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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寵姬 - 余宛宛(為卿狂 1)

第十章


姬子夏作夢都沒想到,當她再見到妹妹緋雪時,會是這種情境。

  緋雪骨瘦如柴,發著高燒,身上衣服沾了泥漬,細緻手臂傷痕纍纍。

  請來了大夫診治過後,姬子夏坐在榻邊,紅著眼凝視著淚水始終沒幹過的妹妹。

  「我以為妳被善待著,怎麼會落得這樣……」姬子夏牢牢握著妹妹的手,哽咽到沒法把話說完。

  「完顏朮要成親了。」君緋雪說道,偎在姊姊身側。

  「所以他將妳趕了出來?」姬子夏怒氣攻心。

  適才已聽緋雪說了些她的近況,知道完顏朮是緋雪的男人。

  「不,是我自己跑出來的,我沒法子眼睜睜地看著他迎娶另一個女人。」淚水又無聲地滑落了。

  姬子夏鼻尖一酸,心有慼慼焉啊。

  「妳離開了也好,能放下也是一種福分哪。」姬子夏拿起一方白巾為妹妹拭淚。

  君緋雪幽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休息一下,便要回去『雨花院』了。」

  「妳還回去做什麼?」姬子夏震驚地問道。

  「我若不在,他會責罰我身邊的人,我不能害他們受苦。」

  「這樣殘酷的男人,妳還為他憔悴至此……」姬子夏雙手氣到發抖,恨不得賞給完顏朮幾個巴掌。

  「愛上了,便身不由己哪。」

  「可妳逃了,代表了妳不想再忍受了,不是嗎?」姬子夏不捨地望著妹妹為情傷神的臉龐。

  君緋雪歎了口氣,無言地瞅著姊姊。

  「如果不去考慮完顏朮是否會責罰僕傭們一事,妳想回到他身邊嗎?」

  君緋雪默然了許久,終於輕輕地搖了頭。「不想了……」

  「那麼,就別回去了,我們從長計議吧。」姬子夏緊握著妹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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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接下來的數日,姬子夏陪伴緋雪之外的時間,全都與皇甫昊天形影不離。

  白天,檢視船舶時,她便偎在他身邊,聽他仔細教導著船舶之事的點滴。

  夜裡,他們會在涼亭談天說地、無所不聊。他喜歡解開她的發,讓她躺在他的腿上,親著撫著她,直到愛火再也無法自制。

  夜深露重時,他們的纏綿幾乎如燎原大火,逼得彼此都喘不過氣,卻也更加渴望對方。

  偶爾,皇甫昊天會發現她望著他發愣。偶爾,皇甫昊天也認為她眼裡閃爍淚光。

  問過她幾回,她只是淡淡地笑著,淡淡地說道:「太快樂了。」

  皇甫昊天於是益發志得意滿、神采飛揚了起來。

  這一天,檢驗泊船工作進行到最後一日。

  午後才過不久,姬子夏顯得有些倦意,皇甫昊天讓車伕先載了她回府休息。

  怪不得她累,他昨晚愛了她一整夜,直到紅日滿窗,才讓她睡去。

  留在船舶上與船首及副綱首對談海運船線的皇甫昊天,一念即她昨夜熱情的回應,禁不住心猿意馬了起來。

  想到方才姬子夏要離去時,緊握著他手掌的眷戀模樣,還有這一幫子船員驚嚇到臉色發青的神情,皇甫昊天不免失笑出聲了。

  「莊主?」船首實在不明白這海圖有啥好笑之處。

  「沒事,你繼續說。」皇甫昊天輕咳一聲,掩去笑意。

  處理完公事,皇甫昊天在傍晚時分離開船舶處,驅車回到府邸。

  沒急著找姬子夏,因為想讓她多歇息一會,是故皇甫昊天先行至書房與朱管事談論著朝廷新任「提舉市舶司」該如何送禮打點之事。

  只不過,當皇甫昊天一直等到晚膳時分,而姬子夏還未現身時,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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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一年之後,皇甫莊院安樂居裡。

