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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轉貼] 非人協會系列 原創: 倪匡

但是,也有可能死在山峰上,要是不向前去呢?大鷹既然又將他帶了出來,目的自
然是要他和那位怪人見面,說不定,就是那怪人授意牠那麼做的,那麼,大鷹就不會帶
他離去。

    金維苦笑了一下,心中有「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味道,他慢慢地向屋
子走去,來到了屋前,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屋中的氣味仍然很難聞,在門推開了之後,月光斜映進來,金維一眼就看到了那怪
人。

    那人靠著一邊的牆坐著,他巨大的禿頭,略向旁惻,靠在牆上,雙眼睜得很大,可
是眼中,卻並沒有什麼神采,看來完全不像是一個有生命的人。

    金維陡地向前走出去,一直來到那人的身前,俯身下來,將手按向那人的額角,像
他第一次到這間屋子中,發現那怪人的時候一樣。

    那一次,他伸手去按那怪人的額,那怪人的額,燙得簡直如同沸水一樣。

    可是這一次,當他的手碰到那怪人的額頭之際,他也是陡地一震,觸手冰冷,就像
是這山頭上,到處可以見得到,不知已有多少年的玄冰一樣。

    金維嚥下了一口口水。

    又再次伸手按了按那人的鼻息,鼻息已經沒有了,那人的雙眼仍然睜著,這人已經
死了。

    那是完全出乎金維的意料之外的,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才好,過了好一會,他所
能做的,就是慢慢地將那人的眼瞼按了下來。

    當他按下那人的眼瞼之際,他看到那人的雙手,左手推開著,但是右手卻緊緊地握
著拳,而且,在拳中,好像還捏著一樣什麼東西。

    金維用力去扳開那人的手,他要花很大的氣力,才能將那人的手指,逐隻扳了開來
,然後,那人手中的東西,落到了羊皮之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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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 人



    聽說過「非人協會」沒有?當然沒有,因為一來,「非人協會」並不是一個公開的
組織;二來,「非人協會」,只不過是一個簡稱,它的正式名稱很長,是「有過非常人
所能忍受,達到,經歷者協會」,意思就是說,一個人,要有異常的經歷,在這個經歷
的過程之中,他或者完成過一件事,或者忍受過什麼,都不是普通人所能夠忍受或做得
到的,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那麼,他就有資格,成為這個協會的會員。

    「非人協會」的存在,據說已有兩百年的歷史,但真正情形如何,由於這個協會的
會員,一直守口如瓶,所以外人也不知了,只是「據說」而已。據說,在開始的二十年
,「非人協會」一直只有三個會員,接著,又接受了一個新會員,再往後的三十年中,
三個老會員(也是創辦人)逝世,這個協會,就只有一個會員,直到他快要死了,才又
接納了另一個新會員,接下來的情形也是如此,所以一百多年來,「非人協會」實際上
只有一個會員,到了二十年前,才增加了幾個會員,一共是六個。

    「非人協會」要增加新會員,條件十分苛刻,要全體會員毫無異議地通過,才能夠
成為新會員。據說,當年林白上校,在駕機首次橫渡大西洋之後,曾經申請加入「非人
協會」,但是他的申請,幾乎立即遭到了否定,因為儘管世人認為林白上校建立了不世
功勳,但是在「非人協會」取錄會員的標準來看,他距離能夠作為「非人協會」會員的
資格,還相差太遠了,因為林白上校所做成功的事,換了另一個有經驗的飛行員,也一
樣可以做得到的,當時他駕的飛機,已有了長足的進步,足可以應付較遠程的飛行,而
且天氣良好,有助飛行,也就是說,他做成功的事,並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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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的極南端,哥摩令角的東面,有一個沿海的小村莊,叫著林曼村。「林曼」
在當地的印度土語的古語之中,大抵是「盡頭」的意思,因為這個村所在的位置,已是
印度大陸的盡頭,隨便抬頭一望,就可以看到茫茫無涯的印度洋,彷彿世界上所有的陸
地,到這裏,就完全到了盡頭一樣。不過,印度的土語之多,沒有一個人能完全弄清楚
,在土語之中,又有古代的讀音和慢慢轉變而成的現代讀音之分,所以這個村名的真正
含意是什麼,也沒有人弄得清楚。

    印度是一個人口眾多,十分貧窮的國家,自北到南,貧窮的情形和人口擁擠的情形
,全是一樣的,林曼村是一個小村莊,可是也有上五百人,這五百個人,大抵屬於六十
家人家,而這六十家人家,幾乎毫無例外地,全部用最原始的方法,捕魚為業,他們所
過的原始的日子,幾乎是和外界完全隔絕的。

