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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白玉老虎(全)

無忌立刻想到了,那群將唐傲戰胜的消息帶回來的鴿子。
  他的心沉了下去。
  小寶道:“我也知道,你這次行動的艱險,要想在七天之內完成,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但是,你已經完全沒有選擇的余地。”
  他想了想,又道:“嚴格來說,最安全的期限還不到七天。”
  無忌問道:“你認為安全的期限是几天?”
  小寶道:“五天。”
  他算了算,又說道:“今天是二十三,二十八的黎明之前,你一定要离開唐家堡』”
  無忌道:“我會記住。”
  小寶道:“時間雖然倉促,但你卻還是不能貪功急進,輕舉妄動。”
  他的表情更嚴肅:“你自己白送了性命,死不足惜,如果因此而影響了大局,那就連死都不足以贖罪了。”
  無忌道:“我怎么會影響大局?”
  小寶道:“唐家早已有進犯大風堂的野心,他們特意結納上官刃,就是為了要讓上官刃做他們的帶路人。”
  無忌道:“這一點我已想到。”
  小寶道:“現在他們自己雖然認為時机還沒有完全成熟,可是,根据我的判斷,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要毀滅大風堂并不難。”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接著道:“以我的估計,最多只要三個月,他們就能毀了大風堂!”
  無忌手心又有了冷汗。
  小寶道:“你若輕舉妄動,万一触怒了他們,使得他們提前出手,那么……”
  他沒有說下去,也不必說下去。
  無忌的冷汗已濕透了衣服。
  小寶沉思著,忽然又道:“還有一件事。”
  無忌道:“什么事?”
  小寶道:“除了我之外,我相信還有一個人潛伏在唐家堡。”
  無忌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寶道:“因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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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曲平同桌吃飯的三個女人,都是無忌從來沒有見過的。
  無忌的心總算定了下來。
  唐缺悄悄地問他:“你看這些人怎么樣?”
  無忌說道:“我看,這些人都不怎么樣?”
  唐缺道:“你看不看得出他們之間有誰可能是奸細?”
  無忌道:“每個人都可能是的,每個人都可能不是。”
  唐缺道:“那么你說我是該殺?還是該放?”
  無忌淡淡道:“你說過。宁可殺錯,不可放錯。”
  唐缺道:“你肯不肯替我殺他們?”
  無忌道:“有錢可賺的事,我為什么不肯,二十九個人,兩百九十万兩。”
  唐缺伸出了舌頭,半天縮不回去,苦笑道:“要我拿出這么多銀子來,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無忌道:“那么你就只有8己動手,我知道你殺人—向免費的。”
  唐缺道:“我殺人免費?你几時看見過我殺人?”
  無忌的确沒有看見過,有些人殺人是不用刀的,他用不著自己出手。
  唐缺忽然歎了口气,道:“其實我不該找你來看的。”
  無忌道:“你應該找誰?”
  唐缺道:“上官刃』”
  只要一听見上官刃的名字,無忌的血就在沸騰,心跳就會加快。
  如果上官刃真的來了,如果他看見了上官刃,他是不是還能控制佐自己?
  他完全沒有把握。
  如果他忍不住出手了,是不是能將上官刃刺死在他的劍下?
  他更沒有把握。
  唐缺道:“据說上官刃是個武林中百年難見的奇才,不但文武雙全,而且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要被他看過一眼的人,他一眼就能認得出,大風堂門下的子弟他大多都看過,如果我找他來,他一定能看得出誰是奸細。”
  無忌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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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道:“他一個人任那么大的房子?”
  唐三貴道:“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個女人跟他住在一起。”
  唐缺道:“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唐三貴道:“是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女人,說的是北方話。”
  他又道、“他們還托王老爹替他們買了個叫‘桂枝’的’丫頭,
  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人長得胖胖的,而且還有點傻。”
  唐缺道:“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再傻也該懂事了。”
  他眯起眼笑道:“就是別的事不懂,有件事總應該懂的。”
  那件事是什么事?就算他沒有說出來、別人也能想得到的。
  唐三貴道:“所以我就叫小芭去了,小芭對付女人一向最有本
  事。”
  唐缺笑道:“做倒真會選人。”’
  唐三貴道:“不到半個月那丫頭就已對小芭死心塌地,什么話
  都說了出來。”
  唐缺道:“她怎么說?”
