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大半皆由小弟無德,失於管
教,犬子胡作非為,須怪不得旁人。」他是非分明,雖然玄素莊偌大
的家宅被白萬劍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仍知禍由己起,對雪山派並不
怨恨。
沖虛道人朗聲說道:「師弟、師妹,對頭擄你們愛子,便是瞧不起上
清觀了。不管他是多大的來頭,愚兄縱然不濟,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頓了一頓,又道:「你愛子落於人手,卻趕著來赴師門之難,足
見師兄弟間情義深重。難道我們這些年鼻子老道,便是毫無心肝之人
嗎?」他想對頭不怕石清夫婦,不怕人多勢眾的雪山派師徒,定是十
分厲害的人物,那想得到擒去石清之子的竟然便是雪山派人士。
石清既不願自揚家醜,更不願上清觀於大難臨頭之際,又去另樹強
敵,和雪山派結怨成仇,說道:「各位師兄盛情厚意,小弟夫婦感激
不盡。這件事現下尚未查訪明白,待有頭緒之後,倘若小弟夫婦人孤
勢單,自會回觀求救,請師兄弟們援手。」沖虛道:「這就是了。賢
弟賢妹那時也不須親至,只教送個訊來,上清觀自當全觀盡出。」
石清夫婦拱手道謝,心下卻黯自神傷:「雪山派縱將我兒千刀萬剮的
處死,我夫婦也只有認命,決不能來向上清觀討一名救兵。」當下兩
人辭了出去,天虛、沖虛等都送將出去。
石破天見眾人走遠,當即從匾後躍出,翻身上屋,跳到牆外,尋思:
「石莊主
、石夫人說他們的兒子給人擄了去,卻不知是誰下的手。那銅牌只是
個玩意兒,搶不搶到無關緊要,看來他們師兄妹之間情誼甚好,搶銅
牌多半是鬧著玩的。石夫人待我甚好,我要助她找尋兒子。我先去問
她,她兒子多大年紀,怎生模樣,是給誰擄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