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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大道朝天 作者:貓膩(連載中)

第四十五章 禪子相見不相識


  井九伸手請那位老僧坐下。

  老僧輕聲解釋了幾句。

  原來果成寺聽說了這件事情,擔心修行者為了爭寶起衝突,死傷太慘,所以讓他們過來,方便隨時救治。

  井九覺得很正常,因為果成寺就是這種風格。

  如果剛接觸,你可能會覺得這些醫僧過於迂腐、好名,甚至顯得很矯情。

  但果成寺矯情了數千年,那麼必然會得到整個世界的尊重,甚至包括冥部。

  「你呢?」老僧問道。

  井九說道:「只是看看,洞府不是真的,惡作劇罷了。」

  老僧明白,這種事情以往也經常會出現。

  以前的某些前輩大能在飛升之前或是消失之前,很喜歡做一些假洞府與後輩們開玩笑。

  老僧有些不解說道:「但是……景陽真人不是這種性情啊。」

  但是……另外那位真人喜歡啊。

  井九想著。

  山風驟疾,廟裡的火堆被吹的亂飛。

  十餘名修道者紛紛起身掠至廟外,向著山裡某處望去。

  夜穹下隱隱有寶光如水般閃動,有風自彼處起。

  「洞府要開了!」

  「在下先行一步!」

  還是有幾名修行者忍不住,趕在洞府開啟之前,進入了二十里的區域。

  隨著數道劍光照亮夜空,四周山野裡有更多修行者現出身形。

  井九隨風掠起,落在一棵大樹的頂端,看著遠方,沉默不語。

  當年就在二十餘里外的那片山崖間,那人是這樣說的。

  「那些貪心的白癡如果發現洞府裡沒有寶貝,只有一張白紙,會不會氣死?」

  說完這句話,那人就開心地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群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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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笑問客從何處來


  景氏皇朝沒有異姓王,以國公為尊。現在朝中一共有二十七位國公,祖上自然為皇朝立下過不世大功,只不過隨著時間流逝,當年的功勞總會淡去,有些國公手裡沒了實權,逐漸邊緣化,再過些年只怕便會成為純粹的擺設。

  做為皇帝陛下幼時的伴讀,和國公雖然不像鹿國公那般低調卻給人永遠無法撼動的感覺,但至少不需要擔心這些,聖眷猶在最明顯的體現便是,坐在淨覺寺如毛般細雨裡的人是他而不是別人。

  淨覺寺是皇宮別院,也是景氏皇族的私廟。他今天不是代替陛下在這裡唸經祈福,而是代表陛下在招待一位貴客。

  他不擔心自己的權力與地位,卻有些擔心在這濕冷的地上坐的太久會不會明天起不了床——蒲團已經很多年沒有坐過了,如果不是早年在一茅齋求學的時候有過不少經驗,他覺得自己可能隨時會倒下去。

  想到此節,他不禁對這位貴客生出些腹誹,旋即想著傳說裡對方的知心神通,心神微緊,趕緊默宣幾聲佛號,堆起滿臉笑容,望向被重重簾帷與白煙遮住的靜室深處,再次表示感謝。

  「禪子願意蓮駕來此,為陛下解除佛法方面的疑難,更願意親自主持梅會,這真是朝廷的榮光。」

  清風徐來,帶走靜室裡的殘香。

  不知道禪子聽著這番話有何反應,自有果成寺的高僧與和國公寒暄,說著這些必須說完的廢話。

  和國公望向靜室深處,沉吟片刻後問道:「聽聞昨夜青山宗去了人,難道那真是景陽真人的別府?」

  昨夜氓山裡那座洞府的開啟,自然瞞不過朝廷,只不過就像很多修道大派一樣,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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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井家春秋


  井九沒有敲門,伸手把一塊青磚推至陷入牆面半寸。

  原來是一個機關。

  門後隱隱傳來某種堅硬事物滾動的聲音——他的視線無法穿透木門,但他知道那是一顆光滑的石球正沿著固定的軌道前行,要走過很遠的距離才會落下,砸破一個大瓷碗。

  過了很長時間,木門還沒有開啟。

  他站在石階上等著,神情平靜如常。

  雨大了些,落在笠帽上,從邊緣淌落,像是枯水時節的瀑布。

  因為落雨的關係,巷外行人腳步匆匆,沒有誰注意到他。

  一聲輕響,院門終於開了,出現的是一位老者。

  那位老者臉形方正,眉直眼明,臉頰微紅,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有些激動,穿著件灰色的單衣,扣子還沒有繫好,應該是隨便套上的,看來有些匆忙,望著井九的眼神裡充滿了疑問與審視。

