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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疤面人 作者:東方玉《連載中》

睡夢中,似覺有人走來,睜眼一看,滿室陽光,天已大亮多時。天麟一躍下床,驀聞室外傳來李風的聲音:「麟弟弟在內嗎?」天麟急應一聲,伸手將門拉開。只見藍天麗鳳,仍著藍衫儒巾,只是佩劍已除,臉上容光煥發,毫無一絲倦意,足見她內功精湛深厚。

    天麟一拱手,笑聲說:「風哥哥早。」

    藍天麗鳳也拱手微笑說:「麟弟弟早。」說著一頓,鳳目向床上一瞟,不禁關切地問:「昨夜你和衣睡臥,並沒脫衣就寢?」

    衛天麟頭一震,頓時提高警覺,於是,淡淡一笑,說:「昨夜旅途勞累,倒下便睡著了。」

    藍天麗鳳仰面望著天麟,晶瑩鳳目中閃著柔和的光輝,輕聲說:「麟弟弟,愈勞累愈應注意身體,萬一著涼,誰來服侍你?」一隻凝脂玉手,輕輕撫在天麟的前額上,意在試試他的溫度。

    一絲暖流,直通天麟的小腹,他在藍天麗鳳的臉上,除了覺出萬縷柔情外,再看不到昨夜手起劍落,鏟斷頭飛的煞氣,在她的眉宇間,再找不出對待子母梭等的稜稜威嚴。站在他面前的藍天麗鳳,雖著男裝,但天麟內心卻知她是女人,絲絲幽香,薰得他沉沉欲醉。

    天麟的臉紅了,頭也緩緩地低了下去,神志也覺有些飄浮。藍天麗鳳的手,輕輕移開了,她情不自禁地握住天麟的兩手。她的心跳、臉紅,在她二十四個乾枯的春天裡,她從沒有過如此幸福的感覺。她一生有個慾念,她要領袖男人,她從不要向男人低頭,她也不需要有個臭男人終生在她身邊。

    但遇到了這個麟弟弟,使她的信心崩潰了,以前的觀念瓦解了,自昨夜起,她已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同時,也發現了人生還有另一面。她覺得權勢無用,她需要的是愛情。這時,她內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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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麗鳳滿意地點點頭,立在潔白似雪的項下取出一條項鏈,中間懸著一塊玉珮,交給天麟說:「弟弟,大荊山警衛森嚴,樁卡密佈,去時,可將此玉珮掛在胸前,幫眾看了,自會飛報我知,我當列隊歡迎你這位貴賓。」

    衛天麟兩手接過玉珮,立即說:「姊姊身為一幫之主,日理萬機,小弟去時,只煩一個頭目帶路足矣,怎好勞動姊姊出外相迎。」說著,細看手中玉珮,方形,純白,點瑕皆無,當中精工雕出一隻綵鳳,玲瓏剔透,栩栩如生,可愛極了。

    拿在手中,絲絲幽香,薰人欲醉,方玉之上,香溫猶存。再看藍天麗鳳,雙手托腮,一雙鳳目,清澈似水,正瞪在自己的臉上。衛天麟持著玉珮,神情有些激動地說:「姊姊,這是幫中貴重信物,小弟怎敢帶在身上?」

    藍天麗鳳一定神,笑著說:「這有什麼不敢,就是總壇議事廳上的虎皮大椅,弟弟要想坐,姊姊照樣可以給你。」

    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一個小僮,向著藍天麗鳳一躬身,說:「小姐,酒菜俱已擺好,請小姐過去入座。」

    藍天麗鳳立即起身,對天麟說;「弟弟,到我房中暢飲幾杯,飯後,你我即要分手,何日再見,尚不可知。」

    天麟慨然應允,立將玉珮放進懷裡,兩人並肩向隔壁房門走去。一進門,天麟的眼睛不禁一亮,室內一側,正坐著醜漢宋大憨,和他嬌美如花的妹妹宋芙苓。宋氏兄妹一見藍天麗鳳,立即離座,站了起來。

    藍天麗鳳急上一步,說:「讓我來為你們引見。」說著,一指天麟,說:「這是我弟弟衛天麟。」

    苓姑娘微一襝衽,輕聲喊了聲「衛公子」。宋大憨想是見天麟文質彬彬,不像一介武夫,於是,鵝卵眼一瞇,大腦袋一晃,立即酸酸地朗聲說:「公子才高八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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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姑娘搖搖頭說;「後來我抬頭一看,見三人紛紛向我撲來,我怕疤面人阻止不住,心下更慌了,立即遊目四顧,發現我倒身的大石下,野草中有一個隙洞,於是我身形一翻,立即滾了進去,直到天暮,我才敢爬出洞來。」衛天麟輕輕吁了一口氣,俊面上不禁掠過一絲苦笑,回想那時緊張情形,為什麼沒有看看那具大石下面?

