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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寒風碧天 - 作者 : 陳小非

[中篇] 寒風碧天 - 作者 : 陳小非

寫在前面



我是小非,這是我的第一部小說,也說不定是唯一一部。

我心中一直有個長篇武俠故事,講的是兩套絕世神功傳人的故事,雖然故事情節都構想得差不多了,真要把它完整化作文字,恐怕是十分費工夫的。

我一直沒有足夠時間好好把心裡那部長篇武俠故事完成,卻又迫不及待想要感受一下「自力完成一部作品」的滋味,所以我索性先寫好一部短篇,用較短的時間先完成另一部作品,放在網路上給大家觀賞,順便探一探我自己到底有沒有寫故事的資質與潛能。若是沒有,可能也不必再花心力去把那部長篇故事完成了。

這部「寒風碧天」,以武俠小說來講,篇幅是十分簡短的,它講的故事是那部長篇武俠故事的支線,雖說是支線,其實「寒風碧天」本身是完全獨立的一個故事,讀者不需要了解那部長篇作品,也可以把這部短篇完全看懂。

所以,請大家先觀賞我的短篇故事,若是看得還合意,若是真有讀者期待我的長篇故事的話,我就會一直寫下去。只是真要完成那部長篇作品可能要好幾年時間吧,因為故事真的太長了。

若是大家覺得我寫得不好,我的作品不受歡迎,也沒關係,至少我曾經獨立完成一部作品過,心中不會再有遺憾,可以從此把當小說家的夢埋進心裡深處,不再三心二意,而能專心致力於目前的工作。




[ 本帖最後由 wei7649 於 2007-5-26 22:59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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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章:富家少爺

序 章:富家少爺



<序章>

江湖紛亂時有,武林征戰無休。

刀劍雖無眼,狠辣的卻是人手。神功雖詭譎,難測的卻是人心。

在多少無窮無盡的殺戮之後,武林中出現一位舉世難敵的高手,這位絕世高手雖不受正道約束,卻一直暗中剷除意欲統霸江湖之邪人,他的出現,終於讓江湖獲得了七十多年的難得和平。

在這七十多年間,武林中再無魔頭出現,更無魔教興起,少了正邪對立的故事,多了動人感心的篇章。

曾經有一段軼事,就發生在這江湖中波瀾不驚的七十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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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位處中原武林西南方,沃野遼闊、百姓殷富,其商業之興、物產之豐,直可謂傲視中原。

正因當地居民生活大多富足,卻也因此成為賊人下手目標,偶有盜賊從荊州西北方山脈向東南面城鎮入侵,將當地財物洗劫一番再行離去。

荊州有五大名門正派,屬於武林正道一份子,自許抗賊護民之責義不容辭,決定共同肩負起討伐山賊、保護良民的責任。

自從五大派決定聯手對抗山賊後,荊州的大小城鎮因著他們的全力維安,山賊入侵略奪之事不再發生,城中居民都能平安樂業地生活著,至於地處荊州外圍之荒郊偏野處,山賊搶奪路過商旅之事仍時有聽聞。

趙家,便位處荊州東南面一處繁華城鎮--隆昌鎮上,是當地頗有盛名之富裕人家。趙逸寒,則是趙家老爺--趙耀東的獨生子。趙逸寒的母親,在趙逸寒五歲那年,為保護年幼的趙逸寒不被賊人抓走,在與賊人做頑強抵抗中被殺害。因著趙夫人的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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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半途遇劫



<第一章>

那年,趙逸寒十一歲,又到了要回趙家探望的時候,魏成玉雇了一輛馬車,派了自己的大徒弟--張曉山擔任趙逸寒的隨身護衛,再讓張曉山帶上五位家僕,一行人便從魏家出發,踏上了前往趙家的路途。

那日,是初夏時分,天空白雲起絮、斜陽現暈,地面微風輕拂、矮草紛偃。荊州邊郊處,漠然荒野中,一小叢影子正風塵僕僕地趕著路。

有人行路趕路,卻也有人攔路擋路,在那小叢人影右前方,突然揚起了一片飛沙塵泥,在灰濛濛的飛塵中現出了一隊人馬,轉眼間化為兩小隊衝將過來,一前一後地便將這趕路的一行人包圍起來。

趙逸寒一行七人,才正進入荊州,便在此邊郊荒僻處,突遭眼前這一幫人圍堵。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粗壯漢子騎著一匹灰馬從擋在前方之人馬中竄出,領在隊伍前頭,似乎是攔路之人中的帶頭者。

