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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宋時行 作者:庚新 (全書完)

卷一 宣和六年 第四九章 邸報(下)

    所謂邸報,又稱之邸抄,起源於西漢年間,並有朝報、條報、雜報的稱謂,專門用朝廷傳知朝政文書的文抄。漢代的郡國和唐代的藩鎮,都曾在京師設邸,其作用就相當於後世的駐京新聞機構。最初,這邸報只是用於朝廷內部傳抄,後張貼於宮門,讓人們傳抄,所以又有人叫做‘宮門抄’或者‘轅門抄’,是古時發佈新聞的方式。

    不過到了宋代,就出現了專門抄錄邸報,以牟利的商人。

    而官員們為了求省事,也都樂於花錢購買……

    玉尹手中的這份小報,約十六開大小,上面密密麻麻抄寫著各種各樣的內容,排版極不規範,以至於看著非常辛苦。不過,字體有大有小,也反應了新聞的重要程度。

    比如今日小報,便有十二個字字體極大,也就是今日的頭條新聞。

    香燕罷黜,少府監主簿繼府尹。

    十二字反映出了許多事情。首先,燕瑛已經被罷黜了開封府尹的職務;其次,開封府尹已經有了人選;其三,新任開封府尹,是原少府監主簿,很快會接掌開封府。

    只不過,這些內容只有熟知朝堂事情的人才知曉。

    至少對玉尹來說,他便不知道這少府監主簿,究竟是哪一個?

    “沒想到,竟然是蔡懋接掌開封府……看起來這開封府,又少不得將有一陣麻煩。”

    “蔡懋哪個?”

    “便是那原少府監主簿。”

    你這和沒解釋差不太多,我若是知道少府監主簿是誰,還會用問你嗎?

    李逸風看出端倪,在玉尹耳邊輕聲道:“六賊走狗。”

    你看,你這麼說我便明白了,那肯定是一個奸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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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宣和六年 第五十章 兩位帝姬(上

    早在那馬車出現的時候,李逸風就變了臉色。

    不等玉尹反應過來,他快步上前,朝那兩個女子唱了一個肥喏:“不想茂德帝姬、柔福帝姬也在,多有失禮,望請恕罪。”

    茂德帝姬?柔福帝姬?

    玉尹頓時愣了!

    茂德帝姬的名字,他並未聽說過。

    不過柔福帝姬,確真真個聽說過……

    相傳靖康時,柔福帝姬被金人擄走,後趙構登基,忽有一女子,自稱柔福帝姬,自金國逃亡而來。柔福帝姬被擄走的時候,不過十七歲。歸宋時,已過去了多年,以至於趙構也認不出真假,便認下了這位帝姬。直到後來,韋后歸宋帶來消息,柔福帝姬在金國已死去多年,於是乎,一場驚天騙局被揭開,柔福帝姬也成了當時的一個笑話。

    玉尹聽說過這個故事,故而聽聞柔福帝姬之名,不免有些愕然。

    只見眼前這小女子,一派天真爛漫之氣,說話時雖有些傲氣,卻並不讓人反感。

    她,便是柔福帝姬嗎?

    玉尹一時間,有些恍惚。

    而另一旁,茂德帝姬卻等了少女一眼,輕聲道:“嬛嬛,休得無禮!”

    少女似乎很聽姐姐的話,吐了一下粉紅的小舌頭,在茂德帝姬耳邊低聲細語兩句話之後,茂德帝姬不僅詫異向玉尹看了一眼,那絶代風華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大郎,卻許久不見!”

    茂德帝姬與李逸風一福,“五哥前日還說,許久不見大郎,頗有些想念呢……”

    李逸風忙道:“改日定當叨擾,還請嫂嫂代為請罪。”

    茂德帝姬笑了,這一笑,卻讓人眼前不由得一亮。此時天色昏黑,門庭上掛著一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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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宣和六年 第五十章 兩位帝姬(下)

    秦檜笑了,“小乙第一次參加,自然有許多不適,沒甚關係。

    就如三哥所言,多來幾次也就習慣了……呵呵,不過一會兒會有貴客前來,小乙可切莫失態,以免被人怪罪。說起來,我與小乙這一次,也算是第二次相見了。”

    秦檜一派儒雅之色,說起話來,也是柔聲細氣。

    他本是江寧人,早先也只是個鄉村教師。後來得了用,當上太學學正,而後出任職方員外郎的職務。入京時間不算長,也算不得短,所以說起話來,雖然是開封官話口音,卻還帶著幾分江寧的鄉土之氣。以至於玉尹費了好大勁,才聽懂了他的意思。

    忙不迭向秦檜感激,可內心裡卻嘀咕:這奸賊,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

    “員外郎曾見過小乙?”

