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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朱門風流 作者:府天 (連載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妝奩和賞賜

杜家世居浙東鄉間,親戚大多在江浙一帶。雖說也是地方上的書香門第世家大族,但由於杜楨當初遊歷在外十幾年,族中落井下石的親戚多雪中送炭的親戚少,未免讓人生厭,因此裘氏那時一得到杜楨的訊息,索性將家中田產低價變賣給了那些虎視眈眈的親朋,帶著女兒和所有家人進京。最初在南京時還有親戚上門打秋風,到了北京路途遙遠,再加上杜楨之前下獄數月,門庭不免冷落,如今辦婚事方才再次熱鬧了起來。

接了張家的定禮並請期的帖子,擬定了吉日之後,杜楨便親自寫了喜帖子送往各處,就連浙東老家的親戚也都按規矩命人送去了喜帖。儘管他是劫後餘生之人,但京城幾個交好的同僚倒並不曾避諱,接了帖子便約好了齊齊登門道賀,少不得都帶上了自家女眷。

“之前咱們還在說綰姑娘什麼時候出嫁,想不到這一天竟是來得這麼快!”

當初洪武朝沈家遭難的時候,杜家曾經很是幫了沈家一把,杜更是和沈粲有半師之分,此時沈家兄弟在前頭書房說話,劉氏和周氏特意趕來卻是為了給杜綰添箱。雖說沈家也是張偃大戶,但家產多是田產,平日用度並不豪奢,此次只是聊表心意。兩家湊在一塊,送的是一對雕漆剔彩錦上添花紋樣的十三格捧盒、一套官窯茶具和一隻螺鈿金錢櫃。

裘氏深知兩家家境,知道這些已經是耗費不菲,自是連連稱謝。而和劉氏周氏同來的楊榮夫人鄭氏送了一對鴛鴦繡枕和一個偌大的紅木雕漆匣子,滿心疑惑的她打開來一瞧,見裡頭是金光燦燦好些首飾,她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出言推辭。

見沈家妯娌倆也是目不轉睛盯著那匣子瞧,鄭氏連忙解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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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悲喜事 第二百九十二章 迎娶


民間有的是貪圖聘禮嫁女兒的人家,但若是大戶人家送來的定禮越是豐厚,陪嫁的妝奩也越是得花心思。杜楨當初和妻女一別十餘載,如今唯一的女兒嫁給了唯一的學生,即便是一向冷臉如他,此時也想盡心盡力。無奈他詩書文章固然精通,在人情世故上卻難以指望,反而常常添亂,到最後裘氏不得不好言好語將丈夫勸走。

張家送來了三十二抬定禮,杜家這妝奩按理就得豐厚一倍,至少也得六十四抬。自從沈度沈粲兄弟和楊榮登門之後,不少接到喜帖子的同僚也紛紛派了家中女眷上門送禮添箱。雖說多少不過是一份心意,終究也湊了不少精緻的東西。然而,最解燃眉之急的卻還是浙東老家找上門的那幾個親戚,他們不但送來了整套上等花梨木傢俱,此外還有漆器、幔帳、被褥、門簾、衣料尺頭,竟是包辦了將近一半的嫁妝。

雖說這都是急需之物,但杜楨和裘氏都不喜歡無端欠人情,原本怎麼也不肯收,然而,那幾個親戚都是打躬作揖百般求懇,有的說這都是家鄉父老的一片心意,有的說當初不懂事佔了杜家田產一直心懷愧疚,總而言之理由五花八門,到最後裘氏只好收下。

只是想到當初自己擢升布政使的時候也沒見這麼多親戚,此次卻來得如此及時,即使睿智如杜楨,心中也不禁頗感迷惑。

那一套傢俱顯然不是一兩天就能趕出來的,莫非是這些人早早預備下的?

到了催妝的那一日,張家由張超張起哥倆帶頭,又找了兩個熟識的勳貴子弟,而萬世節和夏吉最好熱鬧,這時節也裝飾一新自告奮勇,再加上房陵孫翰,恰是湊足了浩浩蕩蕩八個人,一路殺到杜家,笑呵呵地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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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悲喜事 第二百九十三章 洞房花燭夜


  杜家嫁女高朋滿座,張家娶婦同樣是賓客盈門。儘管事先知道這一天異常難熬,張越還為此特意養精蓄銳了好幾天,但是,像提線木偶一般被人折騰了一整天,當他真正邁進那間喜房,又由著那兩位親友女眷擺佈勉強吃了長壽麵,等到閒雜人等全都離開,兩扇大門終於合上的時候,他幾乎感到渾身上下散了架子,沒有一處不酸疼的。

