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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一劍驚仙 作者:牛語者(連載中)

  匡天正沒轍,撓撓頭道:「也罷,你們可以走,老嚴和明月師太得留下。什麼時候身上的傷勢好利索了,什麼時候老夫敲鑼打鼓送他們下山。」

  明燈大師失笑道:「你這老匡,當咱們要做法事麼。好吧,我就多陪你幾天。」

  明月神尼想了想,覺得匡天正盛情難卻,也答應留了下來。

  翌日明華眾僧告辭離去,匡天正不顧滿身的傷勢未癒,執意送到祝融峰下才依依惜別。那些被救下的藥偶也陸續拜別,但腦中被注入的古怪藥汁卻仍然無解,山上幾日已有若干人突然狂性發作,差點鬧出人命,

  對此匡天正和明燈大師等人亦是束手無策,大夥兒曾訊問過一些抓來的排教俘虜,可竟沒有一個知曉端木遠的事情。

  這日秋柏青攜著幾個祝融劍派的年輕弟子,與真菜、真葷等人一起來探望楊恆。自那夜真定女尼為保護真彥而遭殺害,真彥便一直痛苦自責,鬱鬱寡歡。楊恆便請小夜去將她也拉了過來,大夥兒在一起說說聊聊,或許可以稍稍舒解她心裡頭的難受感覺。

  聊了一會兒,秋柏青記起早先楊恆曾託付自己打聽的事情,說道:「真源,我私下問了幾個排教俘虜,終於替你打探出那位白衣姑娘的來歷。不過她不姓嚴,蘇老魔等人都叫她『石仙子』。」

  楊恆心頭微動,尋思道:「聽老尼姑說過,仙林三魔四聖這七位頂尖人物裡便有一位是劍聖石鳳揚,莫非嚴姑娘因對明燈大師心存恨意,便改作母姓?」

  就聽秋柏青又道:「這位石姑娘有個舅舅,隱居郴州郊外,被人稱作『煙波叟』,和蘇老魔臭味相投,甚是熟稔。蘇老魔本也邀請了此人出山襄助,不巧煙波叟正閉關修煉,分身乏術,於是就把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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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失蹤

  經過這次與明月神尼的交心密談後,師徒兩人多年的心結終於稍解,楊恆心情舒暢,傷勢也一天好過一天。

  私下裡,他將秋柏青探得的有關白衣少女的情況告訴了明燈大師,也從他那裡得到了確認──自己所學的那套萬里雲天身法果然便是來自劍聖石鳳揚!

  明燈大師傷好了,酒喝得也更多了。楊恆隱隱覺得,自己或許不該將嚴夫人的死訊說出來,從那以後明燈大師似乎就變得越加的放蕩不羈。

  他像是用自己獨有的方式在自我懲罰,卻始終不提去找白衣少女的事情,甚至沒有去一次郴州的打算。

  楊恆暗自做了決定,只偷偷向秋柏青問明了去郴州的路徑以及煙波叟的住處。

  這天午後明月神尼率著門下弟子回返峨眉。楊恆因傷勢尚未痊癒,故此並未隨行。他也是靜極思動,便拉著真禪和小夜出門遊玩。想那衡山乃五嶽之一,山中名勝極多,三人也無需嚮導指引,信馬游韁,自得其樂。

  小夜感嘆道:「原來衡山是這麼美,以前卻從沒有機會玩過。」

  楊恆問道:「你和端木爺爺雲遊天下懸壺濟世,也沒到過衡山麼?」

  小夜面色一黯,低聲道:「爺爺不喜歡和仙林人物打交道。除非人家登門求醫,不然他總是對各門各派敬而遠之,寧可在鄉間多救幾個老百姓。」

  這次兩湖之行本是為打探端木神醫的下落,哪曾想陰差陽錯撞上了排教與祝融劍派的大戰。如今甦醒羽鎩羽而歸,端木神醫的行蹤卻依舊成謎。

  楊恆不願小夜多想這事,轉開話題道:「真禪,你的金湯盾法參悟得如何了?」

  真禪剛想回答,忽地耳朵微微一顫,似乎聽到了什麼響動,轉臉往草叢裡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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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就去推少女。正巧那少女在把他的身子上提,真禪的右手不偏不倚就往對方酥胸抓去。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少女又羞又惱道:「死和尚,找打!」甩手將真禪往天上一拋,跟著躍起飛腿踹出。

