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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笑傲江湖(全)

定靜師太“嘿”的一聲,心道:“這當兒卻來說這些閑話干甚么?”
鐘鎮又道:“左師哥日常言道:合則勢強,分則力弱。我五岳劍派若
能合而為一,魔教固非咱們敵手,便是少林、武當這些享譽已久的名
門大派,聲勢也遠遠不及咱們了。左師哥他老人家有個心愿,想將咱
們有如一盤散沙般的五岳劍派,歸并為一個‘五岳派’。

那時人多勢眾,齊心合力,實可成為武林中諸門派之冠。不知師太意
下如何?”定靜師太長眉一軒,說道:“貧尼在恆山派中乃是閑人,
素來不理事。鐘師兄所提的大事,該當去跟我掌門師妹說才是。眼前
最要緊的,是設法將敝派失陷了的女弟子搭救出來。其余種種,盡可
從長計議。”鐘鎮微笑道:“師太放心。這件事既教嵩山派給撞上
了,恆山派的事,便是我嵩山派的事,說甚么也不能讓貴派諸位師妹
們受委屈吃虧。”定靜師太道:“那可多謝了。但不知鐘兄有何高
見?有甚么把握說這句話?”鐘鎮微笑道:“師太親身在此,恆山派
鼎鼎大名的高手,難道還怕了魔教的几名妖人?再說,我們師兄弟和
几名師侄,自也當盡心竭力,倘若仍奈何不了魔教中這几個二流腳
式,嘿嘿,那也未免太不成話了。”

定靜師太聽他說來說去,始終不著邊際,又是焦躁,又是氣惱,站起
身來,說道:“鐘師兄這般說,自是再好不過,咱們這便去罷!”鐘
鎮道:“師太哪里去?”定靜師太道:“去救人啊!”鐘鎮問道:
“到哪里去救人?”這一問之下,定靜師太不由啞口無言,頓了一
頓,道:“我這些弟子們失蹤不久,定然便在左近,越耽誤得久,那
就越難找了。”鐘鎮道:“據在下所知,魔教在離廿八鋪不遠之處有
一巢穴,貴派的師妹們,多半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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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偌大一座鎮甸,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倒也是生平未有之奇。萬籟
俱寂之中,忽聽得遠處馬蹄聲響,有四匹馬從南急馳而來。

令狐沖心道:“大王爺到啦,但怎地只這么几個人?”耳聽得四匹馬
馳到了大街,馬蹄鐵和青石板相擊,發出錚錚之聲。一人大聲叫道:
“廿八鋪的肥羊們聽著,亂石崗黃風寨的大王有令,男的女的老的小
的,通統站到大門外來。在門外的不殺,不出來的一個個給砍了腦
袋。”口中呼喝,縱馬在大街上奔馳而來。令狐沖從門縫中向外張
望,四匹馬風馳而過,只見到馬上乘者的背影,心念一動:“這可不
對了!瞧這四人騎在馬上的神態,顯然武功不弱。強盜窩中的小嘍
羅,怎會有如此人物?”

推出門來,在空無一人的鎮上走出十余丈,見一處土地廟側有株大槐
樹,枝葉茂盛,當即縱身而上,爬到最高的一根橫枝上坐下。四下里
更無半點聲息。他越等得久,越知其中必有蹊蹺,黃風寨先行的嘍羅
來了這么久,大隊人馬仍沒來到,難道是派几名嘍羅先來通風報信,
好讓鎮上百姓逃避一空?

直等了大半個時辰,才隱約聽到人聲,卻是嘰嘰喳喳的女子聲音。凝
神聽得几句,便知是恆山派的眾人到了,心想:“她們怎地這時候方
到?是了,她們日間定是在山野中休息過了。”耳聽得她們到仙安客
店打門,又去另一家客店打門。南安客店和土地廟相距頗遠,恆山派
眾人進了客店后干些甚么,說些甚么,便聽不到了。他心下隱隱覺
得:“這多半是魔教安排下陷阱,要讓恆山派上鉤。”當下仍是隱身
樹頂,靜以待變。過了良久,見到儀清等七人出來點燈,大街上許多
店鋪的窗戶中都透了燈光出來。又過一會,忽聽得東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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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道:“你知道了就好,你們這些蠻子老百姓,就是不懂規矩
……”高克新笑道:“是,是!”閃身上前,伸出食指,往令狐沖腰
間戳去。令狐沖見到他出指的方位,急運內息,鼓于腰間。高克新這
指正中令狐沖“笑腰穴”,對方本當大笑一陣,隨即昏暈。不料令狐
沖只嘻的一笑,說道:“你這人沒規沒矩,動手動腳的,跟本將軍開
甚么玩笑?”

