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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鹿鼎記(全)

第二十二回 老衲山中移漏處 佳人世外改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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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小寶動身啟程,天色已晚,但圣旨要他即日离京,說什么也非得出城不可。出永定門行了二十里,便即扎營住宿。驍騎營是衛護皇帝的親兵,都是滿洲的親貴子弟,服用飲食,無不高出尋常士兵十倍。大家在京中耽得久了,出京走走,無不興高采烈,何況又不是拚命打仗,到河南公干,那是朝廷出了錢請他們游出玩水,實是大大的优差。
  韋小寶吃了酒飯,睡覺太早,于是召集張康年,趙齊賢等眾侍衛,驍騎營的參領佐領軍官,齊到中軍帳中。眾中均想:“皇上不知差韋副都統去干辦什么大事,他傳我們去,定是要宣示特旨。”
  名人參見畢,韋小寶笑道:“哥儿們閒著無事,他奶奶的,大家來賭錢,老子作庄。”
  眾軍官一呆,還道他是開玩笑,卻見他從怀中摸出四粒骰子,往木几上一擲,骰滴溜溜的滾動,眾人我才歡雷動。大凡當兵的無不好賭,只是行軍出征之時,卻嚴禁賭博,以免軍心學動,有誤大事。韋小寶又怎懂得這一套?驍騎營的參領佐領雖知軍律,但想這一次又是不打仗,何必阻了副都統的雅興?韋小寶又從怀中摸出一疊銀票,往几下一放,足足有五六千兩銀子,說道:“哪個有本事的就來贏去?”眾軍官紛歸本帳去取銀子。
  驍騎營的軍士有很多職位雖低,家財卻富,听說韋副都統做庄開賭,都悄悄踅進帳來。
  韋小寶叫道:“上場不分大小,只吃銀子元寶!英雄好漢,越輸越笑,王八羔子,贏了便跑!”在四粒骰子上吹了口气,一把撒將下來。
  他在揚州之時,好生羡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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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道:“好,你很有義气。既然同生共死,那也不用一個個分別賭了。小姑娘,你跟我賭一手。你贏了,一十九人一起拿了銀子走路,倘若輸了,一十九顆腦袋一齊砍下,爽不爽快?”那少女向青年望去,等候他示下。
  那青年好生難以委決,倘若十九人分別和這小將軍賭,勢必有輸有贏,如果他當真言而有信,那么十九人中當可有半數活命,日后尚可再去設法報仇。但如由小師妹擲骰,贏則全師而退,輸了全軍覆沒,未免太過凶險。他眼光向同門眾人緩緩望去。
  一名藍衣大漢大聲道:“小師妹說得不錯,我們同生共死,請小師妹擲好了。否則就算是我贏了,也不能獨活。”七八人隨聲附和。
  韋小寶笑道:“好!小姑娘,你先擲!”將骰盆向那少女面前一推。
  那少女望著那青年,要瞧他眼色行事。那青年點頭道:“小師妹,生死有命,你大膽擲好了。反正大伙儿同生共死!”
