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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朱門風流 作者:府天 (連載中)

第六卷 春雷動
--春天的雨不可捉摸,春天的雷更不可捉摸,在白雪覆蓋了一切的嚴冬過去之後,當春雷不期而至時,震動的是一方還是天下?

第二百一十三章 始動  


    雖說正月裡來是新春,但北方真正的春天來得向來極晚。都說乍暖還寒,單單看衣裳都是厚厚的棉襖,彷彿和冬日裡沒什麼區別。那樹仍然是光禿禿的,那花園子裡也是光禿禿的,唯一露出些春天徵兆的便是路旁幾叢綠色的雜草,還有那破土而出的春筍兒。

    春雨還沒來,北京城中便先響起了春雷。求直言的詔書剛下未久,這廣開言路還沒個端倪,孟賢和孫亮甘一武一文一前一後兩道奏折就被兩匹快馬送到了京城,又從內閣轉到了御案上,緊跟著就彷彿霹靂一般炸響在無數人的頭頂。然而,這卻只是第一撥。

    不過是晚了一天,在前兩道奏折上被冠上了無數罪名的壽光王朱瞻圻也送來了一份奏折。他卻不是自辯,而是仔仔細細列明瞭自己那位父王在就藩樂安之後的一舉一動,包括在背後的怨望、私自擴充私兵、私占鹽場出產、私收商稅、私自與地方官員交接、私出樂安……總而言之,那林林總總的條條框框哪怕連楊榮看了都直冒冷汗,更不用說別人。

    然而,自從風痺症發作之後,常常大發雷霆動輒殺人的朱棣這一次卻沒有發怒。孟賢和孫亮甘的奏折他只是隨隨便便丟在了一邊,卻盯著朱瞻圻那份龍飛鳳舞的折子反反覆覆看了許多遍,彷彿要把那一字一句全都記在心裡。然而他越是這般,那些貼身伺候的太監宮女越是戰戰兢兢,一連幾天苦熬下來,到最後,百般無奈的張謙只得去找王貴妃設法。

    嬪妃不能干預國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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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春雷動 第二百一十四章 微服


去年臘月到正月頭裡的雪災。青州府累計撥下去米面五千石。這五千石糧食一多半賑濟的都是城裡的百姓。蓋因四鄉道路凍結。城裡的糧店中糧食耗盡。民眾便沒了吃食。倒是鄉間百姓倉中多有存糧。還能勉強度日。青州府東南邊的諸城出動了三百名壯勞力出來開道運糧。這才將救命的糧食運了進去。

然而如今到了開春時節。卻輪到農人們苦惱。眼看著去歲秋天種下的小麥長勢喜人。可這一冬裡頭凍死了牲畜不少。到耕田的時候不免就犯了難。

淄河店村東頭的楊家原本日子殷實。家裡有兩條耕牛。結果那牛棚半夜裡被雪壓塌。兩頭牛都凍死了。如今當家的父子倆只能一起親自下田里犁的。可那凍了一冬的的哪裡是那麼好犁的。前頭赤著腳的兒子楊狗兒凍的臉色發青。那腿上都是橫一條豎一條的血口子。後頭的老楊頭瞧著心疼。卻又沒法子。

一個時辰忙活下來。父子倆都好似渾身散了架子。老楊頭一邊抹汗一邊歎氣:「原還想等過了年給你說個媳婦。誰知道用了好些年的牛棚竟然會……唉。好容易攢了兩頭耕牛。如今說沒就沒了!」

「爹。你沒聽佛母經會上說的那些話麼?這天底下太骯髒了。去年的雪災這是老天爺降禍呢!要是掀翻了這個世道。建一個乾乾淨淨的佛國。天下就太平了……」

話沒說完。老楊頭就氣急敗壞的在兒子頭上拍了一巴掌:「都說了讓你別去聽那些蠱惑人心的玩意。你偏不聽。遲早招來大禍事!什麼乾乾淨淨。這坐了江山的人都是那個做派。換了誰都是心狠手辣。你爹我還不知道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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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春雷動 第二百一十五章 能溫飽則不亂  


