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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步步生蓮 作者:月關 (連載中)

步步生蓮‧墨韻留香  第111章 候東風


    丁浩每日盤完了帳,便與三個小兄弟一齊快樂,倒也不再寂寞。他怕那彎刀小六認為他是繞了個彎兒拉三人當保鏢,是以每次約他們喝酒,都是說明了時辰、地點,一齊在那里相聚,並不與他們同路而行。

    不過丁浩也不敢大意,如果是柳十一之流,為了私怨也好,爭權也罷,最厲害也就是使些潑污水毀人名聲的手段,可是徐穆塵卻不同,事關他的身家性命,狗急了跳牆,買凶殺人也是有可能的,因此他把負責看管自己的兩個公差做了保鏢,每日拉著他們一起去吃酒。一個管事、兩個公差、三個潑皮,同座飲酒,把臂言歡,瞧來也算霸州一景。

    這幾日幾人相處愉快,年輕人尤其容易與人打成一片,彎刀小六三人便要與他結拜成兄弟。丁浩對江湖結拜這種事本來覺得有些胡鬧,可是看這三個小兄弟十分認真,便也笑著答應下來。四人跪盟天地,敘了長幼,丁浩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大哥。

    這天中午,幾人吃酒已畢,丁浩說道︰“三位兄弟,明天就是浴蘭令節了,州府衙門要封衙過節,大哥我也要回丁家莊去了。咱們兄弟,只能節後再見了。”

    听說他要回鄉下去,三個兄弟心中頗有些不舍。兄弟四人聊了許久,直到兩個公人不耐催促,丁浩才與他們告別,返回府衙。

    宋朝的公務員們,薪水在各個朝代中是最高的,休假時間在各個朝代中也是最長的。大節休七天;中節小節休三天或一天;每月例假三天,再加上各級官署每年十二月二十日“封印”停止公務,公務人員回家過年省親,要到次年正月二十日才返回衙門“開印”辦公。這樣一來,他們全年的實際假期近一百天,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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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浴蘭令節

    農曆五月初五,本稱“端五節”,因避唐太宗生日(八月初五)之諱,改五為午,始稱端午節。因端午節時各家均以佩菊蘭花煮水沐浴,唐宋時人又稱端午為浴蘭節。

    離開府衙,丁浩先去街市上轉了轉,花了一文錢,要一街頭玩耍的小童到柳婆婆家知會了一聲,約定了明日相見的時辰,便回到了客棧。

    次日早上起來,洗漱完畢,到街對面的小店吃了早餐,候了片刻,柳婆婆便從小店後門逛了進來,丁浩匆匆向她交待一番,便離開酒樓去街市上買了些應節的禮物,回客棧等著臊豬兒的馬車,待臊豬兒的馬車到了,便結帳離開了客棧。

    柳婆婆在小酒樓吃了飯,又買了四張大餅,回到自己家裡,掩好了房門便去院子一角的磨房敲了敲門。敲了半晌,“吱呀”一聲門開了,一頭禿驢探出頭來,鋥亮的一顆大光頭,如女子般清秀的一張面孔,赫然竟是那偷兒壁宿。

    “柳婆婆,起得真早啊。”壁宿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揉著眼睛道。

    柳婆婆笑罵道:“早個屁,老娘都出去逛了一圈兒啦。今兒端午,府衙已經放了大假,人都走空了,你還不出去轉轉,踩踩盤子?別倚仗自己身手好,不謹慎一些,小心失了手,你倒霉就算了,還要連累了婆婆我。”

    壁宿得意洋洋地道:“柳婆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壁宿的本事,飛簷走壁,如履平地,登堂入室,來去自如也。何況是這樣的事,既要動手,可先預付一半酬勞了吧?這幾日不得飲酒,勾動腹中酒蟲,實在難受的很。”

    柳婆婆罵了兩聲,將大餅塞到他手裡,又遞過幾文錢去,板著臉道:“只有這些,你這小子,越混越沒出息,都做和尚打扮了,還要吃酒。”

    壁宿得了錢,眉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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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邀約

