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揪下座位上的毛巾毯,將一些自認為有用的東西都裹起來,扎好,我將這個大包甩在背上,左手提著棒球棍,右手提著砍刀,吹著口哨,興沖沖的向世界走去。
吃花生太多,有點口干舌燥,第一個任務是找水。
轉過几個山頂,我聽到了水流的聲音,便興沖沖的沖著水聲奔去。
終于找見小溪了,我用那只旅行小鍋舀起一瓢水,先喝了個肚子飽,而后舀起第二鍋,意猶未盡的感慨:“這水真甜啊!”
對著溪流照了照,我發現自己這時候的形象有點狼狽:皮膚潮紅、頭發蓬松、衣服上滿是碎木屑、臉上全是汗水與塵土、肩上還扛著一個大包裹,活像逃荒的難民。
“需要洗個臉”,我端起鍋,將水湊到唇邊,自言自語的嘟囔。
等等,怎么水的顏色不對勁,似乎有點發紅。
愣了愣,我在水中看到几抹血絲,趕緊用舌頭舔了舔,這才發覺:水里果然有一點血腥味。
我的目光落在溪流上,發覺溪水已經被染紅,溪流中全是隱隱的血跡。
順著溪流往上看,發覺溪流在不遠處有個拐彎,在溪流拐彎處、小山包隆起,有半個人頭在哪里隱隱浮動,還有輕微的說話聲。
血?人?
仇殺?暗殺?刺殺?
我驚出一頭冷汗,趕緊扔掉背上的包袱,左手棒球棍,右手砍刀,悄悄的向上游摸去。
才走几步,山腳拐彎處的人頭已經不見了。
四周頓時靜的可怕,我一邊擦著冷汗,一邊無意識的邁動雙腿,沖拐彎處走去,邊走心里邊想:吃了一肚子花生,喝了一肚子涼水,要有些肉就好了。他們在宰殺什么?總不會是人吧。
拐過山坡,我輕輕松了口氣——溪水中浸泡的是一頭羊,羊皮已經撥開,羊身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