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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倚天屠龍記(全)

張無忌伸出手指,在每頭猛犬的鼻子上一彈,三頭惡犬登時滾倒,立
即斃命。他沒想到一彈指間便輕輕易易的殺斃三犬,對這九陽神功的
威力不由得暗自心驚。

但聽那人呻吟之聲極是微弱,便問﹕「這位大哥,你給惡犬咬得很利
害麼?」那人道﹕「我……我……不成啦……我……我……」張無忌
道﹕「我雙腿斷了,沒法行走。請你勉力爬過來,我瞧瞧你的傷口
。」那人道﹕「是……是……」氣喘吁吁的掙扎爬行,爬一段路,停
一會兒,爬到離張無忌丈許之處,「啊」的一聲,服在地下,再也不
能動了。

兩人便是隔著這麼遠,一個不能過去,另一個不能過來。張無忌道﹕
「大哥,你傷在何處?」那人道﹕「我……胸口,肚子上……給惡狗
咬破肚子,拉出了腸子。」張無忌大吃一驚,知道肚破腸出,再也不
能活命,問道﹕「那些惡狗為什麼追你?」那人道﹕「我……夜裡出
來趕野豬,別……別讓踩壞了莊稼,見到朱家大小姐和……和一位公
子爺在樹下說話,我不合走進去瞧瞧……我……啊喲!」大叫一聲,
再也沒聲息了。

他這番話雖沒說完,但張無忌也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多半是朱九真
和衛壁半夜出來私會,卻讓這鄉農撞見了,朱九真便放惡犬咬死了
他。他正氣惱,只聽得馬蹄聲響,有人連聲呼哨,正是朱九真在呼招
群犬。

蹄聲漸近,兩騎馬馳了過來,馬上坐著一男一女。那女子突然叫道﹕
「咦!怎的平西將軍它們都死了?」說話的正是朱九真。她所養的惡
犬仍是各用將軍封號,與以前無異。和她並騎而來的正是衛壁。他縱
身下馬,奇道﹕「有兩個人死在這裡!」

張無忌暗暗打定了主意﹕「他們若想過來害我,說不得,我下手可不
能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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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轉醒,腦海中猛地裡出現了一些從來沒想到過的疑團﹕「媽媽
為什麼這般喜歡讓人受苦?義父的眼睛是她打瞎的,俞三師伯是傷在
她手下以致殘廢的,臨安府龍門鏢局全家是她殺的。媽到底是好人
呢,還是壞人?」

望著天空中不住眨眼的星星,過了良久良久,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管她是好人壞人,她是我媽媽。」心中想著﹕「要是媽媽還活在
世上,我真不知有多愛她。」

他又想到了那個村女,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莫名其妙的來打自己斷腿,
「我一點也沒得罪她,為什麼要我痛得大叫,她才高興?難道她真的
喜歡害人?」很想她再來,但又怕她再想什麼法兒加害自己。摸到身
邊那塊吃了一半的餅子,想起那村女說話的神情﹕「你媽既是個美
人,怎的拿我來比她?難道我也好看麼?」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你
好看,我喜歡看你。」

這般胡思亂想的躺了兩日,那村女並沒再來,張無忌心想她是永遠不
會來了。哪知到第三天下午,那村女挽著竹籃,從山坡後轉了出來,
笑道﹕「醜八怪,你還沒餓死麼?」

張無忌笑道﹕「餓死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還活著。」那少女笑嘻嘻
的坐在他身旁,忽然伸足在他斷腿上踢了一腳,問道﹕「這一半是死
的還是活的?」張無忌大叫﹕「唉呦!你這人怎麼這樣沒良心?」那
少女道﹕「什麼沒良心?你待我有什麼好?」張無忌一怔,道﹕「你
大前天打得我好痛,可是我沒恨你,這兩天來,我常常在想你。」

那少女臉上一紅,便要發怒,可是強行忍住了,說道﹕「誰要你這丑
八怪想?你想我多半沒好事,定是肚子裡罵我又醜又惡。」張無忌
道﹕「你並不醜,可是為什麼定要害得人家吃苦,你才歡喜?」那少
女咯咯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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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一句話本已到了口邊,但給她這麼一下,登時脹紅了臉,說不
出口。那少女見他囁囁嚅嚅,便停了笑,問道﹕「你要說什麼?」張
無忌道﹕「你笑我,我便不說了。」那少女冷冷的道﹕「哼,笑也笑
過了,最多不過是再給我笑一場,還會笑死人麼?」