    丁浩滿懷疑慮地回到自己住處,見門楣上已懸起艾草,一進屋兒,就有一股菖蒲和艾草的味道,楊氏見兒子回來,喜氣盈盈地迎上來,幫他撣著身上的灰塵,歡喜道:“娘打早上就盼著,就是一直不見你的人影,如今可算是回來了。”

    丁浩暫時放開心事,笑道:“娘,這些天你身子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吃藥,豬兒常來看你吧?這小子要是不替我孝順著娘,我饒不了他。”

    楊氏笑道:“那孩子天天來,可比你懂事多了。幫我灑掃啊,打水啊,煎藥啊,重活臟活搶著幹。”

    她有心把老爺決定讓他們搬去內宅的喜事兒說出來,可是兒子一門心思想著離開丁家,現在也不知道改了主意沒有,要是說出來他可別再有啥歪心思,還不如等他辦完差使回來,徑直搬過去的好,這樣一想,楊氏便把話頭兒咽了回去。

    娘倆兒坐在炕頭上嘮了一會兒,楊氏便從懷裡摸出幾條彩線,笑道:“來,今天是浴蘭令節,娘給你腕上系個五彩繩兒,保佑我兒平平安安、太太平平。”

    丁浩哭笑不得地道:“娘,小孩子才戴這玩意兒吧,我都多大了?”

    楊氏嗔道:“你就算是大人了麼?別看你現在是大管事,在娘心裡也是個孩子,你呀,啥時成了家,啥時歸媳婦兒管。現在娘管著你,你就還是個孩子,不算男子漢。呵呵,手伸出來。”

    丁浩苦笑著伸出手,楊氏給他左腕上小心地繫著彩繩兒,丁浩看著頭髮花白的老娘認真地給自己繫著彩繩兒,心裡暖融融的,他一動不動,就像一個乖巧的孩子,任由老娘把彩繩繫好,又拿剪刀剪斷了,撫了撫手腕,便把老娘剪斷,順手放在炕頭的彩線揣進懷裡。

    楊氏奇道:“你揣那個做甚麼?”

    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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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效伯夷

    如今正是五月天氣,丁承宗庭院中的花草更形茂盛,近一畝半的院落,處處都是一叢叢的綠,或高或矮,或疏或密,將有效的空間完美地利用起來。常常一叢綠樹當面,讓人以為已到盡頭,側身一轉,便是一番新的天地,置身其中,簡直不知這庭院到底有多大了。

    修竹婆挲,芭蕉綻翠,眼前一片綠中綴著點點嫣紅,仔細一看,竟是將熟未熟的櫻桃。悅耳的鳥鳴聲隱隱約約傳來,蘭兒在前引路,不往丁承宗的住處去,而是拐向了偏左的那條小道,前行不久,芬芳撲鼻,眼前一大片蘭花開得正美。蘭花旁一道清泉迤邐遠去,引向花草掩映間的一座小亭。

    那小亭不大,是修在一個不大的水汀中的,堆泥為丘,上築小亭,並不多加修飾,亭欄外青草蘭花充滿野趣。一架小橋從岸上飛駕亭前。亭中一張石桌,桌旁坐著丁承宗,正向這裡望來。陸少夫人步出小亭,漫立水汀花岸,飄飄若仙。遠遠望去,這對夫妻真是一對神仙眷侶。此情此景,也更讓知曉丁承宗如今狀況的人感懷造化弄人。

    “丁浩。”耳畔忽地傳來一聲歡喜的呼喚,丁浩身形一震,霍然轉身,就見丁玉落站在芭蕉樹下,大袖襦衣,玉色羅裙,頎長的秀項,鴉黑的秀發上綰著一支碧玉簪子,螓首微側,滿面歡喜。

    丁浩欣然叫道:“大小姐……”

    丁玉落輕盈地上前,對蘭兒吩咐道:“我帶丁管事過去,你再去催催二少爺。”