  姬子夏哄了孩子入睡,低聲交代了奶娘一些事情後,她彎身對著鏡子,整理著微亂雲鬢。

  鏡中那位身著水紅對襟袖緞,攘著鶯黃披帛,以一支白玉簪釵盤住烏絲的修長女子,仍然讓她覺得陌生得緊。不好意思再多瞧,姬子夏起身走出房門。

  「夫人!」李五兒正巧在此時跨進安樂居前院。

  「五兒,有事嗎?」姬子夏抬頭一看,柔聲問道。

  李五兒望著當家主母,雖說已經看慣了一年,還是禁不住傻了眼。

  雖說這姬管事在身著男裝時,清秀原就更甚一般女子,然則一換回女子裝束後,那眉眼全都像染上一層光采似的,比任何名花奇卉都還來得高雅。

  「五兒?」姬子夏再喚了一聲,已經習慣了旁人的恍神姿態了。

  「莊主要我告訴妳,他在書房。」李五兒打了下自己的頭,傻傻笑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對了,明兒個一早,城裡的掌櫃會帶著商行的新學徒、伙記過來。在莊主和我還未現身前,我要你在一旁幫忙看著這幫子新人的言行舉止,你觀人向來頗心細,這事便交給你了。」

  「是。」李五兒大聲說道,一臉榮耀地銜命而去。

  姬子夏則是轉身走至栽著兩排楓樹的通道,通過垂花門,右轉直行至書房前。

  書房裡,皇甫昊天坐在烏木大桌前,手執毛筆,正在批閱一份文書。

  一見到妻子來,他馬上擱下手邊事,朝她伸出手。

  姬子夏走到他身邊,就著他的手勢,坐上他腿間。

  黑眸漾笑地盯著她的嬌顏,先是低頭在她唇間流連了一回,方才攬住她的腰,沈聲問道:「鼎兒睡了嗎?」

  「鼎兒睡了,我交代奶娘,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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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王 - 余宛宛(為卿狂 2)

完顏術、完顏術……一個教她又愛又怕的男人!因緣際會救了他一命,因而被他揀回去養著,還欠下了償也償不清的人情。人情債最難償,貼身伺候、軟語關懷、心心唸唸為著他,還償不盡他的情意。不想愛他,他卻可以寵你、愛你到你無法不愛上他;真愛了他,他卻又殘酷得教你就算再愛也只能選擇逃離……愛也苦,離也苦,兩難啊!乾脆就這麼撒手,她什麼都不管了……

不就是喜歡了、愛上了,苦什麼?!又有何難?!粗蠻魯直、壞脾氣一向就是他的特色,兒女情長,這娘兒們的玩意,他裝不來、學不道地。對於君緋雪,能給的、能賞的、能疼寵的,他都做足了。難道還不夠?非得用說的不可?非得把心掏出來才行?這麼地愛著她,她竟然逃了……這招也算傷他個徹底!但別以為他會輕易放棄,該是他的,別想逃掉!  





楔子


君家村裡流傳著一句老話,說是老天爺十年一災。

  只是,這十年以來,君家村裡不但無災無難,田里收成更是年年好。

  久而久之,人們便將那句老話當成馬耳東風,連茶餘飯後閒聊也懶得提起了。

  那年,又是個豐收的一年,麥子甫收割完畢。

  八歲的君緋雪拉著爹爹的手,向她娘君氏及十歲的姊姊君如畫告別,準備到鄰村去探望姑婆。

  三日後的一個夜裡,地牛翻身。

  君家村裡的所有人全被那陣猛烈地震搖醒,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屋樑椽柱便已在瞬間折毀倒塌。牆傾屋塌之聲,不絕於耳,遍地啼哭叫號之聲,恐怖煞人。

