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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一品江山 作者: 三戒大師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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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回歸

    不由分說,陳恪便把小妹拐出了家,拉著她到街上賞花。

    大街上,已經被各色各樣的燈火,照得亮如白晝。陣陣絲竹聲,在夜空迴盪,一桿桿燈籠,像群群飛散的流螢,引著人們徜徉花叢,品評著各種鮮花的色香姿態,那七彩繽紛的鮮花,在燈光下別是一番美態,香氣又較白日裡更為襲人。使最挑剔的民眾,也要禁不住仔細端詳。

    一塊塊空地被少年們占滿,他們燃放起煙花、藥線,然後歡叫著仰望夜空,欣賞那剎那的絢爛。

    這樣的美景,自然少不了一對對沉迷愛河的少男少女,他們拉著手,看看花、賞賞燈、讚嘆一下煙火,但主要的心思,還是用在與情人卿卿我我上。

    陳恪和小妹便是這樣,他們自然而然的拉著手,看著擦肩而過,嘻嘻笑鬧的孩童,看著一對對柔情蜜意的男女,講述著別後的情形。

    除了在信上,提及的那些大事,陳恪這些年,和他的三個夥伴,走遍了大江南北,遊玩名山大川,拜訪文人雅士,亦見識到許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講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那就一直講下去……”小妹用兩隻小手,使勁握住了他的大手。

    “怎麼了?”陳恪發現了她的異樣,問道。

    “今夜太夢幻了,”小妹的螓首靠在他肩上道:“我怕真是一場夢……所以得把你拉緊了。”

    “怎樣呢?”

    “這樣就算你倏然消失了,我也可以跟著一起走掉。”小妹很認真道。

    “哈哈哈……”陳恪大笑起來:“傻丫頭,我消失不了。”

    “不能信,”小妹嬌憨道:“誰知道是不是說夢話呢……”

    “我有個辦法,可以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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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移民
   
    科舉,看似是一考定終身,但實際上,遠不單單是一場考試那麼簡單。想獲得更高的錄取率,想取得更高的名次,在考試之前一年,甚至數年,就必須開始行動起來。

    陳恪和宋端平他們出川遊歷,拜謁高人名士,又何嘗沒有此中打算呢?如今他們已經是當今文壇盟主、翰林學士歐陽修的門生,自然不需要再費力氣拜謁,只要專心讀書便可以。

    陳恪這次回川,一是給小妹定心、二是讓自己收心,三是辦理‘寄應開封府’的手續,四是搬家……

    所謂‘寄應’,用後世的話說,便是……高考移民。宋代科舉,分三級,解試、貢試和殿試,其中前一級是後一級的基礎,所以理論上說,只有通過了在本路舉行的解試,才有資格到汴京,去參加下一級的貢試。

    比如,蜀中的舉子,都要到成都參加發解試。但這就牽扯到‘解額’的問題……所謂‘解額’,就是錄取人數……地方各州的解額是固定的,所以,大宋的貢試參加人數,總是固定的。

    但大宋重視文教,為了鼓勵百姓讀書,真宗皇帝還親自做過廣告……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思想,已經深入民心,因此讀書人的數量連年激增,發解的名額卻從不增加,這就導致了發解試時,千軍萬馬爭過獨木橋的殘酷競爭。

    一旦過去了,雖然不說是康莊大道,但四取一的貢試,足以讓人幸福到流淚了。

    雖然按規定,生員必須在本州本貫應試,但朝廷也有條件的允許在別處應試……比如在京的官員,原籍離京兩千里,允許其子弟‘寄應開封府’;又如鄉里遐遠、久住京師者,許於國子監附學,在京城參加考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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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汴梁
   
    一切搞定之後,赴京趕考的大軍便要上路了。

    這年代,交通之不便,能把人活活折磨死,就算參加考試馬上回來,下次見面也得一年半以後了。小妹雖然不捨,但兩個新婚燕爾的嫂嫂都沒說什麼,她自然也得忍住……

    對將小妹留在蜀中,陳恪深感歉意,無奈沒成親之前,蘇洵堅決會不答應小妹跟他走的,只好寄希望於,到京城能把問題解決了……想到這,他不禁要狠狠鄙視那個無能的老爹,怎麼連這點事都搞不定?

