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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春秋我為王 作者:七月新番(連載中)

第191章 孟談三策(中)


    這些張孟談腦海中的思緒和回憶,只在一瞬之間,在董安於發話後,兩名黑衣侍衛走上前來,想要將擋道不讓的張孟談推攮到一邊去。

    「速速讓開!」

    張孟談體質不強,個子也沒長太高,被兩個牛高馬大的黑衣侍衛一手一邊架起後,就如同被老鷹掠走的雛鳥。

    而董安於則再次邁動了腳步,想要繼續往前趨行。

    他與張孟談即將錯身而過。

    沒時間了!和君子商量好的「上策」,可以說一環接一環,層層緊密相接,決不能在自己這邊出了差錯!

    於是張孟談用盡全力,掙扎開了兩名黑衣侍衛的阻攔,他一甩被扯破的袖子,用力拽下了腰上的弦帶,高高舉起,對即將遠去的董安於大喊了一句話。

    「十年前,小子在燕飲上初見董子,君之風度氣魄,讓小子驚為天人。不緩不急,不蔓不枝,任天下風雷雲動,我自緩步慢行,萬千謀略自然出於心中。小子一直想做董子這樣的名大夫,富家強國,但為何今日,董子如此失態,如此之急也?董子想好對策了麼?董子能掌握全局了麼?」

    董安於身形一震,轉身回頭看了看張孟談,此子竟然已經知道今日之事,他是從何得知的?

    ︽£t隨行的那些不明真相的豎寺聽罷,眼神遊離不解,帶頭的黑衣侍衛大急,喝道:「快些讓他噤聲!」

    在黑衣侍衛的大手捂上張孟談嘴巴前,少年再次喊道:「董子,小子的第一個問題是。當此非常時刻,當急當緩?急則易亂。緩或許還有轉機。」

    「都住手!」董安於終於停下了腳步,制止了黑衣侍衛們。

    他指著張孟談說道:「事態緊急。你卻在此阻攔,還不知從何處獲知了機密事宜,我應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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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孟談三策(下)


    趙無恤對眾人說道:「父親昏厥前,對伯兄和小子留下了一句囑咐,還請在場諸位大夫們做個見證!」

    這句話讓在場眾人一怔。

    「主君有囑咐,為何庶君子方才不說?」傅叟心中暗道。

    「囑咐?難道說,是世子之位歸屬的遺命?」尹鐸則暗自咋舌。

    無論是董安於,還是尹、傅兩位大夫,對趙無恤一面是欣賞和可惜,但又決不能在這個敏感緊張的時刻讓他馬上繼承家業。那樣可保不準會發生什麼異動,也許,就是范、中行進攻,韓氏強要伯魯繼位或分宗,而與趙無恤有怨的邯鄲氏也可能反出趙氏宗族之內,仲信、叔齊也不會心腹。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此子這一年來,樹敵實在是有點多。

    但若是主君昏厥前選擇了庶君子為世子人選,那樣的話,眾家臣哪怕知道這有多麼不妥,也只能服從,然後承受後果。

    趙無恤倒是想這麼說,可惜當時還有伯魯在場,伯魯雖然謙和溫潤,但在這種事情上,也不可能一味相讓,更不會眼巴巴地坐看趙無恤說謊。

    就在眾人心思百轉之際,趙無恤卻主動走了過來,執伯魯之手,誠懇地說道:「伯兄,父親是不是說過,要讓吾等一如詩中所唱的,如今之人,莫如兄弟麼?他要你我二人兄弟同心,將趙氏捏成一個拳頭?」

    伯魯值此大變,一度六神無主,直到此時還有點沒緩過來。他一聽無恤此言。心想這的確是父親拉著他們兩人的手,專門囑咐過的。便連連點頭道:「然也,然也。」

    趙無恤又拉著伯魯。朝董安於一拜道:「所以,父親還留下了囑咐,一切由董子,還有我兄弟二人主持大局,伯兄你說,是也不是?」

    「不好!」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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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趙卿已死?