  君家村及鄰近幾座村子,死屍遍野。氣候乾熱,屍體腐敗之後,屍蟲蛆蟲滿地鑽營。糟糕的是,地震並非當時最慘情景,隨著地震而來的是——饑荒。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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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術、完顏術……一個教她又愛又怕的男人!因緣際會救了他一命,因而被他揀回去養著,還欠下了償也償不清的人情。人情債最難償,貼身伺候、軟語關懷、心心唸唸為著他,還償不盡他的情意。不想愛他,他卻可以寵你、愛你到你無法不愛上他;真愛了他,他卻又殘酷得教你就算再愛也只能選擇逃離……愛也苦,離也苦,兩難啊!乾脆就這麼撒手,她什麼都不管了……

不就是喜歡了、愛上了,苦什麼?!又有何難?!粗蠻魯直、壞脾氣一向就是他的特色,兒女情長,這娘兒們的玩意,他裝不來、學不道地。對於君緋雪,能給的、能賞的、能疼寵的,他都做足了。難道還不夠?非得用說的不可?非得把心掏出來才行?這麼地愛著她,她竟然逃了……這招也算傷他個徹底!但別以為他會輕易放棄,該是他的,別想逃掉!  





楔子


君家村裡流傳著一句老話,說是老天爺十年一災。

  只是,這十年以來,君家村裡不但無災無難,田里收成更是年年好。

  久而久之,人們便將那句老話當成馬耳東風,連茶餘飯後閒聊也懶得提起了。

  那年,又是個豐收的一年,麥子甫收割完畢。

  八歲的君緋雪拉著爹爹的手,向她娘君氏及十歲的姊姊君如畫告別,準備到鄰村去探望姑婆。

  三日後的一個夜裡,地牛翻身。

  君家村裡的所有人全被那陣猛烈地震搖醒,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屋樑椽柱便已在瞬間折毀倒塌。牆傾屋塌之聲,不絕於耳,遍地啼哭叫號之聲,恐怖煞人。

  君家村及鄰近幾座村子,死屍遍野。氣候乾熱,屍體腐敗之後,屍蟲蛆蟲滿地鑽營。糟糕的是,地震並非當時最慘情景,隨著地震而來的是——饑荒。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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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此時在完顏術堂屋裡,除了他粗重呼吸聲及大夫脖子汗珠滑下的聲音之外,一片靜默。

  完顏術坐在長楊上,曲身伸著右臂置於矮几上,讓郎中為他挑淨傷口裡的木屑。

  「剔淨了嗎?」完顏術沈聲問道,額上青筋隱隱跳動著。

  「再等一會兒……」大夫的手掌抖了幾下。

  「滾出去!」完顏術怒目一瞪,大吼一聲,聲震屋簷。

  王大夫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就連一旁捧著水盆的小廝都嚇得差點翻倒了盆。

  「頭兒,木屑若不剔淨,傷口容易發炎。」一名黑衣護衛上前勸誡道。

  「再讓他那只發抖的手剔上半個時辰,我一樣會氣到連命都沒了!」完顏術劍眉下那雙霸眼一沈,光是氣勢就足以嚇得人魂飛魄散。「你還不滾!是等我拿把劍在你身上刻個『庸醫』當記號嗎?」

  大夫顧不得藥奩還擱在地上,嚇得轉身就逃。

  「原來那個王大夫沒事到中原去搞什麼鬼?這下可好,我受了傷,還得忍受一個沒膽的窩囊廢!」完顏術咆哮出聲,劍眉下的野獷臉孔張牙舞爪地好不嚇人。

  「頭兒,八百里外都聽見您吼聲了。」殊爾哈齊笑嘻嘻地進了門。

  君緋雪低著頭,緊跟在義父身後。

  屋裡的冷意,讓她輕顫了下身子。外頭的雪分明下大了,怎麼這屋內竟沒生半點炕火取暖嗎?王爺不是受傷了嗎?受傷之人必然體虛啊!