    這次出川,他們沒走三峽,而是從旱路赴京,穿劍閣、越秦嶺,迢迢萬里,為時兩月有餘,方抵達京師地界。

    出川的時候,還是至和三年,抵京時,卻成了嘉佑元年……大宋朝又改年號了。

    算一算,陳恪來到這個世界十年時間,年號已經改了三次:第一次,因為李元昊掛掉,改為了皇佑……感謝皇祖保佑;第二次因為平定了儂智高叛亂,改為現在的至和……期待世界和平;才和平了兩年多一點,又改成嘉佑了。

    這次改年號的原因,是因為當今官家病了……不是小病,而是大病。

    事情發生在一個喜慶的日子、正月初一,大宋朝的新年大朝會上。

    這一天,百官齊集大殿,盛裝排列,準備向敬愛的皇帝陛下拜年。當內侍卷起明黃色的幃簾,一身隆重裝束的大宋官家,便端坐在龍椅上。

    群臣正要參拜,誰知皇帝先拜倒了,片刻的錯愕後,尖叫聲響起……皇帝昏倒了!下面的畫面,外臣不宜,太監們趕緊閉上帷幕。

    諸位大臣面面相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不一會兒,簾子又拉開,大臣們看到皇帝,又好端端的坐在那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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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后娘

    見過崑崙關之戰的都知道,奔馬之勢絕非血肉之軀可當。

    街上行人慌忙丟下手中的籮筐、扔掉肩上的擔子,向道兩邊避去。不知哪個粗心的父母,竟把自己的娃娃也扔在了路當間。

    那男娃娃不過兩三歲,正專心捧著片米糕享用,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而那奔馬,已經距他不足三丈了。

    毫不猶豫地,三人一同朝那小孩撲去,終是陳恪離得最近,一個魚躍便將那孩子推了出去,自己也就勢打滾,盡力避開那烈馬。

    誰知那馬在他面前兩步之外,突然騰空而起。只聽‘呼’地一聲,陳恪只見一道紅色的影子,從自己頭頂越過。

    再看時,那紅馬已經四蹄著地,馬上卻多了身穿勁裝的青衣女子,她緊緊的韁著繩,看也不看陳恪一眼,便揚長而去了。

    “混蛋!”弟兄們圍上來,見他已經生龍活虎的蹦起來,指著那人馬消失的方向,跳腳大罵起來。

    邊上路人也回過神來,紛紛大聲指責起來:‘虧跑得快,不然非扭去送官不可!’‘記住這匹馬,下次見到就報官!’‘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陳恪上輩子就最恨這種‘七十碼’的王八蛋,但人家已經沒影了,也只能狠狠的啐一口,這才惡狠狠的回過頭,瞪著已經回到孩子身邊的父母道:“你們怎麼看得孩子?”再看那孩子,除了嚇得哇哇大哭,並沒受什麼傷,他又劈頭蓋臉的訓斥起來:“有你們這樣當爹娘的麼?”

    那兩口子又驚又嚇、無地自容,只能抱著孩子,不斷說:“謝謝恩公……”

    “謝個屁!以後把孩子看好!”陳恪也是嚇著了,暗罵自己道:‘這衝動的臭毛病,啥時候都改不了!’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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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小亮哥的情事
   
    在陳恪等人的逼問下,小亮哥吞吞吐吐道出原委:

    事情還要從七年前說起,陳希亮通過省試,成為一名‘過省舉子’,又叫貢士,。.因為自從‘張元事件’發生後,宋朝的殿試,便不再黜落士子,只排名次。所以他已經是一名預備進士了……

    發榜當天,有宋一代最經典的‘榜下捉婿’,再次上演。

    汴京城內、只要家有待婚之女的公卿達官、富商縉紳之家,便全家出動,爭相強奪登第士子做女婿……甚至還有從洛陽、從南京來的富紳也加入哄搶。那你爭我搶的激烈場面,簡直就像後世的橄欖球比賽。

    最近幾十年,基本是四年一榜,每榜最多四百名進士。而且以中進士的平均年齡三十二歲而論,未婚的絕對不會超過一半。另一面,卻是汴京,乃至全國大戶,攢了四年的閨女,其狼多肉少、可想而知。這時候,新科進士們的生辰八字、家世背景、體態相貌已經不重要了,甚至結婚與否,都可以先不管……搶回家再慢慢問道。

    想陳希亮這樣成績不錯、長得不賴、沒有配偶、年紀也不算太大的鑽石王老五,自然是搶手的貨色。但他卻對各路老丈人一概拒絕……在人們的追問下,他終於道出原因:‘榜下擇婿,是圖的這個進士身份,嫁的是‘官’這個身份;何況我還有四個兒子,怎忍心讓人家的掌上明珠,來當後娘呢?’

    其實這話說白了,就是我看不慣你們這操行!

