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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春秋我為王 作者:七月新番(連載中)

第100章 不了了之


    無恤和魏駒前方,正坐著樂符離,他離得近,剛好聽見了身後兩位卿子的問答,也笑得渾身顫抖。被噴了一頭一臉的口水酒水後,也不擦拭,索性抱住了身邊的呂行,錘著他的背,狂笑不止。

    而呂行背上可是有傷的,被樂符離一按,頓時痛的哇哇大叫起來。

    一傳二二傳十,無恤剛才問的那句話便這樣傳開了,於是整個廳室內,幾名魏氏少年都一片轟然大笑,韓氏之黨的子弟們則用吃人的目光看著趙無恤。

    趙無恤暗道不好,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什麼了。他一扭頭,卻見那白衣美人淡然處之,仰頭自飲一盞酒水,動作優雅,然而在無恤的位置,卻能清楚地看到其喉結微動。

    男的!

    這居然是個男的!

    趙無恤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頓時想起來,此人應該就是韓氏的嫡子韓虎,名雖如此,可據說長得一點不虎,反倒是形貌昳麗。

    今日一見,他果然繼承了韓氏面如冠玉的謙謙君子形象,而且還有些女性化,趙無恤方才背著光,有點耳鳴眼花,所以看岔了。現在仔細一瞧,的確是美而不顯陰柔,且腰間掛著男子才會佩戴的玉璜。

    趙無恤只得由樂符離引見,又過去正式結識了一下韓虎,向其表示歉意,又誇他一句「君美甚」,並飲一盞酒賠罪。

    韓虎也不以為忤,只是眯著眼,優雅地還禮,似乎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誤會。

    趙無恤心中暗道:「我覺得他的聲音耳熟,大概是因為上次在澮橋上,遇見了他姐姐韓氏女的緣故,少年正處於變音期,和少女聲音的確區別不大。」

    弟弟都長得如此美貌,足以羨煞世間九成的女子,那他姐姐呢?那個趙無恤的未來嫂子,又會生成何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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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微服出行


    從內室出來後,已經是雞鳴時分,趙無恤心情暢快了許多。

    和那位潰創醫說的一樣,沒過幾個時辰,趙廣德果然醒了。不過讓人啼笑皆非的是,他是餓醒的,肚子咕咕直叫,讓人遞了一碗拌了蜜汁的粱粥來,三下五除二就喝得乾淨,還迷迷糊糊地說著想飲熱豆漿,又睡過去了。

    據趙府的家醫說,只要想吃東西,那就意味著很快便能大好,君子可以放下心來了。

    趙無恤這才松了口氣,要是和方才夢中的情形一樣,這次小胖子因為他的緣故,身死或者殘疾,他可要慚愧上很久了。

    同時,他也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心狠手辣的中行黑肱付出代價!

    不過他剛邁出門,就碰上了匆匆走來的虞喜。

    那副象戲連同無恤的親筆信,已於昨夜送至張氏府邸,虞喜這次過來,卻是有另一個消息要稟報。

    「君子,有人在門外徘徊,說是有要事欲見君子。」

    無恤正在洗盥,他一邊在女婢的侍候下,用細葛巾擦了擦臉,一邊問道:「是何人,為何事?」

    「看樣子,是個穿皂衣的商賈,自稱來自溫地。」

    「商賈?溫地?」

    「不好……」趙無恤暗罵了一聲,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一門心思全在趙廣德的安危上,竟然把要緊事給忘了。來者八成是溫商賈孟,那還是半月前說好的,要賈孟引他去新絳人市,購買陶工。

    於是他便讓虞喜速速引那商賈來,果然是一身皂衣,內穿文繡的賈孟,他剛進門,就趨行跪倒在趙無恤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君子,小人在市井聽到流言,說泮宮中有私鬥發生,我家君子還受了傷,不知有無大礙?」