高克新大為詫異,第二指又即點出,這一次勁貫食指,已使上了十成
力。令狐沖哈哈一笑,跳了起來,笑罵:“你奶奶的,在本將軍腰里
摸啊摸的,想偷銀子么?你這家伙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卻干么不學
好?”

高克新左手一翻,已抓住了令狐沖右腕,向右急甩,要將他拉倒在
地。不料手掌剛和他手腕相觸,自己內力立時從掌心中傾瀉而出,再
也收束不住,不由得驚怖異常,想要大叫,可是張大了口,卻發不出
半點聲息。令狐沖察覺對方內力正注向自己體內,便如當日自己抓住
了黑白子手腕的情形一般,心下一驚:“這邪法可不能使用。”當即
用力一甩,摔脫了他手掌。

高克新猶如遇到皇恩大赦,一呆之下,向后縱開,只覺全身軟綿綿的
恰似大病初愈,叫道:“吸星大法,吸……吸星大法!”聲音嘶啞,
充滿了惶懼之意。鐘鎮、鄧八公和嵩山派諸弟子同時躍將起來,齊
問:“甚么?”高克新道:“這……這人會使吸……吸星大法。”

霎時間青光亂閃,鏘鏘聲響,各人長劍出鞘,神鞭鄧八公手握的卻是
一條軟鞭。鐘鎮劍法最快,寒光一顫,劍光便已疾刺令狐沖咽喉。當
高克新張口大叫之時,令狐沖便料到嵩山派諸人定會一擁而上,向自
己攢刺,眼見眾人長劍出手,當即取下腰刀,連刀帶鞘當作長劍使
用,手腕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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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萼道:“那好極了!將軍武藝高強,見識過人,若不是你帶領我們
去找,只怕難以找到。”令狐沖笑道:“‘武藝高強、見識過人’,
這八個字倒說得不錯。本將軍將來挂帥平番,升官發財,定要送一百
兩白花花的銀子,給你們三個小妞兒買新衣服穿。”

他信口開河,將到廿八鋪盡頭,躍上屋頂,四下望去。其時朝暾初
上,白霧彌漫,樹梢上煙霧靄靄,極目遠眺,兩邊大路上一個人影也
無。突然見到南邊大路上有一件青色物事,相距遠了,看不清楚。但
一條大路空蕩蕩地,路中心放了這樣一件物事,顯得頗為觸目。他縱
身下屋,發足奔去,拾起那物,卻是一只青布女履,似乎便和儀琳所
穿的相同。

他等了一會,儀琳等三人跟著趕到。他將那女履交給儀琳,問道:
“是你的鞋子嗎?怎么落在這里?”儀琳接過女履,明知自己腳上穿
著鞋子,還是不自禁的向腳下瞧了一眼,見兩只腳上好端端都穿著鞋
子。鄭萼道:“這……這是我們師姊妹穿的,怎么會落在這里?”秦
絹道:“定是哪一位師姊給敵人擄去,在這里掙扎,鞋子落了下來
。”鄭萼道:“也說不定她故意留下一只鞋子,好教我們知道。”令
狐沖道:“不錯,你武藝高強,見識過人。咱們該向南追,還是向
北?”鄭萼道:“自然是向南了。”

令狐沖發足向南疾奔,頃刻間便在數十丈外,初時鄭萼她們三人還和
他相距不遠,后來便相距甚遠。令狐沖沿途察看,不時轉頭望著她們
三人,唯恐相距過遠,救援不及,這三人又給敵人擄了去,奔出里
許,便住足等候。待得儀琳等三人追了上來,又再前奔,如此數次,
已然奔出了十余里。眼見前面道路崎嶇,兩旁樹木甚多,倘若敵人在
轉彎處設伏,將儀琳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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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蒙冤

令狐沖轉身走向大街,向行人打聽了福威鏢局的所在,一時卻不想便
去,只是在街巷間漫步而行。到底是不敢去見師父、師娘呢,還是不
敢親眼見到小師妹和林師弟現下的情狀,可也說不上來,自己找尋借
口拖延,似乎挨得一刻便好一刻。突然之間,一個極熟悉的聲音鑽進
耳中:“小林子,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喝酒?”

