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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康熙大帝 作者:二月河 (全書完)

三十五 說弊政郭琇升御史 藐欽襲施琅主中軍            


    天已黃昏了。落霞繽紛,彩雲輝映,一抹夕陽透過大隔扇門斜照進廳裡。康熙、郭琇一
君一臣一坐一跪,沉默了許久。康熙才語氣沉重地說道:「郭琇,你跪近一點。」郭琇忙膝
行幾步,靠近康熙跟前,聽康熙又道:「你今日所奏,不能說沒有一點道理,但言語太過分
了。平心而論,朕難道真的是桀紂之君?當著這麼多人,你信口開河,叫朕的體面何存?」

    郭琇見康熙如此誠摯,心裡一顫,熱淚奪眶而出,哽咽著回道:「回皇上話!餡言害
主,直言救國,古有明訓,求萬歲體察臣心。至於重滿輕漢,重內輕外,實乃本朝弊政,臣
不敢不據實披膽而言。」

    「唉!滿人說朕太慣縱漢人,你這漢人呢,又說朕重滿輕漢,做人可真不容易呀!算
了,俗話說,清水池塘不養魚,朕看這事不必再提了。朕想問問你,你說漢人士子尚不服本
朝,實情是如此嗎?康熙十八年之後,朕看好多了嘛!」

    「是,康熙十八年皇上開博學鴻儒科,實是匡古未有之盛舉,但僅取中了一百八十餘
人,豈能盡收天下遺民之心!皇上勵精圖治,如今已粗具規模,心懷貳志之人不敢公開作亂
是真,但要說人心盡服,臣不敢附和。」

    「哦?你都聽說些什麼?不妨直奏。」

    「是,臣以罪貶之身,最易聽到此種言語。京城裡司道文武漢臣,動不動就拿本朝陋政
與前明類比,不滿之情,溢於言表。外邊更有遺老著述,追思前明典章,妄分華夷滿漢之
界,甚至有仍奉崇禎正朔者,豈可等閒視之?」

    康熙聽到這裡,不由深深歎息一聲。他自即位以來,在華、夷、滿、漢之間,不知下了
多少功夫調和,滿以為博學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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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馳帆檣三軍敢用命 拔矢箭大將勇啖睛            


    六月夏季入暑的第三天清晨,施琅按老習慣騎馬出城,登高遙望海面。但見茫茫海平線
上灰濛濛的雲團之中湧出一輪血紅的朝陽,將南邊一帶崢嶸的海面鍍上了一層紫紅的顏色。
排空峙立的浪濤泛著白沫,裹著海藻,喧囂著、奔湧著,一次比一次更有力地撞擊礁石,推
向沙灘。

    「南風來了!」施琅心情突然一陣激動,略一沉思,便撥轉馬頭,疾馳回城。此刻,姚
啟聖和李光地正在下棋,施琅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便急急匆匆地換上朝服,摘下壁間寶劍系
在腰上。二人不禁一驚,李光地起身問道:「施將軍,出了什麼事?」施琅早已披掛整齊,
臉上毫無表情地說道:「李大人,啟聖兄,等了多少年,多少天,總算皇天開眼,南風將
起。機不可失,時不我待,即刻渡海作戰!」

    事情來得太突然,李姚二人一時都怔了,姚啟聖灼熱的目光掃視了施琅一眼,嘴唇動了
一下,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李光地的面孔卻一下子變得蒼白,他跨前一步,急急問道:「這
是……真的?」

    施琅飽經風霜的面孔上,皺紋一動不動,彷彿一尊石雕似的斷然說道:「這還能有
假!?今日南風必定大起,正是進擊澎湖的好時機!」

    你別看,李光地剛來福州時,一個勁兒地催著進兵,可是今天突然之間事到臨頭,他反
倒顯得不安了:「嗯——這個,這個,施將軍,我已經拜折,將這裡情形奏明聖上,估計這
兩天必有聖旨到來,能不能略等一下再出兵?」