張無忌大聲道﹕「我對你是一片好心,你不該如此笑我。」那少女
道﹕「我問你,你本來要跟我說什麼話?」

張無忌道﹕「你孤苦伶仃,無家可歸。我跟你也是一般,我爹爹媽媽
都死了,也沒兄弟姊妹。我本想跟你說,那個惡人若是仍然不理你,
咱們不妨一塊做個伴兒,我也可陪著你說話解悶。但你既說我不配,
我自然不敢說了。」

那少女怒道﹕「你當然不配!那個惡人比你好看一百倍,聰明一百
倍。我在這兒跟你歪纏,盡說些廢話,真是倒霉。」說著將掉在雪地
中的羊腿燒雞一陣亂踢,掩面急奔而去。

受了這麼一頓好沒來由的排揎,張無忌卻不生氣,心道﹕「這姑娘真
是可憐,她心中挺不好過,原也難怪。」

忽見那少女又奔了回來,惡狠狠的道﹕「醜八怪,你心裡一定不服
氣,說我相貌這般醜陋,居然還瞧你不起,是不是?」張無忌搖頭
道﹕「不是的。你相貌不很好看,我才跟你一見投緣,倘若你沒變
丑,仍像從前那樣……」

那少女突然驚呼﹕「你……你怎知我從前不是這樣子的?」張無忌
道﹕「今日你的臉,比上次我見到你時又腫得厲害了些,皮色也更黑
了些。那不會生來便這樣的。」那少女驚道﹕「我……我這幾天不敢
照鏡子。你說我是越來越難看了?」

張無忌柔聲道﹕「一個人只要心地好,相貌美醜有何干係?我媽媽跟
我說,越是美貌的女子,良心越壞,越會騙人,叫我要加意小心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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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大喝﹕「你妄想挑拔離間,又有何用?」呼的一掌,向那村女拍
去。他這一喝威風凜凜,掌隨聲出,掌力只激得地下雪花飛舞。那村
女閃身避過,身法甚是奇幻。

張無忌心下一片混亂﹕「她……她當真是武林中人。她去殺了朱九
真,那自是為了我。我說受了朱姑娘的騙,被她所養的惡犬咬得遍體
鱗傷,我可沒要她去殺人啊。我只道她因為相貌變醜,家事變故,以
致脾氣古怪,那知竟是動不動便殺人。」

衛壁和武青嬰,各持長劍左右加擊,那村女東閃西竄,盡只避開武烈
雄厚的掌力,突然間纖腰一扭,轉到了武青嬰身側,啪的一聲,打了
她一記耳光,左手探處,已搶過了她手中長劍。武烈和衛壁大驚,雙
雙來救。那村女長劍顫動,叫聲﹕「著!」已在武青嬰的臉上劃了一
條血痕。武青嬰一聲驚呼,向後便倒,其實她受傷甚輕,但她愛惜容
貌,只覺臉上刺痛,便已心驚膽顫。

武烈左手揮掌向那村女按去。那村女斜身閃避,叮噹一響,手中長劍
和衛壁的長劍相交。就在此時,武烈右手食指顫動,已點中了她左腿
外側的「伏兔」、「風市」兩穴。那村女輕哼一聲,立足不定,倒在
張無忌身上,但覺全身暖洋洋地,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便是想抬一
跟手指,也宛似有千斤之重。

武青嬰舉起長劍,狠狠的道﹕「醜丫頭,我卻不讓你痛痛快快的死,
只斬斷你兩手兩腿,讓你在這裡喂狼。」揮劍便向那村女的右臂砍
落。武烈道﹕「且慢!」伸手在女兒手腕上一帶,將她這一劍引開
了,對那村女道﹕「你說出指使你的人來,便給你一個痛快的。否則
的話,哼哼!我瞧你斷了四肢,在雪地裡滾來滾去,也不大好受罷
。」

那村女微笑道﹕「你既定要我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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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青翼出沒一笑揚