    宋大憨一眨眼,說:「因為疤面人救了妹妹一命,所以妹妹也不幫助我打疤面人了。」

    藍天麗鳳不禁笑了,轉首對天麟說:「因此,宋氏兄妹要到我總壇暫住些時日。」

    衛天麟微微一笑說:「假如疤面人知道宋大俠在總壇,找上大荊山,姊姊又該如何?」

    藍天麗鳳冷冷一笑,說:「我正要他找上大荊山。」

    衛天麟佯裝愕然,不解地問:「姊姊幫中與疤面人有什麼過節嗎?」

    藍天麗鳳柳眉一豎,忿然說:「半年前,疤面人擊傷本幫黑旗壇主鐵掌震江南張道天,盡殺黑旗屬下四位香主,造成藍鳳幫有始以來最大恥辱。」

    衛天麟心中一動,急問:「姊姊幫中黑旗壇張壇主怎會遇上疤面人?」

    藍天麗鳳略一沉思說:「據張壇主事後說,他已探聽到昔年西天魔琴得主銀釵聖女隱居紫蓋峰頂……」

    衛天麟非常關心小玉琴的下落,於是,未待藍天麗鳳說完如何遇上疤面人,便立即插言問:「姊姊可得到那座西天魔琴?」

    藍天麗鳳仍忿忿地說:「待我再派四大壇主和內三堂堂主去時,銀釵聖女師徒已不知去向,隱居竹舍已成一堆殘灰,而疤面人也不見影子了。」衛天麟心中一沉,聽藍天麗鳳口氣,藍鳳幫並沒擄走銀釵聖女師徒。但銀釵聖女和雪梅姑娘又去了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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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麟見子母梭目光凌厲,神色有異,知他對自己頗多猜疑,內心有些不服。因此,更堅定了去大荊山的決心。衛天麟望著子母梭的背影,爽然一笑,也朗聲說:「望李堂主一路平順,恕在下不遠送了,月內在下赴大荊山時,再與李堂主暢談吧。」

    子母梭馬上轉首,強自哈哈一笑,說:「李某謹代表三堂五壇弟兄,竭誠歡迎衛小俠登山……」子母梭的話聲未落,三匹健馬,已在鎮口消失,只留下滾滾上升的煙塵。

    衛天麟望著鎮口,心說:莫說三堂五壇,就是三十堂五百壇,豈能嚇得住我衛天麟?心念間,遊目左右一望,心頭不禁一震,就在這一刻工夫,周圍竟站了不少行人。衛天麟一掃眾人,轉身向店中走去。

他低頭默默地走著,心中頓時湧起一絲空虛悵然之感,在這一剎那,他覺得似乎丟掉了什麼,又似乎缺少了什麼,他只覺得寂寞、孤單。想想今後,心事如潮,顯得事多如麻,無從著手,他想,他該靜靜地休息一下了。於是,急步走向自己的房間,走至房門,輕輕一推。

    一絲淡淡幽香,輕輕飄入他的鼻孔。接著,是一聲幽怨輕微的柔喚聲:「天麟。」衛天麟心頭一震,抬頭一看,驚得幾乎叫出聲來。溫柔恬靜的高蘭娟,眼含淚水,面帶憂色,靜靜地坐在椅上,兩眼正望著自己。

    衛天麟將門掩好,坐在椅上,輕聲問:「高姑娘,你……」

    娟姑娘未待天麟說完,淚珠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滾下來。於是,伸出纖纖玉手一擺,阻止說:「我不姓高,我姓孫,我的生父,就是你的師父魔扇儒俠孫浪萍。」說著,微抬淚眼,望著天麟,又說:「天麟,你是我父親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師哥,我要你帶我去見父親,但媽媽堅決反對我來見你。」

