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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七種武器(全)

鄧定侯道:“有暗器射出,就一定有人。”丁喜道:“一定有。”
  鄧定侯道:“無論什么樣的人,都絕不可能憑空無影消失的。”丁喜道:“不錯。”
  鄧定侯道:“那么這個人呢?難道他不是人,是鬼?”
  丁喜道:“据說這座斷塔里本來就有鬼。”
  鄧定侯苦笑道:“你真的相信?”丁喜道:“我不信。”
  鄧定侯盯著他,緩緩道:“其實你當然早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也知道他是怎么來的?怎么走的?卻偏偏不肯說出出來。”丁喜居然沒有否認。
  鄧定侯道:“你為什么不肯說來?”
  丁喜沉吟著,終于長長歎息,道:“因為就算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
  鄧定侯道:“為什么?”
  丁喜道:“因為有很多事都湊巧。”
  鄧定侯道:“什么事?”
  丁喜道:“這件事的計划本來很周密,但你們卻偏偏總是能湊巧找出很多破綻,每一個破綻,湊巧都可以引出條很有力的線索,所有的線索,又湊巧都只有百里長青一個人能完全符合。”
  ——五月十三日的午夜訪客。
  ——時气的巧合。
  ——淵博高深的武功。
  —一急促的气喘聲。
  一用罌粟配成的藥。
  ——絕沒有人知道的鏢局秘密。
  鄧定侯歎了口气,道:“仔細想一想,這些事的确都太湊巧了些。”
  丁喜道:“但卻還不是最湊巧的。”
  鄧定侯道:“最湊巧的一點是什么?”
  丁喜的聲音忽然又變得很苦澀,緩緩道:“我湊巧正好是百里長青的儿子。”
  鄧定侯又長長吐出口气,道:“你的母親一定就是他剛才要我去找的江夫人。”
  丁喜看著他,道:“你早已知道?”鄧定侯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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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飛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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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丁喜道:“在他的計划中,你們現在本該已經都死在塔內的,只可惜……”
  鄧定侯忽又笑了笑,道:“只可惜你湊巧是百里長青的儿子,湊巧是我的朋友,又湊巧正好是聰明的丁喜。”
  丁喜看著他,眼睛里也有了笑意。
  就在這時,第三層塔上忽然傳出一聲暴喝,接著又是“轟”的一碰,一大片磚石落了下來,這層塔的牆壁已被打出個大洞。
  洞里面更黑暗,什么都看不見。
  鄧定侯動容道:“百里長青呢?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他。”
  丁喜搖搖頭。
  鄧定侯又問道:“他現在是不是已經跟那伍先生交上了手?”
  丁喜又搖搖頭,臉色也很沉重。
  鄧定侯道:“我們總不能在這里看著,是不是他……”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塔上又傳來一聲低叱,一聲暴喝,已到了第二層。
  接著又是“轟”的一聲響,一大片磚石落了下來,几乎碰在他們身上。
  他們雖然看不見上面的情況,可是上面交手的那兩個人武功之高,力量之強,戰況之激烈,不用看也可想象得到。
  百里長青的武功雖然不是天下第一,他的聲名地位,雖然也不是全憑武功得來的,江湖中甚至有很多人認為,就算在他們的聯營鏢局中,他的武功都不能算是第一把高手。
  可是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精气內斂,深藏不露,其實無論內力外功,都几乎已煉到巔蜂,對武林中各种門派武學的涉獵和研究,更很少人能比得上。
  這一點鄧定侯當然了解得更清楚,他剛才還和百里長青交過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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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是人類的信心和愛心了。
  就因為丁喜對他的父親和小馬有這种愛心,所以才不惜冒險。
  一個冷血的凶手,當然不會了解這种感情。
  就因為他忽略了這一點,所以他的計划無論多周密,都終必要失敗。
  瓦礫下沒有人,活人死人都沒有。
  本來在塔里的人,現在顯然已都從地道中走了,地道卻已被瓦礫封死。
  鄧定侯道:“剛才在塔上和百里長青交手的人,會不會就是你說的那位伍先生?”
