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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碧血劍 作者:金庸(全書完)

彼得道:「這是南方海上的一座大島,離開海岸有一千多里。島上氣候溫暖,物產豐富,真如天堂一樣。我航海時到過那裡。」袁承志問道:「你給我這圖是甚麼意思?」彼得道:「你們在這裡很是辛苦,不如帶了中國沒飯吃的受苦百姓,都到那島上去。」袁承志暗暗好笑,心道:「你這外國人心地倒好,只不過我們中國有多大,億萬之眾,憑你再大的島也居住不下。」問道:「這島上沒人住麼?」彼得道:「有時有西班牙的海盜,有時沒有。你們這樣的英雄好漢,也不會怕那些該死的西班牙海盜。」袁承志見他一片誠意,就道了謝,收起地圖。彼得作別而去。錢通四轉過身子,正要隨同上山,青青忽地伸手,扯住他的耳朵,喝道:「下次再見你作威作福,欺侮同胞,小心你的狗命!」錢通四耳上劇痛,連說:「小人不敢!」他口中少了許多牙齒,說話漏風,倒似說:「小人頗敢!」袁承志指揮眾人,爬到深谷底下去察看大炮,見十尊巨炮互相碰撞,都已毀得不成模樣,無法再用,於是掘土蓋上。袁承志見大功告成,與侯飛文等群豪歡聚半日,痛飲一場,這才分手。次日會齊了啞巴、洪勝海等人,向北京進發。這一役胡桂南厥功最偉,弄濕火藥、掘坑陷炮等巧計都是他想出來的。眾人一路上對他稱揚備至。再也不敢輕視他是小偷出身。此去一路之上,但見焦土殘垣,野犬食屍,儘是清兵燒殺劫掠的遺跡,群雄無不看得心頭火起。沙天廣道:「可惜那日沒殺了韃子兵的元帥阿巴泰。盟主,咱們趕上去刺殺他如何?」青青首先便鼓掌叫好。袁承志沉吟不答。青青道:「去殺了韃子兵元帥有甚麼不好?也免得孫仲壽叔叔老是埋怨。」袁承志道:「要刺殺韃子的頭子,殺得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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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志心想:「這個大漢奸,倒似確有愛民之心,不知是做戲呢,還是真心。」皇太極道:「很好,很好。你們漢人罵你們是漢奸,日後你們好好為朕辦事,也就是為天下百姓辦事,總得狠狠的掙一口氣,讓千千萬萬百姓瞧瞧,到底是你們這些人為漢人做了好事呢,還是崇禎手下那些只知陞官發財、搜刮百姓的真漢奸做了好事。老寧,你有甚麼條陳?」寧完我道:「啟奏皇上:我大清的滿洲人少,漢人眾多。皇上得了天下之後,以臣愚見,須得視天下滿人漢人俱是皇上子民,不可像元朝蒙古人那樣,強分天下百姓為四等。只消我大清對眾百姓一視同仁,漢人之中縱有倔強之徒,也成不了大事。」皇太極點頭道:「此言有理。元人弓馬,天下無敵,可是他們在中國的江山卻坐不穩,就是為了虐待漢人。這是前車甚麼的?」鮑承先道:「前車覆轍。」皇太極微笑道:「對了,老鮑,我讀漢人的書,始終不易有甚麼長進。」鮑承先道:「皇上日理萬機,這些漢人書中的典故,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皇太極歎道:「漢人的學問,不少是很好的。只不過作主子的,讀書當學書裡頭的本事策略,不必學漢人的秀才進士那樣,學甚麼吟詩作對……」
  袁承志聽了這些話,只覺句句入耳動心,渾忘了此來是要刺死此人,內心隱隱似盼多聽一會,但聽他四人商議如何整飭軍紀、清兵入關之後,決計不可殘殺百姓,務須嚴禁劫掠。只見兩名侍衛走上前來,換去御座前桌上的巨燭,燭光一明一暗之際,袁承志心想:「再不動手,更待何時?」左掌提起,猛力擊落,喀喇喇一聲響,殿頂已斷了兩根椽子,他隨著瓦片泥塵,躍下殿來,右足踏上龍案,金蛇劍疾向皇太極胸口刺去。皇太極兩側搶上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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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劍光崇政殿 燭影昭陽宮