張無忌和那村女向東北方眺望,這時天已黎明,只見一個綠色人形在
雪地裡輕飄飄的走來,行近十餘丈,看清楚是個身穿蔥綠色衣衫的女
子。她和丁敏君說了幾句話,向張無忌和那村女看了一眼,便即走了
過來。她衣衫飄動,身法輕盈,出步甚小,但頃刻間便到了離兩人四
五丈處。只見她清麗秀雅,容色極美,約莫十七八歲年紀。張無忌頗
為詫異,暗想聽她嘯聲,看她身法,料想必比丁敏君年長得多,那知
她似乎比自己還小了幾歲。

只見這女郎腰間懸著一柄短劍,卻不拔取兵刃,空手走近。丁敏君出
聲警告:「周師妹,這鬼丫頭功夫邪門得緊。」那女郎點點頭,斯斯
文文的說道:「請問兩位尊姓大名?因何傷我師姊?」

自她走近之後,張無忌一直覺得她好生面熟,待得聽到她說話,登時
想起:「原來她便是在漢水中的船家小女孩周芷若姑娘。太師父攜她
上武當山去,如何卻投入了峨嵋門下?」胸口一熱,便想探問張三豐
的近況,但轉念想到:「張無忌已然死了,我這時是鄉巴佬、醜八怪
、曾阿牛。只要我少有不忍,日後便是無窮無盡的禍患。我決不能洩
露自己身份,以免害及義父,使爹媽白白的冤死於九泉之下。」

那村女冷冷一笑,說道:「令師姐一招『推窗望月』,雙掌擊我背
心,自己折了手腕,難道也怪得我麼?你倒問問令師姊,我可有向她
發過一招半式?」

周芷若轉眼瞧著丁敏君,意存詢問。丁敏君怒道:「你帶這兩人去見
師父,請她老人家發落便是。」周芷若道﹔「倘若這兩位並未存心得
罪師姐,以小妹之見,不如一笑而罷,化敵為友。」丁敏君大怒,喝
道:「什麼?你反而相助外人?」

張無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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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排樹木一直向西延伸,蛛兒從一株大樹躍上另一株大樹,她身材
纖小,張無忌卻甚高大,但她步法輕捷,竟也不見累贅,過了七八十
棵樹,躍到一座山壁之旁,便跳下地來,輕輕將他放在地上,笑道:
「咱們在這兒搭個牛棚,倒是不錯。」張無忌奇道:「牛棚?搭牛棚
幹什麼?」蛛兒笑道:「給大牯牛住啊,你不是叫阿牛麼?」張無忌
道﹔「那不用了,再過得四五天,我斷骨的接續處便硬朗啦,其實這
時勉強要走,也對付得了。」

蛛兒道:「哼!勉強走,已經是個醜八怪,牛腿再跛了,很好看麼
?」說著便折下一條樹枝,掃去山石旁的積雪。

張無忌聽著「牛腿再跛了,很好看麼」這句話,驀地裡體會到她言語
中的關切之意,不由得心中一動。只聽她輕輕哼著小曲,攀折樹枝,
在兩塊大石之間搭了個上蓋,便成了一間足可容身的小屋,茅頂石
牆,倒也好看。蛛兒搭好小屋,又抱起地下一大塊一大塊雪團,堆在
小屋頂上,忙了半天,直至外邊瞧不出半點痕跡,方始罷手。

她取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道:「你等在這裡,我去找些吃的
來。」張無忌道:「我也不怎麼餓,你太累啦,歇一會兒再去罷。」
蛛兒道:「你要待我好,要真的待我好,嘴裡說得甜甜的,又有什麼
用?」說著快步鑽入樹林。

張無忌在山石之上,想起蛛兒語音嬌柔,舉止輕盈,無一不是個絕色
美女的風範,可就是一張臉蛋兒卻生得這麼醜陋,又想起母親臨終時
說過的話來:「越是美麗的女子,越會騙人,你越是要小心提防。」
蛛兒相貌不美,待自己又是極好,有心和她終身相守,可是她心中另
有情郎,全沒把自己放在意下。

他胡思亂想,心念如潮,不久蛛兒已提了兩隻雪雞回來,生火烤了,
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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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兒一驚躍起,低聲道:「是滅絕師太!」

