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
陳老祖木然望著天邊,心情沉重道:“許道寧說什么。”
宋慎行神情木然,回憶許道寧臨走前的一番話,痛苦的合住眼睛:“道寧說:我和你一樣缺乏勇氣,是只會冀望下一代的懦夫。”
“他說:宗主,宗門的未來在你一念之間,是否成為道統罪人,也只是一念之差。”
許道寧臨走前,和宋慎行說了不少。然而,宋慎行印象最深刻的,時不時就浮現在腦海的,是這兩句話。
一個宗門的命運,從來不在隱脈,而在自身。若做得好,隱脈又怎會有啟動的機會。隱脈從來不主動,而是被動的默默承載著使命感,在黑暗的未知角落等待。
“道寧……是懷著必死的決心去的,我阻止不了。”
宋慎行低落的說,陳老祖默然。從許道寧的話中,能察覺那些悲憤,那些絕望,那些交織的失望和不忍。
生于斯長于斯,許道寧無法親眼目睹宗門的覆滅。身處在隱脈之主的兩難位置,他夾在隱脈和情感當中,做了一個也許對他來說等于解脫的決定。
終究,是錯了。也錯過了。
宋慎行心臟絞痛的想起許道寧走之前的決然,也想起兩年前大比的機會。
許道寧曾親自把一次重振宗門的機會。雙手奉送在他面前。他的軟弱錯過了一個絕佳的弟子,更重要的是,錯過了一次挽回隱脈的機會。
作為隱脈之主,許道寧已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最終換來的是徹底心灰意冷,乃至被內外勾結暗算。
憑誰,也無法也沒資格指責許道寧。
“道寧臨走前,把見性峰弟子的安危,交托給我了。”
宋慎行扶額痛苦道:“老祖。弟子該怎么辦”
陳老祖怒斥道:“你才是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