袁承志回身又待去刺皇太極時,那道人的拂塵已向他腦後拂來,拂絲為內勁所激,筆直戳至,猶似桿棒。袁承志無奈,只得回劍擋開。兩人這一搭上手,登時以快打快,瞬息間拆了二十餘招。袁承志竭盡平生之力,竟是絲毫佔不到上風,越鬥越是心驚,突然間風聲過去,右頰又被拂塵掃了一下,料想臉頰上已是多了數十條血痕,驀地裡青青的話在腦海中一閃:「承志哥哥,韃子皇帝刺得到果然好,刺不到也就罷了,你自己可千萬要保重。」眼見敵人如此厲害,只得先謀脫身,他一邊鬥,一邊移動腳步,漸漸移向殿口。那道人冷笑道:「在我玉真子手下也想逃命?癡心妄想!」說著拂塵連進三招,儘是從意料不到的方位襲來。袁承志一時不知如何招架才是,腳下自然而然的使出木桑所授「神行百變」步法,東竄西斜,避了開去。不料這玉真子如影隨形,竟於他的「神行百變」步法瞭然於胸,袁承志閃到東,他跟到東,竄到西,他追到西。袁承志雖讓開了那三招,卻擺脫不了他源源而來的攻擊。這一來,兩人都是大奇。
  玉真子叫道:「你叫甚麼名字?是木桑道人的弟子嗎?」袁承志道:「不是。」玉真子問道:「你怎地會鐵劍門的步法?」袁承志反問道:「你是漢人,怎地反幫韃子?」玉真子怒道:「倔強小子,死到臨頭,還在胡說。」刷刷兩招。袁承志眼見對方了得,稍有疏神,不免性命難保,當即凝神致志,使開本門華山派劍法接招。玉真子看了數招,叫道:「啊,你是華山派穆老猴兒門下的小猴兒,是不是?」袁承志不肯隱瞞師門,喝道:「是便怎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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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壽苦笑道:「我的性命,還值得甚麼?在大凌河城破之日,我早該死了。錦州城破之日,更該當死了。袁公子,你不用管我,自己去吧。」袁承志道:「那麼你跟我一起逃走。」祖大壽搖搖頭道:「我老母妻兒、兄弟子侄,一家八十餘口全在盛京,我是不能逃的。」袁承志心神激盪,突然胸口內息逆了,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
  心下尋思:「他投降韃子,就是漢奸,我原該一掌打死了他,想不到他竟會放我走。我一走,韃子皇帝非殺了他不可。是我殺他,還是韃子殺他,本來毫無分別。但是我難道眼睜睜的讓他代我而死?我若不走,自然是給韃子殺了,我以有為之身,尚有多少大事未了,怎能輕易送命?我當然不想死,為了一個漢奸而死,更加不值之至。可是……可是……」越是委決不下,越是咳得厲害,面紅耳赤,險些氣也喘不過來。祖大壽輕輕拍他背脊,說道:「袁公子,你剛才激鬥脫力,躺下來歇一會兒。」袁承志點點頭,盤膝而坐,心中再不思量,只是凝神運氣。那玉真子的點穴功夫當真厲害,初時還以為給封閉了的穴道已然解開,但一運氣間,便覺胸口終究不甚順暢,心知坐著不動,那也罷了,若是與人動手,或是施展輕功跳躍奔跑,勢必會閉氣暈厥。於是按照師父所授的調理內息法門,緩緩將一股真氣在各處經脈中運行。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才覺真氣暢行無阻,更無窒滯,慢慢睜開眼來,卻見陽光從窗中射進,竟已天明。他微吃一驚,只見祖大壽坐在一旁,雙手擱膝,似在呆呆出神。袁承志站起身來,說道:「你陪了我半夜?」祖大壽臉上微現喜色,道:「公子好些了?」袁承志道:「全好了!那玉真子道人是甚麼來歷?武功這麼厲害。」