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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春秋我為王 作者:七月新番(連載中)

第三百五十章 錦上添花   


    十月下旬的一個清晨,鄆城郊外的田野上草木凋零,枯黃的葉上鑲著一層霜凍,涂道乾燥而結實,馬蹄和腳步踩上去十分平穩。

    雖然天氣有些寒冷,但卻並未阻擋住鄆城人的熱情,國人的隊伍由城門兩側始,一直排出半裡開外,在田畝道邊擠得密密攘攘,來自廩丘的兵卒舉著戈矛,警惕地維持著秩序。

    之所以這麼熱鬧,是因為今日,新任的鄆城大夫即將歸來。

    「孟談,你何時也學會搞這種形式了。」戎車之上,趙無恤一邊向兩邊向他下拜的民眾拭車還禮,一邊如此說道。

    出城數里相迎,現如今與趙無恤同車的張孟談笑道:

    「司寇不必這樣看我,下臣完全沒組織,這些民眾全是自發而來的。司寇與眾兵卒浴血奮戰,逮捕了常年壓榨鄆城的叔孫志,囚於牢獄之中;又驅逐前來禍害鄉民的盜寇,給此邑太平安寧。聽聞司寇歷經血戰,大勝歸來,民眾怎會不夾道相迎?非但城邑裡,連周邊鄉中裡閭的民眾都不知來了多少。」

    合謀數月後,時局總算是塵埃落定了,趙無恤勢力獲得了巨大的豐收,因此張孟談心情也很是不錯。

    「原來如此。」

    的確,比起貪得無厭的叔孫志,為富不仁的陽虎,張孟談以趙無恤名義推行的施政算得上是極其寬厚了。說到底無恤還得感謝叔孫志,要不是他作死的下限太低,也不會讓鄆城人換了位領主後,有種一下子從牢獄到了小康之世的錯覺。

    「孟談也休要謙遜,這裡邊可少不了你治理此邑的功勞。」

    張孟談謙虛地說道:「我哪有什麼功勞,虎司馬擊退盜寇維持秩序;計邑宰量入為出,調撥糧食賑濟;公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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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雙姝   

   
    南子對面,正是為父親樂祁守孝的樂靈子,她身穿素色厚葛深衣,體態纖秾合度。

    雖容貌尚有幾分稚氣,但因為父親去世,未婚夫君又離開身邊,兄長不足依賴,只能自強。眼中溫和之餘多了幾分柔韌,只是身形又消瘦了幾分。

    聽南子這麼一說,她掩口微笑道:「我聽說魯國孔子門徒居喪的方法,哭泣無時,不相更代,披縗系絰,眼中要時時刻刻垂著淚,住在倚廬中,睡在草墊上,枕著土塊。又強忍著飢餓不吃食物,衣服穿得單薄而任自己寒冷。使自己面目乾瘦,顏色黝黑,耳朵不聰敏,眼睛不明亮,手足不強勁,必須要人攙扶才能起來,拄著枴杖才能行走,按此方式生活三年……」

    「可吾等宋人的守孝哪有這麼誇張,我只是天寒時在屋內看醫書,為父親靈牌續燈,晴朗時常常出門在院內走動,只是食物和娛樂有所節制而已。」

    雖然樂靈子立志為樂祁守孝三年,卻不會像當世後世一些「孝子」一樣刻意標榜,非如此不足以顯示減衰之痛。

    她的哀傷在心裡,平日還是很愛惜自己身體的。

    當然,自從趙無恤走後,她有時會茶飯不思倒是真的。南子消息靈通,但凡魯國一有消息,就會來通告她。

    最初是曹國那邊傳來的趣聞,趙無恤與曹伯交好,侈靡之所在曹國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隨後端木商人在宋城也建了一座,只是規模沒陶丘那麼大,宋人樸實,也不像曹國商賈那麼一擲百金。

