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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康熙大帝 作者:二月河 (全書完)

十一 說假話大堂現醜態 寄癡情青樓碰釘子            


    胤祥懷著異常興奮的心情回到戶部,午時沒到,就把各省進京官員給叫來了:「眾位俱
是國家柱石,人中俊傑,在外邊帶兵駐防,確實辛苦了。俗話說,響鼓不用重錘。剛才,我
在皇上那裡,見到了武老將軍,他已當面答應,所欠銀兩,今秋全部清還。還有魏東亭那筆
賬,武老將軍也代他作了保。請大家說說看,你們的賬,打算什麼時候還呢?」

    胤祥的話剛落音,下邊就吵吵開了:

    「哼,十三爺說得輕巧。魏東亭和武丹的家底誰不清楚啊,今年秋後還?得了吧,再過
三個秋,他們也還不起,胡弄誰呀?」於是,這個叫苦,那個喊窮,有的賭咒發誓,有的哭
天抹淚。都說別提還賬了,自打進了京城,連一頓飽飯都沒吃過,為啥?腰裡沒錢哪!好家
伙,這堂上坐的彷彿不是封疆大吏、朝廷官員,而是一群衣食無著的叫花子!

    胤祥心裡雪亮。他不動聲色地把施世綸叫到跟前,在他的耳邊如此這般地小聲吩咐了幾
句。

    施世綸一愣:「十三爺,這,這合適嗎?」

    「少囉嗦,照我的話辦。」


    施世綸下去了,胤祥笑著對大家說:「好了,好了。別吵吵了,有話慢慢說嘛。凡是真
的揭不開鍋的,從今晚起,搬到我十三爺府上去住,我養活。不過,我十三爺雖然年輕,下
邊的事也不是一點兒不知。憑良心說,你們誰是只靠俸祿過日子的?地方官有四季不斷的例
行供奉銀子,還都給你們送到家裡;軍晌能吃空額;遇有盜賊、捕案什麼的,朝廷還有補
貼;下頭的軍官,也少不了要孝敬你們。可是,你們倒向我哭起窮來了。莫不是真以為十三
爺是好哄的嗎?好了,不說這些了。還債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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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念舊情微服出禁城 宰白鴨刑弊驚帝心            


    不管是戶部發生的大事也好,還是胤祥在阿蘭那裡碰了釘子的私事也好,康熙皇上都不
知道。這會兒,他正和武丹一塊散心解悶呢!在眾多的老侍衛中,武丹是僅剩下的一個身體
健壯的人了。他本來是關東的馬賊,由於魏東亭的引薦,在康熙初年進宮當了侍衛。原來沒
有正名,只有個外號叫「強驢子」。當年,假朱三太子楊起隆在京城謀反時,為了保護皇上
和皇后,強驢子在皇宮內奉皇后懿旨開了殺戒,也立下了功勞。皇后親口賜他名字叫「武
丹」。他對皇上的忠心,他的大膽,他的武藝,他的威望,除魏東亭之外,沒人能比了,所
以皇上派他做了廣東提督。在魏東亭病重,穆子煦去世之後,武丹在康熙心目中的位置大大
提高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多少次的磨難曲折,在他們君臣、主僕之間,結下了深厚的感
情。見到武丹來京,康熙當然高興。他們都老了,老人自有老人們的話題。於是,用過早
膳,康熙便帶著武丹出宮閒逛,想再回味一下當年微服私訪的樂趣。

    可是,剛出宮門,康熙回頭一看,上書房大臣馬齊和佟國維也換了便衣,從後邊趕來
了。康熙拉了武丹一下,悄悄他說:「武丹,不好了,讓這兩個奴才盯上咱們的梢了。唉,
如今朕是越來越不自由了。咱們上哪兒去呢?哎,對了,老八前些時候向朕推薦了一個老道
士,叫什麼張德明的,聽說很有點花裡胡哨的本事,朕委他做了白雲觀的觀主。今個,咱們
去白雲觀玩玩如何?一來,是舊地重遊,二來嘛,也瞧瞧這個張德明是個何等人物。」