  唐三貴道:“她說那位姑娘的脾气大得要命,這位公子怕她怕得要命。”
  他慢慢地接著又道:“她還告訴小芭,這位公子平時稱呼那位姑娘的名字是千千。”
  千千!
  無忌的心沉了下去。
  干千果然也在附近,果然還是跟曲平在一起。
  唐缺又眯起眼笑道:“千千,這名字真不錯,這名字實在好极
  唐三貴道:“可是叫這名字的女人卻不多,我一共只听說過兩個。”
  唐缺道:“哪兩個?”
  唐三貴道:“我老婆姨媽的女儿就叫千千。”
  唐缺道:“還有一個呢?”
  唐三貴道:“我听說大風堂趙二爺的千金,趙無忌的妹妹也叫千千。”
  唐缺道:“你知不知道,我也有個妹妹?”
  唐三貴道:“我當然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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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武功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差得多。
  他一直認為一個人并不一定要靠武功才能成功,机智,鎮定,人緣,都比武功重要。
  現在他才知道他錯了。
  因為他干的是這一行,在他生存的這個環境里,武功不但是极重要的一環,而且是一個人的根。
  如果你是一個商人,你就絕不會放下你的算盤,如果你是個文人,就絕不能放下你的筆。
  因為那是你的根。
  如果你忽略了這一點,不管你有多聰明,不管你的人緣多好都一定會失敗的。
  現在曲平終于明白了這一點了,他已經從痛苦的經驗中獲得了教訓。
  他的身子剛扑起,唐缺那雙又白又胖的小手已經點到了他的學道上。
  他倒下去時,正又听見唐缺在說:
  “如果我不讓你死,你想死只伯還不太容易。”
  院里很陰涼,因為院里有很多樹。
  唐缺就站在一棵技葉很濃密的樹下,也不知是槐?是椿?還是銀否?
  對于樹,無忌知道的并不多,對于人,他知道的卻已不少。
  雖然他不知道這棵樹是什么樹,卻已知道這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一個人了。
  這個人無疑是他平生所見到過的人之中,最可怕的一個人。
  他從未想到這個人有這么高的武功,這么快的身手。
  這還不是唐缺可伯的地方。
  最可怕的,是他的變化。
  他的主意隨時地都在變,讓別人永遠猜不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他這個人也隨時地都在變,有時聰明,有時幼稚,有時仁慈,有時殘酷。
  有時候他做出來的事比白痴還可笑,有時候做的事讓人連哭都哭不出。
  現在曲平已經落入他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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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天道:“你要去找他?”
  無忌道:“只要你能幫我做到這件事,不管你要我干什么,我
  都答應。”
  雷震天忽然不說話了,臉上忽然又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忽然道:“我知道你是誰了J”
  無忌道:“我是誰?”
  雷震天道:“你是不是姓趙?是不是趙簡的儿子趙無忌?”
  無忌道:“不管我是誰,反正我你現在已經是一條線上的朋友。”
  他握緊了雷震天的手:“我只問你,你肯不肯為我做這件事?”
  雷震天道:“我肯。”
  他的回答毫無猶疑:“我不但可以把那棟房子的出入途徑告訴你,而且還可以替你畫一張圖,我雖然是個瞎子,但是我還有手,現在我雖然已經看不見,但是唐家堡的每一條路,每一處暗卡,我都記得很清楚。”
  無忌道:“你什么時候可以把這張圖畫給我?”
  雷震天道:“明天。”
  他想了想,又道:“有時候他們白天的防守反而比較疏忽,尤其是在午飯前后,你一定要想法子找机會到我哪里去。”
  無忌道:“那條地道還在?”
  雷震天道:“當然在。”
  無忌道:“他們沒有到你那地室里去找?”
  雷震天說道:“沒有人敢到我那地室里去,你就是借給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無忌道:為什么?”
  雷震天又挺起了胸,傲然道:“因為我是雷震天,江南霹雷堂的第十三代堂主雷震天!”