  「匡!」

  她的蓮足踢中真禪身後背著的一面烏黑盾牌上,震得腳趾生疼,越發怒道:「姑奶奶宰了你!」揮掌又打。

  真禪莫名其妙地接連挨打,也是生出火氣,可一轉頭望見對方凶神惡煞般撲來,頓時氣餒道:「好男不跟女鬥!」

  也是他急中生智,雙手作勢要解腰帶。果然,那少女一聲尖叫,捂著臉背過身去,真禪趁機落荒而逃,奈何剛出鎮子不遠,便又被對方追上。

  少女截住去路,叉腰一指真禪道:「壞和尚,快把楊恆交出來!」

  真禪也不曉得楊恆如何得罪了眼前的這位姑奶奶,情急下俯身去撿樹枝,剛想在地上書寫解釋,耳中但聽得一聲嬌喝道:「好啊,你還不服氣!」

  那少女飛身而起,泰山壓頂般坐到真禪背上,雙手運勁按下他的肩膀,罵道:「你服不服?」

  真禪心裡道:「小姑奶奶,我服,一千個,一萬個服!」無奈口不能言,沒法回答。

  少女聽不到回答越加惱怒,索性將他當作肉凳,逼問道:「你敢不回答姑奶奶的問話,信不信我把你壓成肉餅?」

  真禪拚命抽出一隻手來在地上寫道:「我投降──」

  少女得意地笑道:「你早幹嘛去了,這字歪歪扭扭難看死了。說,楊恆呢?」

  真禪欲哭無淚,忍辱「負重」寫下六個喪權辱國的大字:「你起來,我就說!」

  不料少女哼道:「你先說!」

  真禪叫苦不迭道:「真源師弟啊,你幹什麼去惹這麼一頭瘋瘋癲癲的母老虎,可害慘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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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魔尊

  真禪冷得受不了,忙就地盤膝運功相抗。西門美人叫罵許久,也開始吃不消廳裡的寒意,只得老老實實坐下流轉「爆炎真罡」抵擋寒冷。

  這麼堅持了一個多時辰,廳裡越來越冷,桌椅牆壁上都結起一層藍熒熒的寒霜。

  真禪的功力不及西門美人渾厚,首先受不住寒氣侵襲,牙齒「喀喀」打顫,頭上身上也漸漸蒙上藍霜,手足血行不暢,慢慢變得麻痺冰涼。

  迷迷糊糊裡,他的身子往旁軟倒,靠在了一團暖融融的東西上,不自覺地伸手抱住,一股股熱力傳遞進自己的體內,令他精神微振,把頭也貼了上去。

  那東西好似會動,輕輕地搖晃了幾下,然後又沒了動靜。沒多久,真禪便昏沉沉睡了過去,夢裡面見到自己正摟著個大火爐在取暖。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丹田的一股劇烈刺痛驚醒了真禪。他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睛,四周漆黑死寂,隱約聽到耳邊有微弱的呼吸,方始發覺雙手緊抱的竟是西門美人。

  只是此刻對方身上也不再有熱力傳來,觸手一片冰寒,像是被霜雪完全包裹。

  丹田的劇痛越來越強烈,疼得他忍不住呻吟出聲,雙手下意識地死死掐住西門美人的藕臂,以緩解痛楚。

  慢慢地,那火熱的刺疼感像潮水一樣蔓延開來,由氣海、神闕、關元、羶中諸穴往全身發散,仿似有一把把燒紅的烙鐵在燙灼著自己的經脈。

  他越來越熱,直如要燃燒起來,身上的肌肉因為痛苦而不停顫動,將冰霜「沙沙」震落,五臟六腑乃至丹田頭頂都處於一團地獄烈火的焚烤中,意識迅速模糊,嘴裡呼哧呼哧噴出一蓬蓬火熱的濁氣。

