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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 [長篇] 親愛的妳怎麼不在我身邊

011

某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天氣:晴 心情:還好

聖誕節,我最愛的節日。
愛,指的是我私人部份。
如果章嵩人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我自然可以邀一大堆朋友殺到PUB盡情跳個夠玩個夠,不需理會繫上的學生和老師的諄諄教誨。
我可以整日期待有人送我聖誕禮物,又或者找一個舞伴參加學校的聖誕舞會。
所以我愛聖誕節。

偏偏啊!這個願望又不能實現了。
在我升上大四的這一年,在我大學生涯中最後的聖誕節裡,我還是心理系學會會長,仍要為繫上幾百名子民籌劃心理系聖誕舞會,用我個人的時間,換取眾人的快樂。

但是我的心情並不差。

和曉菁相處一個多月來,我相信她對我已有些程度上的好感。
這一次,我邀請她在舞會的最後跟我跳一支舞。

舞會結束後,曉菁給了我一份聖誕禮物,大約一個拳頭大。

「妳在向我求婚嗎?」這只是個玩笑,大家都知道我很會開玩笑。

「聖誕快樂,這是謝謝你幫我很多忙的禮物。」她不以為意。

「我可以現在拆開來看嗎?」

「請便。」

輕輕拆開包裝紙後,盒內裝著一條葉子形狀的項鍊。

「很特別。」

「去年的夏天,我跟朋友到墾丁玩的時候,看到有人在路邊賣手工藝品,好奇就買了,我想這個應該蠻適合你的。」

那時,我並沒有想到要送她聖誕禮物。

「對不起,我忘了送妳……」我搔搔頭,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你幫忙我這麼多,這不是一份聖誕禮物比得上的。」

爾後,我帶她到心理學會辦公室,拿著一張椅子讓她坐下。泡了兩杯咖啡,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妳還記得那天我們淋雨回家的晚上嗎?我在想,為什麼妳會這麼爽快?」

她喝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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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某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天氣:晴 心情:很奇怪

陽明山上應該看得到星星吧!
我騎著機車載著曉菁,在冷颼颼的夜裡跑到陽明山上看夜景。

其實這幾天我的心情有些差。

當你期待著一件事情時,偏偏它就是不會出現。
我期待跟曉菁有更進一步的交往,於是我在聖誕節開口了,不!「動口」了。
期待的事依舊沒有發生。

我和曉菁靠在欄杆上,旁邊有賣烤香腸和滷味的路邊攤。
讓我覺得,在寒冷的夜裡,特別容易感受到溫暖。

「好冷。」她瑟縮著身子。

「我們回去吧!」站著也不是辦法。

她對我微笑,視線投向更遠的地方。

「以前我交過一個男朋友……」

她用一種柔和的語調,慢慢說著過往的事,儘管內容如此震憾我的心。

她在高中的時候認識一個男孩子,男孩子長得帥帥的,又是學校的運動健將,自然擄獲許多女孩的芳心。

男孩子常常藉故接近她,並向她示好,於是兩個人戀愛了。

(我果然不是個說故事的高手,連轉述能力都這麼差。)

或許是傳統家庭的觀念,當男孩子想要求進一步的關係時,每一次都被她制止。
她很瞭解因為愛對方而想要發生關係的想法,但是,她做不到。
她希望,她的第一次,是給她能夠託付一生的人。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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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錢紫屏挑了挑眉,好奇接下來的發展。

「她被強暴了,那男的把她約出去,灌醉她後便強暴了她。」章嵩人無奈地說道。

「強暴?怎樣的過程?」

「她說,當時昏沉沉的,只記得被帶到一個房間,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被脫下來,然後……就那樣。」章嵩人重重地拍打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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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某年六月十七日 天氣:x 心情:x

應該要走了,走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我怎能要求心裡已經有別人的她愛我?

畢業了,這是個很好的藉口,離開她的藉口。

我決定放棄直升碩士班的機會,回到宜蘭,回到我那濕氣頗重的家。

這樣,對她來說,也許……會快樂些吧!

我愛妳,曉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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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完兵,從朋友那聽到她一些事情。她在大三休學後回到高雄,沒多久就結婚了,現在……小孩應該上幼稚園了吧!聽說她老公對她還不錯。喔!我忘了說,她老公是相親的,不是之前那個壞男人。」

「人家很幸福。」聽完後,錢紫屏說道。

「我也希望。」

「我覺得你很蠢,為什麼要放棄念碩士呢?」錢紫屏心想,如果是她,她打死也不會放棄。

「因為那時候,當兵是我唯一逃避的方式。」

「白癡。」

「我知道,妳不用重覆了。」章嵩人笑道。

「我該回去了,明天見。」錢紫屏揮揮手,笑著道聲再見,關上大門。

章嵩人望著天空,他想起當時在陽明山上的美麗夜景、刺骨的溫度,還有曉菁的聲音。

如果時光倒流呢?章嵩人無奈地笑笑,明知不可能的事啊!