    韓氏家主韓不信遠在南方州縣,長子韓申留守,本來在四日前韓虎赴宴歸來,說趙鞅去迎接董安於,卻一去不返,韓申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第二日派人詢問,卻被董安於以「主君夜飲大醉,怠慢了賓客」為由搪塞了回來,加上之後幾天趙氏運轉如常,韓申便沒有多想。

    所以在得知這一消息後,韓申和韓虎吃驚之餘,立刻派人前去下宮質問。趙氏家臣見瞞不下去了,也只能挑了一部分相告,但卻把趙鞅說成「小恙」,過幾日就能大好。

    韓申這回不信了,他把這件事寫在簡牘上,用傳車急報老父韓不信,另一方面,也開始為親侄子趙伯魯謀劃趙氏宗主之位。

    於是在韓氏勢力插手後,下宮的局勢,越發變得波風雲詭起來。

    那位洩密的大夫,即便有「刑不上大夫」的傳統,即便有伯魯說情,還是被董安於直接下獄,等待趙鞅醒後發落。不方便涉入此事的趙無恤則冷眼旁觀,心裡想道。

    「這件事,恐怕是瞞不下去了!」

    果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來一往之間,趙氏這邊因為董安於、趙無恤嚴加防備,沒有傳遞出去的消息,卻通過韓氏的紕漏,從一些隱秘的渠道流傳開來。

    隨後,這些不知真假的傳言,就傳入了范、中行兩家的耳中!

    ……

    范氏領邑的匠作坊內,范嘉捧著一個在趙無恤眼中只能被稱作「原始瓷器」的半成品在細細觀看。無論是造成還是觸感,都遠遠不如擺在桌上作為樣品的那些「成瓷」。

    他越瞧越不滿意,眉頭越皺越緊,眼前的這個又像陶又像瓷的罐,在他眼中彷彿成了趙無恤的化身。終於。范嘉失去了耐心,猛地舉起手,將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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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醫扁鵲


    季嬴心細如髮,平日裡也會管一下下宮的內務,為趙無恤和眾位大夫分憂。於是,她就通過親信的女婢們,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

    比如說,廄苑裡,那些備好的戎車、安車、溫車,輜重食物,小吏說是前任差車王孫期囑咐備下的。還有駐紮在無恤原先居所裡的那些成鄉死士悍卒,因為每天需要的食物要從季嬴管的庖廚裡送去,所以她才能發覺……

    歸根結底,這都是弟弟無恤暗中的準備。

    季嬴有預感,倘若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時,無恤,就會離開下宮。

    下宮能帶給季嬴安全感的,一是將她養大的趙鞅,二是弟弟無恤,若這兩個人都不在,她甚至不知道,這世間哪裡還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卻見趙無恤在愣了一下後,笑道:「阿姊真是見微知著……從小到大,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趙無恤也沒料到,他暗暗做的那些,看似尋常的後手和準備,卻被季嬴窺見了最終的目的。

    沒錯,雖然按照張孟談的「上策」,趙無恤現在獲得了和伯魯幾乎等同的地位,並漸漸得到了董安於等實權大夫的認可,也做好了一旦趙鞅死去,便可以對內外各個勢力攤牌、拉攏的準備。家主之位,他已經有信心爭上一爭了。

    然而,事情不可能那麼順利,范鞅、中行寅對強硬的趙氏耿耿於懷,加上無恤的小蝴蝶翅膀,倆大勢力現在是針尖對麥芒的關係。趙無恤把自己放范鞅的位置上考慮過:乘著范氏還是晉國執政,掌握著名義上的合法性,發兵將主君暴斃,四子爭立。主少家疑的趙氏攻滅或分割,無疑是最佳方案。

    此外,低調了幾十年的老狐狸知氏怎會不暗中動些手腳?一直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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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三日將寤


    有言在先?