  丁喜道:“很可能。”
  鄧定侯道:“伍先生當然不是他的真名實姓?”丁喜道:“不是。”
  鄧定侯道:“他當然也不會以真面目見人的。”
  丁喜道:“他臉上戴的那面具,不但真是用人皮做的,而且做得极精巧,用法也极方便,象這樣的人皮面具他至少有七八張,所以在一瞬間就可以變換七八种面具。”
  鄧定侯道:“他身上穿的當然是黑衣服的了。”丁喜道:“通常都是的。”
  鄧定侯道:“百里長青忽然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當然不肯放過。”
  丁喜道:“尤其是在這种時候。”
  鄧定侯道:“所以他若想從地道中逃走,無論他逃到哪里,百里長青都一定會愿著去追他的。”
  丁喜道:“所以現在他們兩個人都不在了。”
  鄧定侯道:“這地道是不是直通上面山寨?”
  丁喜道:“是。”
  鄧定侯道:“伍先生想必已逃回了上面的山寨。”
  丁喜道:“一進了地道,就根本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鄧定侯道:“所以百里長青現在也一定到了上面的山寨了。”
  丁喜點點頭。
  鄧定侯道:“你說過,那地方現在已變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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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云淡星稀,夜更深了。
  老山東饅頭店里,卻還有燈光露出。
  看見這燈光,鄧定侯不知應該松口气還是應該更擔心?
  現在,王大小姐就算沒有被擄入虎穴,卻已必定落入虎口,落在虎穴和落在虎口的情形几乎沒有多大的差別,總之是在极短的時間,便面臨令人不想再看下去的景象便是。
  ——獵物會被毫無人性的老虎吃下去。
  他現在看不見丁喜臉上的表情。
  他一直落在丁喜的后面,眼中雖然盡了全力,還是看不出丁喜的表情。
  丁喜就是這樣的人,他不論碰上什么,如果從表情上看,他不會透露出什么來。不過他嘴邊常常接著逗人喜歡的笑容,或者可能心情輕松得多。
  但這時他連嘴邊的微笑也沒有了,他心里正在替誰擔心?或許是王大小姐,或許是自己。
  對這點他已不再惊异,也不再難受,他已承認自己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丁喜。
  一個人若是真的已認輸了,反而會覺得心平气和,可是丁喜至少應該停下來跟他商量商量,用什么方法進入這饅頭店?用什么法子才能安全救出王大小姐?
  每次行動之前,他都要計划考慮很久,若沒有万無一失的把握,他絕不出手。
  就在他開始考慮的時候,丁喜已一腳踢破了那破舊的木門,沖了進去。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一种法子,這法子實在太輕率、太魯莽。
  丁喜競完全沒有經過考慮,就選擇了這种法子。
  ——年輕人做事總是難免沖動些的。
  鄧定侯在心里歎了口气,正准備沖進去接應。
  可是等他沖進去的時候,王大小姐已坐起來,老山東已倒了下去,他們這次行動已完全結束,而且完全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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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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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九月十一。重陽后二日。
  晴。
  今天并不能算是個很特別的日子,但卻是小馬最走運的一天。至少是最近三個月來最走運的一天。
  因為今天他只打了三場架。只挨了一刀。而且居然直到現在還沒有喝醉。
  現在夜已深,他居然還能用自己的兩條腿穩穩當當的走在路上,這已經是奇跡。
  大多數人喝了他這么多酒,挨了這么樣一刀之后,唯—能做的事,就是躺在地上等死了。
  這一刀的份量也不能算太重,可是一刀砍下來,要想把一根碗口粗細的石柱子砍成兩截,并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這一刀的速度也不能算太快,可是要想將——只滿屋子飛來飛去的蒼蠅砍成兩半,也容易得很。
  若是三個月后,以這樣的刀就算有三五把同時往他身上砍下來,他至少可以奪下其中一兩把,踢飛其中一兩把,再將剩下來的一下子拗成兩段。
  今天他挨了這—刀,并不是因為他躲不開,也不是因為他醉了。
  他挨這一刀,只因為他想挨這一刀,想嘗嘗彭老虎的五虎斷門刀砍在身上時,究竟是什么滋味。
  這种滋味當然不好受,直到現在,他的傷口還在流血。
  一把四十三斤重的純鋼刀,無論砍在誰身上,這個人都不會覺得太愉快。
  因為彭老虎現在早巳躺在地上連動都不能動了。因為刀砍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總算暫時忘記了心里的痛苦。
  他一直在拼命折磨自己,虐待自己。就因為他拼命想忘記這种痛苦。
  他不怕死,不怕窮,天塌下來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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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若想笑的時候都不能笑,活著才真是沒意思得很。
  這當然是間很華麗的屋子,他眼睛上帶著黑布的時候,連想象都不能想象這屋子有多華麗。
  現在他總算已將這塊要命的黑布拿了下來。他沒有看見人。
  最美的人和最丑的人都沒有看見。這屋子根本連半個人都沒有。
  窗子是開著的,晚風中充滿了芬芳的花香。
  暗算他的兩個人,已從窗子上出去,窗外夜色深沉,也听不見人聲。他坐了下來。
  他既不想出去追那兩個人,也不想逃走,卻選了張最舒服的椅子坐了下來。
  ——那些黑衣大漢的老板究竟是誰?為什么要用這种法子找他來?為什么要暗算他?這一次出手不中,是不是還有第二次?