  「頭兒,我給您帶了個貼心人兒過來。」殊爾哈齊笑著說道。

  「你此時帶個娘兒們進來做什麼?老子現在沒心情把她壓平在榻上!」完顏術一陣雷震嘶吼,嚇得君緋雪的頭愈垂愈低。

  「頭兒,這丫頭叫君緋雪,當年在大宋救了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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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完顏術咆吼完,飛快移身下榻。

  君緋雪的手閃躲不及,在他頰上劃了一刀。

  他眉頭沒眨一下,她卻嚇得將手裡的刀掉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砰聲。

  「你受傷了——」君緋雪急得用布巾去搗他頰上的傷處。

  完顏術一個反掌握住她的纖腕,將她扯近自己。

  「誰許你回中原了!」氣憤猙獰的臉孔直逼到她眼前,火戾氣勢足以燒盡任何膽敢違逆者。

  「那裡才是我的家。」

  「你的家人都死在那場地震了,你在那裡有個什麼鬼家!」他暴怒地大吼著。

  君緋雪玉荑即刻搗住他的唇,清冽淚珠霎時滑出眼眶。「別那麼殘忍地提醒我……」她雙膝一軟,孱弱的身子往下一癱。

  完顏術大掌一揮,掃住她的纖腰,沒讓她跌落在地,只讓她陷入了他的懷裡。

  君緋雪蜷著身子,胸口疼得教她落下淚來。

  她不是不思念家人,她是不敢去想念啊!心頭傷口一旦見了光,她便得被迫知道那是一個今生今世都癒合不了的痛,至親的家人都離開了,她只剩孤身一人……

  「別哭了。」完顏術嗄聲說道,心疼地望著懷裡哭到不能自已的人兒。

  他驚懼地發現,往昔迎戰著幾十萬大軍,也絕無懼色的自己,竟在面對著她的淚眼婆娑時,完全地束手無策。

  她哭泣時若是放聲大哭也就罷了,他還可以有個理由斥喝她哭得他心慌意亂,偏生她咬著唇,眼淚一顆顆無聲地掉著,揪得人心更難受。

  任由她嫁予他人,現下他是辦不到了。放她離開,回她的中原國土?他也辦不到。所以,他非得留她在身邊不可。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你想怎麼哭都隨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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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完顏術跟在君緋雪身後步出營帳,裡頭士兵也在同時開口教訓著人。

  「你們這群臭石頭算是運氣好,遇到咱們將軍。遇到其他人,現在手腳還在不在都不知道,但現下可有人捆著你們?餓著你們了嗎……」

  君緋雪默默地聽著,腳步微頓了一會。

  「站住!我有話要問你——」完顏術伸手扯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後一扯。他力氣原就驚人,氣頭上更是忘了要控制力道。

  君緋雪整個落入他懷裡,她痛得瞇起眼,卻沒喊痛。

  完顏術低頭盯著她含愁的水眸,濃眉驀皺,乍然鬆開手腕。然而見她急忙想將手腕放回身後,他卻不許。

  完顏術板著臉,齒顎緊繃地瞪著她紅腫了一圈的手腕。

  「你是紙做的嗎?」他咆吼出聲,黑眸惱火得駭人。「走,去軍醫那裡上藥!」

  「王爺……」她緩緩搖著頭。「我的手腕不打緊,能否請您先告訴我,方纔那位被拉出去的大哥——」

  「我沒交代如何處置,他最多就是被關在伙房邊,只給水喝,餓個一、兩頓罷了。」完顏術沈聲說完,目光仍定在她的手腕上。他方才並未使力啊,怎麼她的手腕競像被皮鞭捆過一圈似的?

  「那為何不告訴他們處置方式?」君緋雪不解地問道。

  「不知自己將會被如何處置,才是最令人懼怕之事。」完顏術目光一凜,面無表情地說道。

  君緋雪低頭不語了。她不明白這些征戰是為了什麼?為了當權者的野心、土地、財富,或當真是為了給黎庶百姓過更好的日子呢?

