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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 [長篇] 親愛的妳怎麼不在我身邊

[愛情] [長篇] 親愛的妳怎麼不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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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當妳的心決定離開我之後,我先離開了妳。

     「為什麼?」妳在電話的那頭,聲音哽咽。

     「我離開妳,」我說道:「因為妳要離開我了。」

     是的,我自始自終都知道,妳總有離開我的一天。

     每每希望這天永遠不要到來,這樣,我才有足夠的時間記住妳。

     記住妳的習慣,記住妳的笑聲,記住妳的身體,記住妳的……愛。

     但時間不夠,妳卻決定離開我。

     所以,親愛的,我只好先離開妳。

     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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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輔導中心外的走廊轉角處,有一本讓學生寫下心得的留言冊,其真正功能不詳。長久的使用下,留言冊竟成了同學互罵對方、互留電話、互相……吐臭對方的高級武器。

可是從來沒有人翻到最後一頁。在最後一頁,有著一篇不像新詩的長短句。


          曾經~
          天使來到我身旁
          為我留下一襲美麗衣裳
          她輕盈地擺動著
          白色巨大的翅膀


          曾經~
          天使不再來探望
          我孤單徬徨的心啊!
          我終究要落向何方
          我找不到方向


          曾經~
          天使流浪到他鄉
          我遍尋不著
          那不經意掉落的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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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這是她最後一次讓我承受的傷痛。而這些,便是我為她而寫的最後的詩句。」

章嵩人一如往常地開啟電腦,在檢閱電子信箱時,他收到一封知名不具的電子郵件,內容只有兩句話。

「這是聶魯達的詩嘛!會不會是寄錯的?」章嵩人側頭想想,今天一大早遇到的怪事真不少。

他將所有的信件看完後,又翻回剛剛的信件,列印下來。

黃文琪兩手各提一份早餐走進辦公室,她將其中一份放在章嵩人的面前,跟著走回工讀生專用桌。

她的位子靠在門前,隨時應付來學生輔導中心詢問或找碴的學生及老師。

「謝了,待會兒別忘了掃地,還有幫我泡杯溫熱的香片。」章嵩人拿起牛肉堡咬一口後,他將吸管插進盛裝咖啡的杯裡啜飲著。

「好。」黃文琪心有不甘的回應著。把我當下人看啊!

「唉!我就說嘛!學校的早餐店賣的早餐實在不怎麼好吃,像我在台北唸書的時候,有一家賣的早餐真的好好吃,這都是因為老闆真的肯細心處理材料,又物廉價美。可惜喔!再也沒機會吃到了……」章嵩人一邊吃一邊說道,讓人以為他在對手中的牛肉堡有所不滿。

黃文琪只是陪笑搭腔。吃就吃,還嫌?

「文琪,妳知不知道聶魯達?」

黃文琪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是一位拉丁美洲詩人,也是一名外交官,曾經得過諾貝爾文學獎,更引人注意的是,他還是個馬克斯主義者。」章嵩人侃侃說道。

「喔!這樣。」黃文琪哪裡知道這號人物,電視上的明星都快記不住了,誰還記得他?

「今天有個不知道名字的人寄這個詩人的詩給我,雖然是短短兩句話,卻指出聶魯達最後真正的心情。文琪,妳喜歡詩嗎?」

黃文琪還是搖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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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其實,所謂的怡嵐技術學院全體師生歲末聯歡晚會,說穿了,不過就是全體師生一同在體育館大會堂歡樂罷了。雖名為歡樂,更像是在辦一場座談會,由本校「德高望重」的資深人員上台演講「本校的未來及自身期許」、「學生應盡的義務及求學態度」或「吾愛吾校」這類冷門又不好笑的題目。

章嵩人更是打從心底厭惡這等活動。可是,他到底還是個公務人員,自己不能為求自保而避開這類活動吧!