    在這六十家人家之中,有一家漁民,男主人叫辛加基,是一個滿面風霜,又瘦又黑
,但是卻精壯得像鋼條一樣的男人,他三十五歲,他的妻子加曼,三十歲,看來已經像
是老婦人一樣,自然,那是因為她在嫁給了辛加基之後,六年之中,連生了八個孩子之
故。

    天氣悶熱得一絲風也沒有,辛加基蹲在屋子前的空地上,在一個土制的缽中,一把
一把抓起土薯根和葉煮成的,再加上魚肉的異味食物,送進口中,一面怔怔地望著前面


    在他的面前,是一片嶙峋的石岡子,石岡子過去,是一片極大的沙灘,沙灘的盡頭
,則是無邊無際的海洋,辛加基就那樣蹲著,抓起食物,送進口中,望著海洋。

    辛加基沒有受過任何教育,他望著海洋,當然不是在冥思人生有何意義,他只是在
想,加曼的肚子又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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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是在海邊長大的,海邊的暴風雨,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他們全都知道,
暴風雨要來之前,是什麼樣子的。

    而現在這種情形,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經歷的,所以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人像是根本沒有聽到笑聲一樣,灰白的眼珠轉動著,緩緩地道:「來了,都連加
農震怒,天動地搖,人可以看到海底,海水會湧上陸地,什麼都會消失無形,一切全都
化為烏有,一切全完了!」

    辛加基也笑了起來,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那樣的事情,當然覺得好笑,大家都覺得,
這個老人可能已經太老,老到了不能再指導村人的地步了。

    他們於是散了開去,只剩下那老人,仍然一動不動地坐著,瞪著灰白的眼珠。

    當天晚上,當村民全部擠在殘破的茅屋中時,一種奇怪的聲音,突然從海面上,傳
了過來。

    那種奇怪的尖銳的嘯聲,使得林曼村全村的人,都從夢中驚醒,抹著滿是汗漿的臉
,茫然不知所措。辛加基的一家,也不能例外,他們都坐了起來,加曼點著了油燈,孩
子都害怕地擠在一起,只有都連加農,卻現出一種極其興奮的神情來。

    尖銳的嘯聲,漸漸加強,村子中很多人,都離開了屋子,拿著火把,毫無目的地走
來走去,辛加基也覺得在屋中耽不下去,他打開了門,而他才一打開門,都連加農忽然
發出一下呼叫聲,向外直奔了出去,辛加基叫了他一聲,追了出去。

    都連加農本來是奔不快的,但這時候,他一定盡了他所有的力量,在向前奔著,以
致辛加基一面叫著,一面追他,竟然追不上他。

    都連加農向著海邊直奔過去,辛加基奔過舉著火把,滿臉彷徨無依的村民身邊,仍
然向前追去。

    當辛加基來到了沙灘之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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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過了十二年。

    十二年下來,海邊的一切,和十二年之前,未發生那場大海嘯之前,幾乎是完全一
樣了。所不同的,只有一個人,就是辛加基。

    辛加基老了許多,自從五年前,他的第二個妻子生熱病死了之後,他幾乎已經不能
出海捕魚了,他第二個妻子並沒有替他再生孩子,辛加基變得極其頹喪,而且,終日喝
著味道劣而性烈的烈酒,要不是他編織漁網的技術,還是第一流的話,他真的無法再生
活下去了。他不能出海捕魚之後,就替新村中的人,編織漁網過日子。

    那一天中午,天氣悶熱得一絲風也沒有,辛加基赤著上身,他的身子,不怕炎炎的
烈日,但是,用來編織漁網的麻上的許多小刺,和著汗漿,沾滿了他的身上,卻使他感
覺到很不舒服。

    他又大大地喝了一口酒,抬起頭來,看到天際有一大團烏雲,狂馬一樣捲過來,同
時,海水也顯得很不平靜,向遠處看去,藍色的海水,變得渾濁,而且捲起一陣一陣的
白花。

    辛加基吸了一口氣,身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知道,有暴風雨來了。

    暴風雨往往是突如其來的,浪頭又會捲起老高的,不過,在經歷了十二年前的那一
場海嘯之後,對於普通的巨浪,辛加基已經有點麻木了。

    所以,當其他人叫著,嚷著,紛紛躲避之際,他仍然抓住了酒罐,呆呆地立在海邊


    天上的烏雲,挾著狂風驟雨,捲了過來,老大的雨點,急驟地洒了下來。辛加基的
皮膚,雖然因為飽歷風霜而粗糙不堪,但是大滴大滴的雨敲下來,落在他的身上,他還
是感覺到一點疼痛,不過,雨水也清洗了悶熱和身上的刺癢,辛加基再喝了一口酒。

