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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權柄 作者:三戒大師(全書完)

第一二八章 明月別枝驚鵲

        秦雷這一隊離鍾家村最遠,到的也最晚。秦雷看著館陶領著石勇幾個迎上來,不由欣喜道:「不錯,沒有被金銀財帛迷花了眼。」

  聽到秦雷這句誇獎,眾人很是歡喜。館陶撚鬚笑道:「請王爺過目。」秦雷哈哈笑道:「同去,同去!」便在幾人簇擁下,走向密林邊停著的十幾輛大車,查看這次傾巢出動打劫的戰利品。

  這十幾車財物中,竟有五車黃金,共計十萬兩,折成白銀,就是一百五十萬兩。再加上各色絲帛玉器、古玩字畫,據館陶粗略估計,總值不會低於三百萬兩白銀。

  經過這段時間的困頓,秦雷已經清楚這些數字意味著什麼,要知道大秦一年的歲入不過一千七百餘萬兩。這兩兄弟短短幾年功夫貪墨出偌大家業,還能保證內庫連年增長,確實令人肅然起敬。

  清點完戰利品,秦雷長舒一口氣,與館陶進林中說話。

  此時夕陽近山,將樹林染得紅彤彤。秦雷望著被樹枝切割成一片片的落日,聽館陶在背後輕聲道:「我們能留下多少?」

  秦雷沉吟道:「最多一半。」

  館陶有些可惜道:「一百五十萬兩倏地送出去,有些可惜。」

  秦雷轉頭望向館陶,爽朗的笑道:「先生著相了,應該說我們白得了一百五十萬兩,外加向老頭子賣了好,天底下哪找這樣好事去?」

  館陶一想也是,自嘲道:「屬下是財迷心竅了。」

  秦雷溫和地笑道:「先生是被王府雜務所羈,本王要說一聲抱歉啊。」

  館陶洒然笑道:「王爺此話,屬下受之有愧。館陶空活幾十載,再不做些事情,就要終生一事無成了。」

  秦雷笑笑,繼續道:「待會我們就分開,你帶石勇和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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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青青子佩 悠悠我思

         眼見著便要喋血城門,秦雷突然大喝一聲道:「皇甫戰文何在!」把剛要廝殺的雙方震得一愣。霎那間城門前裡靜下來,便聽到不遠處一聲暴喝回應道:「末將在!」隨後腳步聲大作,眨眼間,身著明黃鎧甲的太子衛軍又把老四的兵士團團圍住。

  老四望著策馬從門洞中出來的甲冑將軍,惱火道:「皇甫戰文,你來跟著湊什麼熱鬧?」

  皇甫戰文把頭盔的護面扶起,手握寶劍向老四行禮道:「回簡郡王的話,末將奉皇命借隆郡王殿下進宮。」

  火光下,皇甫戰文手中那把華貴的寶劍異常耀眼。

  老四咬牙切齒道:「天子劍!好好好!!」又仰面乾嚎一聲:「天啊!你不公吶!」言畢,也不管自己的兵士,失魂落魄的打馬奔回城裡。

  剩下的兵士見主子跑了,立時沒了爭強的勇氣,都望向自己的統領,那統領已經不是早上的秦至武,而是一個高瘦的中年人。他向皇甫戰文拱手道:「皇甫將軍,我等皆是奉命行事、況且沒有釀成大錯,還望將軍格外開恩。放我們過去吧。」

  皇甫戰文沒有搭理他而是恭恭敬敬的向秦雷行禮道:「末將來遲,讓王爺受驚,還請恕罪。」

  秦雷微笑道:「剛剛好。」秦雷出城前便派了衛士去通知皇甫戰文前去皇宮報信。等他回城前便已接到衛士回報,皇甫戰文已經領了皇命,暗中埋伏在西安門,準備接應秦雷。

  是以秦雷才敢大搖大擺的帶隊直入中都城,根本不顧及老四的伏兵。

  太子衛軍把簡郡王府的親兵驅逐到兩邊,給秦雷一行讓出空當。皇甫戰文這才能過來與秦雷說話,兩人跟著緩緩進城的車隊,慢慢的走著。

  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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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帷幕徐徐拉開(上)

