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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七種武器(全)

葛停香苦笑道:“看來我說的話,你果然每句都沒忘記。”
  蕭少英淡淡道:“因為我也知道,仇人說的話,往往比朋友的更有价值。”葛停香看著他,眼睛里完全空洞洞的,又象是在眺望著遠方。遠方卻只有一片黑暗。“盛大霸臨死的也說了一切話,我也沒有忘記。”葛停香忽然道。“他說了什么?”“我問他,還想不想再活下去?他的回答是。”
  “個人到了該死的時候,若還想活下去、這個人不但愚蠢,而且很可笑!”
  “你不想做一個可笑的人嗎?”“我不想,”葛停香道:“我絕不想。”
  他忽然走過去,從桌下拿出一雙閃閃發光的銀環。
  多情環。環上有一十三道刻痕。“殺—個人,就在環上刻一道刀痕。”葛停香又在上面加了一道。
  蕭少英忍不住道:“你也想用這雙銀環殺人?”葛停香道:“不錯。”
  蕭少英道:“你要殺誰?”葛停香道:“我。”
  銀環還在慎肱光,他慢慢地接著道:“這雙多情環在我眼中雖然不值一文,可是它留下來的仇恨卻太可怕,這雙多情環雖然永遠無法擊敗我,可是他留下來的仇恨,卻足以毀滅我這個人。”
  他說的聲音很低,但是他手里的銀環卻已高高舉起了。
  忽然間,銀光—閃,重重擊下。鮮血雨點般濺出來。
  葛停香的人已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中,忽然又掙扎著道:“還有—件事,你也不能忘記。”蕭少英在听著。
  他并不想听,但卻不能不听,因為他知道一個人在臨死時所說出來的話,一定每個字都很有价值。
  葛停香并沒有讓他失望;“殺死我的并不是這雙多情環,而是仇恨!”
  你若也听過這故事,就該明白這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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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別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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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鉤是种武器,在十八般兵器中名列第七,离別鉤呢?”
  “离別鉤也是种武器,也是鉤。”
  “既然是鉤,為什么要叫做离別?”
  “因為這柄鉤,無論鉤住什么都會造成离別。如果它鉤住你的手,人的手就要和腕离別;如果它鉤住你的腳,你的腳就要和腿离別。”
  “如果它鉤住我的咽喉,我就和這個世界离別了?”
  “是的。”
  “你為什么要用如此殘酷的武器?”
  “因為我不愿被人強迫与我所愛的人离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真的明白?”
  “你用离別鉤,只不過為了要相聚。”
  “是的。”
  离別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巳。
  不愛名馬非英雄
(一)

  “此間無他物唯有美酒盈樽,名駒千騎,君若有暇,盡興乎來。”
  這是關東落日馬場的一總管裘行健代表金大老板發出的請貼,為的是落日馬場第一次在關內舉辦的春郊試騎賣馬盛會,地點在洛陽巨富“花開富貴”花四爺的避暑山庄,日期是三月月圓時。
  這樣的請帖一共只發出十几張,值得裘總管邀請的對象并不多。
  被邀請的當然都是江湖大豪、一方雄杰。不愛名馬非英雄,來的都是英雄,都騎過落日馬場的名駒。
  ——只要是有日落處,就有落日馬場的健馬在奔馳。
  這是馬場主人金大老板的豪語,也是事實。
  三月,洛陽,春。
  十七夜的月仍圓,夜已深,風中充滿了花香。山坡后的健馬輕嘶,隱約可聞,人聲卻已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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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身雪白的衣裳,一塵不染;一張蒼白清秀的臉上,總是帶著冷冷淡淡的、帶著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身邊總是著帶個風姿綽約的絕代佳人,而且每次出現時,帶的人又都不同。
  這就是視功名富貴如塵土、卻把名馬美人視如生命的狄小侯爺狄青麟。
  無論走到什么地方,他都是個最引人注意、最讓人羡慕的人。
  今天也不例外。
  今天依偎在他身旁的,是個穿一身鮮紅衣裳的美女,白玉般的皮膚,桃花般的腮容,春水般的眼波,酒一般的醉人。
  誰也不知道狄小侯是從什么地方把這么一位美人找來的。
  万君武看到他只有搖頭歎气;“你來干什么?你為什么要來?”
  狄小侯冷冷淡淡地笑了笑,簡簡單單地告訴万君武:“我是來害你的。”
  “害我?你准備怎樣害我?”