    張越這輩子生來就是世家子,唯一接觸過尋常人日子的也就是當初開封發大水那一回,但他心裡卻清楚,這吃肉對於平常人家有多難得。因此,眼見老楊頭慇勤相讓,他竭力推辭了一回,卻仍是拗不過對方的熱情,只好悶頭就著牛肉啃那煎餅。

    由於是白煮沒有鹽,那牛又凍死了一個多月,因此那牛肉吃上去便有一種濃濃的腥膻味,可楊家父子全然不在乎,竟是又搬出了一甕燒酒來。而家裡那位做飯的女主人一直都在廚下忙活,並沒有現身。照老楊頭的話說,這家裡有客,女人只能在灶下伺候。那隨同張越前來的車伕卻沒有進來,要了碗熱水便在門外車上就著啃饅頭。

    楊老頭之前剛認識張越的時候都能顯露出話癆本色,這會兒幾杯酒下肚,這話頭就更多了:「咱們楊家當初是從山西遷過來的,那時候一條繩子串起來,誰敢不遷?剛剛搬來山東那會兒,朝廷還說什麼發安家銀子,發種子農具耕牛,其實都是些破玩意。這地是有的是,但全都是荒蕪了多年,我和我那死去的老爹老娘日夜賣命,這才墾出了二十畝地。」

    「瘟疫挺過來了,水災旱災也挺過來了,但什麼都沒有靖難那四年打仗可怕。北邊兵敗,南邊大軍追襲,南邊兵敗,則是北邊大軍追襲,殺來殺去殺的最多的竟是百姓,咱山東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咱們家那時候地窖修得結實。青州一帶兵馬少些,這才僥倖躲過。狗兒他們這些年輕人沒經歷過那時候地慘狀。要我說,咱們既然還能過日子,就不要摻和那些神神鬼鬼的勾當!」

    老楊頭一席話不但讓楊狗兒低下了頭。張越亦是心悅誠服。好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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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春雷動  第二百一十六章 驚聞


  張越從淄河店村回到青州府已經是日暮時分,城門口明顯是進城的人少,出城的人多,幾個隸兵也是呵欠連天無精打采。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街道兩旁的店舖也大多下了門板,不少百姓家根本不見燈火,卻是已經早早入睡了,只有飯莊酒樓青樓楚館門口掛上了迎客的紅燈籠,恰是流露出幾分熱鬧景象。

  進了府衙,迎面撞上幾個捧著厚厚一疊榜文的差役,張越便擺擺手示意不必行禮,旋即徑直去見知府凌華。從儀門的西角門進去,繞過大堂和穿堂便是知府治公務起居的三堂,早有看到他的小廝進去稟報,當下凌華竟是親自迎了出來,身上還穿著官服。

  「這晚堂都結束了,張老弟你居然才回來,這幾天跑斷了腿吧?」凌華笑著問了一句,便連忙將張越往裡頭迎。進了正屋,他卻把張越往東房裡讓,這其中卻還燒著暖炕,和外頭的冷冰冰光景大不相同,他一面讓張越炕上坐,一面又笑道,「這當口我都乏透了,你看,連衣服都沒換。要是換作別人來,我肯定在外頭冷屋子冷茶地招待,非攆了他走不可。」

  因著凌華乃是個好好先生似的人,只要張越點頭必定是二話不說就蓋上知府大印,哪怕遇到丁點大的事也會虛心咨詢屬下的意見,半點沒有上司的架子,之前又同署了那份奏折,所以張越只拱了拱手,也沒拿捏著行官禮。

  此時他就笑道:「凌大人既然說晚堂剛剛結束,大約也還沒用過飯吧?若是不把我當客人,何妨讓人端上飯菜來,我可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好好好,我這兒剛剛吩咐人去備晚飯,不過是多一雙筷子。」凌華吩咐了一個小廝去催飯菜,便也拖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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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春雷動  第二百一十七章 富貴也需穩中求


