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樓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07-5-27 17:25
十三、12月,離開
我看見了他閃亮的眼睛,看見了他的雙翼,
看見那輛破舊的汽車噴射出熊熊的火焰,
在路上不斷燃燒,它穿過田野,橫跨城市,
毀滅橋樑,燒干河流,瘋狂地向西部奔馳。
——傑克·凱魯亞克
12月,殘忍的季節,沒有丁香開在百年深深的庭院裡,沒有美女裸舞著舞過衡
山路Takashi的「Le garconchimis」花園石階和描彩遊廊,沒有鴿子,沒有狂喜,
沒有爵士樂裡藍色的陰影。
冬雨在陰鬱地飄著,舌尖上有股微苦的味道,空氣裡的潮濕會讓人發爛,爛到
心裡去,上海的冬天就像一個女人來的例假又濕又令人厭惡。
天天決定出門旅行,每年這個時候他總是要離開上海一段日子,他受不了這種
又冷又濕的天氣,連偶爾的太陽光也是灰色的,照在身上會發毛,「我要逃走一段
時間,」他說,「去哪兒?」南方,太陽厲害一點的地方,天空藍一點的地方。比
如說海口。「想一個人去嗎?」他點點頭。
「好吧,要照顧好自己,你有IC卡,可以隨時打電話回來。我會留在屋子裡繼
續寫小說。」
永遠無法完成這部小說的念頭讓我害怕,而天天走後我能享有更隱秘的空間,
身體上的空間感。我不知道天天是否也意識到這一點,他選擇出門旅行是否也想暫
時脫避一下我們日日相處所帶來的某種危險,他具有勝常人百倍的敏感,有時,那
種不能解釋的感情把兩個人糾纏得太緊,到使人不能自由呼吸並失去創造力的時候,
也許也是出門旅行的時候。
更何況馬克像贅生物一樣從我們感情生活最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