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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 [長篇] 越夜越抓狂

「醫學界的天才少女,外科界最年輕的權威大夫,從小跟著外婆李應琴習醫,十七歲主刀,二十歲成功地完成世上僅有數人才能完成的腦部外科手術,堪稱醫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被封為′醫界的莫札特′……」
  溫仲謙冷冷地盯住眼前如坐針氈的紀式澄,口吻雖然平穩,卻帶著十足的寒氣。「而我這個從大陸差點被騙進火炕,可憐兮兮求我收留的小女傭,居然在我的醫院裡頭又完成了另一項外科界的奇跡。」
  「呃……」哎,完蛋了。紀式澄的眼皮跳了下,發覺我見猶憐的可憐攻勢對他一點效果也沒有,他表面看來雖然平靜,但他一定氣炸了。
  他朝她傾前了身軀,黑眸裡的光芒猶如冷火翻攪。
  「如果不是你今天施展出一手羨煞所有醫者的技術,我還會一直認定,待在我家的天真女傭,可能在某一天因為她的笨手苯腳而弄傷自己。」
  「呵……你不要那麼生氣嘛。」紀式澄全身緊繃得快跳起來,沒想過他那張良善面孔一旦撇下,他剛毅的五官、渾身散發的掠奪性與氣勢,就足以嚇得小孩晚上作惡夢。「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極為不悅地瞇細了眼,咄咄逼人地直瞅著她騙死人不償命的清秀臉龐。「我完全被你的舉止和臉蛋給騙了,原以為你和天才少女的名字相同只是巧合,卻沒想到你竟然就是那個′紀式澄′。」
  紀式澄苦楚地皺起眉頭,口中有萬般理由不知從何解釋起。她是有錯,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溫仲謙瞪住她,怒火與不由自主對她升起的憐憫爭鬥激烈,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到了事實揭發的時刻,仍會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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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回答是溫仲謙一貫給她的回應,結果因為他的沉默,紀式澄繼續睜眼墜入第二個失眠的夜晚。
  他沒說不可以喜歡他,但他也沒說她可以喜歡他,這是什麼樣的怪人啊?連遇到有人直接對他示好,居然還可以像往常一樣,把她當成小妹妹吻個額頭後就叫她回房睡覺,還真他媽的……挫敗,她自覺已經丟臉得可以去找塊豆腐撞了。正在教室接受秘密課程的紀式澄,有點慍怒地撫了撫額頭,不自覺地喃喃自語。「或許我真的該去撞個頭破血流,額頭有傷,我看他能吻哪裡。」
  「啊?」張玉捷訝然地抬起一雙迷人的魅眼看著苦惱不己的她,緩緩地眨了眨,幾乎聽不清楚她說了些什麼。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我完蛋了啦。」紀式澄狠狠地呼了一口氣,頹然地抹抹臉,「雖然你再三教我怎麼勾引男人,可是那只呆頭鵝根本蠢到極點,就算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八成他也會把我全身上下檢查過一遍,然後很肯定地跟我說身體機能沒問題。」
  「你……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張玉捷完美的紅唇張成一個O字型。「我可沒教你這麼激烈的招數啊!你難道不知道用這種苯招沒人會成功的,真正的勾引要欲拒還迎、若有似無,這樣男人才會被你勾得心癢癢的,你居然……。」
  「我沒有啦!只是打個比方。」紀式澄懊惱地低吟聲:「哎呀,我會那麼苯嗎?問題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我要勾引的那個男人身上啦!」
  「沒做就好。」張玉捷呼口氣,坐到她的而前盯住她,「那麼你這幾天做了些什麼?沒道理我教你的招數,全都對那男人沒轍吧?對一個男人要投其所好,看池個性中哪個環節弱,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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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越夜越抓狂,就是她的寫照。
  什麼都不該說的,結果每次不是她逃避他的視線,就是他找借口把他自己關進書房,一旦擦身而過,氣氛都疆得足以聽見細針落地的聲音。
  一切好像退回到剛開始她和他相處的模式,連晚上的按摩都沒有了,還真是可惜,她很想念他那力道適中的全身馬殺雞耶……
  紀式澄咬了咬唇,故意將它咬得不點自紅,然後朝鏡子拋了個誘人的飛吻。只可惜她天生長得可憐,小老師那種魔魅的女人味沒學成,到了她的身上反成四不像,跟個小孩和大人討糖吃的模祥沒啥差別。
  呵呵,完蛋了,不曉得她真抱起鋼管來,落入溫仲謙的眼裡,會不會像個小學生大跳園遊會的土風舞?