    衛天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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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娟焦急地說:「麟師哥,媽見我不在,又出去找我了,我得趕快回去。」說著,一雙大眼,望著天麟,緩緩掙脫了他的兩臂。

    天麟若有所失地問:「娟妹,你什麼時候再來?」

    蘭娟幽幽地說:「如果今天不走,我會再來看你,我還有許多話要問你。」說著,輕移蓮步,向著房門走去。

    天麟伸手握住蘭娟的玉手,惶急地問:「你們要到哪裡去?」

    蘭娟柔情地望著天麟,說:「媽說,要到終南山師祖鐵面佛心南詔老尼處隱居起來,這一生她不願再見任何人了。媽說,去時如師祖責備媽媽時,就叫我跪在地上大哭大鬧,師祖必會開恩,饒恕媽媽以往的過錯。」

    天麟不解地問:「你媽媽犯了什麼過錯?」

    蘭娟輕輕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媽只警告我,不可在師祖面前談起銀釵聖女的事。」說著,輕輕將房門拉開。

    天麟蘭娟同時一聲驚啊,臉色驟然大變,身不由主地緩緩向後退去。兩人做夢也沒想到,珊珠女俠柳眉微揚,杏眼含威,粉面鐵青地站在門口。珊珠女俠銀牙緊咬,氣得渾身直抖。蘭娟姑娘淚如泉湧,顫聲說:「媽,不要生氣,娟兒只是問問父親的近況,並沒要求麟師哥帶我去見父親……」

    珊珠女俠厲聲說:「閉嘴,哪個要你來問。」說著,兩眼望著天麟,神色頓顯黯然,淚水立即湧滿了眼眶。

    衛天麟知道這是說明真相的最佳時機,立即上前道:「師母,您來得正好,請您先不要生氣,先坐下來,讓我告訴您關於孫叔叔這些年的事情。」

    珊珠女俠厲聲說道:「哪個要知道他的事情,娟兒,我們走。」說著,轉身走去。

    衛天麟心中一急,大聲道:「師母,你誤會孫叔叔了,孫叔叔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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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峰下傳來一陣疾速的衣袂飄風聲。天麟心頭一震,覺得來人不止一個,聽這聲音,而且俱是輕功造詣極佳的高手。心想必須找個隱身之處,仰頭一看,數棵三天古樹,高聳霄漢。於是,立展馭氣凌雲,身形騰空而起,兩袖一抖,雙腳互墊,身形繼續上升,一連三個躍縱,已登上樹的頂端。天麟一個折身,隱在一枝樹葉最密的橫幹上。盤膝坐好,俯身下看,全峰一覽無餘,盡在目下。

    就在這時,衣袂風響,人影閃動,峰下一連飛上三人,繼而,陸陸續續上來三四十人之多。天麟細看為首三人,俱是七旬以上老人,皓髮鶴顏,一蓬銀髯,飄散胸前。中間老人,身著黃袍,背插一柄金背大砍刀。左邊老人,身穿藍衫,手持一根龍頭鐵杖。右邊老人,一身麻布短衫,腰插雙錘,重逾百斤,顯得威猛至極。

    藍衫老人,手舉龍頭鐵杖,向著身後數十勁裝大漢,微微一揮。一陣輕微的沙沙腳步聲,數十大漢,鴉雀無聲,分成三組,各立四行,井然有序,絲毫不紊。天麟看了,心想:這是一群有規律、有組織的幫眾。只是不知這些人,深夜登峰何事?自知窺人私密,於理不該,但現在要想再走,已是不可能了。

    藍衫老人轉身對中間黃袍老人,說:「大哥,稍時上清觀觀主──玄清真人來時,對方如能知錯,痛懲門人,大哥也就適可讓步,免得雙方流血,造成無辜傷亡。」

    黃袍老人輕捋銀髯,目光如電,望了藍衫老人一眼,沉聲說:「二弟,你看玄清這牛鼻子氣焰萬丈之勢,何曾把我們三義莊看在眼裡,你我兄弟,即使願意彼此釋嫌修好,恐怕那牛鼻子也不會甘心就此罷手。」

    麻衣短衫老人忿然說:「二哥,想我們湘江三義闖蕩江湖,成名立萬以來,行俠仗義,助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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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粉面人魔