  那少女伸手到碗中抓起四粒骰子,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突然抬起頭來,向韋小寶看了一眼,拿著骰子的手微微發抖,一松手,四粒骰子跌下碟去,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少女閉上了眼,竟不敢看,只听得耳邊響起一陣叫聲:“三!三!三點!”夾雜著眾侍衛官兵笑罵之所。那少女雖不懂骰子的賭法,但听得敵人歡笑叫嚷,料想自己這一把擲得很差,緩緩睜眼,果見眾同門人人臉色慘白。
  四粒骰子最大的可擲到至尊,其次逃讜、地對、人對、和對、梅花、長三、板凳、牛頭等等對子,即使不成對,也有必點以至四點都比三點為大。這三點一擲出來,十成中已輸了九成九,就算韋小寶也擲了三點,他是庄家,三點吃三點,還是能砍了十九人的腦袋。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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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又問:“司徒伯雷是吳三桂的愛將,帶著這三万精兵,為什么不駐扎在云南?你奶奶的,王屋山在什么地方?”心想:“倘若王屋山也在云南,這句話可不對了。”幸好元義方答道:“在河南省濟源縣。”但韋小寶可不知河南省濟源縣在什么地方,說道:“那离北京很近,是不是?”元義方道:“也不太遠。”韋小寶罵道:“操你奶奶,很近就很近。什么也不太遠。”元義方道:“是,是,很近,很近。“韋小寶道:“好啊,那离北京近得很哪!你們這些反賊,用意當真惡毒,在京城附近山里伏下了一枝精兵。吳三桂在云南一造反,你們立刻從山里殺將出來,直扑北京,將我們這些御前侍衛,驍騎營親兵,一個個砍瓜切菜,只殺得血流成河,尸積如山,沙塵滾滾,屁滾尿流,是不是?”元義方磕頭道:“這是吳三桂跟司徒伯雷兩個反賊大逆不道的陰謀,跟小人可不相干。”
  韋小寶微微一笑,心道:“你這家伙倒乖巧得緊。”問道:“你們王屋派中,在吳三桂部下當過軍官兵卒,有哪些人,一一招來。”元義方道:“人數多得很。”當下說了許多人的姓名,那倒并非捏造。韋小寶道:“很好!你把這些人的姓名都寫了下來,他們以前在吳三桂部下當過什么宮職,也都一一寫明。”元義方道:“有些……有些小人不大清楚。”韋小寶道:“你不清楚?拖下去再打三十棍,你就清楚了。”元義方忙道:“不……不用打,小人都……都記起來啦。”
  軍士拿來紙筆,元義方便書寫名單。韋小寶見他寫了半天也沒寫完,心中不耐,對張康年道:“這人口供,叫師爺都錄了下來。”向元義方喝道:“你剛才說的口供,去跟師爺再說一遍,說得有半句不清楚的,砍了你的腦袋,帶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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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臨近,只見亭中兩個年輕女子,正在和本寺四名僧人爭鬧。四僧見韋小寶,齊道:“師叔祖來了,請他老人家評評這道理。”迎出亭來,向他合十躬身。這四僧都是淨字輩的,韋小寶知道他們職司接待施主外客,平日能言善語,和藹可親,不知何故竟地跟兩個年輕女子爭鬧起來。看這兩個女子時,一個二十歲左右,身穿藍衫,另一個年紀更小,不過十六七歲,身穿淡綠衣衫。
  韋小寶一見這少女,不過十六七歲,胸口宛如被一個無形的鐵錘重重擊了一記,霎時之間唇燥舌干,目瞪口呆,心道:“我死了,我死了!哪里來的這樣的美女?這美女倘若給了我做老婆,小皇帝跟我換位也不干。韋小寶死皮賴活,上天下地,槍林箭雨,刀山油鍋,不管怎樣,非娶了這姑娘做老婆不可。”
  兩個少女見四僧叫這小和尚為“師叔祖”,執禮甚恭,甚是奇怪,片刻之間,便見他雙目發呆,牢牢的盯住綠衣女郎。縱然是尋常男子,如此無禮也是十分不該,何況他是出家的僧人?那綠衣女郎臉上一紅,轉過了過去,那藍衫女郎已是滿臉怒色。
