被害人自己看著自己的肌肉,在『王水』的腐蝕下消
融。三橋先生,你知道『王水』的成分嗎?那是一份硝酸和三份──」

    溫谷上校的話還沒有說完,三橋已尖聲叫了起來,道:「住口!」

    溫谷上校立時不再往下說,只是又拍了拍三橋的肩頭,道:「好,沒有你的事,你
可以走了。再見,三橋先生,祝你好運!」

    三橋急速地喘著氣,溫谷上校叫他走,他卻坐在椅子上,或者說,看來簡直像癱在
椅子上一樣。一分鐘之後,他道:「好,我願意把一切經過說出來。」

    溫谷仍然微笑,按下了一個錄音機的鍵,開始了他和三橋的問答。

    以下,就是溫谷上校和三橋武也兩個人全部問答的記錄:

    三橋:「我是奉命跟蹤尼格酋長的。命令是只要尼格酋長一到毛夷島,我就要跟蹤
他,把他的行蹤每隔半小時報告上去。」

    溫谷:「命令來自甚麼人?」

    三橋:「是我在檀香山的上司,但是我知道,命令真正是來自王氏機構的董事會主
席王一恆先生,因為我要直接向他作報告。」

    雖然鎮定能力極強的溫谷上校,在聽到了王一恆的名字之後,也不免震動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這個亞洲豪富的名字。

    剎那之間,在溫谷上校心中,從王一恆和尼格酋長這兩個人身上,所聯想到的是國
際間的大陰謀、世界性的金融大動盪、又一次全球性的能源大危機,以及世界局勢、東
西方之間的均衡等等大問題。就算將溫谷的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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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俠站了起來,將那張已轉完了的唱片,翻了一面,又重新播放。在鋼琴聲中,
他道:「如果王一恆有甚麼特殊的目的,你猜他會說?」

    黃絹又「哼」地一聲,道:「你不知道尼格酋長的失蹤,使得阿拉伯世界多麼震怒
?王一恆的財富再多,也無法和整個阿拉伯世界對抗!」

    原振俠揮著手,道:「可是,你們的勢力,伸延不到這裡,王一恆可以全然不和你
合作!」

    黃絹自負地道:「你錯了,王一恆是一個極其精明的商人,如果不是有太隱祕不可
告人的原因,他會衡量得失情勢的!」

    原振俠吸了一口氣,道:「好,這不必爭論下去,明天你見到了王一恆,就可以知
道結果!」

    黃絹加強語氣,道:「明天,我們見到了王一恆,就可以知道結果了!」

    原振俠陡地跳了起來,道:「甚麼?這算是邀請,還是命令?」

    黃絹有點調皮地笑著,道:「當然是邀請,剛才是你說的,我們的勢力,伸延不到
這裡!」

    原振俠又好氣又好笑,道:「好,如果是邀請,那我就拒絕。我現在是醫生,每天
有極繁忙的責任,和以前學生時代,大不相同了。」

    黃絹搖著頭,道:「可以向醫院請假!」

    原振俠一口拒絕,道:「不行,醫院今天,已經因為一件意外,而少了一個醫生,
我不能再請假!」

    黃絹沉默了半晌,出乎原振俠的意料之外,她竟然沒有再堅持下去,只是輕描淡寫
地道:「那就算了!」

    她略頓了一頓,才又道:「第二點你不知道的是,尼格酋長出發到毛夷島去之前,
發生的一些事!」

    原振俠作了一個手勢,詢問黃絹可要喝些甚麼,黃絹搖著頭,繼續她的話:「尼格
失蹤之後,引起混亂最大的,當然是他所統治的那個酋長國。他的幾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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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恆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原振俠向黃絹望去,黃絹皺著眉,也不
知道她在想些甚麼。原振俠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辦公室外的空間,幾個祕書正在交頭接耳,原振俠一出來,他們立時停止了交談。
原振俠道:「那兩位警官呢?王先生叫我先去應付他們一下!」

    一個祕書忙道:「在會客室!」

    原振俠道:「你們沒有說些甚麼?」

    幾個祕書連聲道:「沒有!沒有!」

    原振俠在一個祕書的指引下,走進了會客室。會客室佈置豪華得令人吃驚,兩個便
衣警官,看來都十分精明能幹的樣子,正在等著。

    原振俠一進來,就道:「真對不起,王先生和一個阿拉伯代表團,正在進行一項重
要的會議,兩位有甚麼事,請告訴我!」

    那兩個警官互望了一眼,其中年紀較長的一個道:「有人看到一個殺人疑兇,進入
了這幢大廈,而這個疑兇的身分,是王一恆先生的外甥!」

    原振俠的心頭,像受了一下重擊一樣。本來,他還存著萬一的希望,所謂殺了人,
是陳維如的胡言亂語。但如今,看來是千真萬確的了!