她說得很輕,但外面那人還是聽見了,森然道:「不錯,是滅絕師
太。」

外面那人說第一句話時,相距尚遠,但第二句話卻已是在小屋近旁發
出。蛛兒知道事情不妙,已不及抱起張無忌設法躲避,只得屏息不
語。

只聽得外面那人冷冷的道:「出來!還能在這裡面躲一輩子麼?」蛛
兒握了握張無忌的手,掀開茅草,走了出來。只見小屋兩丈外站著一
個白髮蕭然的老尼,正是峨嵋派掌門人滅絕師太。她身後遠處有數十
人分成三排奔來。奔到近處,眾人在滅絕師太兩側一站,其中約有半
數是尼姑,其餘的有男有女,丁敏君和周芷若也在其內。男弟子站在
最後,原來滅絕師太不喜男徒,峨嵋門下男弟子不能獲傳上等武功,
地位也較女弟子為低。

滅絕師太冷冷的向蛛兒上下打量,半晌不語。張無忌提心吊膽的伏在
蛛兒身後,心中打定了主意,她若向蛛兒下手,明知不敵,也要竭力
一拚。只聽滅絕師太哼了一聲。轉頭問丁敏君道:「就是這個小女娃
麼?」丁敏君躬身道:「是!」

猛聽得喀喇、喀喇兩響,蛛兒悶哼一聲,身子已摔出三丈以外,雙手
腕骨折斷,暈倒在雪地之中。

張無忌但見眼前灰影一閃,滅絕師太以快捷無倫的身法欺到蛛兒身
旁,以快捷無倫的手法斷她腕骨,摔擲出外,又以快捷無倫的身法退
回原處,顫巍巍的有如一株古樹,又詭怪又雄偉的挺立在夜風裡。這
幾下出手,每一下都是幹淨利落,張無忌都瞧得清清楚楚,但實是快
得不可思議,他竟被這駭人的手法鎮懾住了,失卻了行動之力。

滅絕師太刺人心魄的目光瞧向張無忌,喝道:「出來!」周芷若走上
一步,稟道:「師父,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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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和蛛兒相視而笑,雖然不明白這鈴聲如何響得這般怪異,但知
定是魔教中的高手所為,這般攪得峨嵋眾人束手無策,六神不安,倒
也好笑。

滅絕師太手一揮,眾弟子躺下睡倒,不再去理會鈴聲。這鈴聲響了一
陣,雖然花樣百出,但峨嵋眾人不加理睬,似乎自己覺得無趣,突然
間在正北方大響數下,就此寂然無聲,看來滅絕師太這「見怪不怪,
其怪自敗」的法子,倒也頗具靈效。

次晨眾人收拾衣毯,起身欲行,兩名男弟子突然不約而同的一聲驚
呼。只見身旁有一人躺著,呼呼大睡。這人自頭至腳,都用一塊污穢
的毯子裹著,不露出半點身體,屁股翹得老高,鼾聲大作。

峨嵋派餘人也隨即驚覺,昨晚各人輪班守夜,如何竟會不知有人混了
進來?滅絕師太何等神功,便是風吹草動,花飛葉落,也逃不過她的
耳目,怎地人群中突然多了一人,直到此時才見?各人又驚又怒,早
有兩人手挺長劍,走到那人身旁,喝道:「是誰,弄什麼鬼?」

那人仍是呼呼打鼾,不理不睬。一名男弟子伸出長劍,挑起毯子,只
見毯子底下赫然是個身披青條子白色長袍的男子,伏在沙裡,睡得正
酣。

靜虛心知此人膽敢如此,定然大有來頭,走上一步,說道:「閣下是
誰?來此何事?」那人鼻鼾聲更響,簡直便如打雷一般。靜虛見這人
如此無禮,心下大怒,揮動拂塵,刷的一下,便朝那人高高翹起的臀
部打去。

猛聽得呼的一聲,靜虛師太手中那柄拂塵,不知如何,竟爾筆直的向
空中飛去,直飛上十餘丈高,眾人不自禁的抬頭觀看。

滅絕師太叫道:「靜虛,留神!」話聲甫落,只見那身穿青條袍子的
男子已在數丈之外,正自飛步疾奔,靜虛卻被他橫抱在雙臂之中。靜
玄和另一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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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師太淡淡一笑,道:「很好!大家坐下罷!」