祖大壽道:「他是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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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志拔過劍來,順手插入腰帶,又奔出幾步。玉真子已連人帶被,撲將下來,喝道:「小賊!」伸右掌向胡桂南劈去。袁承志出掌斜擊他肩頭,喝道:「你我再鬥一場。」玉真子只感這掌來勢凌厲之極,急忙回掌擋格。雙掌相交,兩人都倒退了三步。玉真子大吃一驚,看清楚了對手,心下更驚,叫道:「啊!你這小子逃出來了。」他初時只道小偷盜劍,便赤身露體的追了出來,哪料得竟有袁承志這大高手躲在牆外。袁承志一退之後,又即上前。玉真子左手拉住棉被,惟恐滑脫,只得以右掌迎敵。但這條大棉被何等累贅,只拆得兩招,腳下一絆,一個踉蹌,袁承志順勢一拳,重重擊在他肩頭。玉真子又急又怒,他正在濃情暢懷之際,給胡桂南乘機偷去了寶劍衣服,本已大吃一驚,這時再遇勁敵,肩頭中了袁承志破玉拳中的一招,整條右臂都酸麻了。他自八歲之後,從未在人前赤裸過身子,這時狼狽萬狀,全想不到若是拋去棉被,赤身露體的跟袁承志動手又有何妨?時當夜晚,又無多人在旁,就算給人瞧見了,他本是個風流好色的男子,也沒甚麼大不了。但穿衣的習俗在心中已然根深蒂固,手忙腳亂的只顧抵擋來招,左手卻始終緊緊抓著棉被不放。再拆兩招,背心上又被袁承志一掌擊中。這一掌蓄著混元功內勁,玉真子再也抵受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袁承志住手不再追擊,笑道:「此時殺你,諒你死了也不心服,下次待你穿上了衣服再打過。」胡桂南急道:「盟主,饒他不得,只怕於祖大壽性命有礙。」袁承志心中一凜:「不錯,他去稟告韃子皇帝,又加重了祖叔叔的罪名,非殺他滅口不可。」縱身上前,雙拳往他太陽穴擊去。玉真子見來招狠辣,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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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片刻,又叫一遍,突然第三進中撲出十餘條巨犬,張牙舞爪,高聲狂吠,模樣甚是兇惡。他本見兩個童子武藝高強,心想屋主人必是英俠一流,頗想結識,這時見屋裡放出猛犬,知道主人厭惡外客,不便自討沒趣,於是躍出牆外,回到居所。進屋時,只見青青正在雇匠購物,整花木,修門窗,換地板,刷牆壁,忙得不可開交。袁承志暗喜,心想青弟助我甚多,當日衢江江上那股殺人不眨眼的凶狠氣質,不到一年,竟然逐漸改變。晚飯後,他把剛才所遇說了。大家嘖嘖稱奇,都猜不透怪屋中所居是何等樣人。次日清晨,眾人聚在花廳裡吃早飯。庭中積雪盈寸,原來昨晚竟下了半夜大雪。院子裡兩樹梅花含苞吐艷,清香浮動,在雪中開得越加精神。
  一名家丁匆匆進來,對青青道:「小姐,外面有人送禮來。」另一名家丁捧進禮物,原來是一個宋瓷花瓶,一座沈石田繪的小屏風。袁承志道:「這兩件禮物倒也雅致,誰送的呀?」禮物中卻無名帖。青青封了一兩銀子,命家丁拿出去打賞,問清楚是誰家送的禮,過了一會,家丁回來稟道:「送禮的人已走了,追他不著。」眾人都笑那送禮人冒失,白受了他的禮,卻不見他情。洪勝海道:「袁相公名滿天下,這次來京,江湖上多有傳聞,總是慕名的朋友向你表示敬意的。」眾人都道必是如此。中午時分,有人挑了整席精雅的酒餚來,乃是北京著名的全聚興菜館做的名菜。一問廚師,說是有人付了銀子讓送來的。眾人起了疑心,把酒餚讓貓狗試吃,並無異狀。下午又陸續有人送東西來,或是桌椅,或是花木,都是宅第中合用之物。青青只說得一句:「這裡須得掛一盞大燈才是。」