    驀聞麻衫老人風雷雙錘大喝一聲,說:「玄清老道,轉身看著你的身後,再狂笑下去,你的徒子徒孫,就要倒下來了,有話就請你快說,何必故作驚人炫露。」

    玄清真人倏斂狂笑,也不轉身後看,傲然朗聲說:「金刀鎮三湘,果然不愧一莊之主,能言善辯,貧道望塵莫及,現在廢話少說,休逞口舌之能,大家既然來了,不要辜負這難得的機會,我們主隨客便,就請你們立刻劃出道來,藝業上見真章吧。」

    金刀鎮三湘手捋銀髯,縱聲哈哈一笑,聲如巨雷灌耳,只震得谷峰回聲。一聲笑罷,臉現肅容,令人望之生畏,只聽他沉聲說:「道兄決意如此,你我多說無益,就請道兄派人出場吧。」說著,大袖一拂,身形倒退斜升,就在空中一式雲裡翻,身形一轉,輕如棉絮般,飄然落回原地。雙方一陣忙亂,人影晃動,各自調配出場高手。

    就在這時,一聲悠揚的長嘯,驟然響起,劃空傳來。嘯聲仍在夜空飄蕩之際,兩道青煙似的人影,越過一片嶙峋怪石,向著這邊,電掣飛來。天麟看得一驚,覺得這兩人身法快得出奇,根據這一身精絕輕功,看來兩人武功定也不凡。

    看看湘江三義,俱是一臉愕然神色。再看玄清真人,眼射凶光,面現詭詐,雙目精光一掃身後背劍三道,不禁發出一絲獰笑。衛天麟心頭一震,暗說:來人莫非是這惡道派來的助拳人?心念未畢,風聲颯然,兩道如煙青影,竟遠在眾人十丈以外,閃電飛過,直向另一座高峰飛去。

    倏然,一聲驚咦,由那兩道青影中傳出。緊接著,四道冷電,閃閃向著這邊望來。兩道青影,驀地騰空而起,就在空中一挺腰身,宛如兩道青電,直向眾人之前射來。人影閃處,場中已多了一男一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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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紅裝艷婦,面含嬌笑,媚眼橫飄,兩道醉人眼神,一直瞪在常小青的臉上。常小青來至場中,並未向人魔夫婦行禮,逕對一塵老道一抱拳,正待說話。驀地,立身五丈以外的粉面人魔發出一陣懾人心神的嘿嘿冷笑,一隻右掌,已緩緩提向腰際。

紅裝艷婦倩女修羅粉面一沉,立即罩上一層霜氣。人魔驟然驚覺,緩緩提向腰際的右掌,又輕輕放了下來。於是,低聲冷冷地問:「你要怎樣?」

    倩女修羅也低聲玲冷地答道:「知道何必再問。」場中一聲暴喝,常小青雙掌倏分,一招「開天闢地」上劈對方面門,下削對方腰間,直向一塵擊去,招式迅捷,力道雄渾。一塵老道似乎是那群灰衣老道中的高手。

    這時,見常小青年紀輕輕,身手竟然不凡,一聲冷笑,左手扭腕上托,右臂反掌斜劈,一招兩式,有攻有守,乾淨利落,毫不遜於常小青。兩人一經交手,各展所長,盡出絕學,縱跳盤旋,掌風帶嘯,兩條人影,愈鬥愈疾,使場外人眾,只看得眼花繚亂,目眩神迷。

    這是第一場,兩人俱都各抱必勝決心。驀聞一塵大喝一聲,一招「野戰八荒」,勁風如潮,雙掌似雲,直向常小青全身罩來。常小青一聲冷哼,雙拳合擊,挾著兩道驚風,竟然直向一塵前胸搗去。一聲嬌呼,數聲驚喝。

    倩女修羅由於特別關心常小青,不禁驚得脫口嬌呼出來。雙方幾個功力較深的高手,看了兩人這種拚命打法,也於不覺中發出幾聲驚喝。但聽場中砰然一聲,沙石紛飛,勁風激盪,人影閃動中,蹬蹬連聲。小青、一塵俱都面色蒼白,搖搖欲墜,身形踉蹌,一直向後退去。

