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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笑傲江湖(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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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金庸系列~笑傲江湖(全)

人物介紹

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令狐沖
       令狐沖曾說「大丈夫行事應如行雲流水,興之所至般的自然。」這就是性情中人的令狐沖。心中沒有所謂武林正派、邪派之分,只有憑藉個人的道德良心來作為行事標準,不在乎世俗對他的看法和評價,只要心存正念,便能有理行遍天下。

翩若驚鴻 婉若遊龍 任盈盈
       任盈盈雖然在魔教地位尊崇,又握有許多江湖人士的生死大權,但是對令狐沖卻是萬般柔情。雖然令狐沖還放不下對岳靈珊的癡情,任盈盈仍然默默在旁深情等待著令狐沖對岳靈珊的癡情消失

情到深處無怨尤 岳靈珊
       相信很多金庸迷非常不喜歡岳靈珊的這個角色,因為她辜負令狐沖的深情,反而愛上偽君子林平之。當林平之為投靠左冷禪,不顧情義一刀刺入岳靈珊的心窩時,岳靈珊一點怨言恨意都沒有,臨死前更哀求著令狐沖要好好照顧林平之,對岳靈珊來說,愛一個人沒有錯,只是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寧可我負人,不可人負我 岳不群
       岳不群十足是個「披著羊皮的狼」的偽君子,外表彬彬有禮,氣質好得好沒話說,如有人說他殺人不眨眼,可能沒有人會相信,偏偏事實就是如此。為求「辟邪劍譜」,岳不群謹慎籌劃讓林平之自投羅網,認賊作父,一絲貪婪完全沒有顯現於外,虛偽功力讓人不寒而慓。

遭逢巨變 性格逆轉 林平之
       如果說環境能改變性格,林平之就是最好的例子。從不解現實天真的個性,到整個人性為求生存及復仇逐漸扭曲的過程,可說是「笑傲江湖」所有角色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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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滅門

第二回:聆祕

第三回:救難

第四回:坐門

第五回:治傷

第六回:洗手

第七回:授譜

第八回:面壁

第九回:邀客

第十回:傳劍

第十一回:聚氣

第十二回:圍攻

第十三回:學琴

第十四回:論杯

第十五回:灌藥

第十六回:注血

第十七回:傾心

第十八回:聯手

第十九回:打賭

第二十回:入獄

第二十一回:囚居

第二十二回:脫困

第二十三回:伏擊

第二十四回:蒙冤

第二十五回:聞訊

第二十六回:圍寺

第二十七回:三戰

第二十八回:積雪

第二十九回:掌門

第三十回:密議

第三十一回:繡花

第三十二回:併派

第三十三回:比劍

第三十四回:奪帥

第三十五回:復仇

第三十六回:傷逝

第三十七回:迫娶

第三十八回:聚殲

第三十九回:拒盟

第四十回:曲諧


[ 本帖最後由 brucenien 於 2007-5-17 16: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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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滅門

    和風薰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國春光漫爛季節。

    福建省福州府西門大街,青石板路筆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門。一座建構宏偉的
宅第之前,左右兩座石壇中各豎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桿,桿頂飄揚青旗。右首旗上黃色
絲線繡著一頭張牙舞爪、神態威猛的雄獅,旗子隨風招展,顯得雄獅更奕奕若生。雄
獅頭頂有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展翅飛翔。左首旗上繡著「福威鏢局」四個黑字,銀鉤
鐵划,剛勁非凡。

    大宅朱漆大門,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閃閃發光,門頂匾額寫著「福威鏢局」四個
金漆大字,下面橫書「總號」兩個小字。進門處兩排長凳,分坐著八名勁裝結束的漢
子,個個腰板筆挺,顯出一股英悍之氣。

    突然間後院馬蹄聲響,那八名漢子一齊站起,搶出大門。只見鏢局西側門中沖出
五騎馬來,沿著馬道沖到大門之前。當先一匹馬全身雪白,馬勒腳蹬都是爛銀打就,
鞍上一個錦衣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左肩上停著一頭獵鷹,腰懸寶劍,背負長弓
,潑喇喇縱馬急馳。身後跟隨四騎,騎者一色青布短衣。

    一行五人馳到鏢局門口,八名漢子中有三個齊聲叫了起來:「少鏢頭又打獵去啦
!」那少年哈哈一笑,馬鞭在空中拍的一響,虛擊聲下,胯下白馬昂首長嘶,在青石
板大路上沖了出去。一名漢子叫道:「史鏢頭,今兒再抬頭野豬回來,大夥兒好飽餐
一頓。」那少年身後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笑道:「一條野豬尾巴少不了你的,可先別
灌飽了黃湯。」眾人大笑聲中,五騎馬早去得遠了。