滿心沉甸甸的張越回到自己的公廨,瞅見杜綰那座院子的燈已經熄了,已經跨出去的腳步便收了回來,逕直入了自己的小院。打起正房的簾子,他就發現堂屋裡雖點著燈,卻沒人,反而是東屋裡傳來了陣陣說話聲。

「說起來老太太的壽辰只有大半個月,少爺自打到了山東就是一個忙字,幸好咱們齊備下了。琥珀病倒之前做了三色針線,秋痕親手縫了一個貂皮嵌紅寶石暖額,再加上我做的兩套衣裳,到時候讓少爺寫一幅壽字送去,大約也就該夠了。」

「我那針線功夫實在是笨拙得很,好好的仙鶴竟然讓我繡得如同水鴨子似的。不但是我,小五在這上頭也沒天分,春盈更是一使繡花針便犯迷糊,以後還真得和你們學學。這麼多年,我也就給娘做過一套衣裳,爹那兒的衣裳我許了大半年,如今竟是連影子都沒有。」

「可杜小姐你會吟詩作對,還會作畫彈琴,那些事情咱們就不會了。說起來也真奇怪,杜先生以往送給公子的東西幾乎都是筆墨紙硯,或者是新書,這次怎麼送來了這麼一個貴重的雕漆匣子,裡頭究竟是什麼?」

「爹的心思我也猜不准。既然是指名送給我和師兄的,還是等師兄來了再打開看吧。」

張越沒想到杜綰這麼晚沒睡,竟是在東屋和秋痕靈犀說話,連忙打起簾子入內。這一進去,他方才看到暖炕上東頭坐著身穿丁香色緞襖的杜綰,炕沿上則屈一腿坐著春盈,另一邊靠著板壁的是身蓋毯子臉色微白的琥珀。炕上則是坐著靈犀和秋痕。見著她來,哪怕是琥珀亦坐直了身子,其他人忙下炕廝見。

靈犀此時已發現張越神情不對,而秋痕則是惦記著杜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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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坑灰未冷山東亂

    坑灰未冷山東亂,劉項原來不讀書。此山東雖然不是彼山東,但張越好歹看過一些歷史演義,深知這山東是造反的溫床起義的搖籃,從梁山泊到白蓮教彌勒教,總之大大小小的造反要多少有多少。就拿如今來說,山東的光景比河南還糟,蓋因前幾年瘟疫饑荒天災太多,而會通河和北京城的修建更是征了太多徭役,去歲的雪災更幾乎挖空了布政司的箱底。

    如今這墾荒乃是一塊看上去誘人的大餅,但要把荒地墾成熟地,這得耗費多少人力?雖說永樂初年山東又遷進了不少人,但畢竟仍是地廣人稀,誰會丟下自家已經耕種好的熟地去墾荒?然而,有了那耕牛和種子,卻畢竟頗為吸引人,不少家裡人丁充足的人家便有些活絡心思,那些家境富裕的大戶更是怦然心動。\

    張越在接到布政司的公文之後,更是帶著下頭屬官開始著手安排流民屯田。這屯田戍邊乃是太祖皇帝朱元璋大力推行的定國之策,如今乃是太平盛世,邊疆要招募屯田的民眾就不似天下大亂初定時那麼容易,況且官府朝令夕改,百姓開始屯田就被圈死在了那些官田上,因此往往令一下應者寥寥。

    而山東雖說困於天災,但北從遼海,南到青州,潮水每日沖積,淤積了無數可供耕種的肥沃之地,況且又不是常常打仗的邊疆,屯田令一下倒是有些人應募。\待到官府建了第一座屯田農莊,發了口糧農具,安排了耕牛,總算是恰恰趕上了春耕。

