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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一戈醒了!
唔,沒有人歡呼雀躍,丫又不是從植物人狀態醒來,只不過一場宿醉而已。
但是艾一戈自己卻很有點兒歡欣鼓舞的意思,全都是因為夢里他還在跟人拼酒,明明已經感覺到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了,可是那仿佛皮帶轉輪流水線一般的桌台上,大碗大碗的酒還是紛至沓來,委實讓他頭疼不已。坐在艾一戈對面的,赫然卻是他那早已下崗依靠打散工度日的老爹,只是不知道為何,艾老爹在夢里的表情卻顯得十分有威嚴,艾一戈面對他的時候,還真有點兒噤若寒蟬的感覺。
頭疼是真的,宿醉這玩意兒沒人能解釋的清楚,總之昨日的酒醉通常都會影響到第二天的生活作息,讓人有一種在月球上散步的感覺。
即便是在頭疼之中,艾一戈也依舊能察覺到屋里的不對勁,他抓了抓自己凌亂蓬松的頭發,瞪大了那一雙還米糊著眼屎的雙眼,看著灰蒙蒙的屋子,幾乎每一件家具上都像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就仿佛三五月未曾有人打掃一般。
為了證實自己的眼神依舊是足以做飛行員的二點零,艾一戈伸手在床頭櫃上抹了一把,手心里傳來灰塵相互擠壓的粗糲感,他同時發現床上的被套床單也仿佛有點兒潮汲汲的,渾然一副無人問津的窘態。
“老子也沒懶成這樣兒吧?何況還有我那樸實勤勞的老娘呢,她可是絕對看不慣我屋里髒成這種德性的!”艾一戈懊喪的自言自語,突然大聲喊道︰“老媽!老爸!”
空蕩的老式住宅里傳來空洞的回聲,伴以房梁上簌簌落下的灰塵,卻沒有人回答。
無奈的跳下了床,艾一戈走出自己的房間,穿過小小的天井,走到對面屬于他父母的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