張曉山及趙逸寒從馬車上下了來,將周遭環視一遍。張曉山細數著這隊攔路客,算了算有二十一人之多。

張曉山悄聲在趙逸寒耳邊說道:「師弟,先別慌,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趙逸寒有些緊張地說道:「師兄,看這行人的打扮,好像是山賊呢,他們是不是想搶我們錢呢?」

張曉山道:「我們這身粗衣打扮,隨身帶著的錢財也不多,更沒帶什麼奇珍異寶的,他們應該只會當我們是尋常百姓,不會打什麼擄人勒索的主意。他們等下若真要向我們討錢財,我們把身上所有值錢物掏盡便是,他們取了財,說不定便不為難我們,而願意放我們走了。」

趙逸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張曉山接著往前站出一步,對著眼前人馬朗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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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賊王收養



<第二章>

荊山,在荊州西北面拔地倚天而立,山勢高聳,地位險要,實乃荊州西北之門戶,既有盤龍踞虎之天險地勢,自然少不了藏龍臥虎之人才鬼傑。

天風寨,便是一據於荊山之盜賊窩,立於荊山坡勢緩衝處,依傍著正後方一面陡峭山壁。山寨佔地不大、規模不顯,人員七十多,房舍二十幾,中央獨立一間廳堂,四隅各是一片廣場。

天風寨,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山賊窩,不似幾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山寨有那種「一金不留、一口不活」的作風。

天風寨的作風,向來是「只取錢財、不取人命」,寨中之人也都非心狠手辣之徒,他們之所以會投身山寨,或是不甘於安逸生活,或是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他們要的,只是一點溫飽,或許再加上一點刺激。

天風寨寨主白少秦,本來也屬武林正道中人,身負一套他人不知來歷的高強腿法,十年前卻在一場紛亂中誤殺正道中重要人士,從此不再見容於正道,因緣際會下被前任天風寨寨主招攬入寨中,最後更接下寨主之位。

一方面因為天風寨行搶都會給人留下後路,一方面因為天風寨寨主武功高強,是故荊州五大門派,向來都對天風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荊州五大派之人,若有機會遇上天風寨人半路行搶,雖然也會出手阻止,卻不曾號召人馬集結向天風寨討伐去。這是五大派對付其他山寨才會做的事。

一來是其他更狠辣的山寨都討伐不完了,二來是真要跟天風寨動起手來的話,光對付天風寨寨主就不知要叫正道折損多少人手。

然而,終究有那麼一天,天風寨「只取錢財、不取人命」的規矩,叫天風寨副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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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逸寒醒了過來,見著自己正躺在一張鋪著虎皮的床上,床邊有一個年紀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正睜大著眼睛直望過來。那個男孩樣貌頗為清秀,有著烏黑亮髮、細長眉毛,加上大眼睛、挺鼻子、薄嘴唇,神韻倒與趙逸寒有幾分接近。

趙逸寒坐起身來,慌亂地左顧右盼一番,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擺設簡單的臥房中,這房間壁面看上去似乎是用石塊堆砌而成。

趙逸寒有些驚恐地問道:「我沒死嗎?這裡..這裡是哪裡?你..你又是誰阿?」

那小男孩雙眼透著光亮,臉上帶著調皮的神色,微笑道:「你還能開口說話,當然是沒死啦,難不成我正對著一個鬼魂答話嗎!?這裡是天風寨,我叫白碧辰,是天風寨寨主的兒子,你現在所在的這個房間阿,就是我的房間啦。」

趙逸寒臉現疑惑,續問道:「為什麼我會在你的房間呢?跟我一起的人呢?他們都到哪兒去了?」

白碧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這個問題嘛…」

此時從白碧辰身後傳來一個宏亮的聲音:「這個問題讓我來回答你吧。」

白碧辰於是對趙逸寒笑道:「我爹來了,他叫白少秦,是這天風寨的寨主,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他吧。」說完便從趙逸寒床邊退開到一旁站著,讓白少秦能夠湊近趙逸寒面前。

白少秦望著趙逸寒片刻,用著沉穩的語調緩緩說道:「我是天風寨的寨主白少秦,伏擊你們的人是我們天風寨的副寨主。本來我們天風寨是不做危及人命之事的,副寨主出手攻擊你們原是無心,但錯終究是錯,現在我希望能彌補你。」

趙逸寒訝異道:「只有彌補我嗎?那..那其他人呢?」

白少秦臉色一沉,黯然道:「其他人,都死了。」

趙逸寒又驚駭又悲憤,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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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兄弟情深