  井九取出一塊木牌遞了過去。

  那位老者不敢接,彎著腰湊近認真地看了半晌。

  直到確認是真物,他毫不猶豫地雙膝跪下,完全不管地面早已經被雨水打濕。

  「起來。」井九說道。

  老者起身,神態謙恭地把他迎進小院,順著側廊向深處走去。

  小院裡有人,準確來說,有一家人。

  敞著的花廳裡,那家人正在吃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齊齊整整。

  一家人的視線都在桌上,低聲交談著什麼,彷彿根本沒有看到井九和那位老者。

  這畫面未免有些詭異。

  那個三四歲的孩子忽然掙脫母親的懷抱,跑到檻前,好奇地望向井九,伸手準備說些什麼,卻被父親趕緊抱了回去。

  花廳裡響起孩子的哭聲。

  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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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試問卷簾人


  紅紅的燭火在案頭,新娘子的臉上淚兩行,敷著的厚粉被沖洗出兩道明顯的印子。

  嫁到國公府之前,她便聽說老國公的性情有些怪異,但她還是沒想到會如此嚴重,儀式上忽然消失就不說了,居然在新婚之夜把新郎喊走,這到底是對自己不滿意,還是與爺爺有矛盾,若是如此,那當初何必允了這門婚事?

  鹿鳴並不知道新婚的妻子在洞房裡想什麼,做為鹿國公的幼子,與流傳在外的紈褲之名相比,他擁有更多的沉穩與觀察力,知道父親必然有極重要的事情交待自己,而且他已經注意到房間裡的某處異樣。

  這裡是鹿國公的臥室,鄰著窗的博物架上一直放著件極名貴的瓷器——據說那個大碗出自千年前的汝窯——打小便被警告不能亂碰,他對那個瓷碗印象非常深刻,為何今天卻換了個新的?

  「今天太急,隨便拿了個頂著,明天你去庫房把那個欣窯的海碗拿過來放在這裡。」

  鹿國公穿著一件便衣,用手梳籠著花白的頭髮,重複提醒道:「不要忘記。」

  鹿鳴應了聲,問道:「父親,究竟發生了何事?」

  鹿國公抬頭看著他,說道:「都說我最疼你,這話不錯,就連國公這個位置,我也是準備給你的。」

  雖說這幾年已經有所猜想,驟聽此事,鹿鳴難免還是有些驚訝,說道:「那二位兄長……」

  鹿國公舉手示意他不用再說,說道:「外人以為我年老失智,只顧著疼幼子,哪裡懂,我是看中了你的沉穩。」

  鹿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但想得到國公這個位置,那麼家裡有些秘密,你也要一併承擔過去。」

  說完這句話,鹿國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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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我也知道很多秘密


  井九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問道:「怎麼了?」

  大夫問道:「第一次?」

  井九說道:「是的,以前沒有打聽過事。」

  大夫心想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從長輩那裡知道了捲簾人的秘密便跑了過來。問題在於對方開始說的那句海棠依舊否是很多年前的暗號,現在還在用這個暗號的都是那些傳承不斷的大宗派或世家,是捲簾人也不願意輕易得罪的對象。

  他歎了口氣說道:「沒有人會這麼問,因為這個問題太大,而且涉及的層面太高。」

  井九問道:「有多高?」

  「昔來峰主方景天,是青山宗的大人物,破海上境,再進一步便是通天大物,你說有多高?」

  那位大夫無奈說道:「太平真人就更不用說了,那是最高層級的存在。」

  井九說道:「我聽說你們什麼都知道。」

  大夫神情鄭重說道:「但以我的資格不可能知道這些,而且就算知道,你也付不起代價。」

  井九問道:「多少錢?」

  大夫心想你以為這是買菜?