令狐沖登時胸口熱血上涌,腦中一陣暈眩。他千里迢迢的來到福建,
為的就是想聽到這聲音,想見到這聲音主人的臉龐。可是此刻當真聽
見了,卻不敢轉過頭去。霎時之間,竟似泥塑木雕般呆住了,淚水涌
到眼眶之中,望出來模糊一片。只這么一個稱呼,這么一句話,便知
小師妹跟林師弟親熱異常。只聽林平之道:“我沒功夫。師父交下來
的功課,我還沒練熟呢。”岳靈珊道:“這三招劍法容易得緊。你陪
我喝了酒,我就教你其中的竅門,好不好呢?”林平之道:“師父、
師娘吩咐,要咱們這几天別在城里胡亂行走,以免招惹是非。我說
呢,咱們還是回去罷。”岳靈珊道:“難道街上逛一逛也不許么?我
就沒見到甚么武林人物。再說,就是有江湖豪客到來,咱們跟他河水
不犯井水,又怕甚么了?”兩人說著漸漸走遠。

令狐沖慢慢轉過身來,只見岳靈珊苗條的背影在左,林平之高高的背
影在右,二人并肩而行。岳靈珊穿件湖綠衫子,翠綠裙子。林平之穿
的是件淡黃色長袍。兩人衣履鮮潔,單看背影,便是一雙才貌相當的
璧人。令狐沖胸口便如有甚么東西塞住了,几乎氣也透不過來。他和
岳靈珊一別數月,雖然思念不絕,但今日一見,才知對她相愛之深。
他手按劍柄,恨不得抽出劍來,就此橫頸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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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靈珊道:“不知大師哥此刻在哪里?我能見到他就好了,定要代你
向他索還劍譜。他劍法早已練得高明之極,這劍譜也當物歸原主啦。
我說,小林子,你乘早死了這條心,不用在這舊房子里東翻西尋啦。
就沒這劍譜,練成了我爹爹的紫霞神功,也報得了仇。”

林平之道:“這個自然。只是我爹爹媽媽生前遭人折磨侮辱,又死得
這等慘,如若能以我林家劍法報仇,才真正是給爹娘出了這口氣。再
說,本門紫霞神功向來不輕傳弟子,我入門最遲,縱然恩師、師娘看
顧,眾位師兄、師姊也都不服,定要說……定要說……”岳靈珊道:
“定要說甚么啊?”

林平之道:“說我跟你好未必是真心,只不過瞧在紫霞神功的面上,
討恩師、師娘的歡心。”岳靈珊道:“呸!旁人愛怎么說,讓他們說
去。只要我知道你是真心就行啦。”林平之笑道:“你怎知道我是真
心?”岳靈珊拍的一聲,不知在他肩頭還是背上重重打了一下,啐
道:“我知道你是假情假意,是狼心狗肺!”

林平之笑道:“好啦,來了這么久,該回去啦,我送你回鏢局子。要
是給師父、師娘知道了,那可糟糕。”岳靈珊道:“你趕我回去,是
不是?你趕我,我就走。誰要你送了?”語氣甚是不悅。令狐沖知她
這時定是撅起了小嘴,輕嗔薄怒,自是另有一番系人心處。林平之
道:“師父說道,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重現江湖,聽說已到了福建境
內,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心狠手辣。你深夜獨行,如果不巧遇上了
他,那……那怎么辦?”