    “哈哈,當日小乙大相國寺一曲《梁祝》,使得是出神入化。某當日正好也在,故而曾領教小乙風采。恨當時不得識,否則早就與小乙親熱,那會等到今日?”

    秦檜說起話來,讓人感覺頗為舒服。

    只是那‘親熱’二字用的……雖然在這個時代,親熱是表示要多交往,多盤桓的意思,可依舊讓玉尹毛骨悚然。親熱?和你這麼一個賣國賊親熱,豈不是同流合污?

    只是而今秦檜的名聲不差,更是堅定的主戰派。

    甚至連李綱對他也非常讚賞,玉尹也無法表露出不敬之色。

    心中不住苦笑,一邊與兩人客套,一邊有些坐立不安。

    “我道是誰,不過一鄙夫爾,羞與爾同席。”

    三人這邊說著話,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頓時讓玉尹變了臉色。

    扭頭看去,卻見一旁端坐一個青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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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宣和六年 第五一章 解詞(上)

    李逸風嘴角一翹,露出些冷笑。

    他可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玉尹時,便是因李清照的一首《醉花陰》。雖然當時主要談論的是琴,可也能感覺得出來,玉尹對李清照的詩詞,並算不得太陌生。

    只不過,李逸風還是覺著奇怪。

    李清照雖然有些名氣,似乎也值不得玉尹如此失態。

    畢竟是一女子,雖作得那‘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的好句,但終究是一介女子。她李清照有才學不假,但比之蘇門四學士,亦或者柳三變來,還有很大的差距。

    可玉尹,偏偏如此動容!

    說話的人,正是王勝,在坊巷間也有些名氣。

    所做詩詞在青樓瓦肆有流傳,故而也有人稱他做‘小王三變’。但在李逸風眼裡,王勝作詞,純粹是無病呻吟。若非因為他是王黼的侄兒,誰又真個把他看在眼裡?這傢伙卻真以為自己是柳三變了,還‘小王三變’,實在是不知羞的傢伙。

    心裡面,倒殷殷期待,玉尹能落一下王勝的面子。

    “小乙是否讀過李娘子詩詞,只需一試便知……有理不在聲高,小王三變何需如此?”

    是啊,試一試不久知了?

    眾人不由得把目光,向玉尹看去。

    而李清照則更加好奇,玉尹方才那熾烈目光,讓她芳心砰砰直跳。

    聽罷玉尹的話,心裡面又隱隱有些高興。她的詩詞雖流傳在外,卻不似柳永詩詞那樣,被人們琅琅上口的傳唱。李清照也是個骨子裡極高傲的人,她雖然讚賞柳永的詩詞,可是對柳永那種浪子作風,卻極為不屑,甚至內心裡還有些鄙薄。

    然而,這是個男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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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宣和六年 第五一章 解詞(下)

    玉尹則看了一眼王勝,見他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暗自冷笑。

    我不招惹你,你卻來惹我?

    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顏面!

    想到這裡,他坐下來,端起一杯酒水,吃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接著道:“這上闋六句,像是李娘子從晝到夜,一天之內所做事情、所觸之景、所生念頭。獨上蘭舟,本想排遣愁緒,可悵望雲天,偏有懷遠之思。小乙思來,卻只得‘一望斷天涯,神馳像外’九字解詞。雖不盡如意,卻足以能表達出這詞中所蘊含深意。”

    玉尹句句點評,卻沒有說男女之情。

    而一望斷天涯,神馳像外九個字,正如他所言那樣,不盡如意,卻是最為貼切。

    李清照輕輕頷首,露出讚賞之色。

    “而這上闋最後三句,自家思來,卻想不出好解詞來。

    只覺‘日邊消息空沉沉,畫眉樓上愁登臨’;又有’憑高目斷,鴻雁來時,無限思量之意。秦觀曾作‘困倚危樓,過盡飛鴻字字愁’的句子,雖有些相近,但仔細思來,又似是‘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鈎’。雁字回時,月滿西樓,真個道盡真意。

    所以,這三句詞,倒不如用一首七絶作解詞,或許更為準確。”

    玉尹這一番話,卻讓所有人變了臉色。

    話語中的詩句,都是前人所作,偏偏玉尹信手拈來,這份功底真個讓人感到敬佩。

    李逸風忙欠身道:“願聞其詳!”

    “那邊是李益所作《寫情》: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李清照的這首一剪梅,和唐代詩人李益這首寫情,都寫了竹蓆,寫了月光,寫了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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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宣和六年 第五二章 新梅花三弄(上)

    這呆子,怎可作成這等撲?