  「啊──」

  真禪一聲大叫,忍無可忍地跳將起來,雙手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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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衣女子應了聲,起身轉向後堂,黑衫人押著楊恆亦步亦趨跟了進去。

  到了後堂,朱衣女子語音柔和道:「放開他,你們可以退下了。」

  黑衫人領命退出後堂,朱衣女子將門關上,坐到楊恆身前的椅子裡。

  楊恆警覺地盯著朱衣女子,只見她相貌只能說是平常,但眼眸又黑又亮頗有嫵媚之色,神情和藹地也正望著自己。

  楊恆試了試體內真氣,知道大魔尊只解開了自己的啞穴,手腳仍使不上半分的勁兒。況且屋裡屋外儘是魔門一等一的高手,想逃也逃不了。

  「我姓凌,是滅照宮的朱雀護法,你可以叫我『凌姨』。」朱衣女子和顏悅色道:「你不必太緊張,我只是要問幾個小問題而已。」

  楊恆咦道:「咱們非親非故,你自稱『凌姨』,不覺得奇怪?」

  凌紅頤也不生氣,說道:「令堂明曇大師送你上了峨眉,在臨別時有沒有交給過你什麼東西,要你小心保管不得洩露?」

  楊恆怔了下道:「我爹我娘一向光明磊落,從無不可告人之事!」

  凌紅頤點點頭,問道:「那你是否聽令尊令堂說起過『軒轅心』?」

  楊恆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聽到過這名字,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譏誚道:「是不是滅照宮的人都沒心沒肺,才要滿世界找它!」

  凌紅頤一再被楊恆硬邦邦地頂撞,竟似不以為忤,耐心道:「你再好生回憶一下。」

  不用她說,楊恆腦子裡也在想軒轅心的事。思緒驀然回到五年多前那個家破人散的噩夢黃昏,父親出門迎戰楊北楚,自己在屋中依稀聽到大伯曾經問道:「十年前你從宮中盜走的那尊軒轅心呢,卻將它藏在了哪裡?」

  他厲聲道:「老妖婆,少跟小爺囉嗦,我知道也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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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聚元珠

  等楊恆重新恢復神智時,已是當日黃昏。他被軟禁在一間華貴舒適的廂房裡,門邊站著兩名丫鬟,四周有排教好手嚴密監視。

  「匡、匡、匡!」

  楊恆用盡全力踹著緊鎖的屋門,朝外大叫道:「放我出去,我要見大魔尊!」

  屋門上並沒有魔符加持,但楊恆丹田真氣絲毫運轉不動,已和常人無異,這樣一扇在以前根本算不了什麼的木門,此刻硬生生將他困守在屋裡,令他見不到大魔尊,也見不到闊別五年的母親!

  就算沒有母子天性,就算面具遮掩住了大魔尊的真面目,可在聽到聲音,看見那支父親贈送給母親的銀釵的瞬間,他的心中已百分之百地確定這人稱大魔尊的白衣女子就是自己的母親。

  他的心中充滿了迷惑,憤怒,不解,鬱悶,卻沒有人能解答。

  他失神地靠著屋門,潸然淚落,猛然仰起頭充滿痛苦,充滿不甘,充滿怨憤與委屈地一聲狂吼。

  吼聲久久迴蕩,直到聲嘶力竭。楊恆淚流滿面,習慣地伸出手想撫摸一下腕上的那串定神念珠。但摸了一個空,遽然記起念珠已被甦醒羽搜走。

  他一下子從地上跳起,抓住一個丫鬟的肩膀凶狠狠問道:「我的念珠呢?」

  丫鬟驚慌失措地叫道:「楊公子,你快放開奴婢。奴婢不曉得什麼念珠……」

  楊恆呆了呆,頭腦稍稍清醒了點兒,略含歉意地鬆開丫鬟。

  「吱呀」一聲,屋門開了,凌紅頤托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

  楊恆一把搶過放在托盤裡的那串定神念珠。凌紅頤嫣然一笑也不阻攔,問道:「你餓不餓,我下廚做了些時鮮小炒,快吃吧。」

  楊恆望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動也不動。

  「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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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楊恆罵完,司馬陽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將一碗藥汁強行灌入口中。