    蜷在躺椅上的小姑娘聽到哥哥的問話,嘴巴微微撅起,泫然欲泣道:「哥哥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就開始不心疼永福了。」

  隨著天氣轉暖,永福的身子有所好轉。也有些閒情去開開哥哥的玩笑,再小小的八卦一下。

  秦雷在椅邊坐下,輕輕揪一下永福好看的小瓊鼻,寵溺道:「若不心疼我家小永福,大清早巴巴地趕過來作甚?你可好些了?」

  永福舒服的『嗯』一聲,細聲慢語道:「這陣子沒那麼難過了,只是還沒有力氣。」

  秦雷為她輕輕理了理鬢角,柔聲道:「慢慢來,等葉子綠了,你的身子也就有勁了。」

  永福微微點頭,用冰涼的面頰蹭了蹭秦雷火熱的手指,憧憬道:「等永福身子好了,父皇就能答應哥哥帶永福出去玩了。」

  兄妹兩個又說了會、話,永福見秦雷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終不忍心作弄。瞇著好看的眼睛微笑道:「那位姐姐是東城李家的大小姐。」

  秦雷驚奇道:「李家?不會吧……」

  永福見秦雷嘴巴張的老大,知道他想岔了,掩嘴輕笑道:「不是西城太尉府,是東城一門九卿的李家。」

  秦雷試探著問道:「就是李光遠他們家?」

  永福點頭道:「正是李大人的千金。」然後又調皮一笑道:「芳名卻不能告訴哥哥,不然姐姐要怪罪的。」

  秦雷也知道,此時女子的閨名是不能隨意告訴男子的,嘿嘿笑幾聲。又問道:「她怎麼會在宮裡?」

  永福伸出小舌頭,扮個可愛的鬼臉,搖頭感慨道:「話裡話外繞不開李家姐姐了。小妹好生羨慕啊。」

  秦雷見永福性子日益開朗,心中高興,嘴上卻凶狠道:「若是再調笑為兄,看我不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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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帷幕徐徐拉開(中)

    「先皇的幾個兒子個個都非易與之輩,皆有一批追隨者。比較起來,咱們陛下當時反倒有些不顯山露水,是以沒有摻和進奪嫡,而是在京裡笑看風雲。」

    秦雷輕笑道:「想必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沈老爺子頷首道:「說得好,這八個字形象啊。幾位殿下協商不成,便各自領軍廝殺起來。那些門閥有的參與進去,有的冷眼旁觀。一時間大秦境內烽煙四起,一片狼藉。」

    秦雷有些鬱悶道:「然後東齊南楚便聯手伐秦,是嗎?」

    老爺子點頭道:「現在看來,當初陛下離奇駕崩的背後,就有南楚密諜的影子,趙無咎和諸烈乃是虎狼之輩,一直就在等待我大秦內亂的那一天,豈能錯過。兩國傾盡全力,試圖畢其功於一役。」

    雖然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秦雷還是有些後怕道:「當時我大秦面臨的可謂是滅頂之災啊。」

    老爺子喝口茶水,有些激動道:「對幾位殿下的行為,世家們終於憤怒了。一直隱忍不發的李家和皇甫家此時登高一呼,自然應者雲集。大秦門閥積攢二百年的力量在那一刻爆發,瞬間湮沒了幾位兀自爭鬥不休的殿下,結束了這場紛爭。」

    秦雷知道他也是沈閥之主,如此描述正反兩方也算合情合理。

    沈老太爺繼續感慨道:「幾位殿下兵敗被俘後,皇甫家和李家都有問鼎之心。當時處於最衰弱狀態的皇家眼看要遭受滅頂之災。此時文莊皇太后、當時地莊賢妃站了出來,她老人家敏銳的察覺到皇甫與李家不可能短時間決出勝負,在外敵壓境下只能勉強並存。於是她找到當時兩方爭相拉攏的文官領袖文彥博,對他說了一句:『二婦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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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帷幕徐徐拉開(下)

