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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五美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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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者,天之靈秀所鍾,得一已難,況倍之而復蓗之乎?暮春坐海棠下,客持《五美緣》見示。細加詳閱,竊思錢月英之純貞、趙翠秀之純烈、錢落霞之純謹,守志完身,仗義除逆,俱巾幗中僅見者。至若蕙蘭堅隨寒士,飛英愛服將材,亦不愧美人之號。馮生何福,消受如許溫柔鄉也。他如林公吏治附書之,足長智識。信乎天生才子必配佳人,鍾靈毓秀,天之所以成全美人也,如《五美緣》,其一也耶?
      壬午穀雨前二日寄生氏
       題於塔影樓之西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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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錢月英酬神還願 馮子清誤入桃園

  詞曰:
  蝸角虛名,蠅頭微利,算來自應空忙。事皆前定,誰弱又誰強?且趁閑身未老,須放我,些子疏狂。百年裏渾然是醉,三萬六千場。
  思量能幾許,憂愁風雨,一半相妨。又何須抵死,說短論長。幸對清風皓月,苔茵展,雲幕高張。江南好,千鍾美酒,一曲滿庭芳。
  話說這部小說,故事出在大明正德年間。自從武宗皇帝以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也不在話下。單講浙江省杭州府錢塘縣,有一世宦,姓錢名銑,表字自由,官拜兩廣都堂之職。夫人馬氏,所生一男一女,公子名林,字文山﹔小姐芳名月英。兄妹二人,勤心苦讀詩書,學富五車,外面人皆稱為才子佳人。
  不幸老爺去世,夫人領了子女,扶柩回歸故里,送入祖塋。
  公子早已入學,卻不好遊戲,終日在家與妹子吟詩作賦,孝敬母親。夫人見他兄妹二人,早晚侍奉殷勤,滿心歡喜,常在他兄妹前說:「我家有此才女、才子,不知後來娶媳擇婿如何?」公子道:「母親大人,婚姻之事,皆由天定。」夫人道:「雖然如此,但你妹子年已長,成為娘的日夜憂愁,放心不下。必選個才貌之人,完他終身,使我為娘的卻纔放心。兒呀!難道你同學中就無其人麼?」錢林道:「娘親聽稟,學中祇有一人,孩兒十分敬重。論才學,孩兒甘拜下風,每逢考期,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論人品,杭州也尋不出第二個來。」夫人聞言忙問道:「此人姓甚,名誰?門第若何?」錢林道:「論門第到也正對。他父親做過刑部尚書,亡過多年。祇有母子二人,姓馮,名旭,字子清。」夫人道:「他母親可是做過太常寺少卿林燦之妹麼?」錢林道:「正是。」夫人道:「門戶相對,才貌又佳,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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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贈金扇馮旭得意 拜天地翠秀許婚

  詞曰:
  水浴銀蟾,葉喧涼吹,巷陌馬聲初斷。閑依露井,笑撲流螢,惹破畫羅輕扇。人靜夜久憑闌,愁不歸眠,立殘更箭。歎年華一瞬,人今千里,夢沉書遠。
  空見說,鬢怯瓊梳,容銷金鏡,漸懶趁時勻染。梅風地溽,虹雨苔滋,一架舞紅都變。誰信無憀,為伊才減江淹,情傷荀倩。但明河影下,還看稀星數點。
  話說馮旭見有人來,慌慌張張,走到假山背後躲避,不題。且說小姐和翠秀、落霞三人打從假山石旁經過,馮旭見燈到了面前,抬頭觀看。祇見前面一個小丫鬟,手提一個燈籠,後隨兩個美人,心中大喜,便欲走出相會,或者小姐憐我一片真心,面訂婚姻,也未可知。
  主意定了,正欲移步,心中回想,若小女子家叫喊起來,驚動人心,錢兄知道,體面何存。我且躲在假山背後,聽他說些甚麼言語。正是:
  要知心腹事,但聽口中言。
  且言翠秀提燈在前,叫道:「小姐今日城隍山上好些遊人,內中有個少年書生擠在轎前好個人品,小姐可曾看見麼?」那落霞接口道:「好個標緻秀才,他那兩個眼睛,祇望著小姐。」翠秀道:「不知此生才學如何?我家小姐若配得此人,也不枉人生在世。」落霞道:「看他那般品貌,腹中自然不差。」翠秀道:「若果然如此,可算得才貌雙全。」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稱讚。小姐祇不言語。此日是正月初九日,殘雪未消,那日間花園內,被鴉雀在地打食,走得滿地腳跡,小姐便叫:「你二人終日拈弄筆墨,因夫人去年病體沉重,我沒工夫考你二人,今日見景生情,我有一對在此,你二人可對來。」二人道:「不知小姐所出何對?婢子等必然對不出來。」小姐道:「偶然看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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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遊西湖林璋遇故 賣寶劍馬雲逢凶

