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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疤面人 作者:東方玉《連載中》

兩位老英雄雙雙抱拳當胸說:「衛大俠久絕江湖,令人倍增思慕,今夜在此神龍乍現,老朽能親睹大俠丰采,譽為畢生榮幸,現在四更將近,敢請衛大俠入莊稍息片刻,讓老朽等,也好略盡地主之誼。」說罷,神色誠然,靜待回答。

    疤面人立即含笑還禮,和聲說:「兩位老英雄如此盛情,在下萬分感激,只是在下待辦之事甚多,就此告辭,後會有期。」說著,微一施禮,轉身就要馳去。

    驀聞天罡杖疾聲說:「衛大俠稍待。」

    疤面人立停身形,轉首一看,天罡杖手中正托著那顆九孔赤珊珠。天罡杖滿面堆笑,含意頗深地說:「衛大俠,這顆赤珊珠,伴你半生,怎可棄之不顧?」說著,伸手遞給疤面人。

    疤面人接過赤珊珠,看看天色,四更將近,心中焦急萬分,謝也不謝,不禁脫口急問:「老英雄,由此至安化城,需要幾個時辰?」

    金刀鎮三湘手執銀髯,略一沉思,說:「以衛大俠的腳程,天亮可出山區,日落前,可達安化。」

    疤面人聽了,愈顯焦急,立即說:「兩位老英雄保重,在下告辭了。」說罷,抱拳轉身,身形微動,宛如一縷烏雲,挾著撲撲風聲,直向峰下馳去。

疤面人轉身飛馳之際,上清觀數十道人,正如潮水般隱進樹林裡。一陣疾馳,片刻飛下絕峰,峰下谷中,響著潺潺水聲。疤面人立頓身形,遊目一看,不遠處有一小池,數道細泉,分由不同方向,流入小池。於是,心中一動,立即取下面具,脫下寬大黑衣,放進水裡。

    之後,解下腰間白綾綢包,換上公子衫,折扇插上頸後,蹲身池邊,立即洗滌黑衣面具上的血漬。瞬息洗好扭干,掛在一株矮樹上。夜風徐徐,吹著初起的晨霧,瀰漫全谷,繚繞於松竹之間。仰觀夜空,清澈如潭,羅布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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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蓉說著一頓,又問:「弟弟,娟妹妹呢?」

    「她和師母可能回終南山去了。」

    麗蓉哀怨地一歎,說:「弟弟,我不怨你,我知道你們相識比我早,我只怨自己命苦……」

    衛天麟未待麗蓉說完,立即毅然說:「姊姊放心,我不會辜負你。」林麗蓉臉上掠過一絲苦笑,顯示著內心無比淒涼。衛天麟看了心中很難過,立即肅容朗聲說:「姊姊,我衛天麟如對姊姊負心……」

    林麗蓉倏伸玉手,疾將天麟的口掩住,鳳目含淚,微搖螓首,顫聲說:「弟弟,不要發誓,那會害了你。」說著一頓,又輕輕一歎,說:「弟弟,我必須盡快趕回衡山紫蓋蜂,這些天沒回去,師父不知該是如何地焦急。我現在不能陪你西去,希望你一路保重,我稟明師父後,會立即西上找你。」說著,輕輕推開天麟,淚,再度簌簌地滾下來。

    天麟輕握麗蓉的玉手,神色黯然地問:「姊姊,你現在就走嗎?」

    麗蓉微點螓首,一臉幽怨關切地說:「弟弟,凡事小心,你先走,姊姊會盡快趕上你。」說著,撤出玉手,轉身向前走去。

    天麟顫聲輕呼:「姊姊保重,我會記住你的話。」

    麗蓉又回頭深情依依地望了天麟一眼,然後,翠袖微拂,衣袂飄飄,身形如流水般,向著遠處一片竹林飄去。天麟呆呆地望著麗蓉的背影,他的眼模糊了。他舉袖拭去眼中的淚水,麗蓉纖纖的背影,已消失在濛濛的薄霧中。

    天麟轉身失神走到矮樹前,伸手一摸那件黑衣和面具,已被夜風吹乾了。拿出綾包匆匆束好,仰首一看夜空,灰白如銀,疏星數點,天快亮了。於是,認準方向,盡展輕功,身形如煙,逕向山區以外馳去。

太陽剛剛升起,天麟已達山麓。官道上,冷冷清清,尚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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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龍首尾