    雨越來越大,眼前已經是一片朦朧,海面上響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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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摩里船長已經對他的經歷,講了不知多少次,但是一講到這裏,他仍然情緒激
動,不由自主地喘著氣,停了片刻,才能夠繼續下去。

    他先重覆了一句,道:「就在這時,奇蹟出現了,一大群極大的鱆魚,自海中冒了
出來,那些鱆魚的腳,至少有手臂粗細,有十幾呎長,有的更巨大,對了,牠的八隻腳
,緊緊地纏住了船頭,那隻鱆魚,它的眼睛,比……」摩里船長的手比了一比,大約是
直徑二呎,又繼續道:「比這個更大,牠纏住了船頭,其餘的鱆魚,纏住了牠的身子,
在四面的海水,未曾壓下來之前,將漁船硬拖進了海水之中。我們每一個人,在一剎那
之間,都抱住可以抱住的東西,船很快穿出了海水,又被浪花湧了上來,已經脫離了險
境。」

    摩里船長講到這裏,停了一停,一個年輕的記者問道:「你以為這是奇蹟麼?在大
風大浪之中,鱆魚本身也要找附著物來避難的,那不過是一種巧合而已。」

    摩里船長怒視著那個記者,道:「你等聽完我的話,再發議論!」

    摩里船長揮了揮手,又道:「這一大群鱆魚,在大風浪之中,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我們的船員之中,有好幾個被巨浪捲進了海中,也是鱆魚將他們再捲上船來的,幾百隻
大鱆魚擁著我們的船,我們只當是奇蹟,一直到了風浪漸漸平靜之際,我們才看到了他
!」

    摩里船長在講及「看到了他」之際,神情之間,充滿了誠敬之色。

    所有的記者全不出聲,摩里船長停了片刻,才又道:「我們看到了都連加農──那
是南部沿海,對海神的稱呼,我們看到了海神!」

    記者仍然不出聲,目光集中在摩里船長的身上,摩里船長道:「他站在一條大魚的
背上,大魚穿過鱆魚群,向船游來,保護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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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神色很莊嚴,看來有點激憤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根短棒,不斷用力點著那幅畫
上的人,道:「誰要說這不是一個人,我敢和他拼命,他不但是人,而且看他的臉,有
著明顯的人種學上的特徵,我敢肯定說一句,他是印度南部沿海的人!」

    一個約莫五十五歲左右,一頭銀髮的中年人,在沙發上欠了欠身,他是這間別墅的
主人,另外三個人,全是他請來的客人,那個剛才發言的,是著名的人種學家,優生學
的世界權威,林達教授。坐在主人旁邊,不住淺酌著美酒的,是一個看來很瀟洒的中年
人,衣著隨便,皮膚黧黑,他是海洋生物學家保傑士博士。還有一個,衣著整齊,咬著
煙斗,態度很安詳,不時皺著眉,看起來很有思想的,也是一位生物學家,他研究的專
題是生物的化生,這是一個十分冷僻的研究專題,是以提起雷色慕教授,很多人並不知
道,但實際上,他是一個學問極其淵博的人。

    至於主人,主人的身份很神秘,大家只知道他叫「范先生」,也只知道他在亞洲大
陸上,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尤其是在西藏的喇嘛和印度土王之間,影響力更大,他有權
隨便參加前後藏最高級的喇嘛會議,要知道范先生擁有數不清的財富,他本身或者並不
富有,但是有他的土王朋友作後盾,他所能調動的財富之多,自然無可比擬,除此之外
,旁人對范先生,就所知無多了。

    當林達教授發表了他的見解後,范先生微笑著,道:「教授,沒有人懷疑那是一個
人,他絕對不可能是其他的生物,可是問題是,這個人,何以會在海中,而且,看來像
是附著在海豚的背上?」

    林達教授並沒有立時回答,看他的情形,好像是要想上一想才能夠有答案,在這時
候,海洋生物學家保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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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幢豪華別墅中的小型聚會之後第五天,一艘漆成全白色,三百呎長的船,緩緩
駛離了孟買的港口,從外型看來,很難看得出這條船是屬於什麼種類,它有點像超級豪
華的遊艇,也有點像是設備最現代化的漁船,而船的名字也很古怪,叫著「魚人號」。

    在魚人號出發的那天,報上有新聞記載著它的出航,稱魚人號為「海洋生物研究專
船」,並且說明,那是一個海洋生物研究委員會資助的一項科學研究,研究印度洋大型
海洋生物,而作遠程航行。

    當然,所謂什麼委員會也者,只不過是掛上一個名義而已,范先生行事不怎麼喜歡
出面,就用了這樣一個委員會名稱,來作為掩飾。不過,他出海的目的,是為了作科學
上的研究,倒不是假的。

    而且,他要研究的對象,舉世無二,是一個像魚一樣的人!