    五騎馬一出城門,少鏢頭林平之雙腿輕輕一挾,白馬四蹄翻騰,直搶出去,片刻
之間,便將後面四騎遠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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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鄭二鏢師大驚,便欲撇下對手搶過來相救,但那姓賈的拳腳齊施,不容他二人
走開。趟子手白二提起獵叉,向那姓余的後心戳來,叫道:「還不放手?你到底有几
個腦…」那姓余的左足反踢,將獵叉踢得震出數丈,右足連環反踢,將白二踢得連打
七八個滾,半天爬不起來。陳七破口大罵:「烏龜王八蛋,他媽的小雜種,你奶奶的
不生眼珠子!」罵一句,退一步,連罵八九句,退開了八九步。

    那姓余的笑道:「大姑娘,你磕不磕頭!」臂上加勁,將林平之的頭直壓下去,
越壓越低,額頭几欲觸及地面。林平之反手出拳去擊他小腹,始終差了數寸,沒法打
到,只覺頸骨奇痛,似欲折斷,眼前金星亂冒,耳中嗡嗡之聲大作。他雙手亂抓亂打
,突然碰到自己腿肚上一件硬物,情急之下,更不思索,隨手一拔,使勁向前送去,
插入了那姓余漢子的小腹。

    那姓余漢子大叫一聲,松開雙手,退後兩步,臉上現出恐怖之極的神色,只見他
小腹上已多了一把匕首,直沒至柄。他臉朝西方,夕陽照在匕首黃金的柄上,閃閃發
光。他張開了口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卻又不敢。

    林平之也嚇得一顆心似要從口腔中跳了出來,急退數步。那姓賈的和史鄭二鏢頭
住手不斗,驚愕異常的瞧著那姓余漢子。

    只見他身子幌了几幌,右手抓住了匕首柄,用力一拔,登時鮮血直噴出數尺之外
,旁觀數人大聲驚呼。那姓余漢子叫道:「賈……賈……跟爹爹說……給……給我報
……」右手向後一揮,將匕首擲出。那姓賈的叫道:「余兄弟,余兄弟。」急步搶將
過去。那姓余的扑地而倒,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動了。

    史鏢頭低聲道:「抄家伙!」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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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吃了一驚,問道:「是誰殺的?你們賭錢打架,是不是?」心下好生著惱
:「這些在江湖上闖慣了的漢子可真難以管束,動不動就出刀子,拔拳頭,這里府城
之地,出了人命可大大的麻煩。」陳七道:「不是的,不是的。剛才小李上毛廁,見
到白二躺在毛廁旁的菜園里,身上沒一點傷痕,全身卻已冰冷,可不知是怎麼死的。
怕是生了甚麼急病。」林震南呼了口氣,心下登時寬了,道:「我去瞧瞧。」當即走
向菜園。林平之跟在後面。

    到得菜園中,只見七八名鏢師和趟子手圍成一團。眾人見到總鏢頭來到,都讓了
開來。林震南看白二的屍身,見他衣裳已被人解開,身上并無血跡,問站在旁邊的祝
鏢頭道:「沒傷痕?」祝鏢頭道:「我仔細查過了,全身一點傷痕也沒有,看來也不
是中毒。」林震南點頭道:「通知帳房董先生,叫他給白二料理喪事,給白二家送一
百兩銀子去。」

    一名趟子手因病死亡,林震南也不如何放在心上,轉身回到大廳,向兒子道:「
白二今天沒跟你去打獵嗎?」林平之道:「去的,回來時還好端端的,不知怎的突然
生了急病。」林震南道:「嗯,世界上的好事壞事,往往都是突如其來。我總想要打
開四川這條路子,只怕還得用上十年功夫,那料得到余觀主忽然心血來潮,收了我的
禮不算,還派了四名弟子,千里迢迢的來回拜。」

    林平之道:「爹,青城派雖是武林中的名門大派,福威鏢局和爹爹的威名,在江
湖上可也不弱。咱們年年去四川送禮,余觀主派人到咱們這里,那也不過是禮尚往來
。」

    林震南笑道:「你知道甚麼?四川省的青城、峨嵋兩派,立派數百年,門下英才
濟濟,著實了不起,雖然趕不上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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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顫聲道:「咱們明明埋的是那四川人,怎地……怎地……」林震南道:「
快點燈籠!」他一直鎮定,此刻語音中也有了驚惶之意。崔鏢頭幌摺火點著燈籠,林
震南彎腰察看死屍,過了半晌,道:「身上也沒傷痕,一模一樣的死法。」陳七鼓起
勇氣,向死屍瞧了一眼,尖聲大叫:「史鏢頭,史鏢頭!」

    地下掘出來的竟是史鏢頭的屍身,那四川漢子的屍首卻已不知去向。

    林震南道:「這姓薩的老頭定有古怪。」搶著燈籠,奔進屋中察看,從灶下的酒
甕、鐵鑊,直到廳房中的桌椅都細細查了一遍,不見有異。崔季二鏢頭和林平之也分
別查看。突然聽得林平之叫道:「咦!爹爹,你來看。」

