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天,和大部分的時候一樣,阿颺沒道理對她生氣,對吧?
前幾天,報紙又出現他和大陸女星的緋聞,兩個人都否認,可是否認得很曖昧。
他說:「我們只是很談得來的朋友。」
談得來,「只是」朋友嗎?那他們談了十幾年,也「只是朋友」?心酸酸的,幾百隻不知死活的猴子在她胸口亂跳,搞得她頭暈腦脹。
才幾天,她就瘦了、黑了,頭髮開始打結。
阿颺說的對,要當長髮氣質美少女,必須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經營,心一亂,她就顧不上了。
前天,她打電話給小方,聽到廣播器裏傳出臺北捷運的報站聲,她高興的問:「阿颺回臺灣了,對不對?」
小方好像受到驚嚇,連忙否認。
他說阿颺還留在大陸,他是因為一些私人事情才會回臺灣。騙鬼啊,他們兩個人不是焦孟不離的好不好?
符昀不信。她傳給阿颺--今晚七點,光頭伯家,不見不散。
她從六點就在光頭伯家門口等,八點、十二點、兩點……當早起的太陽照在她臉上,她才發現,自己等了整整一夜。
阿颺如果在臺灣,沒道理不出現,但如果,他存心躲她呢?
她抓狂了,居然去偷病人的花。
剛開始,她嫌麻煩,偷的是香水百合,這樣子,她只要念幾次「阿颺在臺灣、阿颺不在臺灣」就會得到答案。
可是,後來她覺得這麼容易就得到的答案,正確度值得商榷。
於是,她進一步偷瑪格麗特,再進化,偷玫瑰,再進化……她開始考慮要不要去臨時靈堂偷菊花。
她的注意力越來越不集中,腦袋裏的每個細胞都在念著阿颺,臭臭的臉上擠不出笑容,大姊頭的豪氣弱了七八分。
早上,她被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