令狐沖心道:“原來此事師父已知道了。是了,我在仙霞嶺這么一
鬧,人人都說是任我行復出,師父豈有不聽到訊息之理?我也不用寫
那一封信了。”岳靈珊道:“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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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只是內力渾厚,劍法高明,這等臨敵應變的奇技怪招,卻和第
一流高手還差著這么一大截,對方驀地里出招,別說拔劍招架,連手
指也不及碰到劍柄,便已受重傷。兩名老者的刀法快極,一招既已得
手,第二刀跟著砍到。令狐沖大駭之下,急忙向后躍出,幸好他內力
奇厚,這倒退一躍,已在兩丈之外,跟著又是一縱,又躍出了兩丈。
兩名老者見他重傷之下,倒躍仍如此快捷,也吃了一驚,當即扑將上
來。

令狐沖轉身便奔,肩頭臂上初中刀時還不怎么疼痛,此時卻痛得几欲
暈倒,心想:“這二人盜去的袈裟,上面所寫的多半便是辟邪劍譜。
我身蒙不白之冤,說甚么也要奪了回來,去還給林師弟。”當下強忍
疼痛,伸手去拔長劍。一拔之下,長劍只出鞘一半,竟爾拔不出來,
右臂中刀之后,力氣半點也無法使出。耳聽得腦后風響,敵人鋼刀砍
到,當即提氣向前急躍,左手用力一扯,拉斷了腰帶,這才將長劍握
在手中,使勁一抖,將劍鞘摔在地下。堪堪轉身,但覺寒氣扑面,雙
刀同時砍到。他又倒躍一步。其時天色將明,但天明之前一刻最是黑
暗,除了刀光閃閃之外,睜眼不見一物。他所學的獨孤九劍,要旨是
看到敵人招數的破綻所在,乘虛而入,此時敵人的身法招式全然無法
看到,劍法便使不出來。只覺左臂又是一痛,被敵人刀鋒划了一道口
子,只得斜向長街急沖出去,左手握劍,將拳頭按住右肩傷口,以免
流血過多,不支倒地。

兩名老者追了一陣,眼見他腳步極快,追趕不上,好在劍法秘譜已然
奪到,不愿多生枝節,當即停步不追。轉身回去。令狐沖叫道:“
喂,大膽賊子,偷了東西想逃嗎?”反而轉身追來。兩名老者大怒,
又即轉身,揮刀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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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背上一陣冰冷,想起那日在涼亭之中,深谷之前,和向問天并
肩迎敵,確有不少正教中人因自己而死,雖說當其時惡斗之際,自己
若不殺人,便是被殺,委實出于無奈,可是這大筆血債,總是算在自
己身上了。岳夫人道:“在五霸岡下,你又與魔教的任小姐聯手,殺
害了好几個少林派和昆侖派弟子。沖兒,我從前視你有如我的親兒,
但事到如今,你……你師娘無能,可再沒法子庇護你了。”說到這
里,兩行淚水從面頰上直流下來。

令狐沖黯然道:“孩兒的確是做錯了事,罪不可赦。但一身做事一身
當,決不能讓華山派的名頭蒙污。請兩位老人家大開法堂,邀集各家
各派的英雄與會,將孩兒當場處決,以正華山派的門規便是。”

岳不群長嘆一聲,說道:“令狐師傅,你今日倘若仍是我華山派門下
弟子,此舉原也使得。你性命雖亡,我華山派清名得保,你我師徒之
情尚在。可是我早已傳書天下,將你逐出門牆。你此后的所作所為,
與我華山派何涉?我又有甚么身分來處置你?嘿嘿,正邪勢不兩立,
下次你再為非作歹,撞在我的手里,妖孽奸賊,人人得而誅之,那就
容你不得了。”

正說到這里,房外一人叫道:“師父、師娘。”卻是勞德諾。岳不群
問道:“怎么?”勞德諾道:“外面有人拜訪師父、師娘,說道是嵩
山派的鐘鎮,還有他的兩個師弟。”岳不群道:“九曲劍鐘鎮,他也
來福建了嗎?好,我便出來。”徑自出房。岳夫人向令狐沖瞧了一
眼,眼色中充滿了柔情,似是叫他稍待,回頭尚有說話,跟著走了出
去。

