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了,他一定是中邪了,否則就是她自己撞了邪。
休養三天,紀式澄發覺溫仲謙很不對勁,尤其今天晚上他不曉得在高興些什麼,總在她身邊像條小狗般繞來繞去。
「你究竟在高興什麼?」被他盯得受不了,她忍不住問了聲。
「有很多事情值得高興。」溫仲謙十分自然地接過她剛洗好的盤子,拿條乾淨的抹布幫她擦盤子,神情自若得好似他已經幫她擦上十幾年的盤子了。
「很多?」她瞄他一眼,搞不清楚他的「很多」指得是什麼。
「我今天去找了嘉雯的父親,向他要求解除我和嘉雯的婚約。」
匡啷一聲,紀式澄手中的瓷盤掉進水糟裂成兩半,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解……解除婚約?!」
「沒錯,解除婚約。」溫仲謙的語調十分輕鬆。
他主動去找應美人解除婚約?怎麼會一下子進度三級跳?那她的任務不就已經在今天達成了?她愣愣地瞅著他,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麼驚人的話語。「你腦子撞到了嗎?為什麼解除婚約?」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人,為什麼還要堅持娶她?」他對她的問題感到有些好笑。「就像你所說的,倘若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看著她的臉長達五十年,每天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那樣也太無趣了。」
「可是你怎麼會突然想解除婚約?這不合理啊!」她還以為自己得多花上一段時間,都已經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了,他竟突然開竅,省略了好幾個步驟,直接就把她給炸得頭昏眼花?
「你不希望我解除婚約嗎?」溫仲謙詭異地瞄她一眼,覺得她的神情太過古怪,難不成她寧可和有未婚妻的人交往?
「當然希望,只是你突然這麼說,太嚇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