    “是,”蘭兒答應一聲,返身走去。

    丁玉落看著丁浩,眼中自有一種孺慕親切,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凝視著丁浩,唇齒微嚅,最後卻只綻出一片嫣然:“大哥在等,咱們過去吧。”說著翠袖一卷,翩然轉身,已輕快地步向小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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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私房話兒

    天陰沉,雨淅瀝,丁承業站在窗前,看著簷下雨水織成的一片迷離,臉上更是陰沉一片。
雁九站在他肩後,從側方窺著他的臉色,痛聲說道:“二少爺,您知道,因為二少爺是九兒捨了性命救回來的,說句沒規矩的話,九兒真把二少爺當成自己親生骨肉一般的疼愛啊。現如今大少爺廢了,這丁家偌大的家當,理當該由二少爺來打理才對。可是大少爺竟然要把家業傳給外人,九兒看不下去啊。”

    丁承業把牙根咬得咯嘣嘣直響,攥緊雙拳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可是他的親兄弟啊,他到底在想甚麼,子孫根被輾壞了,難道他的腦袋也被輾壞了?”

    雁九陰陰一笑,湊前一步道:“二少爺,這不是明擺的嘛。大少爺和二少爺是一母同胞,都是嫡子。他殘廢了,家業交給二少爺,他這長房從此就沒落了。二少爺你認得他是哥哥,可是三代兩代之後,這親緣就遠了,那時長房嫡孫,就是您二少爺傳下去的,就是祠堂裡的香火,都是您二少爺的旺盛,誰還記得他是誰呀?”

    丁承業曬笑道:“什麼兩代三代,他還有本事傳宗接代麼?”

    雁九捻著鬍鬚,瞇著雙眼,眼中寒光閃動,似笑非笑地道:“如果大少爺把丁浩扶上位,丁浩感恩戴德,對他焉能不言聽計從?再說他就算認祖歸宗也是庶子,鬧起家務來也奈何不得你二少爺,勢必要求助於大少爺。兩代三代後的事且不提,至少現在,大少爺就能退居幕後,不致大權旁落。

    再說,那丁浩將來有了兒子,過繼一個給他還不容易?以大少爺的心機手段,說不定二十年後,還能把這大權搶回來,交給他這一房傳下去。不管這權交到誰手裡,總之二少爺是完了,仰人鼻息,看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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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好一把火

    羅冬兒納罕地道:“減字?這字若添上一筆一畫倒有可能,要減的話……那可如何去減?”

    丁浩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你想知道,就親親我,那我便什麼都招了。”

    羅冬兒嘟起小嘴道:“你便不提條件,哪一回人家不是從了你的?”

    她氣鼓鼓地說著,還是依著丁浩湊近了去,在他嘴唇上輕輕一啄,然後用舌尖在他唇上輕輕一舔。她倒沒有忘了丁浩教過的規矩:“吻,不是兩片嘴唇一沾就叫吻的,得用舌頭,吻得濕了,才是最最合乎法理的親吻。”

    羅冬兒雖是從善如流,不過羞澀天成,不免稍加變通打了折扣,一個環節拆成了兩個環節不說,舌頭打架也變成了舔嘴唇,不過卻也從未見丁浩說她做的不對,羅冬兒私下里很為自己的聰明而沾沾自喜。

    丁浩嘿嘿一笑,這才附身過去,貼著她耳朵細細說出一番話來,羅冬兒聽了張大雙眼,驚奇地道:“真的?世上真的有這種東西?人家竟是從未聽說過。”

    丁浩哈哈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也算不得稀奇。海外有一國,那國裡有種奇怪的動物,肚皮上有個大口袋的,走到哪兒,孩子就揣到哪兒,你說是不是更稀奇?好了,咱不說這個,我這有件東西給你。”

    丁浩探手入懷,摸出一段五彩絲線來,說道:“來,我給你繫上絲線,繫了它,祛病去災,一生平安。”

    羅冬兒失笑道:“浩哥哥,小孩子才要繫這東西呢。”

    丁浩道:“誰說大人便繫不得?要不然……你便當它是紅線好了,被我的紅線繫住,這一生一世,你便是我的女人。”

