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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七種武器(全)

鮮紅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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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刀光在星光下閃動,利箭在弓弦上伸挺。
  呂素文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因為她不知道,所以更害怕。
  好想去叫醒楊錚,又不想去叫醒他。
  ——他為什么偏偏要這時候生病?
  窗外的人并沒有沖進來,可是門外已經有人在敲門了。
  呂素文又想去開門,又不敢去。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響,楊錚終于被吵醒,先看見呂素文充滿惊惶恐怖的臉,又看見窗外的刀光。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從床上一躍而起,忽然發現自己的腿有些軟,衣服都是濕淋淋的,一點力气都使不出。
  只不過他還是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人高大威猛,滿臉大胡子,眉毛濃得就象是兩把潑風刀,看起來天生就象是個有權力的人。
  另外一個短小精悍,一雙眼睛炯炯有光,看起來不但极有權,而且极精明。
  楊錚認得這些人。
  六扇門里的兄弟,怎么會不認得省府里的總捕頭,以“精明老練,消息靈通”讓黑道朋友人人都頭痛的“鷹爪”趙正?
  “趙頭儿,”楊錚問他:“三更半夜來找我干什么7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趙正還沒有開口,這個濃眉虯髯的大漢已經先開口了。
  “想不到你居然還沒有跑,”他冷笑著道:“你真有膽子。”
  “我為什么要跑?”
  趙正忽然歎了口气,拍了拍楊錚的肩。
  “老弟,你的事發了。”他不停地搖頭歎气:“我真想不到,你一向是條好漢子,這次怎么擊膂出這种事來?”
  “我做了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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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他仿佛還听見了一聲慘呼,那仿佛是蓮姑的聲音。
  此后,他就沒有再看見過她。
  天亮了。
  禿子雖然一夜沒有睡,卻還是精神抖擻,因為這個世界上已經少了一個人,他身上卻多了一万兩銀子。
  行裝已備好,健馬已上鞍,從此遠走高飛,多么逍遙自在。
  他想不到花四爺居然會來,帶著個小書僮一起來的,胖胖的臉上一團和气,只問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是。”禿子笑道,“四爺交給我辦的只不過是小事一件,簡直比吃白菜還容易。”
  “現在如玉已經躺在棺材里?”
  “她不在棺材里。”禿子說:“她在井里。”
  “哦?”
  “前天晚上她就不在怡紅院了,幸好我還是找到了她。”禿子很得意:“前天晚上送她出去的車夫是個酒鬼,我只請他喝了几兩酒,他就把她去的那個地方告訴了我,我當然不會找不到的。”
  花四爺微笑:“你倒真有點本事。”
  禿子更得意。
  “我赶去的時候,她正好從屋子里出來,到井邊去打水,三更半夜誰都難免失足掉下井的,所以我一伸手,事情就辦成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你辦得很好。”花四爺說:“可惜還是有一點儿不太好。”
  “哪一點儿?”
  “你殺錯了人!”花四爺道:“昨天晚上如玉已經回到怡紅院,還陪我喝了兩杯酒。”
  禿子怔住了。
  花四爺又笑了笑:“偶然殺錯一兩個人其實也沒什么太大關系。”
  禿子也笑了。
  “當然沒關系,今天我再去,這次保證絕不會再殺錯。”
  “那么我就放心了。”花四爺帶著微笑,吩咐他那個最多只有十五六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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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可以拼命。
  狄青麟一直用一种冷冷淡淡的態度在看著他們,忽然冷笑道:“我也不會滾,滾起來一定很有意思,王總鏢頭,你還是教教我吧。”
  王振飛的臉色又變了,吃惊地看著狄青麟:“小侯爺,你難道忘了我是你的朋友?”
  狄青麟又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是我的朋友。”他的聲音很平和:“你們兩位都不是。”
  他忽然伸出手去拉楊錚的手:“你有什么事找我?我們到車上去說。”
  楊錚的腕門本來已經被王振飛以极厲害的擒拿法鎖住,可是狄青麟一出手,好象并沒有什么動作,王振飛就不由自主松開來踉蹌后退三步,他又惊又恐又怕又有點莫名其妙,直等到馬車遠去,才忍不住問趙正;“他怎么可以這樣子對我?”
