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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春秋我為王 作者:七月新番(連載中)

第三百六十八章 解救鄧先生


    讓武卒停留在曹國人臨時搭建的臨時軍營內休整,無恤只帶著衛士和親信數人,從北面入城。這兒臨近濟水的市肆,整個中原世界最大的貿易中心位於濟水邊上。

    市肆密密麻麻擠滿了河岸兩邊,百貨陳雜,熙熙攘攘。城中道路筆直,鋪著青石板,身穿宋繡魯繒的富足商賈領著皂衣侍從招搖過市,討價還價的聲音喧囂其上。玄衣的市官「褚師」則帶著市掾吏巡視期間,收取貿易稅。

    無恤去年經過這裡時,只是感嘆商品之多之繁雜,但這回再次路過,再看那些貨物,卻從中窺見了不同之處。齊國的魚、鹽;北燕、鮮虞的牛馬;宋魯的五穀、絲麻;晉的皮革和池鹽;吳國的銅錫;楚國的杞梓、鳥羽、丹青,甚至是開採自汝水漢水的黃金……

    這些東西都是戰略資源,關係到民生的衣食,關係到工匠能不能製造兵刃、箭羽、甲盾,關係到一個君主的統治能否穩固,還有他的戰爭機器能否順利運轉!

    往內城走去,無恤和子貢閒聊道:「看上去陶丘變化並不大。」

    子貢輕笑:「等到了外郭區的侈靡之所,司寇恐怕得將這句話收回了。」

    原來,子貢鼓勵奢侈的計策奏效了,曹國去歲收益不錯,收入比往年多出了一倍。曹: 伯頓時大為感謝趙無恤和子貢,甚至將打獵時才有的財大氣粗拿了出來,出資將侈靡之所簡陋的土木競技場翻修。

    在趙無恤來信建議下,曹伯讓工正派遣數千勞役采濟水上游的石頭。用長舟運到陶邑。新造了一個石質的「大競技場」,好炫耀財富。慶祝生辰,據說那兒可以一次性容納五千人!

    「如今那邊地價正在不停飆升。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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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金市馬骨


    當晚,在安置好鄧飛讓他稍安勿躁後,趙無恤連夜喚來子貢、闞止二人,徵詢他們的意見。

    「鄧析此人,救,亦或不救?」

    「鄧析之學雖然走了歪路,但依舊是當世名士,若是死了難免可惜。但賜竊以為司寇不必捲進去,更不必在事後讓他去魯國西鄙避難。」

    子貢的反應不出無恤所料,婉轉的反對解救鄧析即便要救也不用加以庇護。

    子貢的思想在孔門弟子中是比較持中的,連孔子的死對頭少正卯,他都是一種「和而不同」的態度。所以對遠在鄭國的鄧析,雖然道有所不同,也沒表現得必殺之而後快。

    但他畢竟是儒家中人,在深受孔學熏陶的子貢看來,鄧析這種「不法先王,不是禮義」的傢伙,簡直就是儒家的對立面,兩個學說天然敵對。何況駟歂禁錮鄧析,也是根據《竹刑》上的條款,這真是作繭自縛,若是被驟然殺戮當然有違「刑不上大夫」的禮儀,可若只在牢獄中關段時間,讓他得些教訓倒是不錯。

    「子貢之言差矣!」

    闞止卻從子貢的這番話裡嗅到了自己的機會,他向前邁了一步,踏到了子貢面前,朝趙無恤進諫道:「鄧析是位嫻熟律法的* 人才,司寇的新政正需要這種人來做士師,若他能到三邑,一定能成為好的助力。」

    子貢反駁道:「助力?子我難道沒看見,鄧析在新鄭私自編修竹刑,操兩可之說。設無窮之詞,教授民眾訴訟。使得鄭國大亂,民口歡嘩。他在鄭國怎樣,來到三邑便會怎樣。若是鄧析入司寇幕下,一定會故態復發,擾亂已經漸漸由亂入治的三邑!」