    無恤嘿然:「你們這些商賈,消息倒是靈通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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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囹圄隸妾


    官署區在城東,而人市在城南,清晨街上行人不多,所以馬車一路暢通無阻,行進了一刻鐘後,突然道上行人逐漸稠密起來。

    坐在外面駕車的虞喜伸頭進來說道:「君子,已經到人市了!」

    「這麼快?」

    趙無恤和樂符離下了馬車,兩人習慣性地要整理下深衣廣袖的衣襟,想將掛在帛帶上的玉組佩擺正,這才發覺自己穿的其實是皂隸短打,微微一愣後相視一笑。

    趙無恤也不由感慨,自己半年前剛來到春秋,可是根本穿不慣深衣廣袖的,現在卻已經習以為常,這也說明,自己越來越融入這個時代了。

    不過接下來看到的事情,讓他又對自己這個判斷產生了懷疑。

    馬車停在人市的裡閭門前,之後的路段,車是擠不進去了。於是眾人安步當車,走進了北六市裡生意最好,同時也是名聲最差、市容最髒亂的人市。

    前世教科書上總說春秋是奴隸社會,來到這個時代後趙無恤才發現,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春秋的主要勞動力,還是自由身的國人和身份略低的野人,隸臣妾佔的比重不是很大,而且干的多為家中雜務,或者百工之事。

    但整個社會上,「奴隸」還是普遍存在的,只不過多數來源於戰爭俘虜、戎狄、逃人。至於那些因為井田制度崩潰,每年失去私地交不起稅賦丘甲的農民,大多就地被卿大夫家族消化,變成了人身依附的農奴和氓隸,居於閭左。

    販賣奴隸歷來是諸夏國際間的大宗貿易,在歷次戰爭後,總會有數以千計的俘虜被帶回過戰勝國,變賣分配,此類事情史不絕書。甚至一些貴族都淪為奴隸過,比如昔日虞國的大夫百里奚,在亡國後就成了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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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照打不誤


    范氏為了壟斷漆陶業,果然無所不用其極,將外國賣來的陶工統統籠絡到自家匠作府中,就是其手段之一。

    那范氏匠吏亮出了身份,青年愣了一下,卻並未退縮,只是語氣稍緩,他拱手道:「原來是尊吏,敢問這些魯人若是進了范氏匠作坊,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自由身,返回故土?」

    「返回?別想了,入了匠作坊,就是范氏隸臣,非但一生一世要為範氏效命,且匠之子桓為匠!世世代代不得脫籍!」

    說完,他便不理會衛國青年,踱步到那些魯人身旁,檢查有無殘疾疫病者。

    此言一出,台上的魯人們心有慼慼,而台下的女子家眷則哭得更傷心了。這時代的人,也講究安土重遷,對背井離鄉,老死不能葬於蒿裡是十分排斥的。

    青年面露不忍之色,他先轉過頭,用鄭國方言勸那鄭人隸商道:「吾聞鄭子產曾言,昔鄭桓公自宗周遷國至新鄭後,與商人們共處一隅,世代立有盟誓,曰:爾無我叛,我無強賈。現如今此范氏強買於你,請想想子產之言,小國不能任意屈從大邦,商賈小人亦如是!」

    「何況,我的夫子告訴我,仁者以財發身,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這些魯人還想歸家與族人團聚,若是被強留在范氏為工匠,那就一生都不能再渡過汶水了!請發發善心罷,切勿答應賣給他。」

    鄭商猶豫不決,他似乎已經被青年說服了,但又畏懼那范氏吏的蠻橫。

    無恤在一旁聽得微微點頭,果然名不虛傳,這青年不僅言辭得當,典故信手拈來,面對范氏家吏不卑不亢,而且頗有仁心。這樣的商人,舉世罕見啊,他心中不免起了愛惜和招攬之心。

    不過話雖如此,但他對那些陶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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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端木之風