令狐沖自幼對師娘便如與母親無異,見她對自己愛憐,心中懊悔已
極,尋思:“種種情事,總是怪我行事任性,是非善惡,不辨別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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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出手向令狐沖偷襲的,便是鐘鎮。聽得令狐沖的言語對嵩山派甚
是不利,當即乘其不備,忽施殺手,意欲盡速滅口,以免他多嘴多
舌,更增岳不群的疑心。他出手固是極毒,卻還是讓對方避了開去,
而恆山派眾女弟子劍陣一成,他武功雖強,可也半點動彈不得,四肢
百骸,只須哪里動上一動,料想便有一柄劍刺將過來。

岳不群、岳夫人等不知恆山派與鐘鎮等在廿八鋪中曾有一番過節,突
見雙方動手,都大為驚奇,眼見恆山派眾女弟子所結劍陣甚是奇妙,
二十一人分成三堆,除了衣袖衫角在風中飄動之外,二十一柄長劍寒
光閃閃,竟是紋絲不動,其中卻蘊藏著無限殺機。

令狐沖但見恆山劍陣凝式不動,七柄劍既攻敵,復自守,七劍連環,
絕無破綻可尋,宛然有獨孤九劍“以無招破有招”之妙詣,氣喘吁吁
的喝采:“妙極!這劍陣精彩之至!”鐘鎮眼見受制,當即哈哈一
笑,說道:“大家是自己人,開甚么玩笑?我認輸了,好不好?”當
的一聲,擲劍下地。圍住他的七人以儀和為首,見對方擲劍認輸,當
好長劍一抖,收了轉去,其余六人跟著收劍。不料鐘鎮左足足尖在地
下長劍劍身上一點,那劍猛地跳起。鐘鎮手指間一碰劍柄,劍鋒如
電,驀地刺出。

儀和“啊”的一聲驚呼,右臂中劍,手中長劍嗆□落地。鐘鎮長笑聲
中,寒光連閃,恆山派眾弟子紛紛受傷。這么一亂,其余兩個劍陣中
的十四名女弟子心神稍分,鄧八公和高克新同時乘隙發動,登時兵刃
相交,錚錚之聲大作。令狐沖搶起儀和掉在地下的長劍,揮劍擊出。
但聽得嗆□,啊,嘿,几下聲響,高克新手腕被擊,長劍落地。鄧八
公的軟鞭倒了轉來,圈在自己頭頸之中。鐘鎮手腕被劍背擊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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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和站在他身旁,伸臂托在他右脅之下,說道:“岳師伯,這中間必
有誤會,你沒查問明白,便如此絕情,那可忒也魯莽了。”岳不群
道:“有甚么誤會?”儀和道:“我恆山派眾人為魔教妖人所辱,全
仗這位令狐吳將軍援手。他倘若是魔教教下,怎么會來幫我們去和魔
教為敵?”她聽儀琳叫他“令狐大哥”,岳不群又叫“令狐沖”,自
己卻只知他是“吳將軍”,只好兩個名字一起叫了。

岳不群道:“魔教妖人詭計多端,你們可別上了他的當。貴派眾位南
來,是哪一位師太為首?”他想這些年輕的尼姑、姑娘們定是為令狐
沖的花言巧語所感,只有見識廣博的前輩師太,方能識破他的奸計。
儀和淒然道:“師伯定靜師太,不幸為魔教妖人所害。”岳不群和岳
夫人都“啊”的一聲,甚感驚惋。

便在此時,長街彼端一個中年尼姑快步奔來,說道:“白云庵信鴿有
書傳到。”走到儀和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竹筒,雙手遞將過
去。儀和接過,拔開竹筒一端的木塞,倒出一個布卷,展開一看,驚
叫:“啊喲,不好!”恆山派眾弟子聽得白云庵有書信到來,早就紛
紛圍攏,見儀和神色驚惶,忙問:“怎么?”“師父信上說甚么?”
“甚么事不好?”儀和道:“師妹你瞧。”將布卷遞給儀清。

儀清接了過來,朗聲讀道:“余與定逸師妹,被困龍泉鑄劍谷。”又
道:“這是掌門師尊的……的血書。她老人家怎地到了龍泉?”

儀真道:“咱們快去!”儀清道:“卻不知敵人是誰?”儀和道:
“管他是甚么凶神惡煞,咱們急速趕去。便是要死,也和師父死在一
起。”儀清心想:“師父和師叔的武功何等了得,尚且被困,咱們這
些人趕去,多半也無濟于事。”拿著血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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