   三更梆響,夜深人靜,一道寬大黑影,宛如一朵烏雲,在櫛比的房面上,直向西關掠去。安化城頭,警衛森嚴,守城官兵,林立城上,俱都盔甲鮮明,手持長矛,閃閃發亮。每隔數丈,高懸一盞如斗紅燈,城牆內外照耀如同白晝,儼然大敵當前,勢如兵臨城下。

    寬大黑影來至西關,飛身縱上一座高樓,一長身形,騰空數丈,繼而雙袖一抖,兩腳一墊,再升兩丈。在空中一挺腰身,雙臂平伸,頭下腳上,恰似巨鳥歸林,直向城外掠空撲去。一陣風聲,劃空而過,城上官兵,俱都循聲仰首,茫然望著夜空。這時,寬大黑影,已飛越城頭,飄落在護城河的對岸。

    驀聞城頭有人高呼:「大家快看,飛賊……」寬大黑影,冷哼一聲,雙目如電,回頭一看。

    城頭暴起一片驚啊之聲,官兵們似乎在如晝的燈光下看到一張奇醜面孔,並有不少官兵連聲高呼:「疤面人……疤面人……」疤面人衣袖微拂,身形如煙,直向正西電掣馳去。

    城上官兵,高舉紅燈,搖晃不定,並暴起一片震天吶喊。接著,遠近幾座村莊上,傳來此起彼落的驚急犬吠聲。疤面人─味狂馳,眨眼工夫,前面已現出一片黑壓壓的茂林。來至近前,林內漆黑,風吹枝動,葉聲沙沙。

    疤面人屏息前馳,盡量減輕衣袂飄風的聲音。穿過一段樹林,便見前面林隙間透過一片光亮,隱約傳來一陣撲撲沙沙的聲音。疤面人來至林的盡頭,眼睛頓時一亮。前面一座龐大莊院,距離林端盡頭,尚有二三十丈,巨木為牆,高約數丈。

    牆頭裝滿了兩刃鋼叉,閃閃發光,鋒利無比,形勢險惡,沒有精湛輕功的人,休想越牆而入。牆內每隔數丈,置有一隻松油火把,熊熊火焰,迎風高燃,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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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夜空陡起一聲淒厲刺耳,令人驚心的怪嘯,聲震原野,直上蒼穹。遠處傳來的幾聲長嘯,立被淹沒了。身著白衫的杜冰姑娘聽了這聲如鬼哭似狼嗥的怪嘯,再想到那張滿臉大疤的奇醜面孔,全身冷戰連連,玉齒直打哆嗦。

    黃袍老人一定神,疾聲說:「冰兒,我們快追……」話聲未落,不由分說,拉著冰姑娘,縱身飛上林頂。舉目一看,夜色茫茫,寒星點點,只有嗡嗡不絕飄蕩空中不散的嘯聲,哪裡還有疤面人的蹤影?黃袍老人不敢怠慢,拉著愛女,踏枝向前飛去。

片刻,來至一片極大的荒廢墓地,殘墳斷碑,破棺橫陳,枯草盈尺,遍地白骨。幾株畸形老松,孤立墓地,夜風吹動,輕搖慢曳,倍增淒涼恐怖。黃袍老人和杜冰,一入墓地,便看到十數丈外一片亂墳中,立著數道人影,疤面人立身其中,傲然發著令人戰粟驚心的狂笑。

    驀聞疤面人倏斂狂笑,不屑地說:「衛某多年未歷江湖,昔年事物早已不復記憶,你們幾人是些什麼東西,還是自報大名吧。」

    人影閃處,一聲暴喝:「騰龍劍客,掌下遊魂,還敢有膽在此賣狂……」但見一股狂飆,夾著枯草礫砂,直向疤面人身前捲去。

    疤面人縱聲一笑,厲喝一聲:「雜毛去吧。」砰然一響,悶哼一聲,沙石激射中,一道瘦長人影,踉踉蹌蹌後退數步。

    黃袍老人一拉愛女杜冰,急聲說:「冰兒,快,他們對掌了。」話聲未落,身形如電,一個起落,已至幾人面前。黃袍老人一看,被疤面人掌力擊退的瘦長人影,竟是心狠手辣的如幻道人,正待再看其餘幾人。