    康熙說著的時候,馬齊和佟國維已經趕上來了。一聽皇上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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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張五哥君前訴冤情 十三爺府邸賞親兵            


    酒店掌櫃在康熙面前述說了宰白鴨的事,觸動了假邱運生的真情。他伏在地上號啕大
哭。康熙早就氣得臉色發白,手足顫抖了。他嚴峻地掃視了一下身邊侍立的大臣們,又對跪
在地上的假邱運生說:「你,你不要哭。告訴你,朕即是當今天子。有什麼冤情你只管說出
來,朕會為你做主的。」

    那人一聽皇上就在眼前,越發哭得厲害了:「萬歲,不能啊。小人若是今日不死,邱家
知道了,我爹張九如可就沒命了……」

    康熙陰沉著臉,叫了聲:「隆科多!」

    「奴才在。」

    「你聽見了嗎?這可是你順天府的事兒。速派你的人立即出動,把邱家的人全部扣押起
來。張九如若是有個好歹,朕惟你是問!」

    「扎。」隆科多立即飛身下樓,佈置兵丁。一邊去扣押邱家的人,一邊封鎖路口,嚴防
來收屍的邱家家丁出城走露消息。樓上,那犯人卻向康熙皇上哭訴了他悲慘的家史:

    原來,這個冒充邱運生替死的犯人不是別人,正是十三阿哥胤祥在桐城碰上的那個私鹽
販子張五哥。這張五哥祖籍山東新城縣。他父親張九如那一代,兄弟十人全是武林高手,開
著一家鏢局。到了康熙二十年以後,天下太平,鏢行的生意越來越清淡了,就賣了局子,置
了田莊,棄武就農。康熙四十四年大旱,莊稼顆粒不收,張五哥仗著一身武藝和幾位叔伯弟
兄幹上了私鹽販子,賺了幾個錢,想拿回來養家,哪知回家一看,族裡十門父老兄弟除了他
父親張九如和一位嬸子之外,全都餓死了。爹爹也已是奄奄一息。可是張五哥前腳進門,府
裡的差役後腳就來逼要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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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查刑部太子心不寧 乍奉差胤祀耍威風            


    四貝勒府可不是個沒規矩的地方。咱們前面交代過,四爺胤禎是朝中出了名的「冷面
王」。在外頭,他處事謹慎,少言寡語;在家裡,那更是治家嚴謹,說一不二。不知道底細
的,只看到了他的「冷」,冷面冷語,以為他是個鐵石心腸,不通情理的人。其實,他是面
冷而心善。就說這府裡吧,上自管家,下至奴僕,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個個都受過他的大
恩。他從來不在僕人身上作威作福,而且賞罰嚴明。那位去請十三爺的戴鐸,不就是從家奴
升成管家,又從管家放出去當了知府的嗎?知府這官兒不算小了,五品黃堂!要靠在外面鑽
營、巴結,得多少年熬啊。所以閤府上下,對四爺是又感激又尊敬。常言說「敬而生畏」,
只要四爺一聲令下,沒人敢消極怠工,更沒人敢抗命不遵。今天,戴鐸奉命請來了十三爺,
他把胤祥送到後花園門口就不走了,輕聲說:「十三爺,您老見諒。奴才只能送您到這兒,
不奉我們四爺的傳喚,園子裡奴才不敢進去。」

    胤祥知道四哥家規嚴,笑了笑說:「好好好,我認識路。戴鐸,忙你的去吧。」

    怎麼?這後花園為什麼管得這麼嚴呢?原來,這裡雖然花木扶疏,亭台樓閣。水謝魚池
樣樣俱全,卻是四阿哥胤禎的書房所在,是他念佛靜修,思考問題之處,也是他接見親信商
議機密大事的地方。家人僕役,哪怕是混到了戴鐸這樣的地位,混到了如今的管家高福兒的
位置,不奉特別召喚,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十三爺來的時候,太子、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在園子裡的涼亭上,看來,他們已經談了很
久了。除了這三位皇子,還有一位四十來歲的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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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闖禁地任伯安放刁 受挾制眾皇子就範            