    隨後是趙無恤渡過濮水,在甄地的冒險,南子現在極其厭惡衛國,但凡是對衛國不利的都直呼痛快,甚至巴不得晉國攻衛導致衛侯意外身死,可惜兩國很快就達成了新的盟約。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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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將治魯


    孔子接到國君召見的消息時,正和子路、顏回師徒三人在費邑接待賓客的一處廬舍內用朝食。

    這次能穿過季氏圍攻費邑的大營進入這座「叛城」,還是靠了子路之前為季氏勸降陽關的功勞,季孫斯才同意讓他們一試。但季氏卻借此想出了一條計策,提議讓子路進城後想辦法見到公山不狃,憑藉技擊的本事當場將他刺殺!到時候邑內群龍無首,季氏便可乘勢攻城,必能大克!

    然而子路重諾,不屑於做這等事情,和孔子一樣斷然拒絕。

    季孫斯疑惑,上次子路幫助趙無恤襲擊陽虎車隊,救出自己時,形勢不也類似麼?

    子路卻覺得大謬,因為那次事前事後趙無恤都開導過他,子路當時並未向陽虎承諾過任何事情,他的作為被無恤比喻成劫持齊桓公的曹劌,對於魯國來說是一種義舉。但這次季氏讓他扮作使者,前去行刺的勾當,卻是一種欺騙之舉……

    「實非士所為也!」

    於是季孫斯只得讓孔子師徒不帶一兵一卒入邑,覺得他們大概是出不來了。誰料一天之後,公山不狃真的派人出城和談,聲稱願意回歸季氏,要求是繼續做費邑宰,這讓季孫斯大喜過望。

    陽虎與季孫斯是你死我活的恩怨,必須將此僚殺死,懸頭顱與家中府邸,才能恢復季氏被臣子凌駕的恥辱。但公山不狃卻不同,只要他名義上歸附季氏,就能讓季孫斯保全顏面。

    季氏知道自己是打不下費邑堅城的,一入十一月後天氣寒冷,到時候要麼退兵,要麼損失慘重。所以不如暫且同意公山不狃的要求,盡快恢復實力,將孟氏覬覦三桓之首野心壓下去要緊。

    之後幾天,季氏東拼西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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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開源節流


    「司寇,若按如今的速度花銷下去,明年秋收之前,三邑府庫裡的錢帛就將告罄了!」

    計僑此說並非空穴來風,他手上用「周髀數字」寫滿的簡牘正是今年的進賬和明歲的預算。

    他苦口婆心地說道:「自從魯國百年前初稅畝後,便開始變籍田徹法為收糧食稅,但司寇為政後,不僅焚燬了往年積壓的債券,還將今年的秋稅幾乎全免。所以別說剛入手一月的鄆城,連統治了小半年的甄、廩丘也沒多少賦稅收入……」

    對於這一點,趙無恤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他答道:「重農第一,是我前些日子召集諸吏公議時制定的根本之法。古人言,農事勝則入粟多,入粟多則國富,則天下之物盡至矣。所以想要封地富裕,不能不重視糧食,這個道理,計先生應該知曉。」

    無恤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以往衛、齊、魯三國官府都一個德性,徵稅急如星火,沒有定時,農人只好向邑寺、宗族或者商賈借『一還二』的高利貸來應付征課,所以才會積壓那麼多債券。

    此外還有官府勾結商賈,在收穫季節故意壓低糧價、關市的租稅、府庫的徵收、十分之一的賦、丘甲和各種勞役等壓在農民頭上。於是一年四季下來,從事農稼往往只能苟且養活一戶人家,一旦遇上災年,每家餓死一兩個人是尋常事,所以才導致了大量農人向大野澤逃亡的情況。

    無恤對此也是痛心疾首:「農人外流,這正是糧少而民戶沒有積蓄的緣故。何況大軍過後,必有災年,師之所處,荊棘從生,三邑才經戰事蹂躪不久,雖然因為我的緣故,晉軍並未劫掠,但依然年景不佳。何況還要應付我的徵召。我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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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造紙術