    施琅根本沒把這個小白臉的書生看在眼裡,咬著牙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箭
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刻就是皇上變卦,我也要即刻進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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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浴血大海戰驚魂魄 踏浪濤惡鬥泣鬼神            


    施琅親督水軍,進攻澎湖島,眼見得守將劉國軒率軍敗退,施琅精神大振,親自擂鼓,
催軍猛進。中鋒前隊雙方的幾十條戰艦已經殺成一團。藍理殺得紅了眼,他通身上下中了十
幾槍,像血葫蘆似的,還在尋找敵人作白刃格鬥。藍明呢,卻比他哥哥聰明,這場惡戰打了
一個時辰了,他船上還沒死一兵一卒呢。原來與敵艦相接後,他便命令大家一齊伏在艙裡,
吃牛肉乾,喝水。只令水手擺舵在敵艦中鑽來鑽去,活像一條鰻魚,敵人上來一個殺一個,
割掉耳朵為證。屍首扔進海裡,就這樣,敵人無聲無息死在他船上的已經上百了。許多船都
成了血海火山,惟有它這條戰艦,卻像條空船似的蕩來蕩去,蜘蛛張網般等著不知死活的蒼
蠅來自投羅網。

    一個在外望風的水手突然喊道:「二爺,快看,大爺的軍艦……」

    藍明鎮靜地起身從艙孔裡看了看,原來是劉國軒的先鋒將軍曾遂率領三隻戰艦把藍理的
船困在核心。藍理這裡桅桿折倒,船上已是大火熊熊了。藍明沉著地命令:「不要慌!快把
我們的船悄悄靠過去!」

    此時藍理的處境真是凶險萬分。他見自己的船已在下沉,便帶了僅剩下的十餘名親兵跳
上了曾遂的艦船。曾遂船上四十多人一齊圍了過來,早將藍理疲憊不堪的護衛都砍翻在地。
曾遂眼見只剩藍理一人,便獰笑著提著劍過來,問道:

    「你是藍理吧?聽說是扛大活的出身?」

    藍理握緊了劍,小心提防著他突然進襲,笑道:「是又怎麼樣?你是曾遂,幹的是海盜
的買賣。你左右前後看看,你們還有指望嗎?」

    曾遂格格一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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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奏凱歇台灣歸版圖 倒風向忠良陷囹圄            


    黑夜即將降臨,鹿耳門海面上,籠罩著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施琅的旗艦擱淺了,前去救
護他的藍理所帶的艦隊,也擱淺了。他們已經陷入了劉國軒的重重包圍之中。如果今夜鹿耳
門不漲潮,到了明天早上,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可是,鹿耳門這裡已經幾十年不漲潮了,誰
敢保證今夜。明早能漲潮呢?

    姚啟聖和吳英正在緊張的議論這件事,吳英憂心忡忡地說:「姚大人,如果今晚不漲
潮,施大人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天黑了。海上一片寂靜,只有鹿耳門千百年不息的海浪發出有節奏的「嘩嘩」聲,彷彿
在預示著,這是一個不尋常的,也是不吉祥的夜晚。

    施琅的旗艦上還有三名水兵活著。戰死的屍體都垛在艦的另一頭,下邊墨黑的海無邊無
際,粼粼水光之中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具具屍體在海裡沉浮。

    施琅放眼四顧,對面不遠就是劉國軒的艦隊。劉國軒是鄭成功的心腹,也是自己的殺父
仇人。看來明日他是志在必得,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施琅沉思著,在擱淺得結結實實的
船上來回走著,他真想就在這裡跳下去一了百了!他把三名水兵叫到跟前說:「看來此處就
是我們歸天之地。只可惜平日我沒有更多的關照你們……」

    這三個水兵年歲都不大。黑暗中瞧不清他們的面孔,只隱隱看見六隻晶亮的眼睛在閃
爍。一個年紀稍長的笑了笑說:「大人你死得起,我們有什麼不能的?今兒個我砍翻了他們
六個,早夠本了!有什麼後悔的!」

    施琅抱膝坐著,仰臉觀星,說道:「是啊,我們在為皇上盡忠!按照我的測算今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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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考場案又加行宮案 和尚奸怎比親貴奸            


    卻說第二天一早,高士奇冒雨進宮來見皇上,奉詔讓他到養心殿進見。此刻,康熙的心
情很好,除了收復台灣這件大事之外,河工上的進度也很快。今天,他和蘇麻喇姑在一起演
算數學,十分順利,又聽蘇麻喇姑說,已經晉陞為貴妃的阿秀懷孕了,他就要有第十三個兒
子了。這麼多的喜事連在一起,他能不高興嗎?