  ——第二次他們會用什么法子?
  這些事他也沒有想。
  他有個好朋友常說他太喜歡動拳頭,太不喜歡動腦筋。
  不管那位大老板還有什么舉動,遲早總要施展出來的。
  既然他遲早總會知道,現在為什么要多花腦筋去想?舒舒服服地坐下來休息休息,豈非更愉快得多。
  唯一遺憾的是,椅子雖舒服,他的屁股卻不太舒服。事實上,他一坐下就痛得要命。
  剛才那把劍,刺得真不輕。
  他正想找找看屋子里有沒有酒,就听見門外有了說話的聲音。
  屋子里有兩扇門,一扇在前,一扇在后,聲音是從后面一扇門里傳出來的。
  是女人的聲音,很年青的女人,聲音很好听。
  “屋角那個小柜子里有酒,各式各樣的酒都有,可是你最好不要喝。”
  “為什么?”小馬當然忍不住要問。“因為每瓶酒里面都有可能下了毒,備式各樣的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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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沒有回答,眼睛卻已露出痛苦之色。
  她接著又道:“本來你也有個女人,你認為她一定會嫁給你的,她本來也准備嫁你的,只可惜你的脾气太大,竟把她气跑了。你找了三個月,卻連她的影子都找不到。”小馬閉著嘴。
  他只能閉著嘴,因為他怕。
  他怕自己會大哭、大叫,他伯自己會跳起來,一頭撞到牆上去。
  “我姓藍。”她忽然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藍蘭。”
  小馬道:“我并沒有問你尊姓大名。”
  他的心情不好,說出來的話當然也不太好听。
  藍蘭卻一點也不生气,又道:“我的父母都死了,卻留給我很大一筆錢。”
  小馬道:“我既不想打听你的家世,也不想娶個有錢的老婆。”
  藍蘭道:“可是我現在已經說了出來,你已經听見了。”
  小馬道:“我不是個聾子。”
  藍蘭道:“所以現在你已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也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
  小馬道:“哼。”
  藍蘭道:“所以現在你已經可以走了。”
  小馬站起來,披上衣服就走。
  藍蘭沒有挽留他,連一點儿挽留他的意思都沒有。
  可是小馬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過頭,問道:“你就是這里的老板?”
  藍蘭道:“嗯。”
  小馬道:“叫人把我找到這里來的就是你?”
  藍蘭道:“嗯。”
  小馬道:“我揍了你們五個人,喝了你們兩瓶酒,又跟你……”
  藍蘭沒有讓他說下去,道:“你做的事我都知道,又何必再說?”
  小馬道:“你費了那么多功夫,神秘號今地把我找到這里來,為的就是要我來喝酒,揍人?”
  藍蘭道:“不是。”
  小馬道:“你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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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蘭看著他道:“你會補鞋?”
  張聾子立刻點點頭。
  藍蘭道:“你姓什么?是什么地方人?家里還有些什么人?”
  張聾子道:“我姓張,河南人,老婆死了,女儿嫁了,現在家里只剩下我一個。”
  藍蘭怔住。
  她說話聲音很輕,她距离這人至少有二十丈開外。
  可是她說話的聲音,這個大聾子居然能听得見,每個字都听得見。
  小馬在門后問道:“怎么樣?”
  藍蘭歎了口气,道:“很好,好极了。”
  小馬大笑著走出來。道:“聾兄,你好。”
  一看見小馬,張聾子的面色就變了,就好象看見個活鬼一樣,掉頭就走。
  他走不了。
  六條拿著銅鑼的大漢,已將門堵住。
  張聾子只有看著小馬歎气,苦笑道:“我不好,很不好。”
  小馬道:“怎么會不好?”