  “他當然可以,不管他怎么樣對你都可以,他也可以這樣子對我。”趙正冷冷地說:“因為他不但功夫比我們高得多,而且是世襲的—等侯。”
  “難道我們就沒法子對付他?”
  “當然有。”
  “什么法子?”
  “去咬他一口。”
(七)

  馬車前行,舒服而平穩。
  狄青麟用一种很溫和的眼光看著楊錚。
  “我听說過你,我知道你是條硬漢。”狄小侯說:“可是我從來也沒有看過你那樣的出手,你為了要打人,居然不惜先讓對方把你的要害拿住。”
  “你從來沒見過那一招?”
  “從來沒有。”
  “我也沒有見過。”楊錚說:“我也是第一次用那招,因為那本來就是我臨時想出來的,我練的就是這种功夫。”
  狄小侯微笑:“這樣的功夫有時候也很有用的。”
  楊錚忽然問他:“你听誰說起過我?是不是思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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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石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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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指甲是用一种精煉過的鳳仙花汁染紅的,顏色特別鮮艷。
  可是看到這片指甲時,呂素文的臉就變得象是張完全沒有一點顏色的白紙。
  他從楊錚手里搶過這片指甲,在剛剛燃起的油燈下看了很久。
  她的手忽然顫抖起來,全身都在顫抖,忽然轉過身來問楊錚:“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狄青麟的車上。”楊錚說:“在他車削滕椅的墊子夾縫里。”
  他還沒有說完這句話,呂素文的眼淚已如雨點般地落下。
  “思思已經死了。”她流淚說:“我早就知道她一定已經死在狄青麟手里。”
  “你怎么能确定?”
  “這是思思的指甲,她用來染指甲的鳳仙汁還是我送給她的,我認得出。”呂素文說:“思思對她的指甲一向保養得很好,如果沒有出事,怎么會斷落在狄青麟的車上?”
  楊錚的臉色也一樣蒼白。
  “一個象狄小侯這么有身份的人,為什么要謀殺一個象思思這樣可怜的女人?”他問自己:“是不是因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思思發現了?以他的身份擊膂出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他又歎了口气:“就算他真的殺了思思,我們也無可奈何。”
  呂素文儿乎已泣不成聲,卻還是要問:“為什么?”
  “因為我們完全沒有證据。”
  “你一定要替我把證据找出來。”呂素文握緊楊錚的手:“我求你—定要替我去做這件事。”
  她的手冰冷、楊錚的手也同樣冰冷。
  “我本來已經在怀疑。”楊錚說:“可是現在我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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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腳步聲比狸貓還輕,慢慢地走過柔軟的草地,兩對饞狼般的利眼,一直在盯著楊錚的手。
  來的是兩個人。
  楊錚沒有睡著,他的心在跳,跳得很快。
  這兩個人的腳步太輕,身手一定不弱,揚錚卻已精疲力竭。
  他只希望這兩個人認為他已睡著,乘机來偷襲他,他才有机會偷襲他們。
  想不到他們居然很遠很遠就停下來,而且大聲說:“楊頭儿,夜深露重,睡在這里擊肱涼的,我們特地來送你到一個好地方去、你請起來吧。”
  這兩個人居然好象自恃身份,不肯做暗算別人的事。
  楊錚的心沉了下去。
  這种人才真正可怕,如果不是一等一的高手,絕不會這么做的。
  他們無疑已經有把握取楊錚的性命,根本用不著暗算偷襲。
  山腳旁的柳樹下站著兩個人,手里拿著兩件寒光閃閃的奇形兵刃,等楊錚站了起來之后,他們才慢饅地走過來,腳步又輕又穩。
  他們都非常沉得住气。
  楊錚也只有盡力使自己鎮靜,擋在全身都已因恐懼而痙攣的只素文面前,大聲問:“你們是什么人?”
  “既然你想知道,我們就告訴你。”
  他們一點都不怕楊錚知道他們的秘密,因為死人是不會泄露任何秘密的。
  他們用一种很奇怪的聲音說出了八個字,聲音里充滿了驕傲和自信好象只要一說出這八個字,無論誰都會怕得要命。
  “天青如水。”
  “飛龍在天。”
  —听見這八個字,楊錚的臉色果然變了。
  “青龍會?你們是青龍會的人?”楊錚問:“青龍會為什么要找上我?”