  紀式澄苦哈哈地對著自己乾笑兩聲,覺得總該結束這場怪異又讓她夜夜失眠的夢魘。反正就是喜歡上了,老是退卻不前也不是辦法,地喜歡自己做事乾淨利落,而不是面對感情時,發覺自己原來也有怯懦的一面。
  恩,主意打定,他不來就她,就換她去就他,他們之間的氣氛如此曖昧不明,她也不是全無勝算。
  她在他書房前站定,泰半的思緒還在猶疑不定,倏地門板一開,她雙眼圓睜地迎上他的視線,愣了半天不語。
  「有事?」溫仲謙瞧她的魂好像快被嚇飛了,濃眉不由自主地蹙起。紀式澄先是搖了搖頭,突地又猛點了下頭。呃,好像剛才下定的決心,在見到他的時刻又霎時煙消雲澈,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尷尬。.
  「你覺得……」話說到一半,她的氣又梗住了。
  「覺得什麼?」他蹙眉盯著她古怪的神情。
  「覺得、覺得……。」她將小嘴噘得高高地,強迫自己看著他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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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了啦,去廚房拿把菜刀剁掉就可以把手拿給你了。」她咬牙切齒地動了下手腕,有種可能脫臼的預兆,痛翻了。
  溫仲謙雙手握住她的肩,以免她在他面前不斷跳來跳去,他板起的面容雖然嚴苛,卻無法掩去黑眸裡的擔憂。「這種時候不要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啊!快脫臼能算開玩笑嗎?」她又白他一眼,「沒事不要對我這麼好,你會害我會錯意、表錯情的。」
  「你沒會錯意。」話一出口,溫仲謙才發覺自己說了些什麼。他驀然地止住嘴,蹬著紀式澄圓睜的水瞳,「你的傷……。」
  「你總算說出來了。」不知為何,雖然她的手還是疼個半死,臉部肌肉卻異常地往兩側扯動。
  一時間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懊惱的表情,他瞪著她又皺眉又想笑的面容,索性強迫地扶著她的肩,便將她帶到客廳沙發上。「乖乖坐好,我先看看你的手傷得如何。」
  瞧他的神情顯得尷尬,她實在無法忍下心頭那抹蠢蠢欲動的甜蜜感,瞅著他花上比尋常加上兩倍的細心檢視著她的手,眨也不眨地。
  「還痛不痛?」溫仲鐮輕輕地循著她的經絡按摩,當然也明白她猛盯著他,於是他刻意避開,不讓心底壓抑許久而蠢蠢欲動的情愫,有任何脫軌的機會。
  「還好。」看著他一瞼靦腆困惑,紀式澄突然覺得好笑。老實說,小時候常常聽外婆訴說她父母相戀結婚的過程,而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可能是老媽的孩子,到了今天,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和老媽一祥惡質,喜歡戲弄人。
  「真的還好?」他皺眉,輕揉著她紅腫的腕關節,她的手是那麼纖細脆弱,難以相信這樣令人想細密保護的雙手,拿起手術刀竟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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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紀式澄衝著一瞼訝然的小護士乾笑三聲,「嗨,又見面了,你這次總可以幫我叫溫仲謙出來了吧?」
  「你……」二度見面,小護士神色古怪,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來對待她。眼前的女人明明是院長的女傭,可是她居然在這裡完成了一項嚇楞所有人的奇跡,若不是自己戀慕院長的心態在作祟,她將十分佩服她。
  「你的臉色好奇怪。」紀式澄湊近了臉,水汪汪的大眼瞅著小護士,「見到鬼了嗎?怎麼一下青、一下紫的?」
  「你……。」小護士的眉梢打了個結,「你有那麼好的醫術,為什麼要在院長家做女傭?莫非……」莫非她也是自己的情敵?
  「沒什麼好′莫非′的啦,你猜得沒錯。」紀式澄笑嘻嘻地瞧著小護士的臉由疑惑到陰沉,可不打算把自己為何不行醫的原因昭告天下。「好了,幫我叫一下人,可以嗎?」
  「可以,」衝著欽佩她的心理,這次小護士很爽快地答應幫她叫人,在轉身之前,她又多瞄了紀式澄一眼。「你該知道的吧,院長有未婚妻,他已經死會了。」
  「死會可以活標啊,」紀式澄聳了聳肩,望著訝異的小護土,絲毫不將她的警告放在心裡。「一個人如果老是因為週遭環境某些阻擋的因素而卻步,那麼他永遠也無法得到他所要的結果,不是嗎?」
  小護土挑著眉,「這是無恥。」沒想到她的外表好似無害,骨子裡的思想居然那麼壞,可以完全不在意地搶走別人的未婚夫。
  「或許我真的無恥。」她仍舊一臉笑嘻嘻的,望著冷眼瞪她的小護士。「像我這種無恥之徒專做無恥之事,假如看不慣,你可以少浪費口水,別試圖去改變一個對於大道理左耳進、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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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醒嘍,你可不能睡過整晚,不然我的閨怨就無處說了。」
  紀式澄捧著臉頰,蹲在溫仲謙面前盯著他,一面喃喃自語,一面懷疑是不是自己力道下得太重,萬一他真昏睡上一整晚,那什麼戲都甭唱了。
  早知道就用乙醚迷昏他,但是想到乙醚會造成某些身體機能上的短期障礙,她只好選擇用敲昏的方式,不過現在看來,她好像也不該用球棒……
  紀式澄懊惱地再度皺皺眉頭。等了半個多小時,他還沒醒來,本來打算任他自然醒,她再以最美的姿態出現在他〕艮前,看來好像不可能了,唉,討厭,破壞美感!