  現在他雖然已一無所有,可是他那地室中還有足夠令很多人
  粉身碎骨的火藥。
  雷震天道:“沒有我的允許,無論誰進去了,都休想能活著出
  來。”
  他冷冷地接著道:“‘因為只要我高興,我隨時都可以跟他們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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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誰看見他,都絕對可以看得出他是個极有權力的人。
  他沉默寡言,態度穩重冷酷,無論在什么時候出現,都顯得精力充沛,斗志旺盛,一雙炯炯有光的眼睛,更好像隨時都能看透別人的心,
  但是他居然沒有看出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趙無忌。
  無忌實在變得太多了。
  無忌又坐下。
  他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
  要忍!要等!不等到絕對有把握的時候,絕不輕易出手。
  上官刃正在用一雙利刃般的銳眼盯著他,忽然問道:“剛才你心裹在想什么?”
  無忌道:“我什么都沒有想!”
  上官刃道:“那么你早就應該知道我是佐在這里的。”
  他轉過頭去看牆上接的一副對聯。
  “滿堂花醉三干客,
  一劍光寒四十州。”
  筆法蒼勁而有致,上款寫的正是:
  “刃公教正。”
  上官刃冷冷道:“如果你心里什么事都沒有想,怎會連這种事都沒有注意到?
  無忌談淡道:“那也許是因為我在別人家里時,一向很少東張西望。”
  上官刃不說話了,
  無忌道:“我也不是個喜歡吟詩作對的風雅之士,所以——”
  上官刃道:“所以怎么樣?”
  無忌忽然站起來抱拳道:“再見。”
  上官刃道:“你要走?”
  無忌道:“閣下要找的既然不是我這种人,我為什么還不走?”
  上官刃盯著他道:“你是哪种人?”
  無忌道:“閣下若是有知人之明,用不著我說,閣下該看得出我是哪种人,閣下若連知人之明都沒有,我又何必說?”
  上官刃又盯著他看了很久,忽然道:“很好。”
  他轉過身,面對唐缺,態度已變得比較溫和:“這正是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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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計算中,現在明明已到了地室的人口,里面卻還是毫無動靜。
  他又往前面爬了几尺,甚至還輕輕咳嗽了一聲,雷震天還是沒有反應。
  就算他睡著了,也不會睡得這么沉。
  難道他又溜了出去?
  無忌身上雖然帶著火焰子,卻是備而不用,以防万一的。
  這里到處都是一點就燃的火藥,不到万不得巳時,他絕不冒險”
  他又摸索著往前移動,他的手忽然摸到一樣東西,正是雷震天那張大木桌腳,
  他伸出中指,彈了彈這根桌腳,彈了兩次,都沒有反應。
  全气中除了那股刺鼻的硝石硫磺味道之外,仿佛還有种很奇怪的气味,
  他好像嗅到過這种气味,他又深深的呼吸兩次,就已完全确定。
  這是腥气!
  他的鼻子也很靈,他确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是不是雷震天有了意外?唐家終于還是派人來殺了他!
  可是就在這時候,無忌又听到了有人在呼吸。
  這個人顯然已屏伎呼吸,鱉了很久,現在終于憋不住了,所以開始時的兩聲呼吸,聲音特別粗重。
  這個人屏住呼吸,當然是為了不想讓無忌發現這地室中另外還有個人,
  這個人當然絕不會是雷震天。
  這個人是誰?
  雷震天是不是已遭了他的毒手?
  如果他是唐家的人,他來殺雷震天,一定是奉命而來的。
  既然是奉命而來的,就用不著怕別人發現。
  如果他不是唐家的人,他怎么能進入這地室?他為什么要來殺雷震天?
  無忌又想起了雷震天的話。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敢到這里來……只要我高興,隨時都可以跟他同歸于盡。”
  這地室中的火藥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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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娟又在輕輕地問:“現在你是不是在后悔?”
  “后悔?”無忌笑了笑,“我為什么要后悔?我做事從不后悔的。”
  “那么明天晚上我是不是還可以到這里來?”娟娟的手又在姚遠。
  “你當然可以來。”無忌推開她的手:“可是明天晚上我已經不在這里了。”
  “為什么?”
  “明天一早,我就要搬走。”
  “搬到哪里去?”
  “搬到上官刃那里去。”無忌道:“從明天開始,我就是上官刃的總管。”
  娟娟笑了:“你以為我不敢到那里去找你?你以為我伯上官刃?”她忽然支起身子,盯著無忌:“你為什么要到他那里去?是不是因為他有個漂亮女儿?”
  無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娟娟冷笑,道:“如果你真想打他那寶貝女儿的主意,你就慘
  無忌道:“哦?”
  娟娟道:“那個小人儿誰都碰不得的。”
  無忌道:“為什么?”