<第三章>

一晃眼,六年光陰便這樣飛逝,趙逸寒已經十七歲,白碧辰也已經十六歲了。

在這六年間,趙逸寒逐漸習慣了天風寨中的生活,也逐漸融入了天風寨寨主養子這個角色。而白少秦及白碧辰,也一直真心將趙逸寒視作家人般對待。

趙逸寒初時對白少秦這個養父認得不是很情願,對白少秦關心自己的舉動常常顯得愛理不理、有一搭沒一搭的。但白少秦並不因為趙逸寒對自己有所排拒,而吝惜對趙逸寒付出關懷。或許是因為內心有所虧欠,白少秦對待趙逸寒,有時甚至比親生兒子白碧辰還要好。趙逸寒並非沒感覺之人,有個這樣關心自己的養父,自己又豈會視若無睹。

趙逸寒與白碧辰,這六年來一直維持當初約定,每天一定都要打上一架。趙逸寒與白碧辰兩人之間的比試向來點到為止,務求不傷害對方,只求能制住對方或讓對方倒地便算贏,所以攻勢上都會算準力道,不讓對方受到太大傷害。

白碧辰當初說趙逸寒打不贏自己,倒也非口出狂言,確實大部分時候,打贏的都是白碧辰。

其實趙逸寒在剛進天風寨時,武功底子便與白碧辰差不多,兩人又同時接受白少秦指導,按理兩人武功強弱應該相去不遠,趙逸寒還因為天生比白碧辰心思機敏些,常常在比武中略施小計而佔到上風。

趙逸寒之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打輸白碧辰,是因為白碧辰比趙逸寒多了一套高強腿法,這套腿法,是早在趙逸寒進入天風寨之前,白碧辰便從父親那兒學得的。每次白碧辰落居下風,只要及時施展這套腿法,幾乎都能扭轉劣勢,在最後轉敗為勝。

這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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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比武也不例外,趙逸寒本來已經勝卷在握,遇著這腿法,又只能躲避。趙逸寒心裡不禁有些不甘心,就算自己避得再漂亮,對方進攻己方卻只能閃躲的比武,卻要從何贏起?

趙逸寒一直閃避得有些厭煩了,當下身體向後一翻躍,落地站立後兩手交叉胸前,一副不甘願樣貌,說道:「算了,我不比了,這比武一點兒也不公平。」

白碧辰急忙問道:「逸寒你生氣了喔?」

趙逸寒道:「我不是生氣,我是不甘心,爹都藏私,他的這招絕妙腿法,竟然只教給你,卻不教給我。當初還說什麼這套腿法不能隨便傳人,搞了半天他是早就傳給你了,他一定是不想教我才這麼說的!爹他,始終當我這個養子是外人。」

白碧辰見趙逸寒說到最後語帶落寞,急忙湊近趙逸寒身邊解釋道:「你不要誤會阿,爹他沒有騙你,當初他傳這腿法給我的時候就說過,這腿法絕對不能輕易教給別人,那時我們根本還沒遇到你呢!」

趙逸寒道:「我知道一個武功高手的絕學不輕易傳人是正常的,但我又不是外人,搞得這麼神秘幹嘛!不教我沒關係阿,連這腿法的來龍去脈都不肯講卻是為了什麼,我甚至連這腿法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白碧辰想了一想,說道:「其實會把這武功搞得這麼神秘,不是沒有原因的。若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跟你簡單講一下,但你得答應我,不能隨便跟別人說喔。」

趙逸寒道:「我真的很想知道,這樣當我輸在你的腿法之下時,會比較甘心。我答應你絕不亂說就是。」

白碧辰道:「好吧,我現在就慢慢跟你說。」

白碧辰清了清喉嚨,悠悠道來:「這套腿法,是當初一位高手傳給我父親的,那位高手跟我父親說,這個腿法武功,是被創出來對付另一套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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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夕覆葬



< 第四章>

正當趙逸寒與白碧辰在山寨內的東北方空地比武交談之時,山寨中大廳卻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山寨弟兄狂喊著向著廳中奔來,邊跑著額頭上邊落下豆大的汗珠。

白少秦此時正坐在廳中,聽聞動靜便站起身來,對著眼前這個慌亂之人問道:「什麼事不好了,你先靜下來再慢慢說,把話說得清楚明白些。」

那山寨弟兄道:「沒時間慢慢說了,五大門派的人就要向這裡攻來了。」

白少秦大感驚訝,問道:「為何來得如此突然?我們山寨一直以來都和五大派相安無事,最近我們也沒做什麼大買賣,不可能有得罪他們之處。」

那報信的山寨弟兄急道:「我也不知道原因,只聽得在山下駐守的弟兄跑上來通報,說見著五大派聚集一批人馬,向著這山上過來,瞧那行進方向,顯然是直撲我們山寨而來。我們恐怕沒多少時間了,他們馬上就要攻上來了,請寨主儘快做下決定,告訴弟兄們該如何應對吧。」