上了車,章嵩人緩緩駛出巷子,朝回家的路前進。


第二天,章嵩人沒有來上班,讓一早就來學生輔導中心開門的工讀生黃文琪覺得納悶。

她望著牆上指著九點半的時鐘,又怕時鐘可能壞了,緊張地看一下手錶,時間沒錯。

打了通電話到章嵩人的家裡,沒人接。

「助教該不會出事了吧?」

一個男學生從容地走進辦公室,他看到黃文琪著急的樣子,問道:「文琪,看你這麼緊張,怎麼了?」他望著章嵩人的辦公桌,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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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快死掉了。

章嵩人躺在床上,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無力,他想起床到廚房喝水,又因為天氣太冷,廚房離他的房間有些距離,只好打消念頭。

「真希望家裡請個菲傭……」他摸摸自己的額頭,看來神經開始錯亂了。

他硬是窩在床上到十點鐘。巷子口那家耳鼻喉科診所也應該開業了,章嵩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床稍作梳洗,穿好衣服後往診所的方向去。


「章先生,你發燒了。這是過敏性鼻炎引起的併發症,吃個藥休息一下就好了。」戴著白色口罩的醫生態度親切地說道。

章嵩人一向不太喜歡看醫生,以往舉凡自己感冒發燒都是靠老方法(大量喝熱水、運動出汗、吃成藥等等)便可以治好,但是痊癒的時間往往更長,他還有很多公事還沒做完。

他感覺,很多戴白色口罩的醫生都是怕萬一發生意外時不會被病人認出他的長相。

「謝謝。」道聲謝,章嵩人飛也似地離開診療室。


到了下午,章嵩人昏沉沉地在學生輔導中心裡整理桌上的卷宗和一些雜物。他懷疑那位醫生是不是下藥太重了,導致他從診所回來後一直想睡覺。

「助教,我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黃文琪頗為擔心地說道。

「不礙事,沒關係。」章嵩人將一疊文件擺放整齊後,對黃文琪問道:「文琪,待會兒三點鐘要開會,妳都聯絡好參加會議的人嗎?」

黃文琪點點頭:「嗯!都聯絡好了。對了,錢助教在你沒來之前,打了好幾通電話問你在不在,後來她又說沒關係,開會的時候再找你。」

「這樣,我瞭解了。」章嵩人看一下時鐘,還有些時間,說道:「我去諮商室拿些東西,妳顧家,打電話找我就說請他留電話,我再打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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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錢紫屏跑到洗手間,她摸著下唇,腦中想的全是章嵩人剛剛給她一吻的景象。

「我居然會心動……」二十八歲了,曾經談過幾段感情,到最後都無疾而終的她早已抱定隨緣的態度,有緣份好,無緣份也罷,但是她就是不想與同事發生任何曖昧的關係。

一來怕上層主管知道後會給她壓力,二來不想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她在學校裡是個學生活動中心的小助教,論影響力,她沒有,論關係,她也沒有。

因為辦公室戀情而被迫辭職的戲碼上演太多次了,她可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個。

雖然學校裡有些男同事對她還不錯,但那僅止於好同事的關係,她從不曾往更深一層去想。

「剛剛是意外、意外……」錢紫屏稍微整理一下儀容。「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這樣。」


「老師,你的嘴巴怎麼紅紅的?」黃文琪望著剛睡醒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章嵩人,注意到他嘴上殘留的口紅,瞇起了眼:「喔!不會吧!?」

「什麼不會?」睡了一覺,精神比較好了。章嵩人抓抓頭髮,把黑框眼境戴上。

「沒有,什麼事也沒有。」我的天!黃秋生翻板來了。

「喔!我去洗臉。」章嵩人逕自走到琉璃台洗臉,牆上原本放一面鏡子,卻在前些時日遭一名不明學生擊破,到現在都還沒掛上新的,所以他並沒有發現嘴唇上殘留的口紅。

回到辦公室,章嵩人打起精神,還有十分鐘就開會了,他得想想要做些什麼。

錢紫屏從洗手間出來回到辦公室,看到章嵩人坐在辦公桌上,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紫屏,妳來了,還有幾分鐘,妳先坐一下。」章嵩人抬頭看到錢紫屏,一如往常地打招呼。

「喔……好……」奇怪?他怎麼像個沒事人一樣?