  韋小寶兀自不覺,心想:“她為什么轉了頭去?她臉上這么微微一紅,麗春院中一百個小姑娘站在一起,也沒她一根眉毛好看。她每笑一笑,我就給她一万麗銀子,那也抵得很。”又想:“方姑娘、小郡主、洪夫人、建宁公主、雙儿丫頭、還有那個擲骰子的曾姑娘,這許許多多人加起來,都沒眼前這位天仙的美貌。我韋小寶不要做皇帝,不做神龍教教主,不做天地會總舵主,什么黃馬褂三眼花翎,一品二品的大官,更加不放在心上,我……我非做這小姑娘的老公不可。”頃刻之間,心中轉過了無數念頭,立下了赴湯蹈火,万死不辭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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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聰道:“正是。這兩個年輕女子來本寺生事,瞧不起本派武功,必是大有來頭,該當問她們的門派來歷。”
  淨濟道:“那女子說:‘你要知道我們的門派來歷嗎?那容易得很,一看就知道。’突然出手,將弟子和淨清師弟都打了一記巴掌。她出手极快,弟子事先又沒防備,慚愧得很,竟然沒能避過。淨清師弟說:‘兩位怎地動粗,出手打人?’那女子笑道:‘你們問我門派來歷,口說無憑,出手見功,你們一看,不就知道了嗎?’說到這里,晦明師叔祖就來了。”
  澄識問道:“那位女施主出手打你。所使手法如何?”淨濟、淨清都低下頭去,說道:“弟子沒看清楚。”澄識問其余二僧:“你們沒挨打,該看到那女施主的手法身法?”二僧道:“只听得拍拍兩聲,兩位師兄就挨了打,那女子好像手也沒動,身子也沒動。”
  澄識向方丈望去,候他示下。
  晦聰凝思半刻,向執事僧道:“請達摩院、般若堂兩位首座過來。”過不多時,兩位首座先后到來。達摩院首座澄心,便是到五台山赴援的十八羅漢之首。般若堂的座首澄觀禪師是個八十來歲的老僧。二僧向方丈見了禮。晦聰說道:“有兩位女施主來本寺生事,不知是什么門派,兩位博知多聞,請共同參詳。”當下說了經過。
  澄心道:“四名師侄全沒看到她出手,可是兩人臉上已挨了一掌,這种武功,本派千葉手中是有的,武當派回風掌是有的,昆侖派落雁掌、崆峒派飛鳳手,也都有這等手法。”
  晦聰道:“單憑這兩掌,瞧不出她的武功門派。師弟,你又怎地和他們動手?”
  韋小寶道:“那藍衫姑娘先將四個……四個和尚都打斷了手……”晦聰詢問四僧的手腕手臂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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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觀見韋小寶什么拳法都不會,也不生气,說道:“咱們少林派武功循序漸進,入門之后先學少林長拳,熟習之后,再學羅漢拳,然后學伏虎拳,內功外功有相當根柢了,可以學韋陀掌。如果不學韋陀掌,那么學大慈大悲千手式也可以……”韋小寶口唇一動,便想說:“這大慈大悲千手式我倒會。”隨即忍住,知道海老公所教的這些什么大慈大悲千手式,十招中只怕有九招半是假的,這個“會”字,無論如何說不上。只听澄觀續道:“不論學韋陀掌或大慈大悲千手式,聰明勤力的,學七八年也差不多了。如果悟性高,可以跟著學散花掌。學到散花掌,武林中別派子弟,就不大敵得過了。是否能學波羅蜜手,要看各人性子不近于練武,進境慢些。再過十年,淨清或許可以練韋陀掌。淨濟學武不專心,我看還是專門念金剛經參禪的為是。”
  韋小寶倒油了口涼气,說道:“你說那一指禪并不難學,可是從少林長拳練起,一路路拳法練將下來,練成這一指禪,要几年功夫?”
  澄觀道:“這在般若堂的典籍中是有得記載的。五代后晉年間,本寺有一位法慧禪師,生有宿慧,入寺不過三十六年,就練成了一指禪,進展神速,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料想他前生一定是一位武學大宗師,許多功夫是前生帶來的。其次是南宋建炎年間,有一位靈興禪師,也不過花了三十九年時光。那都是天縱聰明、百年難遇的奇才,令人好生佩服。前輩典型,后人也只有神馳想像了。”
  韋小寶道:“你開始學武,到練成一指禪,花了多少時候?”