    他對非孔子的異端學說是抱有一定警惕態度的,在晉國時,趙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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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吳國人來了
   

    兩天後,陶丘外郭區,侈靡之所新建起的競技場之外,趙無恤和晉使籍秦,還有一些曹國貴族一起等待著吳國使節的到來。

    作為主持此地運作的商賈之首,子貢頗有些不滿:「曹君和司寇都在此鄧了一刻,吳人卻還未到。我查了一下,從吳子壽夢時起,晉國每次盟會、朝聘,都是帶著諸夏國君一起等吳人,即便未來也不多加斥責,倒是把他們慣得不像話,架子端得極大,次次來遲。」

    無恤這兩日神清氣爽,他也不生氣,微微一笑:「想見遠親可不是件易事,誰讓當初晉國有求於人,而如今,如同爆發戶的吳國大概是更加瞧不起中原各國了……」

    昨日正式宣告競技場建成的典禮上,曹伯舉行了一整天的慶祝活動,圍獵宰殺了900隻鹿、豬、黃羊等,肉食分發給全城所有士以上的貴族,以慶賀去歲曹國府庫的收入翻倍。

    「競技」之名,來自趙無恤的建議,畢竟這裡無論是賽車、賽馬,還是蹴鞠、角抵、鬥雞等,都屬於競爭性和對抗性極強的運動。

    至於今天,則要在競技場內舉行一天的各色比賽,同時邀請吳國人來觀看。

    吳國已經越來越強大了,無恤聽說,闔廬繼位後為了節儉開支用於征伐,每頓只吃一條魚,一碗羹,絕不加餐。他跪坐不用兩層蓆子,器皿不染紅漆、雕刻,宮內之中不造亭台樓閣,車船不加裝飾,衣服和用具,取其實用而不尚虛華。在國內,遇到天災瘟疫就親自巡視,安撫孤寡和資助貧困之人,在軍中,與士卒同吃同睡。因此兵卒和民眾願意為其效死。

    闔廬的治國之策起了效果,五年前他們五戰破楚。讓中原諸侯也震怖不已,去歲與楚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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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言偃與伯魚


    昨日傍晚,吳國使節團趕在閉城門前來到了陶丘,這是他們此行北上中原,繼商丘後的第二站。

    歇息了後,他們便不慌不忙地梳洗完畢,受曹伯的邀請來到外郭區的「競技場」。

    吳國一般甚少向北方派遣使節,對於晉國邀請的盟會也是愛理不理,或許是因為吳王壽夢那次赴會,瞧瞧自己身上的花紋,再看看諸侯們的冠帶自愧形穢了,或許是瞧不上諸侯對陣楚國時的退縮。所以雖然名為晉國盟邦之一,吳人卻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自外於諸夏。

    所以,言偃對中原的瞭解,還停留在公子季札的口頭描述上,吳國地廣人稀,城池不多,即便在之前的商丘,他也沒見過陶邑這等繁華的都市,竟能聚集如此之多的人。

    街巷內擠得車彀擊,人肩摩,市肆裡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讓習慣了吳地曠野大湖的他眼花繚亂,有些喘不過氣來。

    「美哉宮室,富哉大城,可惜防備不甚嚴謹,我要向行人請命,讓我離開前帶兵卒在此城的市肆劫掠一番,定能大獲!」

    就在言偃還沉浸在震撼裡時,旁邊卻響起了一個不諧的聲音。

    和言偃同車的是此次出使的護送親衛專鯽,字伯魚,他年紀雖輕,卻因為父親專諸的緣故。加上在對楚、越作戰裡立過些功勞,已經是一位大夫了。

    五年前的伐楚入郢之戰,因為沒抓住楚王。大行人伍子胥暴怒,縱吳兵大掠三日,以報復楚國殺父兄滅伍氏之仇。那時專鯽剛剛成年,也參與其中,他在郢都裡跟著公子夫概好好搶掠了一番。楚國章華台裡的寶器盡情掠奪,楚王宮寢室中細腰的美人兒們盡情享用,搶完後還將宮殿一把火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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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奧林匹克?