    十四阿哥胤題辦事也真絕。他連個招呼也不打,就把任伯安帶到了刑部,這可把胤祀
給難住了。如今,胤祀身為欽差大臣,奉旨清查刑部。這裡的事,朝野矚目,都瞪著眼瞧著
他老八呢。十四弟呀十四弟,你怎麼這樣膽大包天,竟然把任伯安領到這兒來了呢?不過,
這位八爺城府很深,平日十分注意自己的儀表,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任伯安突然跟著老十
四來這裡,他心中儘管吃驚,臉上卻一點兒也沒露出來。他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笑著和老
十四打招呼:「喲,是十四弟呀,你不是去視察陝甘軍務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位十四阿哥胤題,今年剛滿二十歲,他和四阿哥胤禎是一母同胞。倆人的臉長得一
模一樣,但性情卻絕不相同。四阿哥胤禎冷峻嚴肅,而十四阿哥胤題,卻豪爽放蕩。他大
大咧咧地向八哥請了安,便笑呵呵地說:「好啊八哥,您可真有能耐。好傢伙,瞧瞧刑部這
些官兒們,平日耀武揚威,好不嚇人。今天可倒好,你八哥一聲令下,他們就乖乖地脫了官
袍,衣帽不整,既像一群叫化子,又像一群死了親爹老子的喪家犬。哈哈哈……」

    八阿哥剛才在刑部大堂上威風凜凜,出手狠辣,鎮住了刑部的官員,也出足了風頭。他
正在暗自得意呢,想不到九弟突然闖進了刑部。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打了一陣讓人琢磨
不透的啞謎,就揚長而去了。緊接著,這位十四弟又帶了任伯安,而且大聲叫嚷,放言無
忌。八阿哥不高興了:「十四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還是這個脾氣?說話沒遮沒攔
的,也不怕丟了皇子的身份嗎?」

    老十四滿不在乎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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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考皇子康熙費心機 欺君父胤祀弄機巧            


    八阿哥胤祀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康熙皇上對他確實是有點不放心。這位康熙皇上,八
歲登基,十五歲親政,幾十年裡,內除權奸,外定邊疆,修運河,減賦稅,讓全國百姓過上
了安樂日子。可是,這幾年,他逐漸老了,很多事情力不從心了。想讓兒子們替朝廷辦點事
吧,這些皇子、阿哥卻又不爭氣,往往是事也辦了,禍也闖了,留下一個窟窿,還得他這個
當皇上的去親自過問、處理善後,替他們貼補丁。就說戶部清理欠款、追回國債的事兒吧,
老四,老十三還算賣力,結果,太子為了討好臣子,落個「寬厚待人」的名聲,一句話:
「限十年還清」,把一件眼看到手的成績,又白白地送掉了,致使功虧一簣,令人痛心。後
來,在萬般無奈之下,康熙只好把施世綸、尤明堂調到外任,保全了他們倆,又把胤祥派到
刑部,給老八幫辦。可這麼一來,戶部的事就沒了正主兒,康熙皇上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
就讓阿靈阿署理戶部尚書。卻不料阿靈阿不是個省油燈,別看平日低眉順眼的,挺討皇上歡
心,可辦事卻是怎麼歪怎麼幹。他一上任,就把十三爺和施世綸他們立下的章程全改了。頭
一樣,就是追查「討債英雄」們的責任。皇上能保下施世綸、尤明堂,能保下太子、四阿哥
和十三阿哥,可是不能把各省各地奉旨辦差。清還國債的人全保下吧。所以,這些人立刻便
成了貪贓欠債官員們的眾矢之的。當然了,誰也沒那麼傻,拿「追還欠款」這件事給他們立
罪名。可是,中國封建時代的官場,坑蒙拐騙的招數多著呢。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無
辭」。什麼「老弱」啊,」疲軟」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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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盡忠心王掞犯龍顏 論時弊康熙講史訓?         