  澄觀微笑道:“師侄從十一歲上起始上少林長拳,總算運气极好,拜晦智禪師座下,學得比同門師兄弟們快得多,到五十三歲,于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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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藍衫衣郎冷笑道:“你一進鎮來,我們就跟上了你。瞧你來干什么坏事。”韋小寶背上全是冷汗,強笑道:“是,是。這位姑娘,你……你頭頸里的傷……傷好……好了嗎?”綠衫女郎哼了一聲,并不理睬。藍衫姑娘怒道:“我們每日里候在少林寺外,要將你碎尸万段,以報辱我師妹的深仇大恨。哼,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叫你這惡僧撞在我們手里。”
  韋小寶暗暗叫苦:“老子今日非歸位不可。”陪笑道:“其實……其實我也沒怎樣得罪了……得罪了姑娘,只不過……只不過這么抓了一把,那也不打緊,我看……我看……”
  綠衫女郎紅暈上臉,目光中露出殺机。藍衫女郎冷冷的道:“剛才你又說什么來?叫我們怎么樣?”韋小寶道:“糟糕,這可又不巧得很了。我……我當做你們兩位也是……也是這窯子里的花姑娘。”
  綠衫女郎低聲道:“師姊,跟我為非作歹的賊禿多說什么?一刀殺了干淨。”刷的一聲響,白光一閃,韋小寶大叫縮頸,頭上帽子已被她柳葉刀削下,露出光頭。
  眾妓女登時大亂,齊聲尖叫:“殺人哪,殺了人哪。”
  韋小寶一矮身,躲在一名妓女身后,叫道:“喂,這里是窯子啊,進來的便是婊子,你們兩個還不快快出去,給人知道了那可……難听……難听得很哪……”二女刷刷數刀,但房中擠滿了十來個妓女,卻哪里砍得他著?刀鋒掠過,險些砍傷了兩名妓女。
  韋小寶縱聲大叫:“老子在這里嫖院,有什么好瞧的?我……我要脫衣服了,要脫褲子啦。”扯下身上衣衫,摔了出去。
  二女怒极,但怕韋小寶當真要耍賴脫褲子,綠衫女郎轉身奔出,藍衫女郎一怔,也奔了出去,砰砰兩聲,將沖進來查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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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天生才士定多癖 君与此圖皆可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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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觀道:“以要師叔你老人家和淨濟他們四個出去,和兩位女施主動手,讓她們折斷手足,。倘若折得厲害,難以治愈,從此殘廢,豈不可惜?又如兩位女施主下手狠辣,竟把你們五個殺了,豈不危險?”韋小寶奇道:“為什么又要我們五人去動手?”澄觀道:“兩個女施主所學的招數,一定不止這些。師侄既不知她們另有什么招數,自然不知拆解的法門。五位若不是關上去挨打試招,如何能夠查明?”
  韋小寶哈哈大笑:“原來如此。那也有法子的,只要你出跟她們動手,就不會可惜,沒有危險了。”澄觀臉有難色,道:“出家人不生嗔怒,平白無端的去跟人家動手,那是大大不妥。”韋小寶道:“有了。咱二人就出寺走走,倘若兩位女施主已然遠去,那再好也沒有了。這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們便另有什么招數,咱們也不必理會了。”澄觀道:“是极,是极!不過師侄從來不出寺門,一出便存心生事,立意似乎不善。我佛當年在鹿野苑初轉車輪,傳的是四圣諦,八正道,這『正意』是八正道的一道……”韋小寶打斷他話頭,說道:“咱們也不必去遠,只在寺旁隨意走走,最好遇不著她們。”澄觀道:“正是,正是。師叔立心仁善,与人無爭無競,那便是『正意』了,師侄當引為模揩。”
  韋小寶暗暗好笑,攜著他手,從側門走出少林寺來。澄觀連寺畔的樹林也沒見過,眼見一大片青松,不由得嘖嘖稱奇,贊道:“這許多松樹生在一起,大是奇觀。我們般若堂的庭院之中,只有兩棵……”
  一言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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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郎惱道:“你如此辱我,總有一天教你死在我手里。我要先殺了你,這才自殺。”
  韋小寶道:“你殺我是可以的,不過那是謀殺親夫。我如做不成你老公,不會就那么死的。”說到這句話時,不由得聲音發顫。
  那女郎見他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起,心中害怕起來,又閉上了眼睛。
  韋小寶向著她走近几步,只覺全身發軟,手足顫動,忽然間只想向她跪下膜拜,虔誠哀求,再跨得一步,喉頭低低叫了一聲,似是受傷的野獸嘶嚎一般,又想就此扼死了她。
  那女郎听到怪聲,睜開眼來,見他眼露异光,尖聲叫了起來。
  韋小寶一怔,退后几步,頹然坐下,心想:“在皇宮之中,我曾叫方姑娘和小郡主做我大小老婆,那時嘻嘻哈哈,何等輕松自在?想摟抱便摟抱,要親嘴便親嘴。這小妞儿明明給老和尚點中了穴道,動彈不得,怎地我連摸一摸她的手也是不敢?”眼見她美麗的纖手從僧袍下露了出來,只想去輕輕握上一握,便是沒這股勇气,忍不住罵道:“辣塊媽媽!”