他還記得前五年的公務人員尾牙晚會時,有個公務員在大家吃得正高興時,他便搶了主持人的麥克風,大聲叫著:「我來為各位演唱一首歌,而且我還要把這首歌獻給我們的校長。」

據說,他是為了拍校長馬屁才這麼做的。

音樂響起,章嵩人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掌聲在歡呼之中響起……眼淚已湧在笑容裡……」

章嵩人暗叫一聲:「馬的!唱『小丑』!」

往後的五年間,那位公務員仍舊在公務人員尾牙晚會上深情的、感性的唱出他認為非常符合校長心聲的一首歌:小丑。

「呈獻給你……」音樂結束,只有幾下稀落的掌聲。

而校長呢?他吃完第一道菜後就消失了,沒有耳福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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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間,章嵩人悠栽地往學生餐廳移動,路上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碰到幾個老師打聲招呼後,他看到一名長髮及肩的女子在前面走著。

「好孤單的背影。」他快步跟上女子,喚道:「紫屏,吃飯嗎?」

錢紫屏看了一眼章嵩人,笑道:「呦!今天怎麼不叫你們中心的工讀生幫你買午飯?還要勞動你自己親身前往啊!」

「我和工讀生偶而也要交換一下,要不然她整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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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老師,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我覺得我在同學的眼中,好像是個奇怪的人,我只不過……只不過……喜歡的是跟我一樣的人啊!」

在學生輔導中心諮商室裡,女學生低聲泣訴著自身的遭遇,她愛的是跟她同樣身為女性的朋友。

儘管同性戀的話題已在社會上公開討論許久,但一般人仍舊會拿這樣的話題開玩笑,並用鄙夷的眼光看待他們,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是否傷了別人。

章嵩人點點頭,顯然同意女學生的說法。

女學生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直髮,長得非常可愛,瘦瘦高高的,有股靈秀氣質。

但此時的她像個淚人兒似的。

「我能夠瞭解……然後呢?」章嵩人語氣柔和,示意女學生繼續說下去。

「我真的好愛她,她說她也同樣愛著我,可是她沒有勇氣說出來,她不敢承認……」她的眼睛一亮:「老師,我想轉學,我想跟她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不好?」

「妳認為這樣好嗎?我並不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妳還有其他的想法嗎?」

女學生摀著臉,搖頭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章嵩人等待著女學生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後,說道:「要不要喝杯水?」

女學生拿起杯子一口氣把水喝完,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大口呼吸著。

章嵩人偷偷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距開始到現在已有一個小時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但是依照以往的經驗,想準時下班似乎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說實話,他很同情女學生的處境。他把女學生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女學生是個非常討男生喜歡的類型,只是喜歡的對象是女生,難道就非得接受同學異樣的眼光嗎?

他相信,會傷害這樣的女生、又在班上到處嚷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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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妳看我這樣可以嗎?」章嵩人在黃文琪面前轉一個身,滿心期待黃文琪給他一個中肯的答案。

「你要聽真的,還是假的?」黃文琪問道。

「學生輔導中心的最高宗旨:誠實。儘管說吧!我都可以接受。」

「我覺得……」黃文琪真的仔細端詳起來:「不及格。哪有人穿著一件T恤和百慕達短褲就來上班的?更何況是跟女孩子約會?」

章嵩人當場洩氣:「現在要換也來不及了。」

「反正你就是那副樣子,再怎麼裝扮都一樣啦!」黃文琪忍不住大笑:「就算你馬上跑回家的話,一定會遲到的。讓美女等你是一件最要不得的事耶!」

章嵩人馬上跑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矬樣。還好嘛!鬍子有刮、頭髮也很整齊、沒有任何不雅的外觀……除了手毛和腳毛稍微豐富些……

那叫性格!他不停地提醒自己。

「我交待妳的事別忘了。」再次確認一下,拎起桌上的鑰匙準備赴約。

走到門口,章嵩人突然停下腳步。「要記得跟Letter說,下個月學生活動中心要找我們幫忙,要他跟所有的義工們說一下。」

「好,我知道了。」要不是想借電腦趕報告,我才懶得理你哩!

「我走了。」章嵩人開開心心地往校門口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趕走了章嵩人,黃文琪努力地趕實驗報告,全然沒發現走廊上有一條影子正注視著辦公室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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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四十分,章嵩人在校門口前目送回家的學生。

他很想走進學生活動中心找錢紫屏,可是這樣一來就太唐突了,又是下班時間,更沒有理由在那裡出現了。

女人都不能相信,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嗨!等很久了嗎?」錢紫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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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妳先點吧!」章嵩人提醒錢紫屏先點餐。

呵……這裡雖然是全市最便宜的牛排館,但是脆皮濃湯、餐點、紅茶一樣不少,如果服務生能夠換個漂亮一點的,那就更完美了。

咦?這個服務生好像是我們學校的?