    一聲尖銳厲喝:「回風掌,還我徒兒的命來。」厲喝聲中,一道灰影,疾伸雙臂,十指箕張,閃電抓向黃袍老人回風掌杜維雄的前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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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臉老人並不回答,嘿嘿一陣冷笑,也急步向疤面人逼來。驀地,兩人目光,同時盯在地上騰龍劍的劍柄上。一聲暴喝,兩人疾向地上的騰龍劍撲去,同時,雙方四掌,閃電推出。轟隆一聲大響,沙石四射,枯草紛飛。勁風激盪中,人影晃動,蹬蹬連聲,兩人各自震退數個大步。

    馬臉老人強忍胸間浮動氣血,身形一閃,「沙」的一聲,薄劍已到手中。疤面人暴喝一聲,身形閃電疾撲。馬臉老人一聲狂笑,翻腕連揮三劍。唰唰唰,光芒暴漲,寒氣森森,千百銀鋒,直向疤面人罩來。疤面人深知自己的薄劍厲害,一聲暴喝,閃身暴退五丈。

    馬臉老人一看手中薄劍,仰天一陣哈哈大笑,看來高興至極。這時,驀見尖嘴老婆婆對著回風掌打鬥正烈的灰衣婆婆,大喝一聲,說:「老妹子回來。」灰衣婆婆聞聲一連劈出六掌,逼退回風掌杜維雄,縱身躍出圈外,閃身掠至尖嘴婆婆的身邊。

    杜老英雄關心愛女傷勢,灰衣婆婆如此一走,正是求之不得。於是,大袖一拂,掠身已至杜冰身側,雖看到愛女橫劍而立,毒傷已經復原,但仍關切地問:「冰兒,你的傷勢如何?」杜冰一見老英雄,立即依在爹爹懷裡,抬頭望了滿身血漬的疤面人一眼,淚珠倏然滾了下來。

    杜老英雄深知女兒心意,不禁一陣黯然,伸出右手,輕輕撫著愛女的香肩,默默不發一言。再看疤面人,劍眉豎立,面罩殺機,兩眼望著馬臉老人手中的薄劍,冷電閃閃,忿怒至極。杜老英雄大吃一驚,不知疤面人的軟劍怎會到了大煞黑手閻羅的手裡。於是,立即沉聲警告說:「麟兒,這老賊便是川中七煞的老大黑手閻羅,同來的老婆婆,是七煞中最狠毒的飛天夜叉,麟兒,你要格外小心了。」這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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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總較心細,冰姑娘已看出疤面人眼神黯然,必是真力損耗過多,雖然不想多嘴,但人家總有療傷之恩。於是,未待老英雄說完,便冷冷地說:「進莊調息幾個時辰,天明再走也誤不了多少事。」

    老英雄聽到「調息」兩字,頓時想起什麼,急聲關切地問:「麟兒,你內腑是否受傷?」

    疤面人微一搖頭,笑著說:「沒有,老伯。」

    冰姑娘似乎有些氣疤面人的倔強,任性,不覺瓊鼻冷哼一聲,竟嗔聲說:「何必任性勉強支撐。」疤面人聽了心頭不禁有些光火,一瞪眼睛,但他忍下了。

    老英雄看了,不禁哈哈一笑,慈祥地說:「麟兒,走,不要太任性。」說著,一拉疤面人,轉面對微嘟小嘴的冰姑娘,愉快地說:「丫頭,走啦。」於是,三道人影,盡展輕功,快如電掣,逕向霸王莊馳去。

    這時,東方天際已露出一絲曙光,遠處,已傳來陣陣雞唱。片刻,三人已至莊外,牆上火把盡熄。老英雄揚聲咳嗽一聲,飛身縱上牆頭,腳尖輕輕一點鋼叉,飄身進入莊中。疤面人不便展露絕世輕功,也依勢輕點叉尖,與杜冰姑娘,雙雙併肩飛入。舉目一看,好大一座莊院,房屋櫛比,建築整齊,數百精舍,井然有秩。在每個角落陰影中,仍看到不少組暗樁,持刀控弓,箭扣弦上。