    那日與沈老爺子談話後,秦雷對館陶說一句:「我們的計畫要改,速度要提上去。」他話說得輕巧,可這麼複雜精細的方略,牽一髮而動全身,幾乎後續的計劃都要重新調整。苦命的館陶來不及自憐遇人不淑,便被夜以繼日的文案工作湮沒。

    而秦雷,依舊一副悠哉游哉的樣子,不是徜徉於中都城的大街小巷、遍品民間美食,就是泛舟於幾條貫穿京都的河道之上,依紅偎翠、飲酒作樂。讓秦泗水幾個深切體會到老闆與掌櫃的天壤之別。

    二月初八日,天空微露淡藍的晴。長亭外、官道邊、滿眼衰草黃。

    秦家老五帶著老六老七為老大送行。大皇子現在算是帶罪之身,按規矩誰都不能送。當秦泗水小意提醒秦雷這點時,秦雷輕蔑的笑道:「規矩是給被規矩的人用的,理它作甚。」便接了兩個小孩一同前去。

    秦霑、秦霄兩個小戲癡學著戲台上的將軍,向秦靂大喇喇的抱拳,使勁粗聲道:「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元帥一路走好……」

    話音未落,秦靂的大巴掌便在兩個小傢伙頭頂一人一下,笑罵道:「大哥乃是回營,不是出征。」說著一邊一個,把兩個小傢伙夾著抱了起來。

    兩個孩子使勁抱住秦靂胳膊,哇哇的哭出聲來:「大哥,你別走。不想讓你走……」真摯的依戀之情讓鐵骨錚錚地秦靂眼圈有些發紅。

    秦雷靜靜的站在一邊,感覺自己心中一酸一酸的。

    等安撫好兩個小孩,秦雷與秦靂策馬前行。秦靂有些感慨道:「我們七兄弟同氣連枝,此時卻四分五裂,一想起來就讓人著惱。」

    秦雷洒然笑道:「合則聚、不合則散,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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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玉帶河邊的紅色焰火

    成功的激發了朱貴的熱情,接下來他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怕王爺以為自己不堪『大用』。他也確實是個能吏,看的清楚、想的明白。往往幾句話就能把秦雷的問題答得很圓滿。

    秦雷有些感慨道:「那些廟堂之上的國之良弼說個話之乎者也、辦個事雲山霧罩。論起效率,遠比不上你朱郎中啊。」

    聽到王爺誇讚,朱貴膽子有些放開,試探道:「王爺,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雷笑道:「但講無妨。」

    朱貴這才小聲道:「屬下觀秦都司乃是大才……」聲如蚊鳴,彷彿從嗓子眼裡擠出的一般。

    秦雷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朱貴囁喏幾下,又重複道:「屬下觀秦都司乃是大才……」

    秦雷眉頭微皺,並不接話。而是冷冷地看著有些畏縮的朱貴。

    朱貴倒也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引起王爺不快,若是不往下說,不就白當小人了嗎?他一咬牙,跪在秦雷面前,清晰道:「屬下以為秦都司在民情司有些大材小用了。」

    秦雷聽了,頓時火氣上頭,猛地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盞高高震起,摔落在地毯上,滾燙的茶水濺了朱貴一身,他卻不敢動彈,只能硬撐著。

    秦雷拍完桌子,卻沒有如朱貴想像中的蹦腳罵娘,而是沉聲道:「你很聰明啊,朱貴。是不是以為。再不濟也能在本王心裡留下個犯言直諫的耿直印象,才這麼說地呀?」

    朱貴見秦雷年紀輕輕,料他再多智近妖也不可能看遍人情冷暖、閱盡世間滄桑。確有欺他少不經事之意。萬沒料到秦雷真是個兩世為人的活妖精,竟把他那點小心思看的通透。

    朱貴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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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是否每個羽扇綸巾都會吐血