    大夫傅叟聞言微微皺眉,醫扁鵲,秦越人,這位遊歷各國的名醫,在民間的名聲更加響亮些,在卿大夫的圈子裡則不太受重視。如今聽這話,是要先談好報酬和條件麼?

    然而,並不是。

    扁鵲對眾人說道:「假使身居高位之人能防範於未病之時,讓良醫得以儘早治療,則疾病可愈,身體可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醫者不趕緊治病,卻在此長篇大論,是何用意,唯獨董安於和趙無恤靜靜聽著。

    說到這裡,扁鵲的語氣徒然嚴肅了起來:「病人及家眷擔憂之事,是擔憂疾病過多;而醫者擔憂之事,是擔憂治病之法少。無論病人位高位賤,是國君還是野人,老朽都會說這樣一番話。」

    「老朽行醫四十載,而病有六不治:驕恣放縱而不講道理,一不治也;以身體為輕,以錢財為重,不肯盡力救治,二不治也;衣食忌諱不能聽從醫者囑咐,隨意亂來,三不治也;氣血錯亂,五臟的精氣不能安守於內,四不治也;身體過於羸弱,不能承受藥力,五不治也;信巫不信醫,六不治也。有此一者,則重難治也!」

    趙無恤明白他的意思了,上前半步拱手道:「吾等一切都聽從先生囑咐,父親之性命安康,就拜託扁鵲先生了!」

    扁鵲微笑頷首道:「既然如此,上軍將之疾,可以治矣。」

    在扁鵲的指揮下,他的兩名弟子迅速將藥匣和針筒擺放在扁鵲最熟悉和順手的地方,然後放下帷幕,將多餘的人請離居室。

    帷幕之內,師徒三人為趙鞅切脈治病,一時間只能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

    而帷幕之外,君子伯魯和家臣們則來來回回地踱步。

    五天了,儘管在董安於和趙無恤的統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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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成鄉!


    范嘉踩著地圖上的一點說道:「小子認為,吾等應當攻擊此處!」

    中行寅也直起身看去,發覺那處地方正好在下宮北面。

    名為成鄉!

    他心中瞭然,坐了回去,輕笑道:「侄兒,我知道你與趙氏庶子有怨,但當此時刻還需謹慎,不可僅憑個人意氣用事。」

    范嘉舒緩了呼吸,拱手道:「中行伯,小子不是意氣用事,更不是想報私怨,而是欲亡趙氏,必破成鄉。」

    中行寅卻不以為然:「我聽聞,趙氏諸子中,庶子無恤最有才幹,成鄉不僅地勢較高,牆垣有過加固,而且兵甲滿編,戈矛精良,衣食富足,無疑是下宮各鄉之最強者,吾等為何要捨近而求遠,舍弱而攻強。」

    范嘉沉吟片刻後,將緣由一一道來。

    「其一,若是范、中行合力攻趙,趙氏想要存活,困守下宮定然不可取,只能選擇突圍,而目標,小子猜測,必然是董安於長期經營的晉陽城。成鄉地處下宮正北,正是去晉陽的必經之路,一旦事先為吾等攻陷截斷,想逃也沒法逃了!」

    「其二,正如中行伯所言,趙氏的諸多鄉邑,與下宮唇齒相依,打掉了其中最難啃的成鄉,能讓其餘鄉邑膽寒,大挫趙無恤和趙氏的氣焰。」

    「其三,成鄉瓷器,乃是趙氏一大財源,若是能夠將瓷匠們攻殺或擄掠,對范、中行極其有利。」

    中行寅聽後,覺得的確有理,也從善如流,贊成進攻成鄉,但卻又想起了什麼事情。

    他猶豫地說道:「侄兒說起晉陽。我卻是想起了一人,董安於,此人之謀略。我父中行穆子在時就頗為讚賞,乃是趙鞅之謀主。這次趙鞅暴斃之事。莫不是他故意為吾等設下的詭計?晉國有法令,首亂者死,會不會趙鞅死去是假,乘著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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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有狐綏綏