  張聾子道:“遇見了你這個倒霉鬼,我怎能會好得起來?”
  小馬大笑,走過去摟住他的肩,看起來他們不但是老朋友,還是好朋友。
  一個好象小馬似的浪子,怎會跟一個補鞋的皮匠是老朋友?
  這皮匠的來歷,無疑很可疑。
  藍蘭并不想追問他的來歷,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盡快過山,平安過山。
  狼山。
  她忍不住問:“你為什么不問問他,肯不肯跟我們一起走?”小馬道:“他一定肯。”
  藍蘭道:“你怎么知道?”
  小馬道:“他既然已遇見了我,還有什么別的路好走?”
  張聾子的面色越來越難看,試探著問道:“你們總不會是想要我跟你們過狼山吧?”
  小馬道:“‘不是’下面還要加兩個字。”
  張聾子道:“兩個什么宇?”
  小馬道:“不是才怪。”
  張聾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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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皮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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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二日。正午。晴。天高气爽,万里無云。
  兩頂小轎、三匹青驢,從西門出城。就好象一家人快快樂樂的要去郊外玩玩一樣,
  老皮大馬金刀地走在前面,就象是大哥,三個小妹妹臉上蒙著黑紗,騎著青驢,爸爸媽媽坐在轎子里,小馬和張聾子就象是他們的跟班。
  一個小跟班,一個老跟班,穿得比轎夫還要破爛。
  藍蘭問小馬為什么不肯換套新衣,小馬回答很干脆;“我不高興換。”
  他不高興做的事,你就算砍下他的腦袋,他也絕不肯做的。
  這一行人走在路上當然難免引起人注意,他們也在注意別人。
  每個人他們都注意,就連藍蘭都不時要把帘子撒開一線縫,留意著過路的人,
  路上的人卻沒有什么值得特別留意的,因為這里還未到狼山。這里是龍門。
  龍門是個小鎮,也是到狼山去的必經之路。
  頭腦清楚、神智健全的人,絕不會想到狼山去,就連做惡夢的時候都不會夢到狼山去。
  所以經過這個小鎮的人,不是瘋子也是有點毛病,不是窮神,也是惡鬼。
  所以這小鎮當然荒涼而破落,留在鎮上的人,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走不了的人不是因為太窮,就是因為太老。
  一個已老掉了牙的老婆婆,開了家破得連鍋底都快破穿洞的小飯舖,牆上寫著各式各樣的菜名和酒名,糖醋排骨溜蛋子,陳年紹興竹葉青,什么都有。
  其實你要什么都沒有,除了已經快窮病了的人之外,誰也不會來這里吃飯。
  奇怪的是,今天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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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轎子忽然在前面停下,老皮忽然從前面大步奔過來,他平時走路通常是四平八穩、很有气派,很少人看見他走得這么急。
  小馬道:“你見了鬼?”
  老皮道:“鬼雖然沒有見到,人倒看見了不少。”
  小馬道:“什么人?”
  老皮道:“章長腿。”
  小馬道:“這個人并不比鬼可愛多少。”
  張聾子道:“他在哪里?”
  老皮道:“就躺在前面的路上。”
  張聾子道:“躺在路上干什么?”
  老皮道:“你知不知道那個老太婆開的破酒店?”
  張聾子知道,這條路他們都不只走過一次。
  老皮道:“我走到那里的時候,他正從老婆婆的店里飛出來,一下子跌在路上,躺了下去。”
  小馬道:“然后呢?”
  老皮道:“然后就再也不動了。”
  小馬道:“為什么不動?”
  老皮道:“因為他現在已沒有腿。”
  小馬又皺起了眉。
  章長腿的追風奪命無影腳,他是知道的,能夠讓章長腿變成沒有腿的人,江湖中并不多。
  小馬道:“現在還有些什么人在老婆婆那破酒店里?”
  老皮道:“還有七八個。”小馬道:“有沒有我們認識的?”老馬道:“有一個。”小馬道:“誰。”
  老皮吞下口水,臉上的表情就好象剛吞下五斤黃連。
  小馬的眼睛卻亮了,道:“是不是常老刀?”
  老皮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好象又吞下了個發了霉的臭雞蛋。
  小馬卻高興得跳起來,比剛從垃圾堆里找到個活寶貝還高興。老皮搶著道:“你要找他來,我就走。”小馬道:“你能往哪里走?”者皮道:“要我留下,你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小馬道:“你說。”老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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