    小清河橫貫南北城,東西向的玉帶河乃是其支流,鐵扣胡同就在兩河所夾的三角地帶上,離兩河都不遠。是以秦雷趕到時,正好從車窗看到那個綠衣女子擄著一個長腿女孩從船艙中退出。

    秦雷眼睛一下瞇起來,那長腿女孩正是自己遍索京都都沒找到的念瑤。但他的視線轉瞬被另一條船上的白色身影奪走,秦雷『霍』地站起來,失聲道:「公良羽!」他終於知道沈冰發紅色信號的理由了。

    在近兩個月來京都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中,或明或暗、都能找到這個神秘莫測的白衣男子的身影。秦雷隱隱感覺這個同時結交幾方勢力、卻又能輕易抽身的公良羽,背後一定大有文章。另一方面秦雷直覺此人會是自己的大敵,於是在隆郡王府追緝令中,公良雲辭高居魁首。

    此時馬南終於帶著一彪手下分乘十艘小船出現在河面上。白衣飄飄的公良雲辭輕搖羽扇,對身旁一個褐衣老者輕笑道:「這些北蠻子以為上了船就是水軍,這回非要讓他們吃吃苦頭才行。」

    褐衣老者臉上深刻的皺紋微微扯動幾下,算是笑了笑。有些渾濁的雙目卻轉向另一邊,那裡,一位綠衣女子站在畫舫上雙臂一甩,將念瑤隔著水面拋了過來。一直老松般枯立的褐衣老者身形電射出去,兔起鶻落間接住下落的女孩。右腳一點船幫,在空中劃了道優美的弧線。竟穩穩立在船頭。

    綠衣女子見老者接住念瑤,便展開雙臂、縱身從畫舫躍下,輕巧地立在老者身邊。

    公良雲辭以羽扇擊左手,讚歎道:「雲裳好俊……的功夫。」

    被喚作雲裳的女子卻不領情,逕直進了船艙。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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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冰冷的江水

    南楚號稱十萬騎軍、實際上拿得出手的只有不到兩萬王騎。在強大的秦騎兵眼裡只是土雞瓦狗而已。南楚號稱五十萬步軍、但可堪一戰的不足六成之數,在冠絕天下的齊步兵面前也沒有絲毫勝算。

    但近百年來、南楚那幅員遼闊的國土上,卻從未燃起過戰火。無論是平原突擊狂暴絕倫的大秦騎兵、還是攻城略地無所不可的東齊步軍,都沒能獲得在文弱楚國一展彪悍的機會。

    蓋因橫貫整個神州的大江、把楚國隔在了南方,蓋因南楚水軍天下無敵。就像秦騎兵、齊步兵一樣,在水軍領域,楚國獨霸天下、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上。

    水鬼部隊,就是這樣一支水軍中的精銳、只有水性最好、功夫最高、耐力最強的勇士才能入選。他們可以潛水超過一刻鐘、並在水下完成各種高難動作,比如說鑿沉移動中的船隻。

    馬南他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拼盡全力的划動船槳、把小船催動的飛快。其餘的人趴在船幫上,不停歇的往水下發射弩箭。這無疑加大了水鬼們作業的難度。

    還有個水鬼們都有些疏忽的問題,南方溫暖,水溫常年較高。但在二月裡的北方,江水仍舊冰冷刺骨。這些從未來過北方的水鬼們赫然發覺,自己在水下並不能堅持那麼久。而且不像往日那樣有力,平時二十息就能鑿穿的船板,到三十息還有寸許厚度沒有被鑿透。

    延緩的意思是推遲結果地出現。船底最終還是陸續被鑿穿了。河水頓時從開口中灌了進來,眨眼就漫過了馬南他們的腳底。船上的射手們全部扔下弩弓,用瓢、用桶、用頭盔、用手,用一切可以舀水的東西,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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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滿園春開業大喜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昭武帝不可能不知道。就在秦雷一邊任由秦泗水為自己包紮右手,一邊陰著臉聽沈冰匯報傷亡狀況時。傳旨太監來了,宣武勇郡王即刻入宮覲見。