    趙多福在一旁聽得真切,頓時急了眼,就要跑上前阻攔。

    為什麼會有這樣衝動?她說不清楚!只覺得眼前這玉小乙極為親切,萬不可讓他有失。

    十萬貫撲玉尹一隻手,乍聽似乎不算什麼。

    但玉尹擅長的是嵇琴,與這七絃琴有天壤之別,是一場必輸之局,趙多福又怎能眼睜睜看著玉尹輸掉,失去他的手掌?若真失了那隻手,玉尹還是而今玉小乙嗎?

    哪知道,趙多福方要動作,一隻手卻搭在她手臂上。

    “老師……”

    李清照朝她笑了笑,柔聲道:“帝姬莫急,且再看看。”

    “可是……”

    “多福帝姬可是擔心小乙?嘿嘿,別擔心……以自家看來,這小乙其實是在打埋伏,要騙那王勝入轂。雖然方才他一副緊張之色,可我卻覺得,小乙其實是在做戲。

    不如此,王勝豈能入轂?”

    “做戲?”

    趙多福一怔,旋即又向玉尹看去。

    卻見玉尹依舊是方才那模樣,只是不再顫抖。

    不過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在硬撐,而不是那種胸有成竹的氣度。

    “他又怎使得琴?”

    “多福帝姬,你又怎知道,他使不得琴?”李清照輕聲道:“小乙大相國寺一鳴驚人,自家便使趙九暗中打聽。此前從未聽人說他能使嵇琴,卻不想最後,連馮超也敗在他手下。沒有人知道他讀過書,但偏偏能做出《登岱》絶唱,又豈是等閒?

    小乙雖衝動,卻是個知輕重的。

    而今卻作成了撲,我看啊,他恐怕已有打算。

    不如一旁靜靜觀瞧,說不定小乙還能使出一些驚喜……呵呵,我倒覺得,這玉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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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宣和六年 第五二章 新梅花三弄(下)

    只是這一坐,王勝的臉色,頓時鐵青……

    操琴坐姿,有極為獨特的講究。會不會使琴,只看你坐姿,便能看出一個端倪來。

    這傢伙,莫非是行家?

    王勝的臉色,頓時變得極難看,甚至有一種中計的感覺。

    “而今,春去夏來,繁花似錦。

    千樣人有千樣愛,有人喜歡牡丹,有人喜歡幽蘭,有人喜歡桃花,有人又愛杏花……然小乙獨愛梅花,最羨慕和靖先生之逍遙。今便三弄梅花,博諸君一笑。

    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起風波……”

    玉尹的聲音清亮,伴隨著那極有韻律的節奏,話音戛然而止,琴聲幽幽響起。

    “小乙操得何曲?”

    當琴聲響起時,秦檜臉色微微一變,忽而扭頭問道:“怎聽著似梅花落,卻又不盡相同?”

    高堯卿搖頭,表示不解。

    而李逸風則緊蹙眉頭,只是臉上那凝重之色,卻漸漸隱去……

    小乙,果然操得好琴!

    只見玉尹指法變化,或揉或挑,或按或拂,那一雙手在琴絃上如流水般拂過,卻生出了千般變化,令人頓感心曠神怡。曲聲幽幽,卻帶有一絲不屈。恍惚間,眼前彷彿一片冰天雪地,一朵梅花傲然綻放,迎著那風雪不願低頭……此何等高傲!

    我開放時百花殺,真個應了此景。

    李清照卻突然笑了,她扭頭道:“小乙這是在表明心跡……他雖是一介屠戶,確有錚錚傲骨。我卻是小覷了他,原本想藉此機會為馬姐姐說項,看來不必再費口舌。

    若肯和解,自然和解;若不肯,便是刀斧加身,也未必低頭。

    這小乙,還真個是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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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宣和六年 第五三章 荼蘼花落時

    李清照怒了!

    這王勝也忒不識趣,已給了他顏面,卻還要如此張狂。今日這詩社,是李清照發起。原本並不想請這廝,只是考慮到若請了別人,卻不請他,不免臉面不好看。

    再者說,王黼正氣焰囂張,李清照也擔心,若因這事情得罪了王黼,會牽累趙明誠。

    所以,在不得已才發了帖子,沒想到……

    別看李清照作得詞,纏綿悱惻,可骨子裡卻極剛烈。

    我敬你叔父,所以請你前來,但你卻與我搗亂,莫非我治不得你嗎?

    李清照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案上,“王勝,小乙乃我請來客人,你今日實在是忒放肆!這裡是瑞聖園,不是你家,莫非以為,我一介弱女子,便收拾不得你不成?

