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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大道朝天 作者:貓膩(連載中)

第四十章 春天正是讀書天


  井九說道:「如果我隨身帶著雷魂木,這時候拿出來做兩把躺椅,倒是不錯。」

  冥皇知道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歎了口氣說道:「何止不錯,簡直快活。」

  井九說道:「你想的這個方法確實不錯。」

  他自然不是在說驅蚊的方法,而是冥皇想到的脫困之法。

  那人拿到雷魂木後,用了冥部的轉魂之法,借由一名冥部妖人逃出了劍獄。

  冥皇對轉魂之法的研究自然更深,如果他拿到雷魂木,說不定也可以借由第二層的那些囚徒逃出去。

  他把那人關進劍獄的時候,冥皇早已在鎮魔獄裡,自然不知道那人用的方法。

  冥皇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到這種方法,只能說明他的智謀水準並不遜於那人。

  井九問道:「像你這般聰明冷靜的人,怎麼會被他騙到地面來?」

  冥皇感慨說道:「當然是因為他很能騙人,而且我確實很想上來看看。」

  沒有修道者不想飛升,沒有冥部的人不想來到人間,雖然兩者的難易程度還是有很大差異。

  普通的冥部強者還可以通過各種方法,來到地面曬曬太陽,但……

  冥皇淡然說道:「我不能上來,登基之後就更加不行,所以我想趁著登基之前上來看看。」

  井九明白他的意思。

  神皇不可能去雪原,冥皇也不能來人間。

  臣民們會以死相諫,或者乾脆先讓你死,免得你被敵人抓住,最後拿來羞辱以及威脅我們。

  皇帝再重要,也不如整個國族。

  井九問道:「你應該很清楚此行的危險,為何最後還是會被抓住?」

  冥皇說道:「因為我輸給的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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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靜鬥道字一閃念


  冥部魂火有九境。

  除了冥皇先前已經說過的第一境尋火、第二境擁火、第三境熔火,接下便是第四境燃火。

  到了第五境便是一個重要的區隔,類似於青山劍宗的無彰境,因為這時候魂火便可以用來直接戰鬥。

  也正是從第五境開始,火字被放在了後方。

  第五境火離。

  第六境火琢。

  第七境火游。

  第八境火隱。

  第九境火啟。

  ……

  ……

  「魂火之御不在九境之內,但也不在九境之上,並非第十境,因為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修行方法。」

  冥皇看著井九說道:「六境之後你需要選擇,究竟是按傳統的魂火修行走,還是走魂火之御的道路。」

  井九說道:「傳統法門與我們有些相似。」

  冥皇說道:「不錯,而且還更簡單一些,魂火之御卻相當麻煩,你需要忍受極大的痛苦,冒著極大的風險,切割下來一部分記著修行秘法的神魂,用火琢的方法烙進離開身體的魂火裡,讓其自行修行成長。」

  只聽這些話便能感覺到其間隱藏的風險以及……勇氣。

  井九忽然想到濁水裡的那頭鬼目鯪。

  曾經肆虐朝天大陸的妖獸,絕大多數都是受冥部驅使、經由大漩渦或是深淵別道來到地面。

  那頭鬼目鯪的妖丹裡烙印著血魔教的秘法,現在想來應該便是與魂火之御類似的手段,只是低級很多。

  「在下界,魂火之御是最絕密的東西,嚴禁除了冥皇之外的任何人接觸。因為這種修行法門極有可能帶來難以想像的災難……魂火上附著真正的神魂,自主修行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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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聽碗、玩貓、宣官


  乍暖還寒的時候已經過去,春意極足,正好將息。

  在這段日子裡,不要說是朝廷衙門、官私書塾,就連戲院的生意都要差很多。

  出名怠政的鹿國公不知為何忽然變得勤勉起來,雖然還是沒做什麼正事,只是坐在椅子裡喝茶,但連續數十日都沒有請病假的他,還是讓朝中的同僚以及太常寺的下屬們驚奇萬分。

  此時看著他在春日下往衙外走去的身影,太常寺的官員吏屬們才覺得一切回復了正常。

  鹿國公揮手讓送行的官員們散掉,看了眼站在人群外不起眼的井商,想了想還是沒有讓他上前說話。

  上車後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塊晶石握在手裡,藉著靈氣恢復精神,同時平靜心情,然後問道:「確認破了?」