    夏曆九月二十七日清晨,呂梁山南緣的山谷中,已經聚集了近千名衣衫襤褸的華戎盜寇,他們中多數為壯年,但也有老有少,部分是被晉軍所滅群戎的殘餘,部分是流散進山裡的逃荒野人。

    他們在十年前,被統合成了一個鬆散的同盟,而其首領,正是狐嬰。據說,他的背後,還有一個神秘勢力,所以狐嬰手下甚至有部分披甲持戈的親信精銳,還以司馬之法訓練過。

    的確,狐嬰手下的兩百餘名戎人盜寇,正是中行穆子安置在山林裡的隱藏力量,他們的父輩本是散居北方的戎族,從被中行穆子征服後,就被遷徙到此處。他們沒有像往常的戰俘那樣淪為中行氏的野人農奴,而是放歸山林,實則一直在暗中為中行氏其服務。

    上一次,中行氏的世子就暗示他們,可以搶掠趙氏的商隊,現如今,又安排下了一樁更加艱難的任務。

    而這眼前的數百群盜,則是來自山林裡的各個小股盜賊,晉政多門,庶民罷敝,而晉侯公室滋侈。每逢災年,餓殍道處相望,民聞公命,如逃寇仇。其中不少人就往山林中奔逃,淪為群盜,零星出沒於新絳北方。在中行氏的要求下,他們被狐嬰統轄到了一起。

    狐嬰自然不會暴露中行氏的真正目的,只是對群盜說,九月授衣的時節已到,群盜和他們藏在各處林屋山洞裡的婦孺卻還無衣無褐,也沒有餘糧過冬,必須想辦法求活。

    「二三子,吾等必須出山劫掠一次,這個冬天才有活路。」

    眾人齊聲問道:「狐子,你說罷。吾等去哪?」

    狐嬰站在一塊大岩石上,振臂指向了南方。

    「成鄉!」

    在場的群盜首領們,在得知這次的目標是成鄉後。紛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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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山陽遇盜(上)


    夏曆九月二十七日,這一天傍晚時分,一隊人在從下宮通往成鄉的道路上加速走著。⊥,一輛駟馬戎車在前,十餘單騎扈從在左右,其餘步行者的腳步也邁得很急。

    這正是趙無恤一行,他本來打算清晨雞鳴後就出發,但期間,又有一些關於其餘卿族和小宗的動向的情報傳來,需要他參與公議。所以耽擱到了午後,才離開城邑。

    目前趙鞅情況良好,醫扁鵲和樂靈子說,是處於將醒未醒的狀態,也許明日趙無恤歸來後,就能見證他的復甦。

    而下宮和新絳周邊的局勢雖然微妙,但根據傅叟安排的細作回報,范、中行氏的家兵未曾有千人以上的大規模調動。在得知了趙鞅的具體情況後,韓氏的小動作也停了下來,畢竟趙韓同盟的穩固才是最主要的,據說這裡面,還有韓虎勸諫的功勞。

    至於魏氏、知氏,得到消息稍晚,等他們做出反應,趙鞅或許已經醒來。

    但趙無恤還是隱隱有種不安全感,要知道,范鞅現在可是在朝歌,八成已經得知了趙鞅「或死」的消息,甚至已經傳回了指示。他若是冒險行動,拿出數十年前坑害欒氏時的果斷來,率軍攻擊趙氏,也就在這幾天裡了,不可不防。

    所以,不回成鄉安排一通,無恤就覺得不放心。

    這次回成鄉,趙無恤只打算停留一夜,視察一下道路,安排完防務和隨時跑路轉移的準備後,明日一早就趕往下宮。雖然如此。他卻依然保持了一貫的小心謹慎:王孫期駕駛著駟馬駕轅的戎車,車側有兩伍挎著馬弓和箭壺的輕騎士扈從。由虞喜帶領。