    羅冬兒的眸光纏綿起來,她溫順地伸出細白姣好的手腕,任由丁浩把彩線系在她的腕上,舉腕看了看,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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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真好漢,一肩挑

    趙縣尉聞言大為詫異,說道:“本官前腳回來,你後腳便到,有什麼問題能查的如此之快?馮書吏,你不要以為豬頭解庫的賬簿燒了,便可以來隨意誑騙本官。

    那老吏滿臉苦笑地道:“屬下豈敢,大人言重了。照理說,屬下應該查個仔細,再來向大人禀報,只是……方才查出的這一條,看起來便足以入罪,小人知道各位大人十分在意此案,是以不敢怠慢,立即就來禀報。”

    “竟有此事?”趙縣尉又驚又喜,連忙道:“呈上來給本官看看。”

    馮書吏從袖中取出賬簿,湊到他面前翻開賬簿指點道:“大人請看此處,這一行,上面寫著,乾德五年,六月初八,活當劉子涵府綢十匹,折一百一十二貫,絹十三匹,折一百一十貫,布二十匹,折三十貫;絲一斤六兩,折十五貫……,共計一千四百二十貫……”

    馮書吏一句句念來,趙縣尉定睛細看,果然一字不差,不禁兩眼發直,訝異地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些東西全都比市價高出十倍不止了。劉府既是將這些東西拿去典當,理應比市價更低才對。就算他是霸州府台,丁家不敢賺他的錢,只以平均價收兌也就可以了。如今丁家以比市價高出十倍的價格收兌當物,這……這要說他劉子涵不是受賄,還有哪個肯信?你們上次盤賬時,不曾現這個破綻?”

    馮書吏苦著臉道:“回大人,丁家這些年來的賬簿既多又雜,屬下們一冊冊的翻查下來,看得眼花繚亂,頭都大了,那時只管注意每一筆賬的物價買賣、來龍去脈是否有異,還不曾全部查完,大人便令丁家出人來清理賬簿了,屬下年老糊塗,如今實在是記不得是否已經查過這一部分了。”

    趙縣尉眉毛跳了跳,強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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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升堂

    陳觀察比程押司官階大了不只一點半點,可是程押司是南衙的人,並不歸他管轄,此番是以藉調辦案的名義,被趙光義強塞進來的。所以聽他陳觀察話裡藏刀,程押司不慍不怒,可是話鋒卻也犀利的很,絲毫不讓他半分。

    陳觀察被程押司不陰不陽地頂撞了一番,氣得無可奈何。下午,他又去已燒成灰燼的西廂房仔細斟察了一番,詳細詢問了事發當晚的情形,仍是無所發現。

    回到自己住處,陳觀察仔細盤算了半天。那賬簿一燒,他就很難在劉知府受賄一事上做文章了,這一次要是無功而返,趙相公那裡期望甚深,必然大為不悅,這該如何是好?

    陳觀察背著手在房中踱步。沉思有頃,便研墨提筆,給趙普寫下一封密信,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禀告上去,裡邊自然大告黑狀,誇大程押司對他的掣肘,府衙起火的事也有意無意地直指程德玄。以他的生花妙筆,寫這種文章本來駕輕就熟,可是為了能徹底開脫自己,這言辭還是再三斟酌再落筆。

    一封信再三斟酌著寫完,剛剛封口,蓋上火漆封印,正要著一心腹之人將密信馬上送回開封,忽然有人傳報:“觀察大人,臨清趙縣尉求見。”

    方才在霸州府正堂上他與程德玄挾槍帶棒的鬥嘴時,曾見趙縣尉進來過,趙縣尉一見二人正在斗嘴,悄沒聲兒地就溜了,叫他看了著實氣悶,此時聽他求見,便沒好氣地道:“叫他進來!”

    趙縣尉喜氣洋洋地進房來,向他施禮道:“下官趙杰,參見陳觀察。”

    陳觀察拂袖哼道:“罷了,有什麼事?”

