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身為嚴父,想到武林中的種種規矩,這不肖子大壞玄素莊門風,
令他夫婦在江湖上羞於見人,這幾年來,他夫婦只是暗中探訪他的蹤
跡,從不和武林同道相見。他此刻見到父母,居然不上前拜見,反要
比試武藝,單此一事,足見雪山派說他種種輕佻不端的行逕當非虛
假,不由得暗暗切齒,只是他向來極沉得住氣,又礙於在白萬劍之
前,一時不便發作。
閔柔卻是慈母心腸,歡喜之意,遠過惱恨。她本來生有兩子,次子為
仇家所害慘死,傷心之余,將疼愛兩子之心都移注在這長子石中玉身
上。她常對丈夫為兒子辯解,說雪山派一面之辭未必可信,定是兒子
在凌霄城中受人欺凌,給逼得無可容身,多半還是白自在的孫女恃寵
而驕,欺壓得他狠了,因而憤而反抗。否則他小小年紀,怎會做出這
種貪淫犯上的事來?何況白家的女孩兒當時只十二三歲,中玉也不會
對這樣的小姑娘胡作非為。數年中風霜江湖,一直沒得到兒子的訊
息,她時時暗中飲泣,總擔心兒子已葬身於西域大雪山中,又或是膏
於虎狼之吻,此刻乍見愛子,他便是有天大的過犯,在慈母心中早就
一切都原諒了。但見他提劍而出,步履輕健,身形端穩,不由得心花
怒放,恨不得將他摟在懷裡,好好的疼他一番。她知這個兒子從小便
狡獪過人,既說要和白萬劍聯手比劍,定是另有深意,她深恐丈夫惱
怒之下,出聲叱責,又想看看兒子這些年來武功進境到底如何,當即
說道:「好啊,咱們四個便二對二的研討一下武功,反正是點到為
止,也沒什麼相幹。」語間柔和,充滿了愛憐之意,只是心下激動,
話聲卻也顫了。
石清向妻子斜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閔柔性子和順,什麼事都由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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