章嵩人覺得這個服務生有點面熟,正想開口問她時,錢紫屏搶先說道:「我要沙朗牛排簡餐一份,六分熟。你呢?」

「一樣,謝謝。」

「那麼兩位助教請稍等。」服務生笑一笑,轉身至櫃檯。

「咦?她認得我們兩個。」章嵩人相當訝異。

「當然,她是我們學生活動中心的一員啊!」錢紫屏喝了一口茶,並不奇怪章嵩人的反應。

天!學校外頭眼線眾多,看來以後吃飯要小心一點了。

「你不會覺得奇怪,我為什麼要請你吃飯嗎?」錢紫屏微笑說道。

章嵩人點點頭,等著錢紫屏的回答。

「呆子。」錢紫屏臉色一沉,把茶喝完後說道:「你不是正在念碩士班嗎?」

「是啊!我在台南念心理學碩士班,每週六、日各一次的在職進修,怎麼了?」章嵩人納悶著。

「今天請你吃飯,主要是我也想唸碩士班。」

「那很好啊!就去念嘛!」章嵩人壓根底沒想到錢紫屏到底找他幹嘛?

「豬頭。」錢紫屏暗叫一聲。「難道你都不會想問我為什麼要唸碩士班嗎?」

「妳希望我問嗎?」章嵩人睜大眼睛:「我以為妳一向都是很有自信的,至少決定事情的時候比任何人來得果決。」

「沒救了。」錢紫屏乾脆摀著頭:「我也希望有人可以提供我一些意見,好嗎?」

章嵩人拿起一塊麵包啃著,側頭一想,說道:「其實我大致上瞭解妳為什麼想唸碩士班,所以我認為沒有必要問妳,還是……妳想聽聽我唸碩士班的痛苦?」

「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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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章嵩人並不直接告訴她答案,他反而教她一些找尋答案的方法,給她找尋
答案的工具。

  而當章嵩人開車送錢紫屏到她家樓下門口時,錢紫屏不知怎麼了,心裡並
不想這麼早與他道別。

  雖然明天還會在學校裡碰面。

  章嵩人心裡想的也是一樣,應該說,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在送美女回家後,
總會在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希望美女能夠回饋什麼……

  「我……」章嵩人猶豫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啊?」

  「我吃得很飽,謝謝妳。」章嵩人摸摸肚子,今天真是回本了。

  「不客氣。」這笨蛋不會說些別的嗎?

  「還有今天妳願意找我討論問題,我很高興。」章嵩人問道:「妳有男朋友
嗎?」

  「沒有。」

  「這樣啊!」

  「問這幹嘛?」

  「因為我很好奇……」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沒有什麼好奇的。」錢紫屏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呢?怎麼不交一個?」她倒是好奇章嵩人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

  「請妳算一算,在我們學校裡還沒結婚的有幾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大
概只有妳和另外一位女老師,不過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從學生下手啊!忍一忍等幾年過去了,就可以結婚啦!」錢紫屏心想,
在學校裡要是說這種話被校長聽到了,可是會被記過的。

  「二年或四年計畫嗎?別傻了。」章嵩人說道:「其實我……並不想結婚,
應該說,還沒有遇到一個讓我想戀愛的人。」

  「從來沒有?」

  「我是指現在沒有。不,應該說……」章嵩人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曾經
在大學時代交過一個女朋友,而我……」

  錢紫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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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某年十一月二日 天氣:晴 心情:不怎樣

今天是星期一,現在是晚上八點半,我剛打完撞球回來。
我到現在才發覺我的技術退步了,昔日的風光不再。
管他的,反正我又不靠撞球吃飯。

下午我到曉菁學妹上課的教室找曉菁學妹,卻沒看到人。
我是說,沒看到曉菁學妹去教室上課。
雖然學生有不用上課的不合理權益,但是……
至少要讓我知道她在那裡吧?

我在想,人真是一種很笨的生物,在某些時候。
身為心理系學會會長,我該有的,是一般學生所沒有的權力及義務。
在這時候不發揮會長的權力,要等到何時呢?
為了怕日後看不懂日記的內容(其實我很容易健忘),
我還是把步驟約略說明一下,將來可以細細回味。