    高士奇叩見之後,又向阿秀和蘇麻喇姑施禮。康熙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起了河工上的
事。談河工,當然要說花錢。康熙對靳輔、陳潢他們提出的以河養河的方案十分讚賞:
「唉,錢這東西真好,人人見了人人愛呀。哈哈……」

    高士奇連忙上來湊趣:「主子說得一點不錯,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嘛!不過世上不愛
錢的也有的是。前明四川有個老舉人,家裡窮得叮噹兒響,以教書為生。崇幀年間天下大
亂,老舉人的房子被兵大爺燒掉,兵過之後翻修時才發現,那房子下頭競埋著十二壇黃
金!」說著,掃了一眼眾人。聽高士奇突然說到故事來,康熙來了興致,阿秀和蘇麻喇姑已
是聽得入了神。

    高士奇瞟了一眼皇上,接著說下去:「那不是沒主的錢,上頭有張獻忠的封條。老先生
看了,說這是不義之財,咱們不能用!命家人原裝封住,又埋了進去。」

    蘇麻喇姑想了想,說道:「想是怕兵荒馬亂樹大招風?」

    「大師說得一點不錯,他們家人也是這麼想。但我大清定鼎,天下太平之後,老爺子還
是不讓花這筆錢,家裡窮得叮噹兒響,也沒動過一文。一直到了順治十三年,四川大旱,糧
食不收,一時就餓倒了千百人。雖有朝廷賑濟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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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瞌睡蟲閉目裝瞌睡 香蓮苦伴酒哭香蓮            


    第二天,康熙微服出行,和穆子煦各騎了一匹馬,一前一後出了東華門。康熙在馬上回
身笑著問:「穆子煦,你跟了朕有十幾年了吧?」

    穆子煦在馬上欠身:「回主子的話,奴才是康熙六年隨著虎臣兄從龍的。」

    「嗯,不容易呀,多少生死關頭咱們都闖過來了。聽說你和小魏子結了親家?小魏子折
子裡都說了,你倒悶葫蘆似的,怎麼,怕朕吃你的喜酒嗎?」

    「喲,瞧主子爺說的,奴才哪敢指望有那麼大的臉面?再說兒女們的私事,也不敢驚動
主子爺。」

    「不不不,你、小魏子還有狼瞫、武丹這幾個不同別人。你們是跟著朕過關斬將『錘
煉』出來的人。不管大事小事,就是笑話兒,說給朕聽,叫主子笑笑,也是你們的忠心。嗯
——朕想調你去當兩江布政使,兼管江寧織造,你看如何?」

    穆子煦知道,兩江布政使雖然不是很大的官,但上馬管軍、下馬管民,職權很重。江寧
織造雖是內務府管轄,卻直接與皇帝打交道。他早聽到消息了,說皇上將要派他去做布政
使,可是,他卻沒想到今天在這種場合聽康熙親口說出來。穆子煦感到有點意外,「絲,
絲,奴才是皇上調理出來的人,辦什麼差都由皇上指派。只是……奴才從一愣頭青兒的馬賊
出身,自從跟了皇上,也不過是出把子傻力氣,從來還沒自個兒辦過差,恐怕辦砸了有負皇
上重托。」

    「哈哈哈,你這人比起魏東亭,謹慎有餘,進取不足。魏東亭朕還嫌他過於老成小心
呢!放心地去,也放心地幹!凡事朕給你做主。去了以後和小魏子一樣發給你一品俸祿。有
事多和魏東亭商議,雖然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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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康熙帝明察清積案 穆子煦私訪下南京            