  國公府的管事這時候在車外,自然不是他問話的對象。

  鹿國公問的是坐在車子裡的一位瞎子。

  那個瞎子頭髮花白,衣著樸素,已然蒼老,卻很有精神。

  老人是鹿國公當年在北方從軍時的親兵,受傷後被國公接進了府裡,接受了這項枯燥卻非常重要的工作。

  「屬下聽得清楚,碎的是青花盞。」

  鹿國公自然不會由人長時間停留在那個房間裡,又要時刻準備,這位瞎了的老卒便成了最好的人選。

  在國公府裡,這位老卒表面的職司是負責養鳥,住的離內院很近,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任務其實是聽碗。

  ……

  ……

  鹿國公經由地道來到井宅,抬頭便看到了一身風塵的顧清。

  身為劍修,居然給人一種風塵僕僕的感覺,可以想見他來的非常急。

  鹿國公卻有些不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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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知徒莫若師


  顧清進宮,趕在大朝會之前拜見了神皇,也只是在殿上遙遙行了一個禮,對話數句,連神皇的容顏都沒能看清。

  然後鹿國公便帶著他去了貴妃的寢宮。

  胡貴妃看著顧清臉上的微笑,便想起數年前那個夜晚對方的尖刻話語,神情有些不自然,覺得這笑容好生可惡。

  顧清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笑容不減,與她寒暄了數句。

  二人說話的時候,一個粉雕玉琢般、可愛至極的小男童被嬤嬤牽了進來,正是二皇子景堯。

  景堯的身體裡流淌著神皇的血脈,又有狐妖一族的傳承,自然聰慧到了極點。

  他現在才三歲,卻已經比很多大人會察言觀色,更厲害的是他彷彿有種感知他人情緒的本能。

  前些天夜裡,他感覺到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母親,對那位叫做井九的青山仙師非常敬畏,所以他表現的很乖巧。聽說今天這位叫做顧清的仙師會是自己的先生,他有些牴觸,又清楚地感覺到母親對此人頗為不喜,表現自然不同。

  景堯站在原地,睜大眼睛看著顧清,顯得很好奇,卻沒有上前行禮的意思。

  顧清靜靜看著他,也沒有上前行禮的意思。

  那位老嬤嬤看著這畫面,便有些心氣不順,心想你即便是青山仙師,會成為皇子的先生,也得先給皇子行禮啊。

  難道天地君親師的道理你都不懂?

  胡貴妃愣了愣才明白怎麼回事,準備說話,卻被鹿國公用眼神阻止。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走。

  春日從東邊快要抵達天空正中,宮外的花樹漸被陽光曬的沒有精神。

  顧清依然靜靜站著,如春風般不急不徐,也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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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如何安度晚年?


  玄陰老祖也被屋外的笑聲驚起,走出禪室問道:「真人因何發笑?」

  陰三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著雖然彼寺非此寺,可兜兜轉轉最後都還是要指望廟裡解決問題,便覺有趣。」

  玄陰老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準備繼續發問,忽聽著寺裡再次響起鐘聲,腹中頓生饑意,便忘了此事。

  果成寺的規矩,每天清晨早課結束之後才會用食。

  陰三拒絕了老祖的邀請,拿著那卷經書走進禪室,開始繼續思考他的問題。

  老祖走過松林與塔林、寶殿與夾道,來到前寺的大廚房裡準備吃早飯。

  律堂那邊有自己的灶房,可能是由於在這間大廚房裡炒過一段時間菜的緣故,老祖還是習慣回到這裡吃飯。

  至於為什麼每天還要吃飯,偶爾還想著吃人,用他對陰三的解釋來說,那就是個樂子。

  他被青山劍陣逼著在地底熬了幾百年,境界受損,魔胎漸實,此生已經飛升無望,只想如何好好度過晚年生活。

  前寺廚房裡有人正在吵架。

  一個胖僧人手裡拿著饅頭,對著值日僧惱火說道:「我吃的是饅頭,配點蘇子葉有什麼不行!裡面又沒包肉!」

  這場架吵的很是激烈,持續了很長時間。

  老祖去取了粥食,坐在長桌邊,笑瞇瞇地聽了很長時間,喝了三碗小米粥才離開。

  回到白山禪室的時候,陰三站在佛像前,看著地面上散落的經文在發呆。

  老祖神情不變,心裡有些不安,問道:「怎麼了?」

  陰三說道:「我本想著這些佛經已經讀熟,不用再帶著,在準備扔掉的時候卻發現似乎還差了點什麼。」

  老祖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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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睡美人


  過冬說出這句話後,菜園屋裡安靜了很長時間。

  當年裴白髮被天近人暗算,敗於西海劍神之手,損耗嚴重,閉關多年修復境界,卻還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節。

  童顏早就已經算到了這個原因,沉默不語。

  何霑忽然說道:「我能做些什麼?。」

  這個局裡有桐廬與蘇子葉,最重要的裴先生當然不會少,但是沒有他的名字。

  童顏佈置這個局便已經是貢獻,他難道什麼都不做?