    林震南循聲過去,見兒子站在那少女房中,手中拿著一塊綠色帕子。林平之道:
「爹,一個貧家女子,怎會有這種東西?」林震南接過手來,一股淡淡幽香立時傳入
鼻中,那帕子甚是軟滑,沉甸甸的,顯是上等絲緞,再一細看,見帕子邊緣以綠絲線
為了三道邊,一角上繡著一支小小的紅色珊瑚枝,繡工甚是精致。

    林震南問:「這帕子那里找出來的?」林平之道:「掉在床底下的角落里,多半
是他們匆匆離去,收拾東西時沒瞧見。」林震南提著燈籠俯身又到床底照看,不見別
物,沉吟道:「你說那賣酒的姑娘相貌甚丑,衣衫質料想來不會華貴,但是不是穿得
十分整潔?」林平之道:「當時我沒留心,但不見得污穢,倘若很臟,她來斟酒之時
我定會覺得。」

    林震南向崔鏢頭道:「老崔,你以為怎樣?」崔鏢頭道:「我看史鏢頭、鄭鏢頭
、與白二之死,定和這一老一少二人有關,說不定還是他們下的毒手。」季鏢頭道:
「那兩個四川人多半跟他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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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大聲道:「就是沒見到動靜呀。這些狗賊,就怕了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
法。」右手握住金刀刀柄,在空中虛削一圈,喝道:「也怕了老娘手中這口金刀!」
忽聽得屋角上有人嘿嘿冷笑,嗤的一聲,一件暗器激射而下,當的一聲,打在金刀的
刀背之上。王夫人手臂一麻,拿捏不住,金刀脫手,餘勢不衰,那刀直滾到天井中去


    林震南一聲輕叱,青光一閃,已拔劍在手,雙足一點,上了屋頂,一招「掃蕩群
魔」,劍點如飛花般散了開來,疾向敵人發射暗器之處刺到。他受了極大悶氣,始終
未見到敵人一面,這一招竭盡平生之力,絲毫未留餘地,那知這一劍卻刺了個空,屋
角邊空蕩蕩地,那里有半個人影?他矮身躍到了東廂屋頂,仍不見敵人蹤跡。

    王夫人和林平之手提兵刃,上來接應。王夫人暴跳如雷,大叫:「狗崽子,有種
的便出來決個死戰,偷偷摸摸的,是那一門不要臉的狗雜種?」向丈夫連問:「狗崽
子逃去了?是怎麼樣的家伙?」林震南搖了搖頭,低聲道:「別驚動了旁人。」三個
人又在屋頂尋覓了一遍,這才躍入天井。林震南低聲問道:「是甚麼暗器打了你的金
刀?」王夫人罵道:「這狗崽子!不知道!」三人在天井中一找,不見有何暗器,只
見桂花樹下有無數極細的磚粒,散了一地,顯而易見,敵人是用一小塊磚頭打落了王
夫人手中的金刀,小小一塊磚頭上竟發出如此勁力,委實可畏可怖。

    王夫人本在滿口「狗崽子,臭雜種」的亂罵,見到這些細碎的磚粒,氣惱之情不
由得轉而為恐懼,呆了半晌,一言不發的走進廂房,待丈夫和兒子跟著進來,便即掩
上了房門,低聲道:「敵人武功甚是了得,咱們不是敵手,那便如何……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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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氣憤憤的道:「此事由孩兒身上而起,孩兒明天再出去叫陣,和他決一死
戰。倘若不敵,給他殺死,也就是了。」林震南搖頭道:「此人一掌便將人心震成八
九塊,死者身體之外卻不留半點傷痕,此人武功之高,就在青城派中,也是數一數二
的人物,他要殺你,早就殺了。我瞧敵人用心陰狠,決不肯爽爽快快將咱一家三口殺
了。」林平之道:「他要怎樣?」林震南道:「這狗賊是貓捉老鼠,要玩弄個夠,將
老鼠嚇得心膽俱裂,自行嚇死,他方快心意。」林平之怒道:「哼,這狗賊竟將咱們
福威標局視若無物。」

    林震南道:「他確是將福威鏢局視若無物。」林平之道:「說不定他是怕了爹爹
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否則為甚麼始終不敢明劍明槍的交手,只是乘人不備,暗中害
人?」林震南搖頭道:「平兒,爹爹的辟邪劍法用以對付黑道中的盜賊,那是綽綽有
餘,但此人的摧心掌功夫,實是遠遠勝過了你爹爹。我……向不服人,可是見了霍鏢
頭的那顆心,卻是……卻是……唉!」林平之見父親神情頹喪,和平時大異,不敢再
說甚麼。