  「非常多。」

  大夫看了眼他的雙手與背後那根用布裹住的鐵劍,說道:「至少你身上帶的不夠。」

  井九伸手,地面上出現兩個箱子,箱蓋打開,裡面滿滿的都是金葉子。

  滿室金光。

  大夫微微一愣,說道:「依然不夠,但如果你肯……拿出這件空間法器,或者可以商量。」

  井九搖頭說道:「不行,我要用來裝東西。」

  大夫說道:「那就只能抱歉了,或者……你可以拿消息來換。」

  井九想了想,說道:「前夜景陽真人假洞府開啟,出了些事。」

  大夫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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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下棋你在意嗎


  如此傳奇的經歷,得到的評價居然是挺能唬人?大夫心想你這才是真的能唬人,取出一本小冊子遞過去,然後帶著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便是第三個消息,冊子價值百晶,我想你應該很需要。」

  井九接過那本冊子,想了想說道:「我也回送你一個消息,趙臘月會參加梅會。」

  大夫神情微變,確認道:「哪一項?」

  井九說道:「當然是最後一項。」

  大夫說道:「方景天與西王孫的事情,一旦有進展就會通知你。」

  他沒有再問井九是誰,也沒有與井九商議應該如何通知彼此。

  井九走後,醫館的夥計走了進來,搖頭說道:「沒法看到他的臉,所以無法畫像。」

  大夫說道:「沒用通光鑒?」

  夥計說道:「用了,笠帽還好,關鍵是他臉上的黑色面具有些古怪。」

  大夫心想應該是適越峰製出的寶物,不再多言,說道:「趙臘月會參加梅會道戰。」

  夥計拿著紙筆,用最快的速度記錄下來。

  在很多人想來,趙臘月就算是天生道種,終究修道日淺,不可能是洛淮南、童顏等人的對手,再加上她現在已經是神末峰主,不會輕易下場,所以這次梅會應該只是觀禮,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參賽。

  「冊子上的排名很快就要發生變化了。」大夫感慨了一聲,說道:「神末峰與昔來峰之間有問題,再加上之前的碧湖峰,青山何時這般紛亂過?傳話諸部,繼續深查深挖,一應消息匯總歸入丙等。」

  那名夥計應下,在紙上繼續記錄。

  「禪子來歷歸入甲類,絕密。」

  大夫看了那名夥計一眼,遞過去一張新紙。

  夥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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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舉指齊眉


  在捲簾人的冊子上,棋戰排名井九在第十七位,童顏在第一,相信在那些私下的賭局上賠率應該也差不多。

  如果賭他拿到棋戰第一名,而他真能做到,那麼應該能掙很多錢。

  雖說他可以直接給這家人一箱金葉子,終究不如這般來的乾淨穩妥。

  井家押在自家兒子的身上,理所當然。

  只看這家人會不會相信他的說法,堅定或者說愚蠢地把大量的銀錢押在他獲勝上。

  ……

  ……

  朝天大陸極為遼闊,天地靈氣最集中的地域貫穿整個大陸中腹,形同一隻青鸞。朝歌城所在的中州便是那隻青鸞的頭部,單以靈氣的數量與密度而論可以說是舉世無雙,青鸞的雙翼則是大青山覆蓋的區域,靈氣密度稍低但更加純淨。

  直到現在修行界也判斷不出這兩個地方究竟哪裡更適合修行。只是對於那些在母親腹中自然呼吸天地元氣的胎兒而言靈氣密度更加重要,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中州一地向來天才層出不窮,直接導致中州派成為了當今第一大派。

  青山宗地處南大陸,當然也不會放過在朝歌城四周擇材收徒的機會,這次前來參加梅會以及觀禮的數十名青山弟子裡,便有好幾位朝歌人,趙臘月便是最典型的成功案例,當然也是中州派這些年最大的遺憾。

  來到朝歌城,趙臘月自然不用住在仙居。

  收到那封信後,她與家裡說了聲,戴上笠帽,穿過如絲般的細雨,來到太常寺不遠處的小巷裡。

  木門輕響然後分開,井家長媳熱情地把她迎了進去。

  站在庭間,趙臘月環視四周,總覺得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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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梅園凌寒台


  整個清天司都在忙碌,施豐臣身為副巡查這等高級官員卻如此清閒,只能說明一個事實——他靠邊站了。

  三年前他開始查朝南城那個案子,直到去年才終於查出真兇,非常不幸的是,他查到了青山宗。

  回到朝歌城後,他被頂頭上司一通痛罵,嚴厲訓斥,險些丟了官位,直到宮裡的貴妃娘娘發話才沒有出事。但去年他入宮感謝貴妃娘娘,卻沒能攀上娘娘這條線,在很多人的眼裡便沒了價值,自然受到排擠,再無具體職司。