    在趙無恤和子貢提出的新概念下,曹國的貴族,大商賈,乃至於別國的公子公孫都組織了一支乃至於數支蹴鞠隊和參賽戰車,他們參加一年一次的「聯賽」,蹴鞠分為甲乙兩個等級,賽馬則分四馬駕轅和兩馬駕轅兩種類型。

    莊家子貢向眾人介紹道:「除了春播秋播、夏收秋收,以及一些特殊的日子,比如遇到卿大夫的喪葬,或者公族有人亡故,兩項聯賽不得不暫停幾日外。過去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蹴鞠也罷,賽車馳逐也罷,都是最為吸引國人的競技。」

    無恤原本期待的賽馬反倒吃了時代的虧,遲遲不見起色,這是他唯一失算的地方。

    因為貴族家的私卒拉一塊就能開始訓練蹴鞠,數月便能參賽,只是踢得好看不好看的問題。賽車馳逐的話,卿大夫家自有御者和車馬,但能單騎走馬參加比賽的人卻很少。

    昨天,在看了一場只有寥寥幾人的賽馬後,子貢的建議讓無恤哭笑不得:「司寇若是在多馬多單騎戎狄的晉陽,或者北燕開辦此業,可能還好些……」

    於是無恤只能認栽:「也罷,先將此業停歇吧,總不能把曹伯的狩獵輕騎,或者武卒裡的輕騎士都拉來比賽吧。」

    在歷史上,再過短短百餘年時間,齊國就會興起賽馬行業,這才有了「田忌賽馬」的千古佳話。所以無恤也開始擔心,若是歪打正著讓齊國提前興起了單騎走馬的風俗,造就一支難纏的騎兵對手,這反而不美了,還是停了罷。

    反正趙無恤舉辦賽馬的初衷是收集優秀馬種,在賽車馳逐的過程中,子貢也會觀察選購來自各國的優良馬匹,效果是一樣的。隨著地盤的擴張。養戰馬和配種的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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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以人為本


    在看完全程後,專鯽覺得在競技場內,無論馳逐、蹴鞠還是角抵之類都太過平淡,無法滿足他的需求,於是他建議趙無恤加入持械戰鬥廝殺。

    「自吳人建國之初,鬥劍便是軍中常有之事,此類格鬥並非純粹的殺戮,它展示的是吳人的勇氣、技藝和力量,那些最令鬼神愉悅的東西,是獻與鬼神和水伯的血祭。勝者擁有宴飲、享樂與榮耀,而英勇戰死的人也會得到敬意、被人懷念。對於鬥獸的死囚而言,此處則是鬼神審判之地,是還其清白的最後機會。」

    在言偃將這段話一字不落地翻譯過來後,趙無恤臉色微沉。

    從春秋一直到三國時,吳越之地可沒有後世的小橋流水、溫文爾雅,而是民風彪悍的邊地,君不見項王三千江東子弟,東吳丹陽部曲都是驍勇善戰之輩。

    正所謂江南之俗,火耕水耨,魚稻富饒,不憂飢餒,其民眾信鬼神,喜淫祀。吳人有句話叫「寧可無食,不可無水」,水稻以水為主,江南又多水患,所以吳人從斷髮紋身防水開始,對水有一系列祭祀和禁忌。從初生的嬰兒被抱到水中沐浴為始,到死後以船棺入殮為止,不知有多少與水有關的活動,因此水神的祭祀較多。

    所以,吳國人為了在「鬼神」和「水伯」面前表現自己的勇敢,常常陸能搏虎,水能擒蛟龍(鱷魚),南方的野蠻習俗一覽無遺,鬥獸、鬥劍風氣也漸漸流行。

    和西方的古希臘、羅馬類似,吳越之地,最初的角鬥是人與人之間的拳鬥角抵,後來逐漸發展成為人與猛虎、熊羆、豹、野牛、甚至是鱷魚鯊魚的肉搏。到了後來,為了尋求更大的血腥,贏得鬼神更大的恩。吳人開始流行劍鬥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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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刺殺!


