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震山不斷在地下打滾,道:“你說我神智不清,你自己就存心不良。我……我痛得要死了……要死了……一拍兩散,大家都得不到。”
突然之間,他紅了雙眼,從怀中掏出劍譜,伸手一頁頁地撕碎。他十根手指腫得便如一根根紅蘿卜般,動作不靈,但還是撕碎了好几頁。
万圭大惊,叫道:“別撕,別撕!”伸手便去搶奪。他抓住了半本劍譜,万震山卻抓住了另一半,牢不放手。那劍譜在血水中浸過,迄未干透,霉霉爛爛的,兩人這么一拉扯,登時撕成兩半。万圭呆了一呆,万震山又去撕扯。
万圭不甘心讓這已經到手的寶藏化作過眼云煙,忙伸手推開父親。兩人在地下你搶我奪,翻翻滾滾,將劍譜撕得更加碎了。
突然間听得万圭長聲惊呼:“哎唷……糟了……我傷口中又進了毒,啊喲,好痛!”兩人這么你拉我扯,劍譜上的毒質沾進了万圭手背上原來的傷口。片刻之間,万圭手背又高高腫起,劇痛錐心穿骨。他久病之后,耐力甚弱,毒素一入傷口,隨血上行,發作奇快。父子二人在樓板上滾來滾去,慘呼號叫。
戚芳听了一會,究竟夫妻情重,再也不能置之不理,從床上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冷冷的道:“怎么啦?兩個在干什么?”
万氏父子見到戚芳,劇痛之際,再也沒心情憤怒。万圭叫道:“芳妹,快去找那草頭郎中,請他快配解藥,哎唷,哎唷……實在……實在痛得熬不住了,求求你……”
戚芳見他痛得滿頭大汗的模樣,心更加軟了,從怀中取出瓷瓶,道:“這是解藥!”
万震山和万圭一見瓷瓶,同時掙扎著爬起,齊道:“好极,好极!快,快給我敷上。”
戚芳見万震山目光凶狠貪婪,有如野獸,心想若不乘此要挾,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