  娟娟道:“因為她已經被一個人看上了。”
  無忌道,“這個人是誰?”
  娟娟道:“是個無論誰都惹不起的人,連我都惹不起的。”
  無忌故意問:“你也怕他?”
  娟娟居然承認:“我當然伯他,簡直怕得要命。”
  無忌忍不住問:“你為什么怕他?”
  娟娟道:“因為他不但本事比我大得多,而且心狠手辣,翻臉無情。”
  她歎了口气:“我雖然是他的妹妹,可是我若得罪了他,他一樣會要我命。”
  無忌道:“你說的是唐缺?”
  娟娟又在冷笑,道:“唐缺算什么,唐缺看見他,也一樣怕得要命。”
  她又道:“他從小巴是我們兄妹中最聰明,最漂亮,最能干的一個,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從來也沒有人敢去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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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道:“你既然看得出我是個什么事都能做得出的人,就應該知道,我不但貪財,而且好色,有時候甚至會喝得爛醉如泥。”
  上官刃道:“說下去6”
  無忌道:“只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私事,我做事一向公私分明。”
  上官刃道:“‘很好。”
  無忌道:“你要我留下,就不能過問我的私事,否則你現在就最好要我走。”
  上官刃又盯著他看了很久,一雙銳眼在陽光下看來就像是死鷹。
  一种專吃死人尸体的鷹。
  在這一瞬間,無忌几乎認為上官刃已經准備對他出手。
  但是上官刃只簡單地說出了四個字,就忽然閃沒在樹下的陰影中。
  他說:“你留下來。”
  三明兩暗五開間的一棟屋子,座落在一個很陰冷的院子里。
  院子里种著几十盆海棠,几棵梧桐。
  這就是上官刃為無忌安排的佐處,是一個叫“老孔”的人帶他來的。
  老孔并不姓孔。
  老孔也姓唐,据說還是唐缺和唐傲的堂叔,只不過除了他自己之外,誰也沒有把他們這种親戚關系看得太認真。
  老孔有一張紅通通的臉,臉上長著個紅通通的酒糟鼻子。
  無忌問他:“你明明姓唐,別人為什么不叫你老唐?”
  老孔的回答很有理:“這里人人都姓唐,如果叫‘老唐’,應
  答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無忌又問道:“別人為什么叫你‘老孔’?”
  老孔的回答更妙:“孔的意思,就是一個洞,我這大就是一個
  洞,隨便什么樣的酒,都可以從這個洞里倒下去。”
  老孔的職務很多,不但是無忌的跟班,而且還是無忌的廚子。
  無忌的一日三餐,每餐六菜一湯,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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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孔道:“她就是我們大老爺的大小姐的大丫頭。”
  他歎了口气,苦笑道:“惹了她,就等于惹了大小姐,誰惹了我們那位大小姐,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塞到一個特大號的馬蜂窩里去。
  有關這位大小姐的事,無忌已經不是第一次听見了,現在他雖然還沒有見到她的人,卻已領教到她的大小姐威風。
  其實無忌并不是沒有見過她,只不過那已是十多年以前的事
  那時她還是個很瘦弱,很听話的小女孩,總是梳著兩條小辮子,一看見陌生人就臉紅。
  現在她已變成個什么樣的人了?長得是什么樣子?別人為什么會如此怕她?
  無忌忽然很想看看這位人見人怕的大小姐,究竟有多么威風,多么可怕。
  他先看到了雙喜。
  這位大丫頭的威風,已經讓人受不了。
  屋子里烏煙瘴气,味道嗅起來就像是個打翻了的垃圾桶。
  可是屋子里的人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
  一間本來只能容得下十來個人的屋子,現在卻擠進了好几十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打扮得花校招展,有的精赤著脊梁,有的臭烘烘,有的香噴噴,可是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一樣,
  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雙喜,等著雙喜把手里的銀子擲出來,
  雙喜的手又白,又軟,又小,就像一朵小小的小白花。
  她的人也一樣白白的,小小的,俏俏的,甜甜的,臉上還有兩個好深好深的酒窩。
  她的小手里抓著三顆銀子,領子上的鈕扣解開了兩顆,一只腳翹在板凳上,一雙大
  這一把下注的人可真不少,下得最多,押得最重的,是個大麻子。
  無忌見過這個人,這人是上官刃書房附近的警衛,曾經把無忌擋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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