這時廳中一一傳出在場弟兄紛亂的提議:

「寨主,我們衝出去跟他們拼了。」

「寨主,這五大派莫名其妙,其他比我們更狠的山寨不去討伐,找我們麻煩幹嘛?」

「寨主,讓弟兄們好好出去大幹一番,殺他個五大派片甲不留。」

當下整個廳堂被眾人喊打喊殺的聲音給弄得亂哄哄的,白少秦於是大喝道:「全部都給我安靜下來!」

這一喝聲如洪鐘、言同九鼎,在場眾人登時都安靜下來。

白少秦用著嘹亮的聲音宣布道:「你們都給我聽著,不管五大派是為著什麼原因突然要向我們發難,他們一定是有備而來,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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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逸寒雖然心中也慌,眼見頭頂不斷有碎石落下,明白他們兩人雖沒被眼前這片石堆擋住去路,卻仍身處危險之中。他們所在的這個山洞,不知會不會塌呢?再不逃跑,下一次的搖晃,封住的可能就是他們自己的去路。

趙逸寒於是從石堆前面拉回白碧辰,用帶點命令的口吻說道:「你聽著,我們兩人現在在這裡哭喊也沒任何用處,眼前這片石堆,不是單憑你我力量就能清開的。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趕快逃出這個山洞。逃出去後,看是要找其他山寨的人來幫忙還是怎樣,總之,我們不能留在這裡等死。」

趙逸寒雖大白碧辰半歲,平常卻不會用兄長口氣對白碧辰說話,眼前面對這種生死關頭,當下擺出號令姿態,要叫白碧辰別再留在當場。

白碧辰哽咽道:「可是..可是..」

趙逸寒厲聲道:「別可是了,快逃吧,再不逃就逃不了了!」

當下換成趙逸寒抓起白碧辰的手臂,往出口方向便直衝而去。

本來白碧辰是被趙逸寒硬帶著走的,隨著頭頂上的落石愈下愈多,白碧辰也感受到了危機,於是暫時不去想天風寨之人被封在後頭之事,而是使勁提氣,向前全力狂奔了起來。

兩人離出口愈來愈近了,白碧辰把頭轉向趙逸寒道:「我們快到了,前面轉角拐個彎就是出口了。」

當此時,趙逸寒卻注意到兩人前上方有塊大石頭搖搖欲墬。

趙逸寒大喊一聲:「小心前面。」

趙逸寒才喊完,那大石頭便落了下來,趙逸寒把白碧辰身體奮力向前一推,正好躲過了那大石頭,自己卻向後彈開,被阻隔在大石頭之後。

那塊大石頭才落下,緊跟著又有數十塊大小不一的落石混著大片泥沙自上方洩落而下,趙逸寒的身影當下便消失於石堆後

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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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趙家尋主



<第五章>

山洞外,五大派人馬也是一團慌亂。因為早在第一波最強烈的地震剛發生完後,洞口處就有一大片落石紛亂地狂洩而下,原本已經追入山洞內的五大派人馬,許多在地震當下來不及逃出的,當場便被封在山洞內。

於是五大派中,僥倖及時逃出的那些洞外人員,在地震暫時歇止一陣後,開始奮力清除洞口落石。雖是數十人聯手合力,清除這洞口落石還是耗費了大半天工夫。終於,在一片狼籍中,清出了一條通道。

「大家快點進去幫忙,把裡面的人救出來。動作要快,地震只是一時歇止,說不定隨時會有強烈餘震,若是山洞垮了就不妙了!」

在洞口外喝令大家的,是荊州五大派中昌城派的掌門--樓天佑,荊州五大門派向來以昌城派為首,每次五大派圍攻山賊的行動,也總是由樓天佑號令指揮。

洞外眾人紛紛搶入山洞內,將被困者一一救出。被困者中有些人只是單純被困,並未受傷,卻有更多人是在幾次地震晃動中,被落石擊中而頭破血流,甚至有人被抬出來時不但滿頭鮮血還沒了氣息,顯然是當場就被砸死了。

此時,一個弟子跑來樓天佑跟前,說道:「掌門,我們在洞裡發現一個不是我們的人,看他穿著,好像是跟山賊一夥的。」

樓天佑問道:「那人多大年紀?」

那弟子答道:「看起來才十六、七歲呢,還是個少年。」

樓天佑心中感到奇怪,自己多年來也曾跟天風寨之人交過幾次手,以他所知,天風寨之人應該都是些青壯男子,怎麼會有個少年呢?

樓天佑道:「不管了,先把那少年抬出來再說。」

不久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被抬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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