  她拿下黏上去的假指甲,用力掐住他的人中意圖讓他清醒,等到他深深地蹙眉吸了口氣,她趕緊站回該待的位置,擺出她認為最迷人的姿態。
  「呼!」溫仲謙狠狠地葉氣,完全無法忽略頸背後的疼痛感,想摸摸看自己頸背究竟受了什麼傷,偏偏手像被人捆住了。
  他努力睜眼想看清楚限制他手部自由的東西是什麼,一瞬間,他有些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跟人打架被抓進警察局嗎?為什麼他頭疼欲裂,且他的手上有一副冰冷硬的手銬?
  溫仲謙緊擰著眉,努力回憶昏倒前的狀況,等模糊的眼總算凝聚了焦距,他幾乎被跟前的景象給嚇愣了腦袋。
  「式——」
  「幸好你醒了,不然不曉得我這個姿勢還要擺多久。」
  紀式澄在心中歎口氣。果然是她的力道沒抓好,他連醒過來還這樣昏昏沉沉的,教她怎麼表演得下去?
  「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他實在不曉得該不該繼續把視線停在她身上,偏偏又移不開眼瞞。一襲性感蕾絲睡衣裹住她纖纖合度的身軀,裙擺飄蕩在膝上二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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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紀式澄哭笑不得地咬著牙扶住鋼管,面容慘白,她低嗚了一聲,劇烈的痛楚不斷由腰際擴散至全身。
  「看吧,前一陣子才扭傷腰的人,居然做這種激烈的舉動,不再度閃到才奇怪。」溫仲謙落井下石的說,但瞧她的唇全發白,趕緊收回欲脫口的斥責,一心一意只注意她腰部的傷勢。
  「我真快抓狂了……」她咬唇含著眼淚,怎麼也沒料到在最重要的關頭,居然出了這種笑掉人大牙的差錯,這下誘惑不成變成出糗了。
  「我才想抓狂。」溫仲謙的手銬在一旁的欄杆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你先爬過來幫我解開手銬,我看看你的腰傷嚴不嚴重。」
  紀式澄檸眉,隔著一層淚霧蹬著他,發覺他的眼神又變成正人君子那麼清明了,噢,真的好討厭耶!她好不容易才讓他對自己露出有點色迷迷的眼神……
  「把我的手銬解開。」光瞅著他有什麼用?
  「我偏不解開,免得我更丟臉。」她嘟囔著氣惱話,才移動一下身子,又痛叫一聲,「一天到晚得做爬蟲類動物,我招誰惹誰啊。」
  「那也是你自己不自愛,學別人跳什麼鋼管舞。」溫仲謙無奈地朝天翻個白眼,「不把我的手銬解開,難不成你想等明天有人上車廂,發覺你和我待在這兒一整晚?」
  紀式澄氣悶地抿嘴,心想他還真是龜毛男耶!如果他能主動獸慾大發,她又何苦一天到晚挨小老師的叼念,練這個有違人體力學的鬼鋼管?她抵住鋼管哀歎一聲,「我一定沒藥救了,連誘惑個男人都不成,沒有人比我更失敗。」
  「你不需要跳鋼骨舞就已經很迷人,何必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瞧她半絲移動的意思都沒有,溫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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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邪了,他一定是中邪了,否則就是她自己撞了邪。
  休養三天,紀式澄發覺溫仲謙很不對勁,尤其今天晚上他不曉得在高興些什麼,總在她身邊像條小狗般繞來繞去。
  「你究竟在高興什麼?」被他盯得受不了,她忍不住問了聲。
  「有很多事情值得高興。」溫仲謙十分自然地接過她剛洗好的盤子,拿條乾淨的抹布幫她擦盤子,神情自若得好似他已經幫她擦上十幾年的盤子了。
  「很多?」她瞄他一眼,搞不清楚他的「很多」指得是什麼。
  「我今天去找了嘉雯的父親,向他要求解除我和嘉雯的婚約。」
  匡啷一聲,紀式澄手中的瓷盤掉進水糟裂成兩半,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解……解除婚約?!」
  「沒錯,解除婚約。」溫仲謙的語調十分輕鬆。
  他主動去找應美人解除婚約?怎麼會一下子進度三級跳?那她的任務不就已經在今天達成了?她愣愣地瞅著他,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麼驚人的話語。「你腦子撞到了嗎?為什麼解除婚約?」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人,為什麼還要堅持娶她?」他對她的問題感到有些好笑。「就像你所說的,倘若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看著她的臉長達五十年,每天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那樣也太無趣了。」
  「可是你怎麼會突然想解除婚約?這不合理啊!」她還以為自己得多花上一段時間,都已經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了,他竟突然開竅,省略了好幾個步驟,直接就把她給炸得頭昏眼花?