  “因為我們喜歡你。”
  一個人陰惻惻地笑道:“所以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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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沒有月,卻有星,星光靜靜地洒在窗紙上。
  月無聲,星也無語。
  听月小筑的雅室里靜靜地坐著兩個人,靜靜地坐在那里喝酒,喝的是“女儿紅”,花四爺喝得不多,另外一個人喝的卻不少,好象很少有机會能喝到這种江南美酒。
  狄青麟進門時,兩個人都站起相迎,花四爺第一句話就問:“龍爺送來的那九百石米,小侯爺收到了沒有?”
  以花四爺做人的圓滑有禮,本來至少應該先客套寒喧几句的,可是他一見面就問這九百石米,這本是別人送給狄青麟的,跟他全無關系,但他卻好像看得比狄青麟還重。
  “前兩天我就收到了。”狄小侯說:“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人去動過。”
  “那就好极了。”花四爺松了口气,展顏而笑:“小侯爺想必已猜出這些米是怎么來的?”
  狄青麟淡淡地笑了笑:“如果是米,當然是從田里种出來的,如果米袋里邊藏著些銀鞘子,那就難說得很了。”
  花四爺大笑:“小侯爺果然是人中之杰,我早就知道什么事都瞞不過小侯爺的。”
  他壓低聲音,又說:“青龍會的開銷浩大,有時候我們也不能不做些沒本錢的生意,只不過一定要做得天衣無縫,而且不能留下后患。”
  狄青麟微笑:“這次你們就做得很不錯。”
  花四爺替狄小侯倒了杯酒。
  “可是這次我們不能不來麻煩小侯爺,因為這批貨太扎眼,暫時還不便運回去,只有先寄放在小侯爺的府上,才万無一失。”
  “我明白。”狄青麟淡淡地說:“你們要拿回去時,我保證連一兩都不會少。”
  “當然不會少。”花四爺賠笑:“主辦這件事的‘三月堂’堂主,對小侯爺也一向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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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消魂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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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刀”早巳醒了。楊錚一開始敲他的門,他就醒了。
  但是他沒有去應門。
  刀就在他的枕下,他輕輕按動刀鞘吞口上的机簧,慢慢地拔出刀,赤著足跳下床,從后窗掠出,翻過后院的牆,繞到前門。
  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正在用力藏他的門,十几尺外的一棵大樹后,還躲著一個人。
  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來干什么的,如果要對他不利,就不該這么樣用力敲門。
  這一點他能想得通,可是他不愿冒險。
  他決定先給這個人一刀,就算砍錯了,至少總比別人砍錯了的好。
  —一這就是江湖人的想法,因為他們也要生存。
  ——一個江湖人要生存下去并不容易。
  楊錚還在敲門,他相信屋里的人絕不會睡得這么死。他也知道“快刀”方成是万大俠最得意的弟子。但是方成這一刀砍空了。
  刀光一閃起,楊錚已翻身退了出去。
  刀快,楊錚的反應更快,而且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拿出了一張照會各縣方便行事的海捕公文。
  方成很惊訝。
  “想不到你真是個捕頭。”他說:“想不到六扇門里的鷹爪孫也有你這樣的身手。”
  楊錚苦笑:“如果剛才你一刀砍掉了我的腦袋怎么辦?”
  方成回答很干脆:“那我就挖個坑把你埋了,把躲在那邊樹后的那個朋友也一起埋了,誰叫你半夜三更來敲我大門的!”
  他是個直爽的人,所以楊錚也很直爽地告訴他:“我來找你,只因為我想來問你,万大俠究竟是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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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脾气偏激,仇家遍布天下,所以我出生之后,他老人家就要我母親帶我躲到大林村。”楊錚凄然道:“我八歲的時候,他老人家自己又受了很重的內傷,也避到這里來療傷,直到那時候,我才看見他。”
  “他老人家的傷有沒有治好?”
  楊錚黯然搖頭:“可是他避到這里來之后,他的仇人們找遍天下也沒有找到他,所以我帶你到這里來,因為我走了以后,也絕對沒有人能找得到你。”
  呂素文的嘴唇忽然變得冰冷而顫抖,但卻還是勉強壓制著自己。
  她是個非常懂事的女人,她知道楊錚這么說一定有理由的,否則他怎么會說他要走?