    秦雷趕到御書房,通稟一聲,便候在門口,等著宣見。過一會,幾個垂頭喪氣的官員從裡面出來,其中一個還被去了烏紗。秦雷見老熟人秦守拙也在中間,朝他遞出個問詢的眼色。秦守拙朝他擠擠眼,便跟著官員們匆匆走掉。秦雷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這時內官宣他覲見。進去行禮後,昭武帝讓他起來,劈頭問道:「你怎麼摻和進去了?」

    秦雷便把路上想好的說辭講出來,把自己的行動描述成了為國抓間諜的義舉。昭武帝聽了,頷首道:「你能發現那公良羽心懷不軌,倒也有幾分見識。」

    秦雷聽了,訝異道:「父皇早就知道公良羽有問題?」

    昭武帝冷笑道:「一南楚跳樑小丑爾,行齷齪之事、偏要招搖過市。想不知道都難。」

    秦雷默然,聽起來昭武帝早就知道公良羽的勾當,不知年前自己古城遇刺時,他知不知情呢?

    昭武帝彷彿知道他心中所想,接著道:「你不要妄自揣測,朕也是著人調查,才察覺到他的。讓他繼續為所欲為,是有原因的。」

    秦雷趕緊恭聲道:「父皇明見萬里,高屋建瓴。兒臣不敢亂想。」

    昭武帝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似笑非笑道:「聽說他搶走地那個女子跟你還有一夕之歡。」

    秦雷面皮發紅,趕緊叫起撞天屈道:「兒臣與那女子小蔥拌豆腐一樣清白。」

    昭武帝哂笑道:「今日能見你臉紅一會,卻是難得。」然後正色道:「這個女子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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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喜變囍

    秦雷見她舉止有度,語調端莊,沒有粉頭慣有的輕佻妖媚。不由心生好奇道:「我觀你好似大戶人家出身?因何流落風塵呀?」   

    煙嵐輕聲回道:「往事已成雲煙,大官人定要知道嗎?」

    秦雷這下更有興趣了,對石猛笑道:「眼光不錯啊。」石猛一陣傻笑。倒把那煙嵐姑娘羞得夠嗆。

    秦雷賜座,讓兩人坐下說話。煙嵐便把身世娓娓道來。

    她本姓莊、閨名蝶兒,乃是江北省襄陽府原通判莊之毋的女兒。莊之毋去歲因為彈劾知府周秉春私自挪用庫銀,而被周秉春反劾貪贓枉法。事情鬧到京裡,昭武帝派大理寺那位左少卿周維公會同都察院江北御史車璧,欽差審理此案。

    周維公和車璧到了襄陽府,打開州庫一查,一兩銀子不少。哪有什麼挪用?等到去查莊之毋時,竟有十幾個百姓攔駕喊冤。兩人把狀紙收上來一看,皆是狀告莊之毋強搶民女、霸人田產、殺人越貨之類,一樁樁滿含血淚、令人髮指。兩人一看,這還了得?擺出欽差儀仗,氣勢洶洶地殺到莊之毋家中,準備興師問罪。

    誰知到了地頭,卻發現那位莊大人已經自縊身亡了。這不是『畏罪自殺』嗎?兩位鐵面無私的大人也不管什麼剛出了人命,逕直命人搜查了莊家,結果找出金銀珠寶、各色田契地契無數。正好與狀紙上的控訴吻合。

    屍骨未寒地莊之毋又被扣上了誣告上官、貪贓枉法、奪人家財、搶人妻女等數項重罪。最後判下個開棺戮屍、三族男丁流放三千里。女子發配教坊司為奴。

    他倒是兩腿一蹬,輕鬆了事,可與他沾上關係的人卻倒了血霉,作為長女的莊蝶兒當然跑不了,便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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