    由於墾荒和屯田都是杜楨上奏朝廷施行的善政,因此張越也暫時顧不上其他,一心一意謀劃安排此事,成天便帶著差役在青州府境內轉悠。一頭要安撫屯田的貧民,一頭要聯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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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九章 雪上加霜的困境
    正如張越預料的那樣。孟韜和孟繁一得知自己的父親居然下了錦衣衛詔獄。兩人便立刻炸開了鍋。等到孟敏劈頭蓋臉一通訓斥下去方才壓下了兩個弟弟。之後她苦口婆心曉以利害。親自給兩人打點了行裝。又挑了四個妥當家人陪著他們倆去了北京。一再囑咐所有的事情聽二叔保定侯孟瑛吩咐。


    接下來這大半個月。北京絲毫沒有音信過來。但紙包不住火。都司衙門中漸漸就有些風言風語。孟賢畢竟曾經當過常山中護衛指揮。乃是趙王親信。之前也就是對都指揮使劉忠恭謹些。對其他上司同僚下屬難免都帶著傲氣。如今一朝出事。整個衙門裡頭倒是幸災樂禍的多。甚至還有人掰著手指頭計算孟賢究竟會有什麼處分。


    孟敏實在無心搭理外頭的流言。她成天侍奉在嫡母榻前。將家事全都委了杜綰代管。那眼淚一天也不知道要落下多少。可是對母親的病卻是無可奈何。雖然大夫前前後後來了好些。但因為吳夫人的病原本就難治。如今更是人人束手無策。不過是勉強用些藥物。她一頭惦記著北京那邊。一頭又擔心母親的病。只半個月自己就瘦了一大圈。

    這天晌午。丫頭又送了熬好的藥過來。孟敏一勺一勺喂吳夫人服下。又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那些溢出來的藥汁。眼見嫡母的兩隻眼睛已經深深凹陷了下去。看上去顯得黯然無神。她只覺一陣陣揪心。面上卻只能掛著關切的微笑。


    「娘。三弟和四弟都已經進京去了。有二叔在。爹一定會沒事的。」


    一直對這些勸慰話置若罔聞的吳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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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春雷動 第二百二十章 見死不救非人也


    都司衙門公廨吏捨不多,不少吏員軍官都在外頭自己置辦或是租了房子住,後衙一般就只是住著都指揮使和都指揮同知。孟賢初到山東滿心不高興,更不打算在青州久居,因此便懶得尋房子,直接住在了都司衙門。於是,那原先住在後衙得都指揮同知只好不情不願騰出了公廨,這才有了孟家那二十間屋子。即使這樣,住慣了北京豪宅得孟賢依舊嫌棄地方小,最後還是劉忠爽快地從自己那兒劃撥了四間屋子過去,這才算是容下了孟家上下人等。

    然而,此時此刻孟家那院子中卻站著好些人。為首得少年白綾祅子上罩著天青飛魚氅衣,粉底皂靴,生得白淨,那眼睛四處瞧看,口中卻埋汰不已。

    「這一間間房子倒是不少,就是也不知道多少年頭了,破破爛爛不成體統!得空了住進來一定讓人好好粉刷裝飾一下,否則這能住人麼?唉,這山東是出了名得窮地……」

    張越帶著隨從排開門口得人群擠了進來,見孟家那些下人都退到了二門處,誰也不敢言聲,又認出了那個指指點點滿口狂言得少年,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又走上前兩步,他便冷冷說道:「既然嫌棄屋子破地方窮,那瑾弟你大可留在北京享福,何必到這兒過苦日子?」

    「喲,原來是越三哥!」

    那少年恰是張軏的長子張瑾,認出張越之後,他臉色頓時微微一變,旋即便笑嘻嘻地踱步過來:「你倒是消息靈通,竟然知道爹爹今天來上任。說起來我當然想留在北京,可誰知道先頭孟大人居然這麼糊塗,結果做出了那樣一件蠢事,惹得皇上雷霆大怒?如今滿朝都在議論山東這檔子事。聽說就連保定侯都不敢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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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情之一物