  烈日當空,君緋雪想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現下身子外頭是熱的,而骨子卻直泛著冷意。這一、兩天原就不適的身子,在太陽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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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原是幾天就該痊癒之風寒,卻因著君緋雪心裡的天人交戰,這一病又拖上了十來日。

  王大夫被召來喚去幾回,最後被命令住於王府之中,以便於隨傳隨至。

  整座屋宅裡除了完顏術之咆哮聲外,便只有僕傭們匆忙地為著君緋雪打理各方衣物、藥材、食療之忙碌聲。

  大伙都已從殊爾哈齊口中知道了君緋雪即將被迎娶為王妃一事,因此再忙亂也都覺得喜氣洋洋。君緋雪的好個性、好模樣,早已讓大家心服口服。況且,君緋雪心軟,日後不論是誰不慎觸犯王爺,至少也多個人可說情嘛!

  這一日,難得地出了艷烈太陽,君緋雪稍微精神了些,她坐在完顏術房內窗邊長榻上,旁邊擱著一隻尚未動過的食盒,還有一碗甫被送上之熱騰騰藥湯。

  君緋雪輕歎了口氣,目光從藥湯栘向窗外染了一層白霜之林木。

  幸虧完顏術被急召人宮,否則他見著她什麼都不吃之光景,恐怕又是要一陣聲嘶力竭之大罵了。

  她從不是浪費食物之人,可現在煩惱事著實太多,多到她連一點食慾也沒哪。

  她煩惱著,倘若他當真開口向她要求成親,她該如何應對呢?

  「緋雪哪,你從早上到現在都沒用膳,再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好得起來。」殊爾哈齊跨進室內,一看到几案上絲毫未動的餐盒及湯藥,也不免大搖其頭。「你這樣怎成呢?咱們可都待著你這個新嫁娘哪……」

  「新嫁娘?」君緋雪望著義父,臉頰清白,雙唇顫抖地說道。

  「完顏術還沒跟你提嗎?」殊爾哈齊皺起眉。

  「沒有。」她前幾日總是睡睡醒醒地,精神極差,他來了多半也只是坐在邊默默地陪著她。

  「他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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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完顏術傷重不治!

  一聽到義母的話,君緋雪整個人癱坐到了地上。

  「不會的……不會的……」君緋雪搖著頭,骨子裡發著寒,就連說話聲音都拚命地顫抖了起來。

  那樣一個鐵肩雄臂的男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倒了下去?

  君緋雪睜大著眼,乾涸的眼卻流不出任何淚水,因為她不相信他當真已離開了人世。

  她仰頭望著義母,小臉如雪,眼眸則森黑得像沈入萬丈深淵。

  「是弄錯了吧?」君緋雪期待地問著。

  「我未嘗不希望弄錯了哪。可事實便是如此啊,王爺也不過是個為情而苦的男人,情場上失了意,戰場上難免也會恍神些。」烏林答氏拿著手絹,拭著眼角。

  「是我惹的禍……」君緋雪閉上雙眼,淚水無聲地滑出眼眶。

  她為他的英年早逝而哭、為著兩人之間沒有個好結局而哭、為著自己竟沒能給他一個承諾,好讓他安心地定而哭、為著自己終究還是得孑然一身而哭。

  她哭得淒切,全身沒法子自制地顫抖著,任憑旁人怎麼說勸,就是止不住眼淚。

  「你哭成這樣,也無濟於事啊,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烏林答氏遞過一方手帕塞到她手裡。

  「我……也是為了……他好啊……」抽噎問,勉強擠出了這些話。

  「此話怎說?」烏林答氏問道。

  君緋雪搖頭,也不說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人都走了……

  如果能重來一回,她定然不會再顧忌那些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之諱。她一定會鐵下心來與他相伴終生啊!

  「義母只問你一句,你可有將王爺擱在心裡?」烏林答氏撫著她的肩,低聲問著。

  「若……若沒擱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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