張無忌見峨嵋派眾人雖然大都是弱質女流,但這番慷慨決死的英風豪
氣,絲毫不讓鬚眉,心想峨嵋位列六大門派,自非偶然,不僅僅以武
功取勝而已,眼前她們這副情景,大有荊軻西入強秦,「風蕭蕭兮易
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之慨。本來這些話在出發之時便該說了,
便想來當時以為魔教內亂,舉手可滅,沒料到魔教在分崩離析之餘,
群魔仍能聯手以抗外侮。今者青翼蝠王這一出手,局面登時大不相
同。

果然滅絕師太又道:「青翼蝠王既然能來,白眉鷹王和金毛獅王自然
亦能來,紫衫龍王、五散人和五大掌旗使更加能來。咱們原定傾六派
之力先取光明左使楊逍,然後逐一掃盪妖魔餘孽,豈知華山派的神機
先生鮮於掌門這一次料事不中,嘿嘿,全盤錯了。」

靜玄問道:「那紫衫龍王,又是什麼惡毒的魔頭?」

滅絕師太搖頭道:「紫衫龍王惡跡不著,我也是僅聞其名而已。聽說
此人爭教主不得,便遠逸海外,不再和魔教來往。這一次他若能置身
事外,自是最好。『魔教四王,紫白金青』,這人位居四王之首,不
用說是極不好鬥的。魔教的光明使者除了楊逍之外,另有一人。魔教
歷代相傳,光明使者必是一左一右,地位在四大護教法王之上。楊逍
是光明左使,可是那光明右使的姓名,武林中卻誰也不知。少林派空
智大師、武當派宋遠橋宋大俠,都是博聞廣見之士,但他們兩位也不
知道。咱們和楊逍正面為敵,明槍交戰,勝負各憑武功取決,那倒罷
了,但若那光明右使暗中偷放冷箭,這才是最為可慮之事。」

眾弟子心下悚然,不自禁的回頭向身後瞧瞧,似乎那光明右使或是紫
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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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倚天長劍飛寒芒

次日續向西行,走出百餘里後,已是正午,赤日當頭,雖在隆冬,亦
覺炎熱。正行之際,西北方忽地傳來隱隱幾聲兵刃相交和呼叱之聲,
眾人不待靜玄下令,均各加快腳步,向聲音來處疾馳。

不久前面便出現幾個相互跳盪激鬥的人形,奔到近處,見是三個白袍
道人手持兵刃,在圍攻一個中年漢子。三個道人左手衣袖上都繡著一
個紅色火燄,顯然是魔教中人。那中年漢子手舞長劍,劍光閃爍,和
三個道人鬥得甚是激烈,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

張無忌腿傷早癒,但仍是假裝不能行走,坐在雪橇之中,好讓峨嵋派
諸人不加提防,以便俟機和蛛兒脫身逃走。這時他眼光被身前一名峨
嵋派男弟子擋住,須得側身探頭,方能見到那四人相鬥,只見那中年
漢子長劍越使越快,突然間轉過身來,一聲呼喝,刷的一聲,在一名
魔教道人胸口穿過。

峨嵋眾人喝採聲中,張無忌忍不住輕聲驚呼,這一招「順水推舟」,
正是武當劍法的絕招,使這一招劍法的中年漢子,卻是武當派的六俠
殷梨亭。

峨嵋群弟子遠遠觀鬥,並不上前相助。餘下兩名魔教道人見己方傷了
一人,對方又來了幫手,心中早怯,突然呼嘯一聲,兩人分向南北急
奔。

殷梨亭飛步追逐那逃向南方的道人。他腳下快得多,搶出七八步,便
已追到道人身後。那道人回過身來,狂舞雙刀,想與他拚個兩敗俱
傷。

峨嵋眾人眼見殷梨亭一人難追兩敵,逃向北方的道人輕功又極了得,
越奔越快,瞧這情勢,殷梨亭待得殺了南方那纏戰的道人,無論如何
不及再回身追殺北逃之敵。峨嵋弟子和魔教中人仇深似海,都望著靜
玄,盼她發令攔截。眾女弟子大都和紀曉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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