  過冬說道:「你在寶通禪院清了半年腸子,應該乾淨了,隨我去果成寺吧。」

  如果是平時,何霑肯定會大喊大叫自己不要當和尚,但這時候他只是靜靜看著過冬,沒有說話。

  親的終究是親的。

  童顏算到接下來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在朋友的身上,笑了笑便出言告辭。

  他離開住了很長時間的菜園,沿著用石片鋪成的小路向山下走去。

  來到薄霧遮掩的村子邊,他回首望去,寶通禪院匾額上的兩個大字隱約可見。

  他默然想著,裴先生是在求死,即便事成,又如何能不死?

  想要改變最後的結局,除非別的正道宗派一起出手,然而果成寺不會這樣做,中州與青山……也不會動。

  西海劍神一劍斬落雲台,也斬落了中州與青山的藉口。

  裴先生可以出手,那是因為無恩門與西海劍派之間的恩怨,也是因為他與西海劍神之間的恩怨。

  他還能再多做些什麼?

  算力再強,終究有時窮,天地之間誰能算清一切?

  聽聞井九境界停滯,已然離開青山,去外界雲遊思破境之法。

  很多修道者在境界停滯不前的時候,都會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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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豈為一己之不遇乎


  冥皇當然想要離開鎮魔獄,想要出去,想要回去。

  只是他很清楚,如果沒有人幫助,走進這片混沌的黑暗自己便會永遠漂流在時間的河流裡。

  那片陰雲也隨著他來到了斷崖處,鈴鐺在雲裡不時響起,發出清脆的聲音,生出一道可愛的閃電。

  鎮魔獄的蚊子也來到了附近,只是懾於雷威,不敢靠近。

  冥皇收回視線,望向那些細微的難以看見的蚊子,沉默了很長時間,終於做出了決斷。

  在他做出決斷的那一刻後,他身體裡的光流變快了很多,氣息也變得強了數分。

  ……

  ……

  深冬時節,朝歌城天降暴雪。

  因為有陣法保護,城裡的積雪不算太嚴重,也沒有什麼房屋被壓塌,但這依然阻止不了那些不相信修行者存在的窮酸,穿著單棉衣,滿臉鐵青地對著人群痛訴著什麼,城外遭災的農戶與更北方遷來的難民則是成為他們最好的證據。

  皇宮裡的人們自然不會受到暴雪與難民的影響,過著溫暖而舒適的快活日子,只不過向來受寵、又特別貪戀暖被的胡貴妃最近沒有了這種享受,因為她的兒子景堯現在天不亮的時候便要被迫爬起床,然後去窗外蹲步練拳。

  她再如何心大也沒辦法在這種時候還賴在床上。

  看著小臉微紅的景堯站在沒過鞋面的雪地裡,雙腿不停顫抖,眼裡滿是淚水,胡貴妃的心都快碎了,右手死命地攥著袖角,才忍住沒有喊宮女把他抱回來,心裡卻已經把顧清罵了個狗血淋頭,一個四歲不到的孩子有必要天天受這種苦嗎?

  「顧先生到了。」

  聽著宮女的稟報聲,胡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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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紅塵白雪,找你麻煩


  不管是哪家宗派的修行者,能成為皇子的先生,都是極榮耀的事情。

  所謂不理紅塵,終究要看紅塵夠不夠紅。

  對於顧清與向晚書這樣的大派弟子而言,要拿出多年修行時間來換這等榮耀不算太有吸引力。

  但如果是神皇的老師,自然另當別論。

  重要的是,向晚書並非代表自己發問。

  顧清這時候才知道他進了景辛皇子府——對於青山宗為何會忽然參與皇族事務,修行界有很多猜測,按道理來說最應該警惕的中州派卻始終保持著沉默,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神末峰欠胡貴妃一個人情,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師兄童顏清楚。」