  他本來宁死也不愿离開她的。
  天暗了,燈里的油已燃盡,呂素文在黑暗中默默地擦試屋里的積塵。
  楊錚卻翻開地上的一塊木板,從木板下的地洞里提出個生了銹的鐵箱子。
  鐵箱里居然有個火折子。
  他打亮了火折,呂素文就看見了一件她從未見過的武器。
(三)

  一間极寬闊的屋子,四壁雪白無塵,用瓷磚舖成的地面,明澈如鏡。
  屋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有兩個蒲團。
  應無物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膝頭上橫擺著那根內藏蛇劍的青竹杖,仿佛象老僧入定,物我兩忘。
  狄青麟也盤膝坐在另一個蒲團上,兩人對面相坐,也不知道已經坐了多久。
  窗外天色漸暗,狄青麟忽然問應無物;“你是不是見到過楊恨?”
  “十八年前見過一次。”應無物說:“那—次我親眼見到他在一招間就把武當七子中的明非子的頭顱鉤下,只不過他以為我看不見而已,否則恐怕我也活不到現在了。”
  “他的武功真的那么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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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鉤是种武器,殺人的武器,以殺止殺。
  黎明前后
(一)

  黎明。
  樹林里充滿了清冷而潮濕的木葉芬芳,泥土里還留著今年殘秋時的落葉。
  可是明年新葉又會生出了。古老的樹木將又一次得到新的生命。
  如果沒有枯葉,又怎么會有新葉再生?
  楊錚用一塊破布卷住了离別鉤,用力握在手里,挺起胸膛大步前行。
  ——他一定要回來,七天之內他無論如何都要回來。
  如果他不能回來了呢?
  這問題他也連想都不敢去想,也沒法子想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一种逼人的殺气。
  然后他看見了藍大先生。
  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藍一塵忽然間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他,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色看著他。
  楊錚當然會覺得有一點意外,他問藍一塵:“你怎么會來的?”
  “我是一路跟著你來的。”藍一塵說:“想不到你真是楊恨的儿子。”
  他的聲音里也帶著很奇怪的感情,也不知是譏諷?是痛苦?還是安慰。“我跟你來,本來還想再見他一面。”藍一塵歎息:“想不到他竟已先我而去。”
  楊錚保持著沉默。
  在這种情況下,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藍大先生目光已移向他的手,盯著他手里用破布卷住的武器。
  “這是不是他留給你的离別鉤?”
  “是的。”楊錚不能不承認,而且不愿否認,因為他一直以此為榮。不管江湖中人怎么說都沒有改變他對父親的看法。
  他相信他的父親絕不是卑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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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這种情況。
  楊錚這一招雖勇猛,其中卻有破綻,藍一塵如果即時出手,他的劍無疑比楊錚快得多,很可能先一步就將楊錚刺殺。
  但是身經百戰的藍大先生這一次卻好象有點亂了,竟沒有出手反擊,卻以“旱地拔蔥”的身法,硬生生將自己的身子凌空拔起。
  這是輕功中最難練的一种身法,這种身法全憑一口气。
  他本來完全沒有躍起准備的,所以這一口气提上來時就難免慢了一點,雖然相差最多也只不過在一剎那間,這一剎那間卻已是致命的一剎那。
  他可以感覺到冰冷的鉤鋒已鉤往了他的腿。
  他知道他的腿已將与他的身子离別了,永遠离別。
  鮮血飛濺,血光封住了楊錚的眼。
  等他再睜開眼時,藍一塵已倒在樹下,慘白的臉上巴全無血色,一條腿已齊膝而斷。
  縱橫江湖的一代劍客。竟落得如此下場。
  楊錚心里忽然覺得有种說不出的怜憫,但是他也沒有忘記他父親臨死前的悲憤与悒郁。
  他沖過去問藍—塵:“我父親跟你有什么仇恨?你為什么要將他傷得那么重?”
  藍一半看著他,神眼己無神,慘白的臉上卻露出一抹凄涼的笑意。
  “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他的聲音低而虛弱;“那—年的九九重陽,我被武當七子中還沒有死的五個人一路迫殺,逃到終南絕頂忘憂崖。”
  危崖千丈,下臨深淵,已經是絕路,藍—塵本來已必死無疑。
  “想不到你父親居然赶來了,和我并肩作戰,傷了對方四人,最后卻還是中了無根子一著內家金絲綿掌。”藍一塵黯然道:“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他是絕不會受傷的。其實他并不欠我什么,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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