  不多久,司馬陽帶著楊恆來到屋後的一片空場上。那裡已停了一頭樣貌兇猛的碩大魔禽,如小山包似的背上馱著間豪華的廂房,寬約六尺長過一丈,坐上數人綽綽有餘。

  一個滅照宮的部屬端坐在廂房前的座椅上,手提勒定在魔禽脖頸上的一條金色長鏈,另一手拿著根類似馬鞭的物事,正等候著司馬陽與楊恆。

  甦醒羽站在一旁,向司馬陽抱拳作別道:「小兄弟一路順風。凌護法已經安歇,吩咐蘇某轉告,路上不可耽擱,務必要將這兩人平安送達。」

  司馬陽點點頭,說道:「回報凌護法,司馬陽接辦的差事,還不曾出過差錯。」

  「陽哥!」廂房裡有人聽見司馬陽的聲音,從窗口探出腦袋,欣喜叫道:「這麼久你也不來找我玩兒,這裡的人不許我見你,簡直壞透了!」

  楊恆一怔抬眼望去,說話的正是他先前在屋子裡看到過的那位紅衣少女。

  她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圓圓的臉蛋,身段豐腴,長得倒也算可愛,肌膚雪白細嫩,好似一個瓷娃娃,一雙大眼睛正滿是情意的望向司馬陽。

  楊恆醒悟道:「敢情她剛才在院子裡叫的是司馬陽,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司馬陽臉上現出難堪與厭惡之色,咳嗽了聲道:「你先坐好,我這就上來。」

  「哦,」少女如奉諭旨綸音,乖乖地把頭縮回去,口中催促道:「那你快點呀。」

  「上去!」司馬陽暫時擺脫了少女糾纏,轉頭向楊恆喝令道。

  楊恆攀上從廂房上懸下的扶梯,忽地心頭一動,覺得這姑娘顧盼之間神情似曾相識,猜測道:「瞧她對司馬陽的親熱勁兒,莫非是……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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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惹禍

  卻說楊恆使詐擺脫西門美人的糾纏,藉著密林掩護溜出數十里方才停下。想到剛才經歷的事情和司馬陽屁股上捱了一梭的狼狽模樣,不禁失笑出聲。

  可思緒一轉,又回到了父母的身上。腦海裡浮現起母親木無表情將自己一腳踢翻的景象,心如刀絞,再也笑不出來。

  他的耳畔響起了凌紅頤的話音:「令堂失去了從前的所有記憶,但唯老宮主之命是從。」

  他情不自禁恨恨一捶樹幹,震得林葉瑟瑟飄落,心中痛苦道:「娘親神志全失,已變成了一個殺人工具,再認不出我!」

  他狠狠咬緊自己的嘴唇,思潮起伏道:「凌紅頤說滅照魔宮四處在找聚元珠,或許用聚元珠可以有希望救回娘親。可是聚元珠在哪兒?我爹應該清楚。但我明知道他被楊惟儼囚禁在百丈懸崖受苦,卻偏偏無力相救!」

  「砰、砰、砰!」

  想到恨處,他一拳拳砸在樹幹上,仍然無法宣洩出積鬱的悲傷與憤怒,便發了狂性,拳打腳踢將周圍的古樹一根根折倒。

  恍惚間,這些樹木都化身成了楊北楚、司馬陽、甦醒羽、邛崍山君等一干仇人,令他不知疲倦地劈呀踹呀,直到不剩下一點力氣,才頹然躺倒在一片狼藉的空地上,望著湛藍的天空,茫然無語。

  經過這次衡山之行,他已非那個初上峨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頑童,深知自己的修為與楊北楚、凌紅頤這干滅照宮的高手相較,有著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即便回山痛下苦功,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後能夠擊敗明燈大師,破約下山闖蕩東崑崙。屆時還有一個幾乎無法踰越的楊惟儼在滅照魔宮中等待自己,而那老魔的實力,恐怕明燈、明鏡等雲岩宗的頂尖耆宿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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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聽煙波叟驚喜叫道:「小姐!」一位冷豔絕俗的白衣少女自廳外飄入,轉眼間欺近到無動真人身側,玉掌迸立往他左肩劈落,冷冷道:「小和尚,你退開!」