  “不管你出多少,我都要比你多出三兩。”
  万君武盯著他,眼睛里光芒閃動,也不知盯著他看了多久,忽然大笑:“好,好极了。”
  大家都以為這位威震河朔的一方大豪,一定又要出個讓人嚇跳的高价。
  想不到万君武的笑聲忽然停頓,大聲道:“這匹馬我不買了,你賣給他吧。”
  裘行健怔住,万君武一說完話,掉頭就走,想不到狄青麟卻叫住了他;“等一等。”
  万君武回頭盯了一眼:“你還要我等什么?”
  狄小侯先不回答,卻問裘行健:“還有沒有人肯出更高的价?”
  “大概沒有了。”
  “那么這匹馬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算是我的?”
  “是。”
  狄小侯轉身面對万君武:“那么我就送給你。”
  万君武也怔住。
  “你說什么?你真的要把這匹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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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才能讓我這么做,因為我欠他的情。”狄小侯接著說:“他是現存江湖中最龐大的一個秘密組織首腦,曾經幫過我一次很大的忙,唯一的條件是,他需要我為他做事的時候,我也不能拒絕。”
  他又說:“這個組織叫青龍會,有三百六十五個分舵,每一州每府每一縣每一個地方都有他們的人,勢力之大,絕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思思又忍不住問:“他既然有這么大的勢力,為什么還要你替他殺人?”
  “因為有些人是殺不得的人。”狄青麟說;“因為殺了他們后,影響太大,糾紛太多,而且這种人—定有很多朋友,一定會想法子替他們复仇的。”
  “而且官府—定擊敕查。”思思說:“江湖中人總是不愿惹上這种麻煩的。”
  狄青麟承認。
  “只不過別人殺不得的人,我卻能殺,也只有我能殺。”他說;“因為誰也想不到我會殺人,所以我殺了人后絕不會引起任何麻煩,更不會連累到我那個朋友。”
  思思沒有再追究下去,因為她更放心了。
  一個男人只有在自己最喜愛最信任的女人面前,才會說這种秘密。
  她決心替他保守這個秘密,因為她喜歡這個有時溫柔如水、有時冷淡如冰、有時又會變得熱烈如火的男人。
  她相信自己可以管得住他的。
  可惜她錯了。
  她雖然了解男人,這個男人卻是任何人也沒法子了解的。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車馬仍在繼續前行,車上卻已經只剩下狄青麟一個人。
  思思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狄青麟有三种能夠讓人忽然消失的方法,對思思用的是其中最有效的一种。
  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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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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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狼牙棒是种江湖中很少見的兵器,它太重、太大、攜帶太不方便,運用起來也很不方便,兩臂如果沒有千斤之力,連玩都玩不轉。
  這种兵器通常只有在兩軍對決時,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大戰場上才能偶然看得見,江湖中人用這种兵器的人實在太少。
  現在從橫巷中沖出來的這個人,用的居然就是根最少也有七八十斤重的狼牙棒,棒上的狼牙光芒閃動,看來就象是有無數匹餓狼在等著要把楊錚一條條一片片一塊塊撕裂。
  這個人身高九尺,橫量也有二尺,赤膊、禿頭,左耳上戴一枚大金環,臉上火的肉都是橫的,卻有條直直的刀疤從額上—直划到嘴角,把一個鴨蛋般大的鼻子削成了半個。半夜里看見這种人不做惡夢的恐怕很少。
  楊錚轉身面對這個巨人,根本不理后面的孫如海,好象根本不知道孫如海手里的那對手叉子也是件致命的武器,而且已經有很多人死在這對手叉子的尖鋒下。
  楊錚也很高,可是站在這個巨人的前面,卻矮了一截。
  “听說倪八手下有個叫‘野牛’的苗子,”楊錚問:“你就是那個苗子?”
  “老子我就是。”
  “听說你又凶又橫又不怕死。”楊錚又問:“你真的不怕死?”