    康熙皇上在張廷玉的照料下,回到養心殿西暖閣裡坐下,剛剛端起太監送來的參湯,就
聽外邊有人報名請見:

    「臣王掞、朱天保請見聖駕。」


    「嗯,王掞進來,朱天保且在外邊候著!」


    太監一聲傳喚,王掞進來了。這位老夫子學識淵博,為人正派,深得康熙皇上的信任,

委派他擔任太子的師傅已經多年了。對皇上的委託,他是忠心耿耿,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教
導太子盡心盡力,給太子講書,也教太子做人。在他的心裡,皇上是君,太子是國家儲君。
平日裡,他把全部心力都用在太子身上,不奉皇上召喚是從不來打擾皇上的。他認為:忠於
太子就是忠於皇上,教好太子就是對國家的貢獻。可是,今天他心裡有事,不得不破例的拉
了朱天保來見皇上。他要在如何對待太子這件事兒上,向皇上進言。

    聽見皇上傳喚,他不敢怠慢,顫顫巍巍地走進了養心殿。此時,天近黃昏,可是還沒到
點燈的時間。外邊陰著天,加上老王掞眼睛近視得厲害,進了大殿,老人家也沒看清大殿當

中的御座上是不是坐著皇上,一進門,對著御座就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禮。坐在裡邊暖閣裡
的康熙皇帝,一見這情景,不由得撲哧一下笑了:

    「王掞,朕在暖閣裡等你呢,你進來說話吧。」


    王掞一聽,先是一愣,接著也笑了。他緊走兩步,進了暖閣,又要行禮,卻被康熙止住

了:

    「哎——你是朕的老臣了,有了這把子年紀,免禮吧。賜座。」

    王掞謝了座,欠著身子坐下:「唉,臣確實老了。想當年在部裡當差的時候還能經常見

到皇上龍顏,後來,做了太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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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耍刁蠻鄂倫貸受責 選忠良老皇上運籌            


    朱天保請見皇上,陳述了他對「皇子干政」的看法。康熙沒有生朱天保的氣,相反,卻
對他的直率和坦誠感到高興。康熙娓娓而談,說到了前明亡國的教訓,尤其是把皇子們分封
各地為王,以致成為一群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酒囊飯袋,一旦國家有事,連親兄弟都指望不
上。這個教訓康熙分析得太深刻了,張廷玉和朱天保聽得出了神。不過朱天保還是不放心,
他說:「皇上,請恕臣愚昧,前明亡國之鑒不遠,我大清當然不能重蹈覆轍。但這王子干
政,似乎也並非萬全之策,請皇上三思。」

    康熙點了點頭說:「哦,你的意思朕明白,無非是政出多門。或者說白了就是怕時機一
到,他們會結黨營私,各自為政,甚至會篡權奪位,兄弟殘殺。所以,朕一方面教導太子,
要他學會駕馭群臣之道,學會在各種逆境中高瞻遠矚,乾綱獨斷的本領;一方面讓阿哥們在
辦差中學真本事,學辦實事兒,還要學會忠君之道。有了這兩條,我大清江山定能世代興
旺。你們說,前明和本朝的這兩種做法,哪一種更好些呢?」

    朱天保沉吟了一下說:「皇上教誨使臣茅塞頓開。不過……聖上,萬一阿哥們的勢力日
益強大,太子失去了控制能力……那將何以處置?」

    康熙斬釘截鐵地說:「哼!那還不簡單?假如太子無力駕馭群臣和阿哥,朕從這二十多
個兒子中另選一個太子不就行了嗎?反正不論換誰,江山總在愛新覺羅家族手裡,也沒有便
宜外人。」

    康熙一言既出,朱天保只覺冷汗直流。怎麼,皇上連換太子的事兒都想過了嗎?想到這
兒他忙說:「皇上,太子和阿哥有君臣之分,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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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設重賞康熙試兒心 幸貴人奇景驚聖駕            