第一步,我先去心理系學會辦公室。
第二步,拿出鑰匙打開大門。
第三步,四處張望有無可疑人物。
第四步,把門反鎖,不讓其他人有機可趁。
這裡我要說明一下,為了怕其他幹部跟我有一樣的想法,我得先下手為強。
第五步,拿出學妹班上的通訊錄。
第六步,找出學妹的名字、電話、住址、出生年月日、興趣、血型等等。
可惜的是,身高跟三圍沒有寫上……
第七步,寫上備註:此女乃會長欲寵幸之人,請幹部們切勿下手。
翻著其他人的名字,數了數,幹部們的備註大約十來個。
第八步,將名冊放原處。
第九步,離開學會辦公室,鎖門。
第十步,微笑離開,裝作沒啥事。

孫子兵法有云:「制敵機先。」
以上十大步驟乃先人歷經大小戰役所傳承下來的精要。
在我當會長之後,此十大步驟已背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可惜先天不足,我總是在最後一刻才想起此十大步驟。

算了,不唬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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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某年十一月六日 天氣:陰後有大雨 心情:該怎麼說?

「說不出的好味道。」這是一個我忘了是啥廣告裡的一句台詞。
這跟我今天的約會沒有關係,但是跟我剛剛吃的泡麵有點關係。
肚子餓了,自然想吃東西,這是基本的需求。
需求與慾望是一樣的,我想吃泡麵,所以我吃了泡麵。
當慾望被滿足時,人就會安份些;我吃飽了,所以我休息一下。

好,這只是一時的想法,跟我的約會依舊沒有關係。

我就稍微敘述一下今天的狀況。
在敘述之前,我得先說說現在的感想。
我怕我寫到一半,情緒會激動到把日記給撕了。
這不是我的作風。

嗯……該怎麼說?
我認為我很有機會,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或證實她有男朋友。
一整天的相處下來,我相信我給她的印象應該增加一些好感。
除了在電影院裡看到薇諾娜瑞德被剪刀手愛德華割傷手時害我大叫一聲之外。
其他應該表現得還不錯。

我是個喜歡「明白」的人。
任何一件事,我認為只要有明確的目標、完美的計劃、妥善的準備,應該可以馬到成功。
唯獨追女孩子這種事一點也使不上力。
因為目標並不明確,我甚至不知道她有沒有意中人。
我可不希望介入別人的三角關係裡,這只會讓我的大學生涯過得不愉快。
所謂快刀斬亂麻,就是這個道理。

我現在的心情有些混亂,還是說說概況吧!

早上九點鐘,我騎著借來的機車到校門口等曉菁學妹。
我穿著白色上衣、藍色牛仔褲、配上一雙運動球鞋,想表現出陽光男孩的形象。
照一下後照鏡,正想著要不要把眼鏡拿下來時,我看到了她從我身後走過來。
她穿得……很性感。(這是我的想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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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某年十一月十日 天氣:誰理你? 心情:管他的!

那個老師八成跟我不對盤。
上一次肚子不舒服翹他的課,我自己也很過意不去啊!可是有什麼辦法?
叫我不要吃啊?乾脆叫我自殺還來得快些。
人都是一樣,抓住機會數落對方的時候,口下一點都不留情。
「章同學,你又在睡覺,你只有睡我的課嗎?其他老師的課睡不睡啊?」
「章同學,上次聽同學說你翹我的課,全是因為吃太多的關係,又吃又睡,怎麼跟某種動物這麼像啊?」
「章同學,身為學會會長,要做榜樣給別人看啊!」
「章同學……」

我發現他數落我的時候比上課還認真,表情隨著口氣的高低有淺笑和大笑的分別。
我很想向權威挑戰,尤其是他拿著權威這塊招牌向我叫囂的時候。
現在想想,還好當時沒這麼做,對方手握我的六個學分,如果鬧翻了,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今天放學後,我去曉菁學妹的教室找她。
該叫曉菁才對,為了彰顯我的企圖。
像我週遭的男同學很喜歡認一大堆乾妹妹、乾姐姐的,女同學則認一些乾哥乾弟或乾爸之類,家族關係大到難以想像。
叫這些稱呼,主要是想讓雙方或多方的關係更親近些,不論做些什麼較親密的舉動,別人大都不會閒言閒語,因為:哎!那是他的乾XX啊!
套上一個似是而非的稱呼,接著再發生所謂進一步的關係,更不會有人異議。
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嘛!一個跟他的乾妹妹進展到男女朋友階段的男同學對我說著他內心的感動。
這些手段看似正當,卻遊走在社會道德規範的邊緣,我並不想這樣做。
大家直來直往,少了奇怪的稱呼,不是很好嗎?

找到了曉菁,她正收拾書包離開座位。
我輕聲喚她:「曉菁」,她則以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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