    康熙二十二年的中秋之夜,因為台灣大捷,辦得比任何一年都熱鬧。康熙皇帝在暢春園
大事鋪張,賜宴群臣,連太皇太后都請來了。還叫了一班戲子來助興。

    酒宴中間,康熙滿面春風地端著一杯酒,逕直來到陳夢雷坐的桌子旁,陳夢雷一見,連
忙起身行禮,卻被康熙攔住了:「哎——不要拘禮,大家都高興嘛。夢雷,在三阿哥那裡,
你呆得慣嗎?」

    「啊,哦,回聖上,三阿哥勤奮好學,聰明上進,與臣相處得十分好。前幾天,三阿哥
又賜臣一座宅子……」

    「哈哈哈,你們能處得來,朕就放心了。」康熙又轉臉對同桌的官員們說:「今天,暢
春園的酒宴上,只有陳夢雷是無官之人。當年他進京趕考,沒進考場,朕就和他認識了。他
是朕的布衣老友啊,來人,取筆墨來。」

    侍衛們連忙呈上筆墨紙硯,康熙拿起筆來,略一思索,揮筆疾書,寫下一副對聯:「松
高枝葉茂,鶴老羽毛新。」寫完,看了一下拿起來交給陳夢雷:「夢雷,這個賞你,你帶回
去掛在堂上。朕的字寫得不好,可是這是寄托了朕的一片心意啊!」

    陳夢雷激動得涕淚縱橫,跪下來叩頭:「臣,謝恩!」

    這些情景,在座的大臣們看了,也都十分激動。只有李光地,卻覺得心裡不知是酸、是
苦、是甜、是辣。眾人的議論,他聽不見,台上演的什麼戲,他也看不見;只是如癡如呆地
坐在那裡愣神兒。突然,內侍穆子煦悄悄地走了過來,附在李光地耳邊說:「皇上有旨,在
會芳亭召見大人。請吧!」

    李光地突然一驚,連忙起身,整好衣冠,來到暢春園後園的會芳亭。說「亭」,其實是
個六角的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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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佛堂後驚見舊香火 僧齋內狠鬥假頭陀            


    老道士奪走了於一士的錢,又向穆子煦一笑,走了。穆子煦看著那道士的背影,越看,
越像自己認識的一個人,可是又總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面。他一邊想著,一邊信步而
行,在莫愁湖畔要了一隻船,渡過莫愁湖,遙遙聽見遠處山崗上傳來陣陣鐘聲。只見這座龜
背似的山崗,遠接長江、背靠石頭城,山前紅牆掩映綠蔭覆蓋之下,一座宏偉的寺院,傲然
屹立,想來必定是那座毗盧院了。

    在山前下船,穆子煦拾級而上,仔細地觀察著這裡的地形、地貌。進了山門,又特別留
心廟中的神殿、佛龕和兩廊下的各種壁畫。果然,這座依山而建的寺院不但氣勢宏偉,裝飾
豪華,而且道路曲折,神秘莫測。

    穆子煦正看著,突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竟是史鑒梅,青絲高繞,布衣布
鞋,哪裡像個一品誥命夫人,分明是一位農家婦女:「哎喲,嫂子,您怎麼也來了!」

    「咳,你大哥怕你初到南京,走迷了路,讓我趕來照應你一下,走吧,咱們到上邊看看
去。」說完,給他遞了個眼色。穆子煦心領神會,跟著史鑒梅向後院走去。

    二人轉過大佛殿來到後院,都不免心中一驚:前邊佛像莊嚴,金碧輝煌,可是,這後院
卻荒涼敗落,雜草叢生。一道矮牆,把前後山隔成兩半。後山上,幾座小小的佛堂,破敗得
不成樣子,說不定哪天就會坍塌。矮牆邊上一座小角門前,站著一個小和尚,顯然是在把守
門戶。穆子煦逕自走了過去,那小和尚卻上前一步攔住了:「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後邊
雖然殿堂敗落,卻是高僧面壁之處,乃本寺的一塊聖地。方丈有法旨,不准任何人擅自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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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約期死不過為叛亂 厚賞賜卻是有陰謀            