    廩丘外郭的匠作坊經過數月發展,已經初具規模,各色手工業作坊排列整齊,通風的寬大敞屋分佈得當,距離適中。常有的嗆人氣味,乃至於污水大都通過硬質陶管排走,在裡面生活的工匠也不再抱怨環境太差,讓自己減壽。

    這多虧了趙無恤的建議,在計僑帶著數科學生們規劃下,根據不同工種的區別,劃分為四個大區,分別是:專冶煉鑄造的攻金之匠;負責弓、車輿、輪、木柄製作和建築木結構的攻木之匠;鞣製皮革,製作甲冑的皮革之匠;還有織造設色之匠,這樣一來分工明確,不再會出現混亂或者失火波及的情況。

    至於瓷器,魯陶翁這個月在甄城附近發現了一個較大的陶土礦,這時代的手工業都是因地制宜的,所以便選在那兒了。

    現如今,與木作區和織造區相鄰的溪水下游處,又建起了一個新工坊。

    據說司寇親自下令,讓工正公輸克專門督造此事,不得有誤。這處工坊由一丈高的圍牆圍了起來,不讓外人窺探,還不時有武卒在周邊巡視,看得出司寇是極其重視的,雖然廩丘工坊一直強調工藝的保密性,但也只有那神秘的瓷器受到過如此待遇。

    好奇的工匠們也相互打聽過,但去裡面做活的鞣製之匠、織造之匠、攻木之匠、設色之匠等卻守口如瓶。只知道里面做的是一種名為「紙」的東西,第一次成品已經完工,只等司寇來巡視了。

    「紙,是我創的字,專門用來稱呼此物,此字從絲也,因為以麻布、漁網、繩頭來製作,因此而得名。」

    工坊外,趙無恤攜計僑,公西赤等少數親信來這裡一觀究竟。便如此對他們解釋。

    無恤知道,麻紙產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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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公輸紙
   

    或許是初見紙張有些興奮,趙無恤今天一時大意,出了個小丑,在這思慮的間隙,他先是眉頭微皺,嚇得周圍的眾人心顫。

    主君似乎還從未發過火,動過怒,但下臣們皆視之為乳虎,不敢觸其虎鬚。君威在過去兩年時間裡,通過種種事情,竟不知不覺積攢起來了,高如泰山。

    但無恤很快就緩過神來,他恢復了平日的雍容笑道:「第一次做出成品,難免會有紕漏,是我心急了。此事怪我,不能怨公輸子,快快請起!」

    公輸克鬆了口氣,再拜稽首。

    而公西赤卻乘機說道:「司寇,我聽子貢說過一句話,君子的過錯,如同日蝕月蝕,若是犯了過錯,人們都看得見,而改正了錯誤,人人依然會仰望之。這麻紙似乎並不適合書寫,還是沿用竹簡比較好……」

    趙無恤這下有些不高興了:「麻紙初次做出,有瑕疵是必然的,下次改進即可,何必驟然言廢?」

    公西赤還待勸,就在這時,小公輸班卻突然湊了過來,拉著公輸克衣角,朝趙無恤行了個禮,一臉天真地說道:「司寇,小子也做了些紙,可以試試麼?」

    無恤聽後微怔,隨即眼前一亮:「你做的紙?」

    原來,公輸班因為趙無恤的優容。白天在計僑的數科學堂上課,休息時便可以在工匠坊隨意進出,造紙坊也不例外。前幾日。他學著工匠們,也鬧玩似地弄了一池紙漿,在匠人的幫助下一步步做下去,今日居然還真產出了成品。

    不過公輸克也只當這是兒子在玩過家家,他們公輸一族,打小就以木石尺線為玩樂,在家中時。弓矢、小弩、小車輦不知道做了多少,所以也沒放心上。

    此刻他自己才被司寇寬恕。誰料兒子卻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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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人之將死