  直到現在他都不理解,就算自己得罪了青山宗,為何指揮使大人當時會表現的如此憤怒,據他所知,魏指揮使乃是散修出身,與南大陸的修行宗派沒有太多交情,是被鹿國公一路舉薦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這些問題不想也罷,杯中的清茶味道頗佳,清閒也有清閒的好處,至少不會因為沒有時間喝茶,便把上好的春茶泡成醬湯,也不至於因為沒有時間換新茶,便把杯裡的茶水泡成清湯。

  施豐臣這般想著,瞇著眼睛望向遠處的梅園。

  梅園在皇城西方,乃是梅會的舉辦地點。

  很多年前,雪國怪物入侵,皇朝正統斷絕,人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皇族唯一的血脈後代與幾位正道宗派的年輕領袖在梅園歃血為盟,齊心協力,首先平定了流民之亂,然後擊敗了雪國怪物的大軍,終於讓人族重現榮光。

  為了紀念這一場在歷史上無比重要的結盟,每隔數年,朝廷便會舉行一次梅會,邀請當時的那幾家正道宗派以及更多的修道宗派前來參加,除此之外,現在梅會更重要的意義在於,正道聯盟會依照梅會上的名次來決定今後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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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你一直都很好看


  卓如歲還在閉關,過南山、顧寒、簡如雲等兩忘峰弟子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參加。

  這次來參加梅會的青山師徒裡,趙臘月自然是眾人關心的焦點,其次便是井九。

  因為他們是景陽真人的再傳弟子,如此年輕便已經是青山宗的二代師長,要說經歷之傳奇,再也沒有誰能比得上。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說法讓他們更加有名。

  趙臘月不修邊幅,隨便剪了個短髮,凌亂至極,經常滿身灰塵的出現在世人面前,甚至可以說是邋遢。

  與井九有關的說法,自然指的是他那張臉。

  據說他美的不像真人。

  也有人說他美的不像話。

  井九站在趙臘月的身後,很低調。

  但就像他對趙臘月說過的那樣,雲層再如何厚也不可能永遠遮住太陽,更何況今天朝歌城的上空萬里無雲。

  今天參加梅會,他不可能再戴著笠帽,更不能戴著面具。

  無數道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低聲的驚歎與輕呼響遍整個梅園,嗡鳴一片,彷彿鳥群飛過。

  「真是好看啊……」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應該是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

  ……

  「噫,他的身上背著的是什麼?難道是劍?」

  「不可能吧,聽說他在青山試劍上很是風光,難道還沒有進入金丹期?」

  「用青山宗的境界劃分來說,應該是無彰。」

  生出這種疑惑的,都是消息不暢的邊遠門派。

  那些知道青山試劍具體情形的門派,更是不解,明明井九已經進入無彰境界,為何還要把劍背在身後?

  難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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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人間不值得


  去年在西海畔,向晚書初見趙臘月,便看到趙臘月一言不發,出劍殺人。

  他的性情極溫和,甚至可以說有些軟弱,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這樣做。

  那道照亮雲台的長虹,是弗思劍。

  趙臘月是景陽真人的再傳弟子。

  景陽真人是他最仰慕的前輩。

  種種情緒相加,他不禁對趙臘月生出一種敬畏的感覺,再由敬畏生出傾慕之心。

  他知道自己與趙臘月沒有可能結成道侶,所以只是把這份傾慕深藏在心裡。

  然而劍名弗思,怎能真的不想?

  過去的一年裡,他總想著若能再見趙臘月,或者可以變得更親近些……哪怕只是單純地多看幾眼也好。

  今天在梅會上,他終於再次看到了趙臘月,誰曾想到竟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我沒事。」

  他的聲音裡滿是失落。

  ……

  ……

  井九與趙臘月並不知道寒台上的那些修行者們在議論什麼,也不知道如向晚書一般失落的人們有多少。

  摘了那朵梅花插在鬢間,看似柔情蜜意的對話,對他們而言只是很自然的舉動,尋常對話。

  當年在劍峰雲霧裡初次相遇,他們便經常在一起,尤其是這四年數萬里同行,朝夕相處,早已熟悉彼此的存在。

  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男女之情,他們不這樣認為,或者說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

  不是為了否定而否定,他們是真的沒有想過。放眼四野直至星穹,追溯時光直至永恆,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每個生命的時間太少,人間都不值得,情愛又算什麼?

  ……

  ……

  微寒的風在寒台間攜雲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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