    原振俠竭力使自己鎮定,道:「有這樣的事?那個疑兇,他殺了甚麼人?」

    年輕的那個道:「殺了他的妻子!疑兇可能是一個極嚴重的心理變態者,極其危險
,他在殺了人之後,還和被害者的屍體,共處了一夜,據目擊者說,情形極其可怕,所
以,要請王先生合作!」

    原振俠的臉,不由自主,變得煞白──殺了人之後,還和被害者的屍體,共處了一
夜!那也就是說,陳維如殺人,是昨天晚上的事!

    而昨天晚上,他曾先到陳維如家裡,和陳維如的妻子講過話。告辭之後,又在大廈
門口見到了陳維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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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維如道:「可是,我卻並沒有殺死自己的妻子,我殺的,是……是……」

    他講到這裡,現出極度猶豫疑惑的神情來,完全像是在徵詢原振俠的意見一樣,接
下去道:「是……是一個阿拉伯酋長?」

    原振俠嘆了一口氣,道:「你在胡說八道些甚麼?」

    陳維如苦笑了一下,道:「振俠,我要把事情源源本本告訴你,你信也好,不信也
好!」

    陳維如的神情,看來十分正常,原振俠心中想。

    陳維如的神情,也十分嚴肅。原振俠並不是精神病的專科醫生,但是他也可以憑他
的專業知識,判斷陳維如並不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他道:「你不斷說阿拉伯酋長,是甚
麼意思?」

    陳維如雙手抱住了頭,身子劇烈地發了一陣抖,才又抬起頭來,道:「你一定要聽
我說,不要反駁我,聽我告訴你!」

    原振俠道:「這正是我來看你的目的!」

    陳維如有點神經質地揮揮手,道:「事情是那天……晚上開始的,你可還記得,那
天晚上,我在你那裡聽音樂?」

    原振俠道:「你在我那裡聽過許多晚音樂,你指的是哪一晚?」

    陳維如道:「新年,一月一日那晚,我們聽的是新世紀交響樂。」


    一月一日是新的一年開始,是各行各業的假期,醫院也不例外。那天,當原振俠準
備獨自聽音樂的時候,門鈴響了,原振俠打開門,看到陳維如在門外,他覺得相當訝異
:「怎麼?今天也不陪太太?」

    陳維如的神情很無可奈何:「她工作的機構有聯歡晚會,我不想去參加!」

    原振俠表示了他的歡迎:「那就來聽音樂!」

    陳維如回家,已經將近午夜了。當他走出電梯之際,看見燈光從大門的縫中透出來
,他知道徐玉音已經回家了。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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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尼格酋長的失蹤,如今看來,似乎和陳維如的妻子徐玉音的怪異行為有關連
!原振俠實在不願意相信這一點,他寧願相信徐玉音是患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徹頭徹
尾地幻想自己是另一個人。可是,看來事情卻又絕不是那麼簡單!

    還有一點原因,是原振俠無法立即作出決定的,那就是他自己在問自己:黃絹和王
一恆的約會,自己夾在裡面,算是甚麼呢?

    黃絹和王一恆,是同一類的人,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王一恆還曾經明顯地,向原振
俠表示過他對黃絹的野心。他,一個普通的小醫生,算是甚麼呢?