  「你不希望我解除婚約嗎?」溫仲謙詭異地瞄她一眼,覺得她的神情太過古怪,難不成她寧可和有未婚妻的人交往?
  「當然希望,只是你突然這麼說,太嚇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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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謝謝你。」和紀式澄相約在咖啡廳見面,一見到她來,應嘉雯眼裡含著淚水,喜極而泣地握住她的手猛搖。
  「等、等一下。」突然這麼被她猛抓著手搖,紀式澄感到莫名其妙,腰部因試圖穩住重心而隱隱作痛,她吞下差點逸出口的呻吟,有點頭痛地甩開她的雙手。「有事慢慢講好不好?這麼搖我的腰會痛。」
  「昨天早上,仲鐮來找我解除婚約了。」應嘉雯用顫抖的語氣說,興奮之情溢於言衷。「雖然我父親非常生氣,但是我等了兩個月,等的就是這一天,你果真幫了我。」
  「噢。」紀式澄應了一聲,這她一點也不諒訝,因為昨天晚上另一個人就急著對她說了,害她突然想到許多她不曾想過的事情,幾乎整個晚上失眠。
  應嘉雯很興奮地繼續說:「我就知道找你一定行的,他很堅央地告訴我父親,解除婚約全都是他單方面的問題,而我也告訴我父親,我愛的人不是仲謙,幸好喜帖還沒印,部份的親朋好友也不知道我要嫁的人是誰,為了不使預定好的日子開天窗,我父親已經口頭上同意我和男友的婚事了。」
  「呃?」紀式澄差點被她一連串的話給砸死,她訝異地挑高眉。「你說,新郎臨陣換角,溫仲謙出局,改換上你的心上人?」
  怎麼可能?她昨天晚上才覺得自己被換上未婚妻的位置很可笑,可應家的人居然也可以馬上把未婚夫的位置讓給另一個人?
  好胡鬧!這些人究竟在想、什麼東西啊?
  「是啊。」應嘉雯泛出一抹甜甜的笑。「本來我也很傷腦筋呢,第二次找你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打算和我的愛人私奔,可是他說寧可等我解除婚約,他才要和我在一起,果然,你真的讓仲謙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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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紀式澄欲哭無淚,無語問蒼天,她童年受到老媽的摧殘,在腦子裡留下根深蒂固的一些怪觀念,當外婆接走她後,她以為從此可以不用受到老媽的折磨了,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她居然遇上一個受老媽迫害的女人……
  神哪!如果每年的雷雨季都會劈死幾個人,為什麼不劈死她老媽?
  倘若登報作廢具有法律上的效力,她早幾百年前就把老媽登報作廢掉了,如今她老媽拐跑了應嘉雯,居然還間接教峻她也拐跑應嘉雯的未婚夫……
  可笑的是,被拆散的活鴛鴦,竟然都很感謝而深愛她們母女倆。
  紀式澄一個頭兩個大,胡亂在路上走著,等到回過神來,她己站在醫院的門口,而這次不用開口,先前見過兩次面的小護士已經去叫溫仲謙了。
  怎麼做很明白,不是嗎?既然她用身份證上的親生父母欄證明,讓應嘉雯碎了心,那麼她也該明白終止老媽惡作劇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溫仲謙還紿應嘉雯。也許應嘉雯在心碎的同時感受到了溫仲謙的溫柔,能認清會耍酷的帥哥並非是好男人,而溫吞君子也不代表他乏味到極點。
  她很清楚,但是心好空,還帶點痛……
  紀式澄瞅著溫仲謙,他滿臉愉悅地朝她走來,愈望她的鼻頭就愈是酸酸的,眼眶蓄滿水氣,她不自覺地將唇抿得死緊。
  「怎麼了?」見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溫仲謙的心糾成一團,他望了望四周,將她帶進自己的辦公室裡。
  她沉默了許久,始終無法佯裝出平常的表情,最終她歎了口氣,放棄偽裝自己的堅強。「其實,我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你。」
  「我知道。」見她猛然抬起頭來,他緩緩扯唇微笑,「我看得出來,若不是因為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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