過不了一個時辰,就有人送來一盞精緻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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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半日,眼見天色將晚,兩人收拾了食盒回家。經過一座涼亭,只見一個乞丐臥在一張草蓆上,只穿了一條犢鼻褲,上身赤裸。青青道:「可憐,可憐!」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席上,柔聲道:「快去買衣服,別凍壞了。」剛走出亭子,只聽那乞丐咕噥道:「給我銀子干甚麼?再冷些也凍不死老子。有酒卻不請人喝,真不夠朋友。」
  青青大怒,回頭要罵。袁承志見這乞丐赤裸了身子。在嚴寒中毫無戰瑟畏凍之態,本已奇怪,聽了這幾句話,一拉青青的手,轉頭說道:「酒倒還有,只是殘菜冷酒,頗為不恭,不敢相邀。」那乞丐坐起身子,伸手道:「做叫化的,吃殘菜、喝冷酒,那正合適。」袁承志從食盒中拿出一壺吃剩的酒菜,遞了過去。那乞丐接了,仰脖子骨嘟嘟的猛喝。
  這乞丐四十歲左右年紀,滿臉鬍鬚,兩條臂膀上點點斑斑,全是傷疤。他把一壺酒喝乾,讚道:「好酒!這是二十年的女兒紅陳紹。」青青笑道:「你倒識貨,上口便知。」那乞丐道:「可惜酒少了,喝得不過癮。」袁承志道:「明日我們再攜酒來,請閣下一醉如何?」乞丐道:「好呀,你這位相公倒很慷慨,讀書人有這樣的胸襟,也算難得。」袁承志聽他談吐不俗,更知他不是尋常乞丐,兩人一笑轉身。走出亭去。
  走了數步,青青好奇回頭再望,只見那乞丐彎了身子,全神貫注的凝視著左方甚麼東西。青青拉拉袁承志的手道:「他在瞧甚麼?」袁承志看了一眼道:「似乎是甚麼蟲豸。」但見那乞丐神情緊迫,雙手箕張,似乎作勢便欲撲上。兩人走近去看,那乞丐連連揮手,臉色極是嚴重。
  兩人不再上前,隨著他眼光向雪地裡一看,原來是條小蛇,長僅半尺,但通體金色,在白雪中燦然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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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纖纖出鐵手 矯矯舞金蛇

只見那金色小蛇慢慢在雪地中遊走,那乞丐屏息凝氣,緊緊跟隨。小蛇游出十餘丈,來到一個徑長丈許的圓圈。四圍都是白雪,圈中卻片雪全無。眼見雪花飄入圈子便即消融,變成水氣,似乎泥土底下藏著個火爐一般。小蛇游到圈邊,並不進去,圍著圈子繞了幾周。那乞丐向袁承志和青青搖手示意,叫他們不可走近。兩人心想化子捉蛇,有甚麼大不了,見他煞有介事,就靜靜站在一旁觀看。只見那小蛇向著圈子中間一個大孔不住噓氣,過了一盞茶時分,只聽嗤的一聲響,小蛇猝然退倒,洞裡竄出一條大蛇來。青青嚇了一跳,失聲驚呼。那乞丐怒目橫視,如不是他心情緊張,只怕早已大聲斥罵了。大蛇身長丈餘,粗如人臂,全身斑斕五色,一顆頭作三角形,比人的拳頭還大。袁承志曾聽木桑道人說起,凡蛇頭作三角形的必具奇毒,尋常大蛇無毒,此蛇如此巨大,卻是毒蛇,實在罕見。蛇蟲之物冬天必定蟄伏土中,極少出外,這大蛇似是被小蛇激引出來,血紅的舌頭總有半尺來長,一伸一縮,形狀可怖。這時小蛇繞圈遊走,迅速已極。大蛇身軀比小蛇粗大何逾五六十倍,但不知怎樣,見了小蛇竟似頗為忌憚,身子緊緊盤成一團,昂起蛇頭,雙目緊緊盯住小蛇,不敢絲毫怠忽。小蛇越游越急,大蛇轉頭也隨著加快。青青這時不再害怕,只覺很是有趣,一回頭,卻見那乞丐手舞足蹈,正在大忙特忙,不住從一隻破布袋裡摸出一塊塊黃色之物,塞入口中亂嚼,嚼了一陣,拿出來捏成細條,圍在圈外,慢慢的布成了一個黃圈。