「紫屏啊!」章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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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我想還是比照以前的方式舉辦晚會比較好,大家也省事。」號稱守舊派的學生活動中心組長王守文左手臂掛在椅背上,右手不停地敲著桌子,聲音雖然小,但是他的語氣讓參與開會的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你們想想看,學校的經費不足,今年又被教育部刪了百分之三十的預算,本來校長是不打算辦的啦!可是他又顧及到全校教職員工的心情,我好說歹說才勉強爭取到的,你們說,我們還有其他的工夫準備嗎?」就只差沒有點上一根煙了,王守文活像地方惡霸似的,不留任何餘地。

「你們認為呢?」王守文翹起二郎腿,睥睨全場的人。

王守文心想,這場會議根本沒有開會的必要,反正就是這麼了,沒錢、沒時間、沒人力、沒心情辦嘛!如果真的有辦法辦起來,在沒有預算的情況下能有什麼噱頭可看?

「組長,以往我們學生輔導中心辦活動的時候,動用到學校的預算可以用手指頭算出來,但是論氣氛、論學生的參與熱忱,我想這不是用重金就可以提高的。唯有創意、宣傳,加上話題性,我想可以舉辦一場前所未有的嘉年華會。」這個老奸臣說了一大堆,還不是不想淌這個渾水?章嵩人語氣平和地說道,同時使了個眼色要錢紫屏幫忙搭腔。

錢紫屏忙說道:「是啊!剛剛我和章助教討論過,雖然現在還沒有具體的企劃,但是已經有一個大約的雛形可以讓這次的活動比以往更盛大、更具人氣,關於經費方面,我們會擬出一份概略的明細表。這次的主辦單位是學生活動中心,所以這次的公文會給組長查閱後再呈給學生輔導中心呂主任,但在此之前,還是希望組長能先跟校長知會一聲。」

王守文叫道:「好,沒有活動企劃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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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空氣中迷漫著一股思念發酵的味道,說不上甜,卻有少許的酸。】

【我們之間交錯了千百次,沒有一次是為了對方的背影佇立在街口。】

【現在,讓我等你回來,好嗎?】

【我愛你,起碼這一次要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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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譽緯伸手在章嵩人的面前晃呀晃,頻頻叫喚。

其他一同參與企劃會議的義工們則竊竊私語著章嵩人的怪異反應,他從不曾在大家面前表現失常,甚至失神的狀態。

「我…吻了紫屏?」天!他怎麼記不起來了,如果這番美好的經驗….不,應該是錯事,還想不起來的話,他如何在紫屏面前抬起頭來?

想來他一如白紙的清白形象即將毀於一旦了。

啪!譽緯出其不意地輕拍章嵩人一巴掌,企圖讓章嵩人回過神來。現在可不容許他亂來,關於年底的嘉年晚會企劃可是非得要討論出一個大綱出來,否則大家可就辛苦了。

因為章嵩人到時一定會搞得一團糟,把大家累個半死。

「怎麼了?」章嵩人摸摸左臉,好像有人打他,環顧四周,大家都坐的好好的,沒有人站著啊!

「老師,你快繼續說啊!我們在等著呢!」譽緯動作靈敏,假裝蹲在地上撿橡皮擦,隨即自然地走回座位上。

「喔!好。」章嵩人雖然覺得奇怪,也只好放棄找尋兇手。「剛才我已經把時間和地點跟你們說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要請你們幫忙一下。關於嘉年晚會的企劃,因為預算吃緊,大家設想的方向就必須簡化一點,如何用最少的預算發揮最好的效果,這就是我的問題。」

晚上七點半,一群義工及章嵩人在會議室裡開著企劃會議,適才錢紫屏與章嵩人吃完飯後,便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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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這……我……」章嵩人手足無措,他剛剛的自言自語都被她聽到了嗎?

錢紫屏雙手放在背後,慢慢地靠近章嵩人,「這倒是很罕見,章嵩人講話竟然會結巴。」走到他的身旁,望著夜空,「這裡的視野不錯喔!」

「剛剛妳都聽到了?」章嵩人明知故問。

「嗯!差不多吧!」錢紫屏低聲回應,隨即說道:「其實我還蠻高興的啦!所以才問你……你想知道嗎?想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嗎?」

該回答是或不是啊?一向果斷的章嵩人這會兒也有猶豫的時候。

「如果妳想說的話。」章嵩人心想,還是把問題丟給本人好了。

錢紫屏找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拍拍旁邊的空位,示意要章嵩人坐下來。

待章嵩人坐下來後,錢紫屏的左手撥弄落在肩上的長髮,露出側臉,章嵩人心中微微一震,他對眼前的畫面十分心動。

連飄散在空氣中的髮香都讓他覺得好舒服。

好奇怪,不過幾天的時間,感覺竟全走了樣,章嵩人認為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錢紫屏。