  楊恆眼角餘光一掃,這白衣少女不是明燈大師的女兒卻又是誰?聽她語氣淡漠,對自己毫不客氣的呼來喝去,楊恆心裡有氣,低哼道:「你閃開!」

  結果兩人互不相讓,一個對著無動真人的左半邊猛攻,一個照著老道的右半邊狠打,形成夾擊之勢。

  無動真人頓感吃力,可這對少男少女加起來的年紀也沒自己一半大,以多欺少這四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得催動真氣全力以赴。旁邊的一眾門下弟子見狀紛紛鼓噪,因未得師尊允許,均不敢擅自上前圍攻。

  想以明月神尼之能,兀自傷在了白衣少女掌下,再加上一個修為傲視同儕的楊恆,只十幾個照面便打得無動真人只有招架之功,心中惱道:「這丫頭是何來歷?貧道若折在兩個娃兒手裡,豈不貽笑大方?」卻不願招呼弟子出手襄助,否則等若在變相認輸了。

  念及於此,他的拂塵光芒暴漲舞作一團,將兩人逼退數尺,藉機騰起身形,左手捏做法訣口中喝道:「咄!」

  只見右袖裡飛出一支雪白晶瑩的小劍,掠在空中光芒大盛,幻化出一束束白色劍芒,幕天席地的往楊恆與白衣少女激射而至。

  楊恆只覺得身前劍氣縱橫,壓得自己幾乎透不過氣來,急忙運起萬里雲天身法中的「揚火訣」閃展騰挪,身形獵獵飄飛猶如一團火焰凌空舞動,手中仙劍「叮叮」連聲激散射來的劍芒。

  「雪真劍罡!」白衣少女神情沉靜如亙,碧芒一閃,天廬神匕已擎於手中,身姿曼妙飛舞而起,直迫無動真人。耳聽切金斷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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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溪

  楊恆急忙追上叫道:「嚴姑娘,請留步!」

  白衣少女腳步不停,蹙眉道:「你陰魂不散地老纏著我,究竟想幹什麼?」

  楊恆道:「姑娘這是明知故問!你差點殺死明燈大師,卻想一走了之?」

  白衣少女霍然回頭,眸中閃動著冷光,徐徐道:「他該死!」

  「你又來了!」楊恆追到她身邊,惱道:「只想著自己,卻絲毫不顧念明燈大師的苦衷。若不是看在大師面上,我才懶得和你多說。」

  白衣少女猛地駐步,玉容如霜凝視楊恆道:「你說我什麼?」

  楊恆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大聲道:「我說你自私自利,只想著自己!」

  白衣少女眉宇間煞氣一湧,似在強自按捺怒意,淡淡道:「走,這兒不歡迎你。」

  楊恆紋絲未動,斬釘截鐵道:「你跟我一起去見明燈大師!」

  白衣少女沒想到楊恆如此強項,秀眉挑了挑,一拂衣袖舉步又行。

  「站住!」楊恆火往上撞,伸手抓向她的藕臂道:「你得把話說清楚!」

  白衣少女側身出掌,兩人在後堂裡飛快地拆解數招。楊恆功力上仍略有不及,被她的袖袂帶得往旁踉蹌兩步,方自站定,大聲道:「姑娘可知,能有父母的疼愛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白衣少女在後堂坐定,唇角微露譏誚道:「不必你提醒,我的娘親已經過世,我的父親有等於沒有。」

  以她的脾氣,楊恆這般糾纏不放,又打又罵,早應一腳把這小和尚踹出煙波齋了。可不知為何,她對楊恆的執著和熱心亦隱生一絲好感。畢竟對方屢次三番不較私利地苦勸自己,也是全然出於一片好意,故而話說到現在,她雖不加辭色,卻也始終不願對楊恆促下重手。

  就聽楊恆又道:「我有母親,也有父親,而且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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