藥物氣息辛辣,雖然相隔不近,卻仍是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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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知道中計,這塞子一拔開,小蛇必定猛竄而出,咬他背心,自己上身赤裸,如被咬中要害,縱使身有冰蟾,也未必救治得了,只得哈哈大笑,摸出冰蟾來還給袁承志,笑道:「我是跟你們開玩笑的,這小姑娘真聰明。」青青待袁承志接過冰蟾,把小鐵管還擲地下。袁承志本來頗想和那乞丐結交,然見他非但不謝救命之恩,反而覬覦自己至寶,人品十分卑下,拱手說了聲:「後會有期。」就和青青攜手走了。那乞丐目露凶光,喝道:「喂,你們兩個慢走!」青青怒道:「干甚麼?」乞丐道:「把冰蟾留下,就放你們走路。你們兩個小傢伙想不想活命?」青青見他如此蠻不講理,正要反唇相譏,袁承志搶著道:「閣下是誰?」那乞丐目光炯炯,雙手一伸一縮,作勢便要撲來傷人。袁承志心想:「這惡丐自討苦吃。」那乞丐正要出擊,突聽遠處兵刃叮噹相交,幾個人呼斥奔逐,踏雪而來。前面奔逃的是兩個紅衣童子,肩頭都負著一個大包袱,邊逃邊打,後面追趕的是四五名公差,為首一人,袁承志和青青認得正是獨眼神龍單鐵生。他手持一桿鐵尺,敲打截戳,居然都是上乘的點穴功夫。這件公門中差役所用的尋常武器,在高手手裡竟也極具威力。那兩個童子招架不住,直向乞丐奔來,叫道:「齊師叔,齊師叔!」一面把肩頭的包袱拋了過來。那乞丐雙手各接一包,放在地下。他見二童拋去重物後身手登時便捷,返身雙戰單鐵生,打得難解難分,其餘幾名公差武功都是平平,心中記著冰蟾至寶,轉身撲向袁承志,伸手便去抓他肩頭。袁承志不願顯示武功,回頭就跑,躲到了單鐵生身後。
  單鐵生初見袁承志、青青和那乞丐站在一起,早就暗自心驚,忽見乞丐與袁承志為敵,登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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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議論紛紛,猜不透那乞婆的來路。程青竹更是氣憤,不住口的咒罵。沙天廣道:「程兄你安心休養,我們去給你探訪,有了消息之後,包你出這口惡氣。」當下沙天廣、胡桂南、鐵羅漢、洪勝海等人在北京城裡四下訪查。一連三天,猶如石沉大海,哪裡查得到半點端倪?這天早晨,獨眼神龍單鐵生又來拜訪,由沙天廣接見。單鐵生憂容滿臉,說起戶部庫銀又失了三千兩。沙天廣唯唯否否,後來隨口說起那老乞婆的事,單鐵生卻留上了心。次日一早,單鐵生興沖沖的跑來,對沙天廣道:「沙爺,那老乞婆的行蹤,兄弟已訪到了一點消息,最好請袁相公一起出來,大家商酌。」沙天廣進去說了。青青道:「哼,他是賣好,還是要脅?」袁承志道:「兩者都是,這就去見見他。」眾人一齊出來。單鐵生道:「兄弟聽說那乞婆中了程爺的青竹鏢,心想她定要用大批地骨皮、川烏顏、蛇藏子、鯪魚甲這幾味藥解傷,於是派人在各家大藥材店守著,有人來買這些藥,就悄悄跟去。只見這老乞婆受傷多日,倘若藥材已經買足,這條計策就不靈了。總算運氣不錯,做公的盤問各處藥材店,得到了線索。這件事實在古怪!」程青竹道:「甚麼古怪?」單鐵生道:「她藏身的所在,你道是在哪裡?原來是誠王爺的別府!誠王爺是當今皇上的叔父,宗室貴胄,怎會跟這些江湖人物打交道?因此兄弟也不敢確定。」眾人一聽,都大為驚詫。袁承志道:「你帶我們到這別府去瞧瞧再說。」單鐵生答應了。程青竹未曾痊癒,右臂提不起來,聽從袁承志勸告,在屋裡候訊。袁承志怕敵人乘機前來尋仇,命洪勝海留守保護。出城七八里,遠遠望見一列黑色圍牆。單鐵生道:「那就是了。」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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