    但就是有不信邪的,而且檔次之高,令人咋舌——乃當今官家的大舅子、曹皇后的弟弟曹國舅……對,就是八仙中的那位……來為他和皇后的妹妹,楚國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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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一賜樂業人

    這件事,陳家畢竟理虧在先,陳恪也不算無辜,所以他登門道歉也是理所應當,。只是想一想,要去那家跋扈的人家,先吃下馬威、再吞荷包氣……自己還得低三下四裝孫子,陳恪就一陣陣的頭痛。

    這還好說,畢竟為了小妹,忍一忍就過去了,全當被狗咬了就是。柳家第二個條件,才是真正讓他躑躅的原因……按說兄弟易娶、並非奇聞,對方也算是通情達理。但是,一個困擾他多年的典故,字字如山的亙在他的眼前:

    河、東、獅、吼,!

    被蘇東坡那個沒良心的傢伙一宣傳,竟然連千年後的人都知道,陳希亮的兒子怕老婆,陳季常這小子,不許喝花酒、不能養歌姬、動輒被罰跪、有時還挨揍……讓人笑話了一千年啊一千年。

    如果陳季常是受虐型的倒也無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唄,別人管不著。但後來,陳希亮一去世,他就和柳氏分居,一輩子再沒見面……可見這小子,並無一點幸福可言。

    歷史拐了個小彎,似乎又回到正軌……但六郎是陳恪看著長大的,說長兄如父一點也不誇張,試問,做哥哥的怎能忍心,為了自己的幸福,就把弟弟往火坑裡推呢?

    所以此事不能答應,還得再作計較。只是這番心思,又無法對人言,就連陳希亮也沒法說……難道說,你未來的兒媳婦,會把你小兒子,送上怕老婆協會秘書長的位子,被人恥笑一千年啊一千年!信不信陳希亮能把他送去看醫生……

    一夜思量無果,只能暫且把此事一放,等見到曹氏再想辦法。還是先忙正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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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睡得迷迷糊糊,陳恪便聽到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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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大生意

    “哦……”白雅銘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笑道:“真不少。”

    六萬貫,就是六萬兩銀子,折成人民幣,大概有六千萬。

    這些錢,以汴梁的物價水平,可以買糧十萬石、或絹六萬匹、或布三十萬匹、或豬六萬頭、或牛犢一萬兩千頭、或羊兩萬頭……或在京城買高尚住宅十棟、或支付給遼國五分之一的歲幣……

    好吧,不說掃興的事……如果用來吃飯、以及婚喪嫁娶、年節應酬、穿衣住房之類,維持普通生活水準的話,足夠他花一千六百四十三年;但要是去逛青樓、喝花酒,要求檔次還得高點的話,只夠他花十六年……當然,誰也不能夜夜笙歌,不然用不了十六年,六年就得變成冢中枯骨了。

    若是嫌貴又想享受的話,可以蓄養婢妾、自娛自樂。宋代禁止拐賣人口,卻又允許合法自願的買賣妾婢。尋常婢女不到一百貫,但問題在於,只能買斷三年……三年之後,要麼再簽一遍,要麼人家回家找媽,你攔著就是犯法。

    妾和婢是同樣簽職業合同的,只是業務範疇不同。與婢女的價格相對固定不同,妾的價格,因相貌差距很大,尋常相貌也得三百貫,稱得上美女的要七八百貫,堪稱絕色的更要成千上萬沒底線。

    不過話又說回來,嬌妾美姬不是買回來就算了的,丫鬟奶媽、衣食用度、住宅車馬……都得給人家配齊了,要是住在政府廉租房,你好意思蓄養姬妾?所以買和嫖到底哪個更費鈔,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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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正題。

    六萬貫這個數目,確實是巨款。但在貧富懸殊的宋朝,又不算什麼,正一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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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千年世家
   
    一朝成名天下知

    -

    軒名‘碧浪’,位於歐府後園之中。後園不大,亦無池塘,只是軒四周植有數十株柳樹,若滿樹碧絛時,微風一吹,如碧波盪漾一般。

    時節尚在早春,柳條尚未掛綠,幾桿修竹映在軒窗之上,隨風搖曳,仿佛被軒內的歡笑聲感染一般。

    得知陳恪他們來了,歐陽修便宣布今日閉門謝客,在這碧琅軒中,為他們擺下了接風宴。

    軒是唐制,無座無椅,木質的地板,鋪著藺草席子,擺著數張案幾,人便席地而坐圍成一圈。

    彼時,歐陽修獨坐上首,笑眯眯的看著一屋子的後輩,除了陳恪兄弟幾個,他的幾個兒子,還有他最中意的門生曾鞏……便是那個‘子固兄’,也許現在要加個‘之一’了……於學問一道,陳恪與曾鞏極類,都是密切關注現實,文風嚴謹周密、不浮誇不空談、腳踏實地,注重實效,這正是歐陽修所提倡的古文運動的精髓。