    喜房的窗紙上貼著大紅喜字,四壁亦是裱糊了一層吉祥如意的銀花紙。紅喜字燈亮堂堂的,喜字圍屏前的大紅蠟燭燒得正旺,橘黃色的火苗映照在炕上那頂紅羅大帳上,愈給這屋子平添了幾分喜氣。然而,他的目光仍是須臾就投向了端坐在身邊的杜綰。

    之前在這兒拜了天地飲了合巹酒,張越甚至沒來得及好好看上自己的未來妻子一眼,就不得不到前頭去應付各方親朋,幾圈下來肚子裡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雖說進喜房之前母親早已體貼地準備了滾熱的醒酒湯,他一氣喝了一盅,可腦袋仍覺得有些昏沉。此時此刻,瞧見杜綰亦是轉過頭來看自己,他不禁笑了笑。

    喝合巹酒的時候,第一次瞧見杜綰作這樣盛裝打扮的他很不習慣,不單單是那沉重的珠冠和霞帔麗服,還有那面上的厚厚脂粉,都是他平素從未看見過的。雖說那妝容極其富麗並不損顏色,但終究比不上此時已經一如平常面目的杜綰。

    「外頭賓客太多,結果讓你在屋子裡枯坐了這麼久。」起身信手去倒了兩杯熱茶,張越方才再次回到炕上坐下,將其中一個茶盞塞到了杜手中,又輕聲問道,「雖說最初用了一些點心,剛剛又吃了壽麵,但這一回一鬧就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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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悲喜事 第二百九十四章 情義


  孟家祖籍山東海豐。但自從第一代保定侯孟善出仕之後,孟家就遷出了海豐。但祖墳和家族祠堂依舊在。至今仍有不少族人散居於祖宅。如今孟賢嫡妻吳夫人去世。自然也要歸葬海豐。因此在七七過後。家中人就開始預備葬禮。痛失妻子的孟賢任憑保定侯府派來的幾個大管事打理這所有事務。自己除了不的不出面的場合。其他時候都關在書房中閉門不出。

    孟家嫡庶子女均需為吳夫人服喪三年。而身為丈夫。孟賢只需為吳夫人服喪一年。這一日。孟家難得來了一位客人。只出示了一樣表記就被請入了書房。

    此時此刻。孟賢在書房中盯著對面那白面無鬚的老者。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許久才不滿的哼了一聲。

    「黃公公。這當口人人避我如同蛇蠍。你能上門來看探望。我心中自然感念。只不過。我夫人屍骨未寒。就上門說什麼名門淑女。這也未免太過了!我孟賢雖說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還不至於無情無義到這個的步!夫人和我乃是少年夫妻。賢良不妒。此次又一直等到我歸家方才含笑而逝。我早就在她靈前發過誓願。今生今世絕不再娶!」

    那老者一聽這話頓時嘿嘿笑了一聲。嗓音尖利刺耳:「孟大人。尊夫人就是泉下有知。想必也不希望你就此下去。夫妻情深固然是好事。但你也的為你將來的前途好好想想。這保定侯擺明了就是明哲保身。休想他為你說一句好話。其他武官也多半惱了你。若是一個不好。你就在宣府當上一輩子辦事官!」

    永樂朝沿襲洪武朝舊制。宦官設十二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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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皇太孫的煩惱

如今還未正式下遷都詔,大明的京師自然依舊是南京,而北京稱行在,由於皇帝居北京行在,太子于南京監國,往來兩京驛路上的快馬徹夜不絕,這可忙壞了沿途驛站。須知換下來的馬匹若是不好好刷洗餵養,這脫力之後的馬極其容易倒斃,到那時候罪責就大了。

這一天一大早,南京城神策門才剛剛通行不多久,正排隊入城的百姓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扭頭見是一騎絕塵而來的快馬,人們都習以為常地轉頭過去各幹各的事情,只有收稅查驗的稅丁朝那信使投去了關注的一睹。

聽說這些天皇太子的身體時好時壞,監國事務大多是皇太孫和留守的楊士奇等大臣合辦,這會兒京城即便有什麼急訊,恐怕也是給那位皇太孫的。

那信使乃是往來慣兩京的,對於南京的大街小巷極其熟悉,穿過神策門便由安仁街直轉洪武街珍珠樓西十八衛,隨即貼著皇城西牆邊上走,最後方才在西安門前滾鞍下馬,對守門的衛卒亮出了腰牌。這都是常來常往的勾當了,禁衛們驗過腰牌便立刻放行。而這信使疾步行到宮城午門處呈上書劄,自有太監接了信送進東宮,而他則是被照例領到值房等候。