  那女郎不懂,凝視著他。韋小寶臉一紅,道:“我罵我自己膽小不中用,可不是罵你。”那女郎道:“你這般無法無天,還說膽小呢,你倘若膽小,可真要謝天謝地了。”
  一听此言,韋小寶豪气頓生,站起身來,說道:“好,我要無法天天了。我要剝光你的衣衫。”那女郎大惊,險些暈了過去。
  韋小寶走到她身前,見到她目光中充滿了怨毒之意,心道:“算了,算了,我韋小寶是烏龜儿子王八蛋,向你投降,不敢動手。”柔聲道:“我生來怕老婆,放你走罷。”
  那女郎惊懼甫減,怒气又生,說道:“你……你在鎮上,跟那些……那些坏女人胡說什么?說我師姊和我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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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榻邊一搭韋小寶脈搏,但覺平穩厚實,絕無險象,說道:“師叔不用擔心,你這傷一點不要緊的。”
  韋小寶笑道:“這小姑娘所使的招數,你都記得么?”澄觀道:“倒也記得,只是要以簡明易習的手法對付,卻是大大的不易。”韋小寶道:“只須記住她的招數就是。至于如何對付,慢慢再想不遲。”澄觀道:“是,是,師叔指點得是。”韋小寶道:“等她拳腳功夫使完之后,再讓她使刀,記住了招數。”澄觀道:“對,兵刃上的招數,也要記的。只不過有一件事為難,她的柳葉已釘在梁上了。只怕她跳不到那么高,拿不到。”韋小寶問道:“你呢?你能跳上去取下來嗎?”澄觀一怔,哈哈一笑,道:“師侄真是胡涂之极。”
  他這么一笑,登時將那女郎惊醒。她雙手一撐,跳起身來,向門口沖出。
  澄觀左袖斜拂,向那女郎側身推去。那女郎一個踉蹌,撞向牆壁,澄觀右袖跟著拂出,擋在牆前,將她身子輕輕一托,那女郎登時站穩。她一怔之際,知道自己武功和這老僧相差實在太遠,繼續爭斗徒然受他作弄,當即退了兩步,坐在椅中。澄觀奇道:“咦,你不打了?”那女郎气道:“打不過你,還打什么?”澄觀道:“你不出手,我怎知你會些什么招式?怎能想法子來破你的武功?你快坑詔手罷?”
  那女郎心想:“好啊,原來你誘我動手,是要明白我武功家數,我偏不讓你知道。”突然間躍起身來,雙拳直上直下,狂揮亂打,兩腳亂踢,一般的不成章法。
  澄觀大奇,叫道:“咦,啊,古怪!希奇!哎!唷!不懂!奇哉!怪也!”但見她每一招都是見所未見,偶爾有數招与某些派中的招式相似,卻也是小同大异,似是而非,一時之間,頭腦中混亂不堪,只覺數十年勤修苦習的武學,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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