    無恤聽罷闞止之言後眉頭大皺。

    「國君召見孔子了?」

    他在魯城那邊留了封凜作為眼線,密切關注著魯國中樞的一舉一動。封凜讓人傳回的話是這樣說的:「公與孔子語,不自知膝之前於席也,語數時而不厭,忘饗食!」

    那場問對持續了數個時辰,在孔子告退後,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也傳出了魯宮。

    魯侯以孔子勸服費邑有功,任命他替代因為避盜跖之嫌而卸任的柳下季,職為肆師,爵為下大夫!

    「肆師?」

    闞止道:「正是肆師,位列大宗伯之下,掌管和制定邦國的祭祀之禮,招待來朝娉的諸侯,演習有關的禮儀。」

    這個職務是宗周時期的六官屬吏之一,比較冷僻,晉國的肆師已經和小宗伯合併了,所以趙無恤在晉時並未聽說,唯獨古舊的魯邦有所保留。

    據說封凜傳回的話說,當時孔子三讓,魯侯不許,隨後便接受了此職此爵。

    「肆師之職,剛好就是孔子擅長的事情,國君任命他做這一職務,以孔子之能,想必能做出不少政績來……」

    如此一來,他也從一名窮士躍入了大夫的行列中!這個歷程,他曾經幾度有機會跨越,「孔子之勁,舉國門之關,而不肯以力聞」,入齊不肯接受齊侯封地,最終偏偏走了條最難的路子。

    經過趙無恤的亂入,以及在中都的起伏後,歷史轉了個彎,又悄悄的拐了回來。孔子不像歷史上那樣由中都宰而成小司空,而是成了肆師,但依舊得到了魯侯的重視,進入了他期望已久的公宮,在都城參政!

    在趙無恤推薦下,其弟子中,宰予將代任中都宰。子路將任陽關司馬,一時間孔門儼然蓋過了趙無恤的光芒,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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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晉國那些事兒


    十一月,魯國已是新年,但若將視角轉向太行以西,在「啟之以夏政,疆之以戎索」的晉國,因為使用的是夏曆,所以還停留在年尾。

    魏氏主邑安邑城北,初雪降下後,地面一片潔白,廣闊的鹽池彷彿增大了無數倍。一支黑色的卒伍卻乘著雪停,在這寒冬之際在被冰凍得硬邦邦的涂道上趕路,像是一隊兵蟻爬行在白鹽表層。

    打頭的駟馬戰車上旌旗招展,上面幾人都是趙無恤的老熟人,立於正中的正是魏氏的世子魏駒,他十七八歲年紀,身披火紅甲冑和軍綠色大氅,看上去英姿颯爽。

    魏駒的御戎是著勁裝,肩甲上圍著短帔的射手呂行,站在車右位置的是披著厚重狐裘,準備走文士路線的令狐博,此一文一武,可謂是魏駒的左膀右臂,時隔一年,三人都成熟了不少。

    魏駒看著這北國風光,忽然感慨道:「又是一年冬至日,這日子倒是有些特殊。」

    呂行沒什麼心眼,便問道:「敢問如何特殊?」

    魏駒道:「前年冬至時,出了大朝會的變故,當是時,我第一次得知趙氏還有一個名為無恤的賤庶子,隨後與之結識,最初覺得他不過中人之資。但事實證明我其實是看走了眼,去歲冬至時,他已經成為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讓整個晉國矚目。」

    「孰料物極必反,事盈必虧,他因為誤殺了范嘉被驅逐出國。本以為會從此一蹶不振,誰料我一度有心招攬的張孟談卻毫不猶豫地跑出晉國,去投奔了此子,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前些日子,傳來了趙無恤在魯國的那些作為,換了當年流亡的卿大夫士會、范鞅也不過如此,實在是讓我歎服啊,也明白張子為何會如此選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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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世子之位
   