朱瞻基剛剛探望了父親朱高熾回到柔儀殿,就有太監送來了北京城的書劄。雖說這些天他一面照顧父親,一面還要聽大臣奏事,幾乎是連一點空閒都找不到,但此時卻不敢怠慢。打開書劄細細一看,內中那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筆跡卻讓他眉頭一皺,直至看到最後朱棣的朱筆御批,他方才舒展了眉頭。

臣大義蓋過祖孫人倫,因此這封大部分由臣子代筆的信上只是一絲不芶地說明了北京行在近期的一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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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天子劍 第二百九十六章 奉旨寫札記,夫妻共參詳


  朱棣並不算是一個寬容的天子,但是,比起父親洪武帝朱元璋至少在對待功臣這一點上極其寬容。自他登基以來,那些封了公侯伯的靖難功臣也有不少人貪贓枉法或是因他故得罪,偶爾也有下獄治罪或是貶謫遠方的,可多半沒過多久就輕飄飄一道旨意起復了,照舊是寵信有加。

    不過,文官在這一點上就不能和功臣相比,尤其是輔佐東宮更是苦差使,動輒下錦衣衛獄不說,而且生死也只在天子一念間。自然,例外並非沒有。

    當初打下南京的時候,建文舊臣有不少效力新朝,也有不少人在方孝孺等人之案中殉難,但更多的人則是選擇退隱鄉間不出仕。朱棣雖然也宣召過一些,但並不像朱元璋當初徵召江南文士那樣強硬,別人不來他也不強求,因此杜楨曾經一躲十餘年方才沒有連累家人。如今已經是永樂十七年,即使是心懷舊朝的老臣也知道一切都塵埃落定,哪怕是自己依舊恪守對於建文帝朱允文的臣節,但多半不禁子孫考功名出仕。

    現如今,對於寄希望於仕途青雲路的人來說,科考還要再等兩年,反而是就在眼前的各省薦舉更加讓人動心。在之前一輪的求直言之後,朱棣又下旨各省布政司舉薦年四十以上精通經史時務的布衣賢才赴北京考較,以備拔擢充作各省官員。旨意一下朝野震動,人人都在商議此事,前幾日剛剛下達的那道詔命漸漸也就被人忽略了。

    以杜楨為翰林院侍講學士。

    布政使從二品,一旦回朝不是掌都察院就是入六部為堂官,若是從這一點來看,從二品的右布政使直降為從五品的翰林侍講學士,這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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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天子劍 第二百九十七章 君前辯論


    「『子曰: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常人常以聖人鄙富貴為解。實則不然。子既富而可求。然需以正道為之。苟以聖人大仁義。豈能坐視黎民困苦?不道之富。不道之名。聖人不。然非聖人不恥富貴功名。不齒談利。今我大明富有四海。天下來朝。寶船遠洋於海上土人望風而拜。朝廷的名。番人取利。然多有人以為此舉勞民傷財。何也?……」

    十天之內連收到了份書札。朱棣份都看的異常仔細。倒是饒有興味。自從設館培養翰林庶吉士以來。他每次季考年考必定親臨。也很是發現了幾個有才幹的人。但絕大多數都是循規蹈矩的賢才。縱使有出狂言想要邀寵的。真正到了他面前也往往沒了氣勢。那些上書直言的御史指斥時政倒是一把好手。但若說起時務來。往往就是老一套。

    罷寶船、棄交趾、省賦役、罷北征……哪怕是戶部那幾個兢兢業業甚至白了頭髮的官員。都是如此想。這些人都說。遷都京要錢。修建運河要錢。下西洋要錢。征交趾征蒙元也要錢。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一一罷去這些開銷。如是才能節省民力。這也很自然。大明初定時除了江浙等的。其它省都是賦稅極輕。所以國庫縱使多年積蓄。其實仍是有限。

    朱棣並不完全是赳赳武夫。他在封王之前也是被洪武帝請了無數大儒悉心教導出來的。若是後來用靖難掀翻了建文帝的江山。又痛恨儒生譭謗。他也不至於一力拔高武臣制文官。雖說祖宗成法是越不過去的溝坎。但若是完全不知變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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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天子劍 第二百九十八章 師生長談,親戚鬧心


    「要不是你最後一句話對了皇上脾氣。也讓夏尚書摸清了你的心思。以這位老尚書的個性。以這位老尚書的脾氣,恐怕是直接把你歸到佞幸那一類裡頭了!」

    雖則身份從老師搖身一變成了岳父。但杜楨和張越說話的口氣仍然是一如既往。此時見張越提起茶壺住滿了自己面前的那個茶杯。他便欣然舉起啜飲了一口。隨即又說道:「太祖皇帝禁海。乃是因為那時舉國初定。沿海倭寇頻頻擾亂。我大明百廢俱興。更加上張士誠方國珍餘部乘船出海。西洋諸國態度未明。所以方才禁海。如今情勢已變。海外諸國沒有能力和大明抗衡的。更也沒有我大明這樣雄壯的船隊。眼下確實與當年形勢不同。」