    九天之後,康熙的車駕扈從經過艱難跋涉,終於來到了承德。這個地方從康熙二十二年
開始興建,歷經二十多年,才初具規模。皇上的避暑山莊設行宮十二處,建築宏偉,氣象萬
千。皇上夏天來此避暑,秋天到這兒打獵,都有蒙古王公、青藏喇嘛、朝鮮使節等在此恭迎
奉陪。一些精明的客商看出了這是塊風水寶地,也紛紛前來,在避暑山莊的外圈建房造屋,
做起了買賣。昔日荒涼的熱河之濱,如今已成為繁華都市。康熙的車駕來到這裡時,已是黃
昏時分了。在這裡侍候接駕的王公大臣們,全都在新搭起的彩棚外邊跪迎聖駕。大街上張燈
結綵,鞭炮震耳,鮮花充巷,人潮如流。可是康熙面對這一切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他的
心太沉重了,他的精神也太疲憊了。他下旨讓太子代他向諸位王公們致意慰問,自己卻催動
車駕,直奔駐蹕的煙波致爽齋。

    休息了一夜,康熙的精神好多了。他一大早就起身,帶上一頂天鵝絨的緞台皇冠,身穿
巴圖魯背心,外套一件石青色的開氣兒夾袍,足蹬青緞涼裡兒皂靴,腰懸寶刀、箭壺,背挎
雕弓,滿面紅光地大踏步走出了煙波致爽齋。張廷玉簡直想不到皇上的情緒怎麼變得這麼
快。昨天還是一臉倦容,今天一早就又精神抖擻了。他哪兒知道啊,康熙這是提著勁兒呢!
他要在今天的射獵中觀察測驗一下兒子們的武藝、膽識,也要看看他們的人品、德行和忠
心。

    看見皇上出來,早在門前等候的太子,連忙率領眾阿哥和大臣們一齊跪倒,山呼萬歲。
康熙興高采烈地一揮手說:「都起來吧,今天來的人可真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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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亂宮闈太子闖大禍 防意外康熙佈疑陣            


    德楞泰和張五哥,護送康熙去冷香亭,剛走到園門口,德楞泰忽然發現了什麼,忍不住
失聲驚叫了一聲。康熙抬頭一看,也愣住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呢?原來,在冷香亭鄭春華住
室的窗戶上,清清楚楚地現出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而且是緊緊地抱在一起的。康熙立時就
氣得渾身打顫,手腳冰涼:「好好好,宮禁重地,警衛森嚴,竟然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
兒,你——你們倆說,那——那個男的是誰?」

    誰?還能是誰呢,除了太子,誰有這個膽子,誰又有這個方便呢?德楞泰、張五哥早看
清了,可是他倆哪敢說呀。其實,康熙也看清了。他不願承認,更不相信眼前這個事實。一
陣暈眩之後,康熙皇上終於忍不住暴怒了。他掄起巴掌「啪」的一下,打在德楞泰的臉上:
「狗奴才,你這侍衛是怎麼當的,竟然讓外人闖到這裡來?」德楞泰「撲通」一下跪倒地
上,一聲也不敢吭了,卻聽康熙又怒斥一聲:「你跪下幹什麼?他們竟然幹出這種事兒來,
准有人在替他放風,還不快去給朕抓來。」

    張五哥一聽這話,「蹭」的一下就竄過去了。果然,有個太監在園門口東張西望地放哨
呢。五哥也不言聲,胳膊一圈,兜住他的脖子,就拖了過來。撂到地上一看,喲,用力太猛
了點,那太監竟被勒死了:「主子,請寬恕奴才,用力大了,沒能留下活口……」

    「哼,死了更好,拖一邊去!」康熙一邊說,一邊邁步上了台階,走到窗下。

    裡面太子和鄭春華正在調情呢。就聽一陣淫蕩的笑聲之後,鄭春華說:「太子爺,您放
了我吧,萬一皇上來了可怎麼好啊!」

    太子一邊淫邪地笑著,一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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