    見范氏小吏被打,那市掾官大驚失色,連忙招呼身後兩個兵卒,揮舞著劍戈,就要上去彈壓。

    卻見趙無恤手一抬,也亮出了一樣東西。

    「趙氏卿子在此,誰敢放肆?」

    他身後的樂符離也跟著站了出來,狐假虎威地挺起胸膛,同樣亮出了貼身攜帶的印信:「銅鞮大夫之子亦在此!誰敢放肆?」

    本來以為沒熱鬧可看,已經四散的人群一回頭,驚愕的發現情勢驟然逆轉,耀武揚威的范氏小吏像條狗一樣哀鳴。

    他們便又圍攏過來。聽聞此言,紛紛竊竊私語,猜測是趙氏哪位子弟。

    「莫不是那位昨日才在泮宮中私鬥,以一敵十,打了范氏子的無恤小君子?」

    「身為卿子,為何穿著短衣短褐?」

    「似乎是被禁足一月……偷偷跑出來的吧。」

    「無恤小君子?」衛國青年聞言,眼前頓時一亮。

    市掾官瞪眼一看,那東西通體黃銅鑄造,如同一節小竹,上面密密麻麻刻著晉篆,正是趙氏在市掾中專用的符節。

    銅鞮大夫家的印信也似乎不假,溫地商人賈孟也上前來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證實這的確是趙氏君子。

    於是,原本氣勢洶洶的市掾官立刻就萎了。

    他討好地笑道:「不知二位君子此來,有何貴幹?」

    趙無恤指著那些魯人道:「這小吏不是說,新絳的買賣,不管先來後到,一向是位高者得麼?按這道理,我雖然來得最晚,你看夠不夠格買下這些魯國工匠及其家眷?」

    按照晉國慣例,卿之嫡長子位比上大夫,餘子位比中大夫,庶子位比下大夫。無論眼前的少年是哪一種身份,反正都比頂了天只是個中士的市掾官要高,更是甩了那無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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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怦然心動


    趙無恤聽罷,故作沉吟:「子貢乃是衛人,卻為何要贖買魯人?」

    「君子有所不知,賜在曲阜拜了一位夫子為師,所以常年往返晉、衛、魯之間,夫子之國,亦學生之母邦,故見魯人受難,同樣會心有不忍。」

    「不瞞君子,此次來晉,賜已經在路上贖過兩名淪為臣妾的曲阜魯人,放其歸國,若非財力不足,天下之隸臣,無論籍貫,我都願意贖買之,還其自由!」

    趙無恤慨然而嘆道:「我聽說古之賢人對民眾,不論其出身籍貫,男女老幼,都是一樣看待,同施仁愛,說的就是子貢這樣的人啊。」

    子貢以為他已經同意了,頓時欣欣然。

    然而趙無恤語氣一變:「但,這件事,我卻不能答應你!」

    端木賜見趙無恤一口回絕,方知今天的事情不會那麼容易,他再拜道:「君子,賜願意以兩倍價錢贖買之!」

    趙無恤飲了一口漿水,笑道:「端木子是把我當成那范氏小吏,或是尋常商賈?這也太小瞧我趙無恤了。」

    「賜不敢……」

    「我且問端木子,可知道這些魯國陶工從何而來?」

    「我已問過那鄭商,他其實是食於齊國一位大夫的,這些魯人,就來自去歲被齊軍所破的鄆地、陽關。」

    趙無恤知道,魯國曆來以工匠精巧聞名諸侯,這其中是有緣由的。

    昔武王滅商,周公旦兼制天下,大封諸侯。各諸侯的核心,自然是來自宗周的國人,他們善於農業,屬於一等公民。而殷民喪失原先的貴族地位,常常被舉族遷徙,成為第二等庶民,他們不得不從事其他方面的職業。

    周公在兒子伯禽之國時,以周成王的名義賜魯國殷民七族,其中就有從事治陶的陶氏、從事冶煉鑄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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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勢同水火