    專鯽的作為震驚了看台上一群人,但並非所有人都呆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專鯽拔劍後,趙無恤身邊一左一右卻有兩名勇士閃了出來,一是穆夏,持小盾和制式短劍,二是田賁,左手短劍,右手小戟。他們今日都著士人服裝護衛在無恤左近,專鯽一有異動,倆人便立刻站到了無恤的身前。

    不過,他們卻沒有和專鯽對峙,穆夏覓著聲音的來源反手一擋,沉悶的哐噹一聲,一支從暗處射出的冷箭被他手裡的小圓盾擋住了。而田賁則一揮手,練過千百遍的短戟脫手飛出,將藏在十多步外陰影處的放箭者擊殺,那人發出了一聲痛呼後掉到了看台下,翻了個滾後血流滿地,死了。

    「有刺客!」

    子貢、言偃等人這才反應過來,也各自抽劍防身,同時輕聲喊了起來,召喚衛士。

    專鯽倒是沒料到之後的事,他嘴裡用吳語嘰裡咕嚕說了一通,言偃為之翻譯,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方才不是口角起了衝突,而是專鯽覺察到了危險。他作為一個從小廝殺的武士,發現四周有淡淡殺意,於是便先拔劍戒備。誰料那藏於暗處的暗箭者剛露出頭,便被無恤的兩名親衛解決了,這事辦得乾淨利落,連專鯽都挑不出毛病來,只是他方才憋足了勁,如今頗有些洩氣。

    競技場在設計時就考慮到了安全因素,霎時間,一群武卒和曹國甲士從甬道湧上看台,手持大盾將一干貴族都護衛得嚴嚴實實,對方萬箭齊發也不能傷之分毫。

    同時也有兵卒跑向觀眾席位,維持秩序的同時捉拿刺客同黨:方才有幾人試圖朝貴人們在的看台上衝去,但還沒跑到台階處上面就結束了戰鬥。他們只得眼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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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遠交近攻


    一說到劍,吳國人就笑了。

    在文化上,工藝上,別的方面他們落後於中原,但在劍上,吳國敢稱天下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專鯽大笑了起來:「北方哪裡有什麼好劍?天下名劍俱在吳越,遷乎其地而弗能良也!這是人人都知曉的事情,我就不知道有什麼劍是能配得上魚腸的。」

    無恤拔劍:「是麼?但此劍對於屈大夫來說,其意義或許還真比『魚腸』要重要幾分。」

    屈無忌沒想到還會牽涉到自己,頓時愕然,但當趙無恤的佩劍出鞘後,他們便無話可說了。

    專鯽是行家裡手,看的是劍的式樣和鋒利程度。

    只見此劍式樣古樸,長約兩尺半,寬約四分之一尺,脊在兩從間凹陷,從寬斜,前鍔狹。厚格呈倒凹字形,格飾錯金嵌綠松石獸面紋,圓形劍首飾雲雷紋,兩刃反射著青金的光芒,雖然不如魚腸,但也算是劍中精品了。

    屈無忌看得則是劍上的銘文,這一看不要緊,當劍身正面那十二個錯金銘文映入眼簾時,他的手頓時激動得劇烈顫抖起來。

    「這……這莫非是……」

    劍身正面寫著的是:「子靈自作用劍,子孫永葆是用!」

    而背面的字證實% 了屈無忌的猜測:「吉日壬午,乍為元用,玄镠鋪呂。朕餘名之,謂之少虡!」

    「這竟是吾祖的佩劍少虡!」

    ……

    發生在競技場的刺殺事件在陶丘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公族和賓客中未有人受傷,但緝盜時國人看台上引發的騷亂卻導致了一場踩踏事故。死傷了十餘人,一時間全城人心惶惶。侈靡之所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影響。

    為此,此地的經營者的子貢引咎請罪。同時申請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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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棋走邊角  


    就在屈無忌和失散多年的「侄女侄兒」認親,人人皆大歡喜之際,發生在競技場的刺殺案也水落石出。

    但矛頭的最終指向卻出乎眾人意料,嫌疑最大的,居然是晉國使節團!