    趙縣尉道:“下官查索賬簿,已有重大現,下官不敢隱瞞,是以馬上趕來禀告大人。”

    陳觀察側身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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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人在荊棘中,不動也刺

    徐穆塵被帶上公堂,一時有點懵,人還沒看清,大堂也沒看清,便有兩個衙役喝道:“跪下!”兩根水火棍在他膝彎處一點,徐穆塵便“噗嗵”一聲跪在大堂上,磕得膝蓋都木了。
他咧著嘴抬起頭來,打量這座霸州府正堂,心中不覺有些忐忑。他雖見識廣泛,可這府衙的正堂卻是不曾來過的,上幾次被傳進府衙,那是訊問,並非審判,是以只在二堂聽候訊問,哪裡見過這般聲勢?

    重簷歇山頂的正廳,一進大堂,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便撲面襲來。 “正大光明”的匾額昭然在上,匾額下的屏風上洶湧澎湃的海水拍打著礁石,浪花飛濺,氣勢磅礴。

    屏風前的三尺公案上放著文房四寶、驚堂木、斷案牌、令牌以及知府大印和籤筒。籤筒內有行刑的紅簽、捕人的黑簽各數支。案台兩側屹立著“迴避”“肅靜”的虎頭牌。兩排衙役手執水火棍,昂然肅然。

    所謂官威,這就是了,縱是你沒有虧心之事,在這權力構築的公堂之上,也要為之謹然。徐穆塵心頭有鬼,自然更加膽寒,但他想想自己所有作為實無半點紕漏,如今又是公審,官府還能捏造證據屈打成招?是以那心又安定下來。

    衙下的百姓都眼巴巴地著公堂上問案,陳觀察依例問起豬頭解庫向劉知府行賄的事來徐穆塵自然矢口否認,陳觀察便冷笑道:“徐穆塵,你當霸州府衙門的胥吏,都是不通賬目之學的麼?本官已有真憑實據在手,怕你這狡獪小人抵賴麼。來啊,傳本府書吏馮有為、李群洲、林之洋。”

    三個書吏上堂見過大人。陳觀察道:“你等將所盤查的賬簿中疑點一一道來。”

    “屬下遵命。”一個老吏手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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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滿眼空花

    眼見大局已定,徐穆塵已無可辯駁,總算有了足可入罪證據的陳觀察更是迫不及待,根本不想與他多做糾纏,丁浩這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他這一計,其實在分析了各路人物的目的之後,聽羅冬兒講起柳十一陷害他們同時讓王羽王翊兩兄弟玩了一手魚目混珠以自保的計策時想起的。具體操作的靈感是來自於他看過的一部香港電影《千王》。那部電影裡有個騙術高手王上千,他與人賭錢時,用烏賊墨寫好支票押注,結果對方當時驗證支票無誤,隨後去銀行轉款時卻發現支票上已一片空白。

    當時看了這個情節後他十分好奇,他所在的小區早市上便有人出售水產,因此便去弄了兩條墨囊沒有清理乾淨的烏賊魚來,用烏賊墨在紙上胡亂寫了幾個字做試驗,現那字果然是會消失的。原來烏賊造出的“墨汁”中含有的黑色素是哚和蛋白質的一種結合物,時間長了會被分解,完全消失掉,只不過消失的時間不像電影上演的那麼快,受溫度、濕度的影響,烏賊墨寫的字消失的有快有慢,從幾天、十幾天不等。

    要他真個去查徐穆塵的賬是不可能的。徐穆塵精通帳目,心思縝密,他親手做的賬,漫說是丁浩那手二吊子的查賬功夫,就算丁浩是個稽核高手,也休想能找出徐穆塵的破綻。更何況整個豬頭解庫如今幾乎成了徐穆塵的私家天下,上上下下全是他的耳目心腹,丁浩單槍匹馬的趕來,處處有人制肘,除了那一本本有隱晦記載的賬簿,什麼助力都沒有,拿什麼去找徐穆塵的把柄?

    但是朝廷裡那位趙相要的是什麼?不過是劉知府的罪證而已,且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丁家要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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