    清風和穆子煦往下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江邊上已經搭好了一座木柴垛。柴垛的
下邊,放著一塊方形的木案子。案子上是一尺多長刀尖朝上的刀子。上面坐著一個和尚,早
已被身下的刀子刺死,正被小和尚們抬著往柴垛上放。

    穆子煦和清風都是馬賊出身,幹了多少年的殺人勾當,但像這樣的干法,他們還是頭回
碰見呢。啊,原來「示期坐化」就這麼簡單!二人相視一笑,挪動了一下身子,不料,卻被
在樹林旁望風的小和尚看見了,只聽他大喊一聲:「什麼人,出來。」隨著喊聲,一支鋼鏢
打了過來,「叭」的釘到了他們前邊的樹上。

    穆子煦和清風一看藏不住了,只好起身出來。清風一邊走,一邊哈哈大笑:「僧道本是
兩門,不該互相打擾。貧道不遵教規,今晚偷看了大和尚示期坐化的精彩表演,可算是開了
眼界了。怪不得毗盧院這幾年香火這樣旺盛,原來是拿傻和尚的命換來的啊,哈哈……」

    穆子煦卻沒有清風這樣輕鬆,他徑直走向楊起隆和那個老和尚,正顏厲色地說:「喲,
這不是三太子嗎?久違了,這太平世界,朗朗乾坤,爾等竟敢以人命作兒戲,欺騙信民,妄
圖謀反。怎麼,你忘了當年牛街清真寺的教訓了嗎?」

    楊起隆向四周看了看,闖進來的只是一俗一道兩個人,便氣勢洶洶地說:「啊,我以為
康老三的天兵天將下凡了呢。原來,不過是一鷹一犬,來人,把他們與我拿下!」

    在江邊忙活的二十多個和尚,一聽此言,蜂擁而上,把穆子煦和清風圍在核心。他們倆
人也不敢怠慢,穆子煦拔出康熙親賜的精鋼匕首,清風道長抽出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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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幸江南嚴詞斥葛禮 叩聖駕聯本參明珠            


    南京城終於遙遙在望了。車駕到了南京,總督葛禮雖然獲罪,卻並沒撤職。他打起精
神,親率南京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聖駕。黃土鋪墊的御道上,明黃綢帶飄揚,鼓樂生
蕭合嗚,廿四門大炮,轟得震天價響。眾官員簇擁著康熙,登臨新搭起來的黃土高台,接受
百官朝賀。演禮已畢,葛禮恭恭敬敬地走上前來,跪下行禮:「奴才葛禮,恭請聖安。請
旨,主子要駕幸哪座行宮?」

    康熙沒有理他,卻掃視了一下台下面的官員,他發現了郭是:「嗯?怎麼,他也在這
裡。」索額圖連忙走上前來:「回聖上,他上個月奉了部裡差遣,來江南辦事,所以也來接
駕了。」

    「哦,於成龍呢,宣他上來。」

    於成龍一聽召喚,連忙上前,跪下請安。康熙笑著說:「於成龍,朕聽說你離開清江之
後,當地百姓要為你立生祠,你的官聲不錯嘛!」

    於成龍連忙叩頭:「聖上明鑒,清江百姓,確有此議,但臣絕不敢生受百姓謨拜。臣已
修書與家母,讓她勸阻百姓,不要做此無益之舉。」

    「哎?——怎麼能這樣說呢。你官當得好,百姓擁護你。愛戴你,這是好事嘛。起來
吧。朕路過清江之時,聽說了這件事,還聽說,你的母親已經在勸阻鄉親們了。她為了這件
事,已決定不在清江住了。朕還派人給她送了盤纏,讓她到南京來找你。不久,你們母子就
要見面了。」

    康熙在這邊說話,葛禮在那邊跪著可受不了了。剛才他請旨問皇上住哪座行宮,可是一
句話問過去,半天也沒見康熙理他,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了。起吧,皇上沒發話,他不敢起
來;問吧,皇上明明是在冷落他,他哪敢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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