    曹國人在查實那刺客身份後驚呆了一片,這個結果卻在趙無恤的猜測之內。

    原來,持弩刺客之所以能避開檢查,是因為他混在晉國公族大夫、上軍司馬籍秦的衛隊裡,大搖大擺走進來的!

    使者的衛士攜帶武器,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於是疏漏便發生在這兒了。誰能料到在蹴鞠比賽正激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滾動翻騰的皮毬上時,這名本應守在籍秦身邊的「衛士」竟然藉口小解,悄悄挪到了射程之內,對準趙無恤射出了一支毒箭!

    若不是吳人專鯽情急之下拔劍示警,而穆夏和田賁兩人護衛得當,子貢佈置的武卒從甬道里出來得極快,後果將不堪設想!

    得知晉國使者捲入此事,曹伯又驚又怒,連夜傳喚嫌疑人籍秦。面對曹國司寇反覆徹查的結果,還有那刺客的屍體,籍秦倒是沒有推說不知,痛快地承認這是他的人,接下來卻對刺之事一概否認。

    他發揮政客的本領大呼冤枉道:「此人乃是半年前來投靠我的晉國輕俠游士,聲稱會使新式的武器手弩,而且十發九中,所以我的家司馬才納為衛士。他的背景我派人查過,只是新絳城中一個中戶之家的惡少年,並無問題,平日也還算忠心,誰知昨日竟然突然發難,做出行刺之舉。」

    末了籍秦還加了這麼一句:「若是曹國的司寇和趙氏大夫不信,大可派人去晉國徹查。」兩手一攤,彷彿自己真是清白的。

    籍秦雖然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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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夷夏之辯


    趙無恤知道,距離吳楚柏舉之戰僅僅過去了五年,這一次幾乎亡國的慘痛經歷讓沉浸在迷醉中的楚人猛醒,積壓多年的弊端全部曝光,在他們心中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所幸楚國的大奸臣令尹子常已死,於是以往的惡政都算到了他身上,楚王熊軫被視為受矇蔽的無辜者。戰爭中楚國人「必死而不從吳」,父兄攜幼扶老而追隨楚王逃離郢都。邊鄙的國人也相率而為致勇之師,幫助楚軍驅逐吳寇,皆奮命袒臂而為之斗。

    當此之時,縣公領主們紛紛腐朽潰逃,但民眾卻在「無將帥以行列之」的情況下,各至於死,撐到了秦軍抵達,於是卻吳兵,復楚地。

    趙無恤記得,三百年後的秦朝尚且要位楚人那「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執拗而頭疼,何況如今楚人血液裡的驕傲和野性更甚之?吳國君臣深刻感受到了楚人的難治,明白滅楚非一朝一夕之事。

    肅清毒瘤後,楚王君臣也以此為戒,以子西、子期二公子為令尹、司馬,大加封賞幫助楚王逃竄和抵抗吳人的功臣。子西還以「不長舊怨」為施政綱領,既往不咎,寬赦欲殺楚王的斗懷,還有不讓楚王渡河的藍尹等,努力緩和國內矛盾,同時訓誡國人,不忘前敗。

    但吳楚軍隊的強弱態勢已成定局,三年前,楚國舟師再敗於吳,有大夫七人被俘,司馬子期的陸軍也在圖謀蔡國時被擊敗。楚國懼亡,於是遷都於鄀,而改紀其政,以安定楚國。

    吳王闔廬發動戰爭的目的本是為了奪取群舒和「逞其名」,但伍子胥和伯嚭則是為了報家仇。

    攻楚之戰,楚國丟了半壁江山,吳國雖然金玉錢帛和土地搶了不少,但也損失也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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