    這艘長三百呎的船,有著當時所能辦得到的最佳設備,其中有十餘間房艙,全是一
流的遊艇布置,和皇宮可以比較,另外,船上有馬力極大的機器,和設備精良的遠航儀
器,潛水用具,各種研究海洋生物用的科學儀器等等,自然,還有各方面的工作人員,
包括有經驗的海員,對海洋生物認識的青年人。

    和范先生在一起的,則是一個很古怪的老頭子,一隻眼是藍色的,一隻眼是黑棕色
的,船上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范先生對他十分尊敬,稱呼他「總管」
。一般來說,船上是不應該有一個總管的,但是范先生向船上的六十五名各級工作人員
解釋過,在魚人號上,總管有全權代表他,管理一切。

    總管是從瑞士飛來的,魚人號啟碇前,半小時才到,或者說,魚人號是等他來了才
開航的。

    魚人號離開港口之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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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只剩下了范先生、總管和那個水手;范先生對於總管和那老者的交涉,仍然不
明白,只是猜想到,那老者可能是島上的長者。

    總管先吩咐那兩個水手回去,然後,在海灘上踱了幾步,范先生跟在他的身邊,總
管抬起頭來望著海,道:「看來,我們要找的人,真是存在的!」

    范先生高興地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線索?」

    總管道:「剛才那老者是村長,他們等我們來,已經等了很久了,他們也知道我們
會送禮給他們,和打聽一個站在魚背上的人,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小姑娘,叫作阿里,在
阿里的身上,發生過一件怪事!」

    范先生吸了一口氣,海風吹來,空氣十分清新,范先生也感到格外興奮。

    總管繼續道:「阿里是一個孤兒,日常在海邊拾蜆蛤度日,她和島上別的人不大合
得來,自己住在島上西邊,一個臨海的岸洞中。」

    范先生知道總管的脾氣,一定要從頭講起,所以也不去催他。

    總管停了一停,伸腳在沙灘上踏下去,沙中的一隻蜆子,立時射出了一股水箭來。

    總管繼續道:「阿里在半年前,曾經失蹤好幾天,當時,完全沒有人知道她到什麼
地方去,也沒有什麼人特別注意,幾天之後,她忽然又出現了,自從出現之後,她變得
更古怪了,常常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本來,她有一個十分要好的朋友,叫作巴奴,可是
從那次之後,她就不再睬巴奴了,巴奴曾向她追問過幾次,她說自己已另有朋友,巴奴
追問她是什麼人,阿里先是不肯說,後來說了一句:『他是住在海裏的,是海神!』」

    總管向范先生望了一眼,范先生沉聲道:「她……她還維持著和……海神見面?」

    總管搖頭道:「村長說,關於這一點,沒有人知道,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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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奴停在一塊大石上,指著一巖洞,叫了起來,他不住地叫道:「阿里,阿里!」

    可是,除了浪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

    巴奴叫了幾十聲,才苦繃著臉,轉過頭來,向總管不斷他說著,總管也指著洞,對
巴奴說著話,巴奴卻不斷搖著頭,神色驚駭。

    半晌,總管才道:「巴奴說,阿里一定又叫那妖怪帶走了,因為巖洞的口子上留著
海水,只有巨浪捲進去,又退出來,洞口才會有海水。」

    范先生問道:「他可是不願帶我們到洞裏去?」

    總管哼了一聲,道:「他不是不願意,而是不敢,他怕會被海中的妖精殺害。這小
子,那麼沒有膽子,難怪他的愛人要被搶走了。」

    范先生望了巴奴一眼,喃喃地道:「人總沒有十全十美的,別責怪他,照他說,阿
里就算跟著海中的妖怪走了,也會回來?」

    總管道:「是,他這樣說過。」

    范先生道:「那就行了,請他走吧,我們進岩洞去等阿里回來!」

    總管轉頭對巴奴說了幾句,巴奴的神色更駭然,急急他說著話,看他的神色,像是
想阻止總管和范先生進洞去,不過總管顯然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揮著手,巴奴忙不
迭地向上,攀了上去。

    等到巴奴攀上了山,總管才憤然道:「這小子是個懦夫,他想不花任何代價,而取
得愛情,天下最沒出息的,就是這種人!」

    范先生對總管的激憤,有點愕然,事實上,總管過去的一切,他也不太了解,但總
可以想的到,他的憤然和卑視,總有一定原因的。

    他們繼續向下攀去,不一會,就進了那個岩洞之中。如果不是巴奴肯定地向他們指
出過,他們都無法知道這個巖洞,是有人長期居住過的,因為在洞內,找不到人住過的
痕跡。

    唯有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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