    由於先頭皇帝的口諭說得清清楚楚。是讓他讀論語寫筆記。寫好了就呈上去看。所以張越也不好事先讓杜楨過目。以免喜怒無常的朱棣到時候又說什麼翁婿倆沆瀣一氣諸如此類云云的話來嚇唬人。所以。此時聽到杜楨說確實形勢不同。他頓時頗有些興奮。

    「先生……岳父的意思是說。皇上真有可能開禁?」

  杜楨也很不習慣張越這岳父的稱呼。聽他這麼變了一變。他險些咳嗽了起來。旋即便搖搖頭說:「哪有那麼快!其實要說開禁。屢下西洋就已經是開禁了。但若是真正變革祖宗成法。定然會引來無數人的議論。皇上也要先和行在諸大臣商量。這就的耗費不少時間。好在皇上登基以後重修運河遷都北京。變祖制的事情也沒有少做。倒確實有可能力排眾議。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這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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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天子劍 第二百九十九章 用人不疑?用人必疑


    儘管朱元璋留下了皇明祖訓。但朱棣既然能悍然舉兵靖江山。自然並不是一個守成規祖訓的皇帝。他事事都稱乃是傚法太祖。可真正到了做事情的時候卻力排眾議。無論是遷都還是發兵交趾。抑或是北征還是鄭下西洋。如種種大多都是反對浪潮中推行。只不過。即便是一向乾綱獨斷如。在張越所提事上也頗為謹慎。

    一連三天。朱棣都在仁壽宮召見了戶部尚書夏原吉。少不的叫上了始作俑者的張越。一面是掌管國庫十年的老臣。對於朝廷的每一分開支國庫的每一點積蓄都'中有數;另一邊則是事先做足了功課。將利弊一一舉例表明。皇帝召見了三天。一老一少幾乎就吵了三天。雖說還不至於針鋒相對。但面脖子粗自然是必定的。然而。面對天子一連三天的暖閣賜飯。夏原吉仍是激動的面色通紅。張越自然也只能是一幅感激涕零的模樣。

    這都是不對外公開的召見。然而。張越自打從青州殺人回來還不曾有過正式任命。吏部負責選的官員倒是問過好幾回結果都是在尚書義那兒就被打了回來。於是乾脆就裝作沒這回事。既然如此如此。官員們瞧見張越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午|候見。少不的疑惑質疑。暗地裡的議論聲就不曾消停過。

    所幸這種情形只是持續了三日。三日之後。當某些官員照例走過午門的時候沒有看見張越候見的身影。議論的風潮方才漸漸小了些。

    只是誰都不知道。這天在文淵閣中。義夏原吉再加上楊榮金幼孜等幾個閣臣卻是分成了渭分明的派爭執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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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天子劍 第三百章 重立族學,意在將來


  即便張越知道這時候文淵閣正在議事,他也沒可能打聽到中任何內幕——畢竟,文淵閣這種地方縱使是袁方這位錦衣衛指揮使也是愛莫能助——於是,既然皇帝的召見告一段落,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好按捺著把事情擱在了一邊,這天就隨管家高泉前往離張府只有一條街的柳巷胡同。先前高泉已受命買下了一座三進院子,預備當作張氏族學。

  兩人到了地頭,立刻就有兩個門房迎了上來,卻是撇開張越,搶先去為高泉牽馬執鐙。見此情形,高大管家登時沒好氣地喝道:「別只顧著我,快去攙著一把三少爺!」

  由於是新雇來的門房,因此那兩人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待匆忙迎上去的時候,張越卻已經利落地跳下馬。晚下地半步的高泉見他們笨手笨腳,只得一擺手吩咐他們退下,見張越抬頭看那宅子的門樓,他便上前笑說道:「這戶人家因吃了官司,所以房子賣得格外便宜。老太太吩咐過不能趁人之危,所以我還多給了他五成,他搬走的時候就把傢俱都留下了。」

  由於顧氏出身書香門第,極其注重家風和名望,因此即便是當初在開封時,張家的地租便比別人要少半成,從來不在外頭放錢取息,更不許族人仗勢欺人。所以聽高泉刻意解釋這些,張越並不意外,也自然並不懷疑。

  「高管家辦事,祖母和我當然信得過。四弟如今也大了,也不會來這族學唸書,五弟年歲還小,以後入學的多半就是那些搬到北京的張家人。高管家可曾計過數,如今一共有幾戶人家搬了過來,又多少人需要入學,附學的其他親戚有多少,這塾師又是什麼章程?」

  自打當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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