    王夫人道:「既然對頭厲害,大丈夫能屈能伸,咱們便暫且避他一必。」林震南
點頭道:「我也這麼想。」王夫人道:「咱們連夜動身去洛陽,好在已知道敵人來歷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林震南道:「不錯!岳父交友遍天下,定能給咱們拿個主
意。收拾些細軟,這便動身。」林平之道:「咱們一走,丟下鏢局中這許多人沒人理
會,那可如何是好?」林震南道:「敵人跟他們無冤無仇,咱們一走,鏢局中的眾人
反而太平無事了。」

    林平之心道:「爹爹這話有理,敵人害死鏢局中這許多人,其實只是為了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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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心道:「還道你青城派如何了得,卻也不過如此。憑你這點功夫,難道便
打得出那麼厲害的摧心掌?那決無可能,多半他另有大援在後。」想到此處,心中不
禁一凜。于人豪長劍圈轉,倏地刺出,銀星點點,劍尖連刺七個方位。林震南還招也
是極快,奮力搶攻。兩人忽進忽退,二十餘招間竟難分上下。

    那邊王夫人和方人智相斗卻接連遇險,一柄金刀檔不住對方迅速之極的劍招。

    林平之見母親大落下風,忙提劍奔向方人智,舉劍往他頭頂劈落。方人智斜身閃
開,林平之勢如瘋漢,又即扑上,突然間腳下一個踉蹌,不知被甚麼絆了一下,登時
跌倒,只聽得一人說道:「躺下罷!」一只腳重重踏在他身上,跟著背上有件尖利之
物刺到。他眼中瞧出來的只是地下塵土,但聽得母親尖聲大叫:「別殺他,別殺他!
」又聽得方人智喝道:「你也躺下。」

    原來正當林平之母子雙斗方人智之時,一人從背後掩來,舉腳橫掃,將林平之絆
著,倒跟拔出匕首,指住了他後心。王夫人本已不敵,心慌意亂之下,更是刀法松散
,被方人智回肘撞出,登時摔倒。方人智搶將上去,點了二人穴道。那絆倒林平之的
,便是在福州城外小酒店中與兩名鏢頭動手的姓賈漢子。

    林震南見妻子和兒子都被敵人制住,心下驚惶,刷刷刷急攻數劍。于人豪一聲長
笑,連出數招,盡數搶了先機。林震南心下大駭:「此人怎地知道我的辟邪劍法?」
于人豪笑道:「我的辟邪劍法怎麼樣?」林震南道:「你……你……你怎麼會辟邪劍
……」

    方人智笑道:「你這辟邪劍法有甚麼了不起?我也會使!」長劍幌動,「群邪辟
易」、「鍾馗抉目」、「飛燕穿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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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聆祕

    林平之只想掙扎起身,扑上去和方人智、于人豪一拼,但後心被點了几處穴道,下半
身全然不能動彈,心想手筋如被挑斷,又再穿了琵琶骨,從此成為廢人,不如就此死了乾
淨。突然之間,後面灶間里傳來「啊啊」兩下長聲慘呼,卻是賈人達的聲音。

    方人智和于人豪同時跳起,手挺長劍,沖向後進。大門口人影一閃,一人悄沒聲的竄
了進來,一把抓住林平之的後領,提了起來。林平之「啊」的一聲低呼,見這人滿臉凹凹
凸凸的盡是豆瘢,正是因她而起禍的那賣酒丑女。

    那醜女抓著他向門外拖去,到得大樹下系馬之處,左手又抓住他後腰,雙手提著他放
上一匹馬的馬背。林平之正差愕間,只見那丑女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隨即白光閃動,那
丑女揮劍割斷馬韁,又在馬臀上輕輕一劍。那馬吃痛,一聲悲嘶,放開四蹄,狂奔入林。

    林平之大叫:「媽,爹!」心中記挂著父母,不肯就此獨自逃生,雙手在馬背上拼命
一撐,滾下馬來,几個打滾,摔入了長草之中。那馬卻毫不停留,遠遠奔馳而去。林平之
拉住灌木上的樹枝,想要站起,雙足卻沒半分力氣,只撐起尺許,便即摔倒,跟著又覺腰
間臀上同時劇痛,卻是摔下馬背時撞到了林中的樹根、石塊。

    只聽得几聲呼叱,腳步聲響,有人追了過來,林平之忙伏入草叢之中。但聽得兵刃交
加聲大作,有几人激烈相斗,林平之悄悄伸頭,從草叢空隙中向前瞧去,只見相斗雙方一
邊是青城派的于人豪與方人智,另一邊便是那丑女,還有一個男子,卻用黑布蒙住了臉,
頭發花白,是個老者。林平之一怔之間,便知是那丑女的祖父、那姓薩的老頭,尋思:「
我先前只道這兩人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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