    九哥,誰敢上橋,就給我動手。”

    李清照這一發火,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趙多福,竟在這時候猛然掙脫了趙福金的手,呼的一下子撲出去,猶如一頭發怒的小貓,便到了那王勝面前,一拳打在王勝臉上。

    王勝吃痛,也未看清楚何人,抬手便把趙多福推倒在地。

    等他看清楚的時候,卻嚇呆了!

    他,居然打了柔福帝姬?

    雖說他叔父權勢熏天,連那媼相童貫和公相蔡京都被打倒,卻不代表王黼真可以為所欲為。官家是個念情念舊的人,所以對王黼頗為放縱。王勝可以不把茂德帝姬放在眼裡,畢竟那是已經嫁出去的女兒,而且還是嫁給了蔡京那個老東西。

    趙多福,確是最得官家所喜。

    他而今卻推倒了趙多福,腦袋裏一下子變得空白。

    玉尹一旁手疾眼快,見趙多福被推倒,忙縱身上去,把趙多福抱在懷中,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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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鷓鴣天 第五四章 流傳在東京的傳說(一)

    “……面對王衙內步步緊逼,玉小乙真個怒了!

    他長身而起,指著那王衙內厲聲喝道:衙內直恁欺人,莫不是以為自家操不得琴?

    王衙內卻冷笑道:爾一介屠戶,焉得操琴?

    小乙惱怒不已,上前一步,便坐在琴桌後,使了一個四平大馬,操琴使曲,頓時令得所有人瞠目結舌。諸位客官,你道這小乙究竟使的什麼曲子,竟使人鴉雀無聲?”

    潘樓中,燈火通明。

    舞台上,一個說書先生正滔滔不絶說話,說到好處時,又突然間使了一個埋伏。

    “是那二泉映月吧。”

    有客人大聲回答。

    說書先生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

    昨夜瑞聖園發生的故事,晌午時便流傳到了坊巷中。有那聰明的,立刻把這故事編排了一下後,便拿到了酒肆里說。不過,這故事編排的也有好有壞,而今日潘樓請來的說書人,恰是東京有名的賈九。此人說書,往往是聲情並茂,起伏跌宕掌握的極好。特別是那節奏感,把握的出神入化,對聽眾的心思也洞若觀火。

    “二泉映月雖好,還不足以如此。

    依我看,定是那《梁祝》!想當初我可是看過小乙在大相國寺使琴,那梁祝之妙,至今仍有回味。可惜那之後,小乙便未再使過梁祝,直恁讓人難受,難受啊!”

    “是二泉映月!”

    “是梁祝!”

    誰也沒想到,為了這麼一個小小問題,竟使人爭吵起來。

    而且,這爭執似有愈演愈烈之勢,以至於雙方各不相讓,直讓個酒樓裡,亂鬨哄鬧成了一片。許多歡樓裡的女子,也紛紛探頭出來,交頭接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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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鷓鴣天 第五五章 流傳在東京的傳說(二)

    西寢閣裡,燈火通明。

    宋時的夜間照明,多是以燈油為主,而且價格不高,最能為普通百姓所能夠接受。

    當然,官家不是普通百姓,所以使用的,是由河陽縣專造,又用龍涎香灌入燭心,價格及其昂貴。在照明的同時,龍涎香還可以有提神清腦效用。而趙佶本又喜好奢華,所以這西寢閣中,分列一百二十支蠟燭,幽香襲人,更令華麗的陳設生輝。

    趙福金本已睡下,不過聽說父皇召見,便忙不迭趕來。

    燭光下,只見趙福金身穿一件絳紅如意牡丹蜀錦薄絲背子,小心翼翼走進了西寢閣內。

    “父皇,這麼急喚我與姊姊來,有事嗎?”

    不等趙福金行禮,就見一個少女突然從她身後竄出來,歡叫著便撲到了趙佶懷中。

    “嬛嬛……“

    趙福金大驚失色,忙出聲喊道。

    哪知那少女卻鑽進趙佶懷裡,好似扭骨糖般的扭動著,更嘻嘻笑道:“父皇,我有一件禮物要送你。本打算日間便送來,可是……昨夜睡得晚了,竟起不得早來。”

    在這西寢閣裡,能如此肆無忌憚的,便只有趙多福一人。

    柔福帝姬摟著趙佶的胳膊,那模樣讓趙佶哭笑不得。抬頭向茂德帝姬看去,似是在問她:朕要你來,怎地你把這小傢伙也帶過來了?你們姐妹倆,搞什麼把戲?

    茂德帝姬忙道:“父皇,昨日嬛嬛便在女兒那邊歇息。

    今日纏了女兒一天,連女兒練字的功夫都給占去……父皇,你卻要好生管管嬛嬛。”

    “哼,才不是……明明是姊姊想要賞琴,不肯讓我離去。”

    “哪有!”

    “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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