   春水街正對著知府衙門後門,各家公廨中的不少官員小吏都走的是此門,家眷的轎子車馬也都是從此進出,小廝丫頭買東西也大多往這走,久而久之,白天這臨街一溜就擺開了各式各樣的攤子,飲食、胭脂水粉、面人泥人、新鮮瓜果應有盡有。街東頭盡處有幾座民居,多是衙門官吏租住的吏捨,西頭有幾處雅靜的小院,乃是通判推官之類的官員宅第。

    張越的那座院子也在西頭,乃是他上任未久就買下的,原本是準備收幾房投靠的家人,誰知道事情一忙就顧不上這些,竟是空關了好久。這天傍晚,一輛馬車將仍在昏睡中的吳夫人和孟敏一同載到了這兒。得了信的張家家僕早就把正屋打掃得乾乾淨淨,換上了簇新的被褥,還燒好了暖炕。直到將母親在暖閣中安置妥了,見她並未醒來,孟敏方才鬆了一口氣,心中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悲痛。

    儘管有杜綰和靈犀幫忙,張越又從家裡調來了家丁壓陣,但孟家的這次匆忙搬家仍是和潰退差不多。遺落下的東西、生出異心的僕人、零亂的包袱和箱籠……若不是靈犀在賬房盯著緊,那最後的一點錢只怕也剩不下來。平日的精幹都化作了此時的猙獰,平日的忠心都化作了此時的盤算,甚至在半路上就有希望解了投身文書投奔別處的。看到這林林總總一幕幕,張越只覺得心中冷,不禁想到當初大伯父張信在南京的那座宅子和散去的奴僕。

    亂哄哄折騰到半夜,最後一個箱子方才搬進了這座院子。原來頂多容納二十多人的宅院一下子塞進來四十多號人,頓時顯得頗為擁擠嘈雜。埋怨不休的有之,扼腕歎息的人有之,惶惶不安的人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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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簡在帝心

大約是因為出身貧寒的緣故。 超速首發朱元璋對於文武官員素來不信任。剛剛登基為帝就設立了御用拱衛司。之後又改了好幾個名字。後來便成了大名鼎鼎的錦衣衛。在辦完了牽扯無數的胡惟庸案和藍玉案之後。這個功成身退的機構又被朱元璋裁撤了下去。連指揮使加上底下的酷吏一起殺了好些。算是給百官一個交待。然而。永樂皇帝朱棣登基之後。立刻就重新開張了錦衣衛。其中一任指揮使就是大名鼎鼎的紀綱。

    紀綱已經死了。錦衣衛卻還在。永樂年間新置的那座北鎮撫司也還在。由於遷都北京已成定局。錦衣衛早早的了皇帝的聖旨。在西宮承天門外的東邊挑選了一處好的方作為北鎮撫司的辦事之所。如今北京城還沒修好。皇宮也只是造了一小半。北鎮撫司的的牢卻早就修的齊齊整整。內中一間間牢房俱全。竟是和南京那個恐怖的的方幾乎一模一樣。

    南京北鎮撫司詔獄之中的犯人已經通過運河穩妥的轉來了北京。各自關在各自的的方。卻是紋絲不亂。雖說錦衣衛的各種用刑手段堪稱一絕。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值的用刑的待遇。更多的人便是被扔在那陰森森的牢房之中任由生蛆老死。誰也沒閒工夫拷打一番取樂。用已經當了兩年多錦衣衛指揮使的袁方的話來說。錦衣衛不會把功夫花在無用之人身上。

    因此。儘管這座北鎮撫司詔獄最近又新關進來兩人。但兩人的待遇卻截然不同。一個被關進了南邊那座陰森森的黑牢。一日三餐有人送。平日決計無人理會;另一個的牢房卻是寬敞乾淨。別說老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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