    黃絹可能完全不了解原振俠那種複雜的心情,她聽不到原振俠的回答,催道:「怎
麼啦?」

    原振俠道:「我還有一點事,陳維如告訴了我一個十分怪異的故事──」

    黃絹不等原振俠講完,就放肆地笑了起來,道:「別理會陳維如的故事,一個人殺
了他的妻子,總會編一些故事出來的!」

    原振俠忙道:「不,陳維如所講的,還和失蹤的尼格酋長有關!」

    黃絹呆了一呆,隨便她怎麼想,也無法把一個在夏威夷神祕失蹤的阿拉伯酋長,和
這裡的一個醫生的妻子連在一起。所以,她並不在意,道:「還是先聽聽王一恆解釋的
好!」

    原振俠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要注意,王一恆絕不會歡迎我也在場!」

    黃絹又呆了一呆道:「你是說──」

    原振俠沒有進一步說明,只是道:「你應該知道的,我不信你感覺不出來!」

    在電話那邊傳來的,是黃絹充滿了自信的笑聲,十分動聽。她道:「好,那我再和
你聯絡!」

    原振俠放下了電話,嘆了一聲,離開了領事館。這時,天已經快黑下來了。

    他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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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俠望向溫谷和呂特生,兩位靈學專家的神情都很苦澀,顯然,這不是他們可回
答出來的問題。陳維如又道:「會不會在另一個空間?就在你們所說的另一個空間之中
?」

    呂特生沉吟著,沒有回答,溫谷上校道:「有可能,誰知道?甚麼可能都存在!」

    他的話才一出口,就聽得有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隨著房門的推開而接了上來:「
這算是甚麼?一個哲學教授的話?」

    隨著聲音飄進來的,是長髮飛揚的黃絹。她已經拆下了挽起來的髮髻,可是那朵黃
玫瑰,還插在她的鬢邊,原振俠又一次感到有點窒息。

    溫谷上校只是向黃絹冷冷地望了一眼,道:「不,不是哲學教授的話,是一個竭力
在探索靈魂的祕奧,可是所知還極少的靈學家的話!」

    黃絹顯然不準備接受任何和靈魂有關的論說,她揮了揮手,道:「溫谷上校?呂教
授?」

    然後,她又轉向原振俠,蹙了蹙眉,道:「我好像沒有說過,你可以帶任何人來見
陳先生!」

    原振俠道:「他們兩位不是任何人,是對整件事,能提得出解釋來的人!」

    黃絹有點肆無忌憚地笑起來,道:「靈魂學家?」

    原振俠道:「是,我們也要你出點力,請你看看這些東西。」

    一面說著,一面原振俠已將化粧箱打開,遞到了黃絹的面前。

    黃絹滿不在意地,順手抓起了一疊化粧箱中的紙張來,可是她才看了一眼,就怔住
了!

    她顯然不願意在各人面前,過度地表露她的震驚,所以她略低著頭,維持著視線才
接觸到紙張時的姿態。過了一會,等她內心的震驚,已漸漸平復下來了,她才緩緩抬起
頭來,道:「上校,你真有本事,從哪弄來這些尼格酋長寫的東西?」

    溫谷上校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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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恆當然沒有睡著,懷著熱切的願望,他心情無比的興奮。他以前從來也未曾想
到過,去赴這種荒唐的約會,但這時,他全然不理會發請柬的是甚麼人,也不理會可能
會有多大的代價。他只希望,請柬上的話,能夠實現,他能夠在毛夷島的針尖峰下,得
到他所要得到的一切!

    飛機一直很平穩地飛著,王一恆又給自己斟了酒,慢慢喝著。冰箱中的食物很充分
,全是根據他喜愛的口味烹調的精美食物,可是王一恆卻一點也不想吃,反倒享受著空
著的胃,接受酒精的那種愉快。

    在機師報告三小時後可以到達目的地之後,王一恆令機師和地面聯絡,通知三橋武
也──他機構中的一個職員,他曾在一年前要他去跟蹤尼格酋長──到機場來等候他的
差遣。

    然後,王一恆又閉上眼睛。他告訴自己,到了之後,還有三十六小時,有足夠的時
間,不能太心急。自從和黃絹分手之後,已經大半年了,大半年都過去了,三十六小時
,一定不能心急!

    飛機在毛夷島的上空略一盤旋之後,就在機場上降落。王一恆一下機,就有當地的
海關人員請他去辦手續,王一恆這樣的超級大亨,在辦手續時,也比常人享受到更多的
方便。

    這時,王一恆的心情,顯得十分輕鬆,是以當官員問他:「王先生,請問你來的目
的是──」

    王一恆的回答是:「我來尋找可以使我感到生命有意義,和使我快樂的願望。」

    官員呵呵笑了起來,認為王一恆的回答,幽默而充滿了詩意。

    機師陪著王一恆離開了官員的辦公室,走了一小段路,就進入了機場。三橋武也揮
著手,一看到王一恆,就奔了過來。

    像三橋武也這樣的小職員,他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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