    十一月末,當知瑤對晉國一眾同齡人的點評流傳開後,初冠或者尚未及冠的少年們反應不一。

    趙伯魯、韓虎性格使然,對此只是一笑而過,不以為然;魏駒明面上也是雲淡風輕,心裡卻極不舒服。

    至於孿生兄長淹死在大河裡後,范氏剩下的獨苗范禾,則當著中行黑肱的面怒髮衝冠,罵了知瑤一聲:「其母婢也!」

    他隨即惡狠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下一句話便是:「等死士練出後,莫不如將知氏豎子也一起殺掉罷!」

    這一年多時間裡,趙無恤忙著在魯國西鄙開闢自己的未來,魏駒忙著拾趙無恤牙慧,然而畫虎畫皮難畫骨,能做成什麼樣不得而知。

    至於中行黑肱和范禾,近來卻是把精力放在另一條道路上,那便是花費重金,招募死士。

    中行黑肱被知瑤評為「色厲膽薄」,說他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是「守戶之犬爾」,他一臉陰沉,卻強忍著不滿勸誡范禾道:

    「我那堂弟本就高傲,連他的兄長知宵也不放在眼裡,其性情比趙無恤還令人厭惡幾分,這次是將晉國所有同輩之人統統得罪了。此事日後再算,遲早會叫他付出代價,如今之計,早日割掉賤庶子無恤的項上人頭,為範子復仇才是正途!」

    他和范禾眼界也就如此,對於趙無恤「殺」范嘉卻逃得性命一事耿耿於懷。無恤出奔後又輾轉到了魯國,忽然間竟風生水起來,更讓他們又嫉又恨。可相隔千里,又是在外國,倆人在族中雖然跋扈,卻鞭長莫及,於是便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有不少猛士甘願為賤庶子無恤效命,他身邊防備甚嚴,須得技藝高超的劍士方能近其身!」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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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季嬴


    按照傅叟的料想,如此一來,韓氏或許能對未來更放心一些。

    但為時已晚,且不說當時趙無恤尚無賢名,韓氏嫡孫女哪能看得上他一個賤庶子,往後的事情誰也料不就。

    現如今,這一計策的實施條件已經完全不存在了,若是下出來,反倒會成一招爛棋。

    他清楚趙鞅的脾性,雖然去魯國那一趟在無恤的勸誡下性情收斂了不少,與韓氏、魏氏的關係穩固發展,對知氏也不再公然牴觸。但趙鞅卻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從不毀諾!

    何況此計更可能一次性得罪韓氏、司城樂氏兩家人,結果還討不到好。

    趙伯魯與韓姬的婚約雖未正式公開,但在晉國卿大夫圈子內已經人盡皆知。而趙無恤與樂靈子的關係因為那場羊腸阪的風雪夜刺,以及他扶樂祁棺槨歸宋,為其守靈一事更是無人不曉。

    一旦反悔,晉、宋的卿大夫們會對趙氏不齒,伯魯以後也再無顏面立於世了。說不定,對人頗講究情義的趙無恤也會怨憤他……

    於是傅叟立刻將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後之論吞回肚子裡,集中精力應對趙鞅關於另一件事的詢問。

    在趙無恤、董安於、尹鐸等人的共同建議下,趙鞅這些時日一直在籌謀一件大事。

    那便是遷家!

    儘管有許多反對意見,但趙鞅卻意志堅定:「三年之內,要持續不斷地往大原、狼孟等地移民開拓,待到那數縣之地人口多達十萬後,便可以將趙氏的家廟遷到晉陽了!」

    無恤在魯國與三桓、陽虎鬥智鬥勇之餘,與晉國本土的消息來往也從未斷掉,晉國內部聽聞了他的事情,他也通過趙氏如飢似渴地瞭解晉國國內發生的各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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