    但兩人又有所不同,曾鞏的文章,乃純正的儒者風範,對聖人之言,絕不會逾矩一寸,陳恪的文章,卻不信權威,只講實據,以嚴密的推理證明對錯。對於相互矛盾,明顯謬誤的‘聖人之言’,總是毫不留情的批判。

    歐陽修既愛前者之純正端莊,又愛後者之衝決時弊、廓清暮氣的朝氣,倒教他難以排出先後。好在手心手背皆是肉,管他去呢……

    聽了陳恪在外面的遭遇,歐陽修呵呵笑道:“若他們知道,你就是《字典》的作者,保准沒這個麻煩。”

    “說起《字典》,”陳恪有些忐忑道:“在京中推出近一年了,也不知效果如何?”

    “你問問和尚就知道了……”歐陽修有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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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皇帝的苦惱

    在廬陵分手後,陳恪便再也沒見過那小王子趙宗績。不過……書信往來倒很頻繁。

    雖然陳恪他們總是在旅行,但每到一地,必會在驛館中,收到他的來信,詳細詢問他們的旅程、沿途的風土人情、逸聞趣事,對他們能四處遊歷,趙宗績是身不能至、心神嚮往。

    見這小子實在可憐,陳恪他們亦有信必回,將所見所聞、所感所想,繪聲繪色向他描述,還經常無良的誇大其詞,將各種亦真亦幻的傳說神話加進去,把個趙宗績羡慕到撓心撓肺,甚至想翹家去跟他們會合,無奈被看得太嚴,只能想想作罷。

    “我們上次通信是在出川前,”見歐陽修一臉嚴重,陳恪不敢隱瞞,便把事情相告道:“還約好了,來京裡見面呢。”

    “不要見了。”歐陽修斷然道:“你、你們,從今以後,不許和他有任何來往,包括暗通款曲。”

    “為什麼?”陳恪當然要問個原因了。

    “不為什麼……”歐陽修很罕見的疾言厲色道:“如果你想給自己,和你的父親、朋友,帶來禍患的話,可以不聽!”

    “他怎麼了?”陳恪也被搞得緊張起來:“他犯了什麼罪?”

    “他能犯什麼罪?”歐陽修長嘆一聲道:“但他的身份,本身就是罪過……”

    “老師,你能不賣關子麼?”陳恪哭笑不得道:“想把我活活憋死?”

    “唉……”歐陽修知道,不把問題的嚴重性講清楚,陳恪是一定不會聽話的:“你可知道,當年官家曾將兩個宗室子接到宮裡,由他和皇后親自撫養?”

    “……”陳恪搖頭,這種宮廷隱秘,他個川娃子哪知道。

    “皇家與民家其實沒什麼區別,這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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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帝國之傷

    不誇張的說,北宋滅亡,一半原因是被黃河玩死

    在宋以前,從漢至唐,黃河處在長時間的‘安流期’,基本未有大規模的水患發生,黃河流域的百姓,亦享黃河之利多於受其害。

    然而自宋季以來,黃河一反先前之態,從溫柔的母親河,變成了暴虐的黃龍,從建隆元年第一次決口開始,幾乎一年決、甚至數年一決,以至於如果哪年黃河沒有泛濫,史官必定會寫下‘是年河寧’這樣,充滿慶幸之感的記錄。

    黃河每次決堤泛濫,不僅會給百姓的生命財產帶來災難,每次抗洪搶險,還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但如果能這樣年復一年應付過去,也行。無非就是國家吃力點、百姓痛苦點麼,反正近百年來年復一年,大家都習慣了。

    但要命的是,這種消極的修修補補,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是在消極的湊合,等到一定程度,湊合不下去了——就會發生恐怖的改道。

    宋朝是不幸的,它要為漢唐五代以來,中華民族對黃河中上游的過度破壞埋單。當今官家趙禎更是不幸,他要為開國以來的得過且過埋單。

    景佑元年,京東的橫隴段決口,決堤而出的洪水席捲人畜,漫過大名府地界,再折向北流,朝廷全力搶修堤壩,可仍然無濟於事,只好任其改道。從此之後,中原大地上河患頻生,近八十餘年裡,再也不得安寧……

    而這只是個開始。十四年後,慶歷八年六月六,一個吉利的日子。黃河又在澶州府商胡決堤,決口寬近一里,濁浪排空黃水滔天,橫漫中原北部。

    這兩次之後,黃河徹底改道了,它的河水改向北,經河南內黃之東、河北大名之西,橫貫河北平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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