    老英雄感慨萬千地說;「麟兒,今夜如非你來,這座大好莊院,恐怕已到處煙火,屍體遍地了。」

    疤面人立即謙虛地說:「即使侄兒不來,惡人恐也佔不了便宜,我想老伯已有了萬全對敵之策。」

    老英雄不覺一陣愧然,說:「除了我與你冰妹,以死相拚外,就全仗住中精絕的弓箭手了。」說話間,三人越過一片屋面,來至一座精舍獨院,院內假山小池,花草分植,顯得雅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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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英雄聽了,臉上笑容盡失,暗為天麟捏了一把冷汗。衛天麟聽得一愕,立即劍眉一豎,嘴唇下彎,臉上頓時掠過一絲輕蔑神色。禿頭僧小眼一瞪,怒聲問:「小子,你是否覺得不服?一連幾天,被你掌斃劍劈的高手,竟有二十人之多,誰有你嗜殺之甚,我禿頭也自歎弗如了。」

    衛天麟冷冷一笑,說:「久聞武林二傑公正無私,剛直不屈,嫉惡如仇,除暴務盡,是武林敗類的煞星……」

    蓬頭丐、禿頭僧兩人未待天麟說完,便同時傲然說:「嗯,不錯,這還假得了嗎?」

    衛天麟冷冷一笑,立即沉聲不屑地又說:「今日一見,竟是兩個沽名釣譽,欺世騙人的老糊塗。」

    杜老英雄聽得全身一戰,立即叱聲說:「麟兒不得放肆,怎可對兩位老人家無禮?」

    蓬頭丐、禿頭僧兩人同時仰面縱聲一陣狂笑,看來似乎氣極了。衛天麟自信殺的都是惡人,因此自覺理直氣壯,看了蓬頭丐禿頭僧兩人的狂態,不禁心頭倏然火起。於是怒喝一聲說:「你兩位不要仗著一把年紀,和在江湖上的一點虛有聲名,便倚老賣老,恃技凌人,須知我衛天麟所殺之人,無一不是武林敗類,我想你兩位是有眼有耳朵的人,難道竟一些不知?」

    蓬頭丐倏斂大笑,虎目一瞪,厲聲說:「好狂妄的小子,竟然教訓起我老花子來了,不給你一些顏色看看,你怎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著,身形一閃,已至天麟身前,暴喝一聲:「看我老叫花這招「赤手縛龍」……」聲落掌出,一前一後,上擒下扣,向著天麟閃電揮出。

    衛天麟冷哼一聲,立展神奇步法迷蹤步,身形一閃。就在天麟身形一閃之際,蓬頭丐一聲大喝:「小子,想跑嗎?」喝聲中,身形一斜,兩手已扣至天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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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墓地除魔

    立在房面上的所有壯漢,俱都看得一愕,每個人心裡似乎都在說:「真怪,我們姑娘一年四季,盡著男裝,今天為了何事,又恢復了她嬌美的女兒面目。」

    杜老英雄看了天麟的傻相,仰面哈哈一笑,朗聲說:「麟兒,還不快去謝過兩位老人家授技之恩。」說著,又對杜冰姑娘,說:「冰兒,這兩位便是為父常常對你說起的蓬丐、禿僧兩位老前輩,還不快過去見禮。」

    天麟一定神,俊面一紅,飄身縱至對面屋脊上,向著蓬丐禿僧兩人深深一揖到地,並恭聲說:「弟子衛天麟,敬謝兩位老前輩授技之恩。」

    衛天麟的話聲未落,一陣香風,冰姑娘已立在身邊,深深一福恭聲說:「晚輩杜冰,敬請兩位老前輩金安。」蓬頭丐禿頭僧,看了並肩立在面前的一對玉人兒,不禁同時發出得意的大笑。天麟、杜冰俱被笑得紅飛滿面,垂首不語。

    禿頭僧一收大笑,小眼一翻,說:「丫頭,你早來一步,便可學到兩招絕學了,不過……」說著一指天麟,又說:「不過以後你可向這小子學。」

    對過房面上的杜老英雄早已抱拳當胸,哈哈一笑,朗聲說:「站客難打發,就請兩位老前輩入室飲酒吧。」蓬頭丐、禿頭僧兩人聽說有酒,只樂得咧嘴齜牙,眼迷惺忪。

    於是,兩人同聲說:「既然你誠心誠意,我倆也盛情難卻,就請你領前帶路吧。」

    杜老英雄朗聲應好,飄身飛下屋面,蓬丐、禿僧、天麟、杜冰隨後緊跟。冰姑娘飄下屋面,閃身走向跨院,想是命人準備酒菜去了。蓬頭丐、禿頭僧進入上房,一人揀了一張椅子一坐,顯得極為輕鬆,看來心情愉快無比。