    於是,就在這個簡陋的小漿水鋪子裡,兩人便立下了「爾無我叛,我無強賈」的口頭盟誓。趙無恤對此十分重視,還要求日後子貢親自去他領地成鄉,歃血為盟,並商量具體細節。

    年輕的端木賜畢竟不是數十年後那個結駟百乘,能與諸侯分庭抗禮的天下頂級巨賈,見識有限。對這一盟誓,他自己覺得是在抱趙氏的大腿,佔盡了便宜。

    但趙無恤卻覺得,他也佔了大便宜,是在投資一個未來的潛力股,而且子貢的經商手段和在各國間的人脈,那是沒得說的。

    這的確是一個雙贏的交易。

    端木賜接過了趙無恤交予他的趙氏符節,符節由青銅鑄造,呈一根竹節的形狀,上面用晉篆刻著細小的文字,是在晉國國內水陸兩路運輸貨物的免稅通行證。銘文還嚴格規定了水陸運輸的範圍、船隻的數量、載運牛馬和有關折算辦法,以及禁止運送銅鐵與皮革等軍備物資出國。

    有了它,從此端木賜在晉國就可以暢通無阻,不必再受連續盤剝。甚至在衛、魯等地,那些士大夫畏懼趙氏,也不敢收他關稅。

    不過端木賜也有疑慮:「君子說要為東主,提供貨物,不知道究竟有些什麼?賜聽聞,君子的領地,不過是一數百戶的小鄉,粟米之類,盈利可不大。」

    趙無恤神秘一笑道:「子貢勿憂,你不是還要先去魯國一趟麼,等到麥熟時節歸來,便可以知曉了!」

    端木賜心中一動,莫非,和趙氏君子買的那些魯國陶工有關?但陶器,也不是一筆好做的買賣啊,何況還有范氏專榷(que)。

    他心中迷惑,卻也和趙無恤定下了兩人合作後的第一筆生意,正是和優良種「戎菽」有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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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小懲大戒


    魏姬板著面孔,橫眉冷對,看到趙無恤後,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便是一番不分青紅皂白的斥責。

    她抿著嘴質問他為何在泮宮惹事生非,有辱卿族身份,還不思悔改,在堂弟趙廣德受傷期間尋隙外出,不孝不悌。

    順便,還把邯鄲稷公然投靠中行氏的原因,也扣到了趙無恤的腦袋上。

    「你仗著你父親寵溺,膽大妄為,丟盡了趙氏臉面,我是管不了你了,但這些事情,會一一寫信告知你父親,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她便一揮寬袖,轉身走了。

    期間,趙無恤一言不發,只是垂手站立,冷冷地看著魏姬,心裡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建設了領地,購買了魯國陶工,給子貢部分本金,至此,他的金爰已經全部耗盡。

    但趙無恤並不著急,領地的基礎建設已經基本完成,只要麥子豐收,他相信在搭上子貢這條線後,就等於有了一隻能下金蛋的母雞,以財生財,不是難事。至於趙鞅,目前還在南方溫地調遣趙兵勤王平亂,即使戰局順利,也得過上兩三個月才能回來。

    何況,以無恤對趙鞅的瞭解,他若在此,做出的選擇也會和無恤相差無幾。

    在魏姬離開後,趙無恤才進入內室中探望趙廣德,只見小胖子已經能起坐進食,面色紅潤了許多,只要休養上幾天,就能下床行走。

    無恤誠懇地一拜道:「這次多虧了堂弟,我才沒有受到范、中行二子的羞辱,大恩不言謝,為兄永遠謹記在心。」

    一席話說得趙廣德有些不好意思,雄起一次後,他似乎又恢復了平日的靦腆和怯懦。

    不過趙無恤已經明白了他的本質:訥於外,而忠於內。

    不過因為是傷在頭部,最忌諱路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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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陶復陶穴