超越了同事之間的情誼,接近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愛你。」錢紫屏低聲說道。

「什麼?真的?」章嵩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三個字我已經好久沒聽到了,自從上一任男朋友分手後,我差不多整整三年多沒聽到有人跟我說我愛你了,時間過得真快。」錢紫屏彷彿沒注意到章嵩人的訝異。

「拜託!別斷句可以嗎?」差點把他嚇壞了。

「不好意思。所以我早就打算好,如果以後就算一個人過,我也會好好的一直過下去,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像考碩士班、出國留學、回來找一份教職等等,我不希望因為其他的事打擾我做好的計劃。」

「其他的事指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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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怡嵐技術學院嘉年晚會的企劃案大致已底定了,經過了三個禮拜的時間,終於獲得校長首肯,在學生活動中心王守文組長準備看好戲的心態下,章嵩人一早便要義工團所有的成員及學生會的幹部一同參與這項會議。

章嵩人回想起當時要大家擠破腦袋想出企劃案,那可真是一段難以忍受的時光。

「老師,我想能不能比照我家辦桌的經驗,請幾個辣妹跳鋼管秀,還有跟台下的客人互動,坐在大腿上搖來搖去什麼的,一定很刺激。」義工團裡其中一名成員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以為讓辣妹坐在校長大腿上搖來搖去能看嗎?」雖然人多可以提供一些意見,但是要應付這種奇奇怪怪的發言,章嵩人不禁頭痛起來。

「我覺得可以用電影情節來表現,例如像『龍捲風』裡,有幾隻乳牛和車子飛在半空中,還有一些房子的屋頂也跟著飛起來,然後再用幾個大音響製造龍捲風的聲音,你們認為怎樣?」黃文琪語出驚人。

「我先把妳吊在半空中好了。」章嵩人鎢摀著頭。天啊!沒有正常的創意嗎?

「還是請歌星唱歌?找吳宗憲來就成啦!又會唱又會主持。」譽緯趕緊發表意見,他想早點回家。

「不行,校長不喜歡吳宗憲。」請歌星來唱幾首歌就想拿籌辦晚會的一半預算?別想!

「那麼……我有個想法,大家聽聽看。」大家沉默了一會兒,錢紫屏才開口說道:「我想,能不能請學校裡的老師一起參與表演節目的活動?像我就知道有些老師雖然表面上很嚴肅,可是私底下都是很有表演慾的,如果可以請他們上台表演,一來可以省下預算,二來可以增加彼此的瞭解,畢竟大家除了教課、聊的都是一些公事之外,教師之間很少有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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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錢紫屏下班後,獨自到書店翻了幾本書,拿了一兩本時裝雜誌到櫃檯結帳後,悵然若失地,一個人慢慢地走向回家的路。

路上人來人往,大都是附近的學生,錢紫屏瞧著他們稚氣的臉龐,想想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從懵懂無知的學生到現在的助教,瑯璫過了十幾個年頭。

還是一事無成啊!活了這把年紀,才曉得該好好規劃自己的未來。

走到家門口,錢紫屏竟有些猶豫不決,轉身又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每次一回家,錢紫屏的父母總是在身邊有意無意地提起她的年紀已經不小,該找個男人嫁了之類的話,好幾次她想回嘴,又怕引來更大的反彈,或許會以行動表示他們的想法,真的找了個紈褲子弟硬是她推銷出去呢!

閒晃也許是最好的消磨時間的方式,錢紫屏繞到夜市去,準備大肆採購一番。

「哈!我要吃這個。」錢紫屏站在紅豆餅攤前,手指著正在燒烤的紅豆餅。

老闆將紅豆餅裝好一袋後交給錢紫屏後,又繼續招呼其他客人。

夜市並不長,但是賣的衣服、配飾、零食及生活用品一樣不缺,錢紫屏來來回迴繞了三圈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心滿意足地回家。

買東西果然能讓女人更快樂啊!錢紫屏相當慶幸自己有著身為女人的權利。


「紫屏,是妳。」猛地,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從後面傳來,錢紫屏感到一陣錯愕。

她停住了腳步,卻無法讓身體轉過去看看叫喚她的人是誰,她甚至沒有勇氣。

「妳是……紫屏嗎?」後面叫喚她名字的人輕拍她的肩膀。

錢紫屏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讓情緒穩定些,像是決定了什麼,突然轉過身面對叫喚她名字的人,露出淺淺的微笑。

「嗨!」除了打聲招呼,她想不出要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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