    天麟重新走至兩人面前,深深一揖,恭聲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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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頭丐欣慰地望了天麟一眼,說:「娃娃,你今夜又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川中七煞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我老花子早已有意除去,只是苦無機會。」說著一搖亂草似的蓬頭,望著天麟富有警告意味地說:「娃娃,殺人不可任性,不可暴怒,不可罔視。該殺,不管他們門派多大,勢力多厚,後果如何,在所不計。」

    禿頭僧飲盡半碗酒,一晃大禿頭,慢條斯裡地說:「小子,你幾天中,一連誅殺二十幾名黑道高手,嫉惡之甚,出手之狠,我禿頭與老花子也深感望塵莫及了。」繼而嘿嘿一笑,又說:「還好,二十幾人中,俱是該殺的東西。」衛天麟肅容端坐,狀甚恭謹,只有聽的份兒,覺得無話好答,但心中要問的事早裝滿了一肚子。

    蓬頭丐似乎有些不悅地問:「娃娃,聽說你劍挑女魔頭倩女修羅的衣襟,而沒有殺她,可有此事?」天麟玉面通紅,尷尬地點頭。

    禿頭僧微哼一聲,說:「小子,昨夜見你追上灰衣婆婆,薄劍一揮,立即刺了個前後皆通,為何不把那股子狠勁對付女魔頭倩女修羅呢?」於是,又氣忿地哼了一聲,說:「你不要看那女魔頭,僅有二十八九歲,其實她的年歲,已近四十了,只是這女魔頭擅於……」蓬頭丐突然怪眼一瞪,重重地乾咳了一聲。

    禿頭僧頓時警覺,看子身邊的冰姑娘一眼,立即嘿嘿一聲,住口不說了。蓬頭丐立即接著說:「今後切忌以貌取人,江湖上不少欺世盜名,外和善而內奸詐的敗類,在未明瞭對方惡跡前,寧願讓他多活幾天。」

    衛天麟連聲應「是」並說:「前夜不殺倩女修羅的原因,是因她一見騰龍劍,立即瘋狂撲來,並破口大罵衛振清負心。」

    杜老英雄已有八分醉意,一拍桌子,恨聲說:「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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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至那片荒廢墓地,官府已派了不少官兵,個個盔甲鮮明,刀槍雪亮,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那裡。四周圍滿了人,聲音吵雜,亂成一片。天麟定睛一看,只見亂墳枯草中,橫陳豎臥著六具屍體,腐棺墳墓上,灑滿了黑紫血漬。

    杜冰姑娘輕握天麟手臂,緊緊依在天麟身邊,對這慘厲駭人的場面,似乎看得有些驚心。天麟遊目四望,發現蓬丐禿僧和杜老英雄三人,正向著這邊走來。於是一拉杜冰,兩人立即迎了上去。杜老英雄神色緊張,蓬頭丐、禿頭僧面色凝重。

    禿頭僧一見天麟,立即說:「小子,你可要小心了。」天麟、杜冰俱都聽得一愕,不由茫然望著禿頭僧。

    蓬頭丐怪眼一掃左右,低聲說:「這兩天,騰龍劍客以疤面人重現江湖的消息,已轟動江湖,傳遍整個武林,凡與你父有過節的黑道人物多向湘北奔來。」說著,怪眼在天麟臉上一陣閃動,似乎看看天麟有無怯意,於是繼續說,「昨天一日間,城內便齊集了不少黑道有名的厲害人物,現在一看,舉目皆是。」說著,緩緩向左右看了兩眼。

    杜冰聽了,頓時花容失色,兩眼望著天麟,閃著焦急關切的光輝,似乎在問:麟哥哥,你怎麼辦?你怎麼辦?衛天麟劍眉一揚,冷冷一笑,傲然說:「我正要找他們,他們倒送上門來了,只要我衛天麟有一口氣在,定要殺盡惡人,誅絕敗類。」說著,雙目精光電射,眉宇間充滿了殺氣。

    杜老英雄聽了天麟的話,心頭不禁一凜,同時,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立即阻止說:「麟兒不可任性,須知佛家有言種惡因豈得善果,違悖人道,一味製造殺孽,定會觸犯天怒……」

    杜老英雄苦口婆心地還沒說完,蓬頭丐一旁連連點頭,說:「好,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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