  顧清給出一個答案,便再沒有說什麼。

  向晚書自然不信,但也沒有辦法。

  幾顆果子再如何珍貴也吃不了太久,試探不出結果,談話自然也沒有必要繼續,二人就此告辭。

  顧清回到井宅,與井商等人打過招呼,回到房裡。

  他看著窗外的積雪,忽然想起那年神末峰上煮茶的畫面,便去了後園。

  井宅後園現在有很多野貓,自然是因為白鬼喜歡。

  有它在這裡,時常前來玩耍的井梨不用擔心會被野貓咬了或者是撓了。

  顧清在擔心別的問題,比如師父的這個小侄兒會不會被白鬼大人教成一個賭鬼。

  「也許您是在與師父鬥氣。」

  他看著帶著殘雪的滿牆枯籐,輕聲說道:「但小孩子總是無辜的。」

  枯籐微動,殘雪簌簌落下,劉阿大從裡面走了出來,身上沾著雪,顯得更胖了些。

  它看著顧清沒有說話,眼裡滿是戲謔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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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信


  皇子府裡的雪越積越厚,書房裡的寒意越來越濃,陣法彷彿失去了作用。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景辛皇子再次開口,聲音有些冷,說道:「真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才能讓父皇滿意。」

  梁太傅說道:「就如現在這般,什麼都不做便是最好。」

  景辛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明白太傅的意思,什麼事都不做,便自然不會做錯,那麼父皇便沒有理由把他逐出朝歌城。

  有了中州派與一茅齋的支持,便自然等於有了滿朝文武的支持,父皇再如何強大,也需要靠百官治國,總要考慮一下他們的態度,更要考慮一下天下的議論。

  但現在收到不老林的這封信後,自己還能這樣做嗎?

  梁太傅說道:「這件事情不可隱瞞,殿下親自寫信,把這件事情的前後細節全部寫清楚,然後請向仙師傳書雲夢山。」

  景辛的眼裡現出一抹決然,說道:「就這麼辦,但這封信一定要親自送到白真人的手裡。」

  梁太傅說道:「還有便是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齋裡知道。」

  景辛起身向梁太傅行了一禮,說道:「這邊便只能麻煩先生了。」

  梁太傅說道:「我會私下與布先生交流一二。」

  他曾在一茅齋求學多年,與當今齋主布秋霄有同門之誼,只是他也沒有信心能說服對方。

  ……

  ……

  轉眼又是兩年,朝歌城迎來又一個春天。

  那位胖掌櫃再次出現在皇子府裡,似乎變得更胖了些,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人物如何能夠心寬。

  這一次他直接給出了不老林的條件:「請殿下幫我們送個人進不老林。」

  聽到這句話,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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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就是三年


  按照鹿鳴當年與父親的約定,三年任期結束之後,井九出事他便去青山,井九出來他便回朝歌城。

  現在井九依然毫無消息,他本應該繼續在外等待,只是終究忍不住想回家看看媳婦,看望一下父親。

  他沒有通知任何人便回了朝歌城,結果連家都還沒來得及回,便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人叫做顧盼,是他在神衛軍裡任職時的副手,算是中州派外門弟子在朝廷裡的代表人物。

  顧盼不管鹿鳴的反應,滿臉帶笑,就是不肯放手,非要請他去吃飯,鹿鳴看出問題,笑了笑便由了他。

  朝歌城的宴請,一般不是談事,便是結識人。

  所以當看到景辛皇子從珠簾後走出來時,鹿鳴沒有太過驚訝,很恭謹地行禮請安。

  景辛皇子表現的很是平易近人,只是吃菜喝酒說些外郡風光,直到酒意漸上時,才緩緩擱了筷子。

  顧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避了出去。

  「我對父皇的忠誠沒有問題,能力也沒有問題,不然也不會得到一茅齋先生們的支持。」

  景辛皇子看著鹿鳴的眼睛誠懇說道:「我不理解的是,父皇對我的態度卻沒有變化,他是想繼續考驗我嗎?」

  鹿鳴心想殿下你想多了,說出來的話自然又是另外一套:「或許是因為青山宗的緣故?」

  景辛皇子搖了搖頭,說道:「青山宗沒有用全力,而且這裡畢竟是朝歌城。」

  鹿鳴很清楚,景辛皇子這番誠懇而擔誠的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父親說的,不需要自己回應。

  鹿國公在朝裡從來沒有當紅過,但景辛皇子這樣的人自然清楚,他才是神皇身前的第一紅人,從來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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