    一聲暴喝,黃影閃動,挾著一道白練,直向身形踉蹌的常小青撲去。事出突然,距離又近,湘江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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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大響,風聲大作,塵土飛揚。碎石疾射中,兩側近百高手,叱喝連聲,逼得紛紛暴退。激塵滾滾中,已看不清疤面人和人魔的影子。蹬蹬蹬,兩人身形踉蹌,各自向後退了三步。

    傻了,粉面人魔只覺氣血浮動,真氣幾乎難凝,這是他做夢沒想到的事,近二十年未曾逢過敵手,今夜在此,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震退了三步。再看對方滿面有疤的奇醜怪人,嘴露冷笑,神情依舊那麼冷漠,似乎並未受傷。

    粉面人魔運氣強抑胸間微微翻騰的氣血,功貫雙掌,面罩殺氣,再次向著場中逼去。同時,口中發出一陣懾人的嘿嘿冷笑。疤面人屹立不動,似乎蓄勢以待,聽了粉面人魔的嘿嘿冷笑,不禁冷冷地恨聲說:「粉面人魔,十六年不見,你的功力進步了不少。」

    粉面人魔心頭一震,立即停止前進,一雙冷電閃閃的眼睛,一直盯在疤面人的醜臉上。半晌,粉面人魔似乎在對方的疤臉上,找到一絲熟悉的影子,於是厲喝一聲,問:「你是誰?」

    疤面人一聲冷笑,一指自己的疤面,恨聲問道:「粉面人魔,我臉上有了疤,你便真的認不出我是誰?」

    粉面人魔嘿嘿一笑,冷哼一聲,一臉不屑地說:「哼,原來你就是無名無姓,不見經傳的疤面人。」

    疤面人三字一出口,兩邊近百高手,同時脫口呼出一聲驚啊。湘江三義、玄清真人,俱都向前逼進兩丈,似乎要仔細瞻仰一番這位新近崛起江湖,震驚武林的恐怖人物。疤面人忽地靈機一動,仰天縱聲一陣狂笑,聲如裂帛,忿怒已極。

    繼而,倏斂狂笑,忽然厲聲說:「粉面人魔,你休要裝癡作傻打馬虎,我是誰?你心裡有數,我們十六年前的一筆老帳,今夜也該算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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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長衫變成短褂子的粉面人魔,身在空中,只嚇得面無人色,冷汗直流,一聲嗥叫,雙袖一抖,身形再升兩丈。疤面人一陣驚心狂笑,身形再度上升,看看追及人魔,一聲厲喝:「粉面人魔納命來……」喝聲未落,薄劍疾演「飛龍回天」。一片耀眼光華,閃著漫天寒星,分射前後左右,盡將空中人魔罩住。

    地面突然響起一聲嬌婉哭喊:「狠心人,求求你,不要殺他。」就在倩女修羅哭喊的同時,空中暴起一聲刺耳驚心的悠長慘叫。殘腿、斷臂、五臟六腑,挾著一蓬血雨,經由數丈高空,漫天灑下。一聲尖銳嬌呼,無數惶急驚啊,響徹全峰。一代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魔頭,終遭粉身碎屍的命運。

    疤面人一聲狂笑,光華驟失,身在空中,幾個旋轉,飄身落在地面。兩端近百高手,又是一陣驚啊、騷動。疤面人滿身滿臉,鮮血斑斑,狀極慘厲,令人看來不由膽戰心驚。倩女修羅一聲悲叱:「狠心人,你連我也殺了吧。」說著,紅影如煙,疾向疤面人撲去。

    疤面人冷冷一笑,厲聲說:「難道我不敢殺你?」話聲未落,軟劍疾吐,右腕一振,劍尖幻起一輪光影,直擊倩女修羅的前胸。

    倩女修羅神情如狂,身形宛如一朵紅雲,繼續撲向疤面人的懷裡。疤面人心頭大驚,頓時慌了,右手持劍本能地向上一挑。哧,一聲驚叫,紅影暴退兩丈。倩女修羅的前胸衣襟,立被挑開一道尺許長的裂口,一片凝脂如玉的前胸,兩座渾圓顫動的玉乳,應聲裸露出來。

    疤面人傻了,薄劍仍原勢沒動,筆直地挺立手中。四週一片寂靜,近百高手,靜得竟無一人吭聲。倩女修羅一定神,一聲尖叫,粉面緋紅,手中寬大紅綾閃電掩住酥胸,眼含淚光,渾身顫抖,狠聲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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