    其餘輕騎士,趙無恤安排他們由甲季統轄。留在下宮,一來保護季嬴、樂靈子,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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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山陽遇盜(下)


    本來,豫讓跟隨著叔父,做了強卿范氏的家臣,內心也曾一度欣喜,希望被當成真正的「士」來對待,用自己的本事為範氏效力。

    結果,他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探子。上一次范氏君子想要獲知麥粉製作的流程和器械,豫讓就是那時被選中,派到成鄉附近打探消息,所以對周邊的地勢道路爛熟於心。

    不過這些事情,以小豫讓「士」的性情,又怎會願意與一個他瞧不起的流寇戎盜細細分說?

    這次范氏君子不僅讓手下精銳甲士打扮成了假的「盜寇」,還讓豫讓來給真正的群盜引路,這更是讓他心中不喜。

    小豫讓年紀雖小,志向卻不小,他不想泯然眾人,而是想成為「國士」,他此時此刻,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范氏君子,以眾人遇我矣!」

    而另一邊,熱臉貼了冷臀的狐嬰,雖然對這個小童時不時流露出的傲然態度有些不滿,但對方是負責監督此次行動的范氏家臣指定的嚮導,所以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與其共處。

    他心中想道:「反正此次若是事成,我也會被中行世子恢復華族士人的身份,到時候,看誰給誰臉色瞧!」

    於是,狐嬰的群盜在豫讓指引下,和其餘兩隊「盜寇」若即若離,來到了成鄉附近。

    因為狐嬰受了中行氏囑咐,平日裡也用一些粗略的兵法來約束群盜。再加上被兩支秩序井然的「同行」夾著,所以一路過來。竟然沒人掉隊。

    一行人在數里外又飽餐了一頓范氏餽贈的乾糧,然後兵分三路。狐嬰等人在夜幕將黑時,摸到了山陽亭附近。

    他們剛好跟前去井邊打水的亭父、求盜碰了個正著。於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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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為君前驅


原本狐嬰見到戎車,頓時眼前一亮。

他知道,這種駟馬戰車,只有卿大夫才能使用,車上的人,身份必定非同一般,換了往常,可以作為換取大量錢帛的人質。

而現如今諸卿將起刀兵,更是一份大功勞擺在眼前!

因為地勢漸漸窄了,所以隊伍拉的有點長,自己的精銳親信還有半刻,才能從後方趕來,希望眼前這些「填溝壑」之用的盜寇,能阻攔一時。

現如今,戎車衝開了包圍,狐嬰見到手的功勞就要飛了,氣得他直叫:「攔著他們,務必不能走掉一人!」

然而,接下來,卻見**名紅著眼的輕裝悍卒緊隨著戰車奔出,尤其帶頭那個凶神惡煞的鄉卒悍不畏死,哇哇怪叫著。

「君子有言,車馳卒奔!」

正是田賁等人,他一照面,就直接舉著短兵白刃捅人要害,身後的兵卒也是有樣學樣。如果說戰車是一頭「凶獸」衝撞山巒的尖角,那麼,這些悍卒彷彿尖利的爪牙,將本來想要再次合攏,堵截車馬的群盜,又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而這只隊伍最後,還有十餘單騎,他們在徒卒之後魚貫而出,迅速扈從在戰車的左右和後方,形成了一個半弧形的隊列。

群盜們有心追逐,但一個戴著皮製小帽的瘦高個騎士負責押陣,此人箭術了得,堪比群盜中那些老練獵戶。只見他羅圈腿緊緊夾著馬腹,一旦有人想尾隨靠近,騎士就會反身開弓。在其身上留下一支黑黝黝的箭羽。

其餘騎士也有樣學樣,且射且走。如同凶獸身後鐵質的長尾巴,橫掃來犯之敵……

「君子。衝出群盜的包圍了!」

眼見周圍敢掠鋒芒的盜寇越來越少,被趙無恤特許蹬車的成摶一陣欣喜。他雖然跟著父親流亡多年,當過鄉野巫祝,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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