  “要死的不是老子,是你這個龜儿子。”這個苗子居然能說一半生不熟的川語,尤其是罵人的話說得特別好。
  楊錚手上沒有武器,很少有人看見他用過武器。
  他赤手空拳,站在這么樣一個巨人面前,居然還能沉得住气。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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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倪八太爺的頭在疼。
  他當然不是為了楊錚頭痛,一個小小的縣城捕頭,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他頭痛,只因為他晚上喝的酒現在巴經快醒了,晚上他喝得真不少,“中原鏢局”的總鏢頭“寶馬金刀”王振飛雖然因為要赶到牡丹山庄去買馬而沒有親自押這趟鏢,可是押鏢的五位鏢師也不是好對付的。
  他以掌中一對跟隨他已有三十年、陪伴他出生人死至少已有兩三百次的“刀中拐”,和他十五個死党并肩苦戰了大半個時辰,折損了六個人后,才總算把這趟鏢劫了下來。
  只不過這還是值得的,一百八十万兩雪花花的紋銀,已經足夠他舒舒服服地度過余年了。
  他已經有五十六歲,把這筆銀子送回老家后,他就准備洗手不干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去享受几年。
  倪八太爺是蜀人,喜歡坐“滑竿”。
  兩根竹竿間綁著張椅了,用兩個人抬著走,就叫做“滑竿”。
  坐在滑竿上,又舒服、又通風,四面八方都可以照顧到,只要一回頭,就可以看到后面那—連串裝滿了銀子的大車。
  押車的都是他的死党,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
  雖然他相信在這條路上絕對沒有人敢來動他,但行動卻還是很謹慎。
  他用這种獨輪車來送銀子,就因為這种小車子最靈巧方便,走在道上也絕不會搔扰到別人。
  這种車子是用人推的。
  騾馬有蹄聲,人沒有,騾馬會亂叫,人不會。
  他很放心。
  天已經快亮了。
  倪八太爺坐在滑竿上閉著眼養了一會儿神,偶然回過頭,忽然發現后面那一長串獨輪車好像短了一截!他數了數,果然少了七輛。
  在最后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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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他們沒有喝到那壇酒。
  酒是老鄭和小虎押解人犯時順便帶走的,可是他們沒有回到衙門去。
  老鄭和小虎子也沒有回家,他們竟和孫如海、“野牛”一起神秘的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也打听不到他們的行蹤。
  楊錚帶著所有弟兄找遍了縣城里每一個角落,也找不到他們的人影。孫如海的兄弟孫全海,帶著他哥的一妻一妾四個儿女,在衙門外又哭又鬧要上吊,吵著向縣太爺要人。
  ——人活著要見人,人死了也要收尸。
  縣太爺只有問楊錚要人。
  老鄭的新婚妻子和小虎子六十六歲的老娘,听到這消息都急得暈了過去。
  他們的人到哪里去了?怎么會突然失蹤?
(四)

  黃昏。
  楊錚又疲倦又焦躁又餓又渴,心里更難受得要命。
  他已將近有一天半水米末沾,也沒有闔過眼,每個人都逼著他回去睡一覺,連縣太爺都說:“著急有什么用?急死了也沒有用的。如果你要查明這件事,就不能倒下去。你若倒了下去,誰來負這件事的責任?”
  所以楊錚只有回去。
  他雖然是單身—個人,卻沒有住在衙門后的班房里,因為他初到這地方的時候,就在城郊租了一房一廳兩間小屋子。
  房東姓于,年老無子,只有個獨身女儿蓮姑,就住在楊錚那兩間小屋前的院子里,于老頭對待他就好象對待自己的儿子一樣。
  蓮姑每天早上都會送四個水煮的荷包蛋和一大碗干面來給他做早點,再把他的髒衣服帶回去洗。衣服如果破了,鈕扣如果少了顆,送回來時一定也已經補得好好的。
  蓮姑并不漂亮,但卻健康溫柔誠實。楊錚一天沒有回去,她就會急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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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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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已逝,暮色蒼茫,在黑夜將臨的這一刻,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一片灰蒙,青山、碧水、綠葉、紅花、都變得一片灰蒙,就象是—幅淡淡的水墨畫。
  青衫人慢慢地走在山腳下的小路上,看起來走得雖然慢,可是只要有一瞬間不去看他,再看時他忽然已走出了很遠。
  他的臉還隱藏在竹笠的陰影里,誰也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忽然間,遠處傳來“當”的一聲鑼響,敲碎了天地間的靜寂。
  宿鳥惊起,一個賣卜的瞎子以竹杖點地,慢慢地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青杉人也迎面向他走過去,兩人走到某一种距离時,忽然同時站住。
  兩個人石像般面對面地站著,過了很久,瞎子忽然問青衫人,“是不是‘神眼神劍’藍大先生來了?”