    聽了這一席話後,趙無恤額頭微微冒汗,向鄧飛抱了聲歉。

    他謙遜地表示日後一定謹記教誨,還請他差人送兩卷刑書去成邑,好在思過期間研讀。

    鄧飛對趙無恤認錯的態度很滿意,覺得此子還是孺子可教的。

    於是,兩人辭別後,趙無恤便絲毫不停留,出新絳西門,與押送那些魯國匠人及家眷的虞喜等匯合,一行人向成邑方向駛去。

    在半道上的一個廬舍休息喝水時,當著那十多名魯國陶匠的面,他又把三年之期重申了一遍。

    「君子說的可是真的?」這些工匠的領頭者,那位名叫魯陶翁的老者嘴角顫抖地說道。

    「句句屬實,但爾等也要對我委質效忠,對泰一神發誓,三年內所看到學到的東西,一句話不准洩露出去!爾無我叛,則我無強留!」

    話雖如此,但無恤知道,這並不保險,他的那些梓秘,只會教給百分百能留下的人。

    而且,誰又能知道,三年之後,他的事業將是何等局面?說不定在這些人的魯國家鄉買個小邑經營,也不是不可能。

    對眼前趙氏君子的話,魯人們都有些難以置信,因為在他們的家鄉魯國,這樣寬容的主人幾乎絕跡了。但他言之鑿鑿,而那個衛國商人也派人傳話了,證明這位君子所言非虛。

    在接下來的回程中,雖然趙無恤囑咐虞喜等人提高警惕,騎著馬在兩側監視,但陶工們還算老實,沒有做出乘機逃跑的事情來。

    這還得感謝早間那范氏匠作吏的苛刻,兩相對比之下,就顯得他極為寬容。一些個年輕工匠想要尋機會逃跑的心思,也淡了下來。

    反正家鄉現在也處於戰火之中,回去也尋不到好的生計,索性先在晉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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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暴雨將至


    「不行,還差得遠呢!」

    在趙無恤眼裡,這些魯陶翁口稱的「好陶」,其實已經可以被稱作瓷器了。

    然而,只是原始瓷器,而且算不得他的創新發明。因為從商周以來,華夏先民已經學會了用岩粉和泥巴製成土釉來裝飾陶器,如果偶然遇到燒窯內超過一千度的高溫,就能燒出表層玻璃化的原始瓷器來。

    所以說,這東西在春秋也偶有製出,但沒有形成規模,沒有被陶工們總結出經驗,認為是陶唐帝堯賜福,才能偶得。

    但無恤知道,其實哪有那麼神秘,不過是窯內溫度和制胚原料、還有釉料的講究罷了。

    他前世時,也有陪妹子去陶藝班混過幾天,雖然技藝不行,但理論也知道個大概。

    這次雖然精心準備,卻沒有燒出他希望得到的瓷器之原因,一是釉沒有使用得當,臨時調配的土釉色澤暗淡。

    二是爐溫不夠,正所謂陶器必良,火齊必得,木柴只能達到千度左右,但想燒出真正的瓷器,非得千三百、千四百度才夠格。又由於臨時建造燒窯,溫控能力差,釉色深淺和均勻程度不同,就出現了器物上的釉彩顏色濃淡不一。

    他手上這些原始陶瓷,自用或是唬弄下鄉野國人是足夠了,但想要賣給挑剔的貴族們,登大雅之堂,則遠遠不夠。

    在原本的歷史上,從戰國秦漢起,瓷器便開始萌芽,技藝在一代又一代陶匠的摸索下,變得純熟和考究起來。

    無恤要做出真正的瓷器,至少是魏晉南北朝的那種素釉青瓷、白瓷,「其表青如玉,明如鏡,聲如磬」。才能將它包裝成一種奢侈品,打入到晉國乃至於諸夏上層貴族的日常生活中,賺取利潤。

    其實,就算是原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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