  “是的,我就是藍一塵。”青衫人反問:“你怎么知道來的一定是我?”
  “我的眼雖盲,心卻不盲。”
  “你的心上也有眼能看?”
  “是的。”瞎子說:“只不過我能看見的并不是別人都能看見的那些事,而是別人看不見的。”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的劍气和殺气,”瞎子說:“何況我還有耳,還能听。”
  藍一塵歎息:“‘瞽目神劍’應先生果然不愧是人中之杰,劍中之神。”
  瞎子忽然冷笑。
  “可惜我還是個瞎子,怎么能跟你那雙明察秋毫之末的神眼相比?”
  “你要我來,就只因為听不慣我這‘神眼’兩個字?”
  “是的。”瞎子很快就承認:“我學劍三十年,會遍天下名劍,只有一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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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楊錚全身都是汗,風是冷風,他的汗也是冷汗,風吹在他身上,他全身都是冰涼的。
  一個連自己都認為自己已經死定的人,忽然發現自己還活著,心里是什么滋味?
  藍大先生看著他,忽然問他;“你知不知道那個瞎子是什么人?”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藍一塵居然問楊錚,卻又搶著替楊錚回答:“你是個運气非常好非常好的人。”
  “為什么?”
  “因為你還活著,在瞽目神劍應無物劍下還能活著的人并不多。”
  “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楊錚居然也這么樣問藍一塵,而且也搶著替他回答:“你也是個運气很好的人,因為你也沒有死。”
  “你認為是你救了我?”
  “我救的也許是你,也許是他。”楊錚道:“不管怎么樣,反正我都不能讓你在我這里殺人,既不能讓他殺你,也不能讓你殺他。”
  “如果我們殺了你呢?”
  “那么就算我活該倒霉。”
  藍大先生又笑了,笑容居然很溫和,他帶著笑問楊錚:“你是哪何派的弟子?”
  “我是楊派的。”
  “楊派?”藍一塵問:“楊派是哪一派?”
  “就是我自己這一派。”
  “你這一派練的是什么武功?”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功,也沒有什么招式。”楊錚說:“我練功夫只有十個字秘訣。”
  “哪十個字?”
  “打倒別人,不被別人打倒。”
  “若你遇到一個人,非但打不倒他,而且一定會被他打倒。”藍一塵問:“那時候你怎么辦?”
  “那時候我只有用最后兩個字了。”
  “哪兩個字?”
  “拼命。”
  藍大先生承認:“這兩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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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城里最大的客棧是“悅寶”。
  這是家新開的客棧,房子也是新蓋的,可是前几天忽然又花了几百兩銀子把西面的跨院重新整修了一遍。
  客棧的老板并不愿意花這筆銀子,卻不能不花。
  這是一位极有勢力的人要他這么樣做的,因為最近有一位身份极尊貴的人要到這里住一個晚上。
  這個貴賓是個非常講究的人,雖然只住一個晚上,也不能馬虎。
  這位貴賓就是狄青麟。
  狄青麟穿一身雪白的寬袍,拿—盞盛滿琉璃酒的白玉杯,斜倚在一張舖著雪白色波斯羊氈的短榻上,仿佛在想心事,又仿佛在等人。
  他是在等人。
  因為這時外面已經有人在敲門,“篤,篤篤篤”,用這种手法連敲兩次后,狄青麟才問;“什么人?”
  “正月初三。”門外的人也重复說了兩遍;“正月初三。”
  這是日期,不是人的名字。也許不是日期,而是一個約好了的暗號。
  但是現在這個暗號卻代表一個人,屬于一個极龐大秘密組織的人。
  四百年來,江湖中從來未有過比“青龍會”更龐大嚴密的組織。
  它的屬下有三百六十五個分舵,分布天下,以太陰歷為代表,“正月初三”,就代表它屬下的一個分舵的舵主。
  狄青麟在等的就是這個人,在這次行動中,就是由這個人負責代表青龍會和他聯絡的,
  人已經進來了,一個高大健壯、衣著華麗的人,看見他走進來,連一向不動聲色的狄青麟都顯得有點惊訝。
  “是你?”
  “我知道小侯爺一定想不到‘正月初三’就是我的。”這個人笑嘻嘻地說,一張白白胖胖的圓臉上完全沒有一點狡詐的樣子。“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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