  詞曰:
  別館寒砧,孤城畫閣。一派秋聲入寥廓。東歸燕從海上去,南來雁向沙頭落。楚臺風、庾樓月、宛如昨。
  無奈被些名利縛,無奈被些情擔閣。可惜風流總閒卻,當初謾留華表語,而今誤我秦樓約,夢醒時,酒闌後,思量著。
  話說馮旭來到後堂,看見母舅,深深見禮。看官,你道他舅舅姓甚,名誰?姓林,名璋,字正國,乃是一個舉人,住在金華府,進京會試,順便前來看看妹子。林璋看見外甥生成美貌,好不歡喜。
  太太向前問道:「我兒今日往何處去的,你舅舅來時我叫蒼頭四去找尋,你都不在,為何此刻方歸?」馮旭道:「孩兒今日遇見幾個同學朋友,拉去遊湖回來晚了。」當時就在橫頭坐下,陪舅舅喫酒。酒席之上,林璋問他才學,馮旭對答如流。林璋滿口稱讚,回太太道:「外甥將來必奪元魁,也不枉忠臣之後。」太太道:「我兒方纔說是遊湖去的罷?你舅舅到來,也同舅舅觀觀景致。」馮旭答應了,彼時又說些閑話,不覺漏下三更,各自安寢,一宿無話。
  次日,馮旭忙叫蒼頭去叫船,到五柳園定席,又請錢林來陪舅舅。不一時錢林到來,馮旭連忙迎接,邀至書房與林璋見禮,分賓主坐下。林璋問馮旭道:「此位長兄尊姓大名?」馮旭道:「此位姓錢,名林,字文山,是甥男同案好友,今特請來陪舅舅的。」林璋聽說錢林,拱拱手道:「久仰久仰!」錢林口稱:「年伯、小姪與馮兄同案,請問年伯台甫?」林璋道:「賤字正國。」敘畢起身,一路出門慢慢步出涌金門外。
  到了湖上,蒼頭預先在船看見,迎請登舟,艄子開船,遊賞一會兒,端的好個所在。祇見來的來,去的去,遊人不絕,笙歌聒耳。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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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馬雲大鬧五柳園 湯彪仗義贈金帛

  詞曰:
  東裏先生,家何在、山陰溪曲,對一川平野,數椽茅屋。昨夜江頭新雨過,門前流水清如玉。抱小橋、回合柳參天,搖新綠。
  疏籬下,叢叢菊。虛窗前,蕭蕭竹。歎古今得失,是非榮辱,須信人生歸去好,世間萬事何時足。問此春春釀酒何如,今朝熟。
  話言馬雲闖進園門,不見家丁,大叫道:「狗娘養的,躲到那裏去了,清平世界,就要強奪咱的寶劍。」馬雲東尋西找,不見一人,按下不表。
  且講跟花文芳的家丁,見了那漢子十分兇惡,恐怕尋到公子不得開交,他就跑到梅亭上面,問湯公子道:「這件事情要湯公子解圍。」湯彪道:「所為何來?」家丁將始末根由,細述一遍。湯彪聽了立起身來,「老伯與二位兄長請坐,待我前去看來。」連忙走下梅亭。
  剛剛馬雲走到面前來,東張西望尋人撕打,口中罵道:「這狗娘養的躲得乾淨。」湯彪看見彪形大漢,雖然衣服破損,像貌軒昂。不比窮漢之像。便高叫道:「朋友為著何事,與人爭鬧。」馬雲恨不得尋著花文芳一拳打死,方纔消了這口惡氣,見有人問他,睜眼一看,見一位公子,像貌堂堂,武士打扮。這叫做英雄眼內識英雄,便道:「公子休管咱的閑事,咱祇尋那廝。」湯彪道:「你就是與人吵鬧,有人來解勸,朋友呀,你可知道:正是:
  得放手時須放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馬雲見他勸,叫道:「公子不是咱家尋他的,可恨那廝無故拿我寶劍。」湯彪大笑道:「一把寶劍也是小事,兄長何必如此動怒,看小弟分上,且息雷霆,請坐,待小弟尋來還兄便了。」馬雲見公子這般周全便道:「咱家都看公子面上。」湯彪將身一讓,邀馬雲上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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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真才子走筆成章 假斯文揉碎肚腸

  詞曰:
  得歲月,迎歲月。得歡悅,且歡悅。世事謀成總在天,何必勞心腸萬結。放寬心,莫膽怯。
  金谷繁華眼底沉,淮陰事業鋒頭歇。
  陶潛籬畔菊花黃,范蠡湖邊蘆絮織。
  時來頑鐵有輝光,運退黃金無艷色。
  逍遙且讀聖賢書,養得浮生一世拙。
  話說童仁見外甥肯去考文,滿心歡喜,當下別去,又到錢林家去催他擇日。錢林擇了日期,吩咐家人備下酒飯,堪堪到了那日,先是朱輝與馮旭到來見禮,分賓主坐下。隨後童仁與花文芳來了,各各相見。
  錢林吩咐家人,在大廳上東西擺下兩席,放下文房四寶,就請花、馮。二人謙遜了一會兒,馮旭祇得攢坐了東首,花文芳坐了西首。錢林邀朱、童二公正中坐下,祇等題目。
  不一時,家人送上題目,走到錢林面前看看,朱、童二公又看了,纔送到馮旭面前。馮旭看過題目之後,送到花文芳面前,花文芳見那題目上邊,祇有四個字,寫的是:孝慈則忠。心下暗想:還好,我最怕的多字眼題目。馮旭有了題目登時研起墨來,舉筆也不思索,一揮就做完了一篇。花文芳見了這個題目祇道容易,拿起筆來要寫,心中先亂了手腳,左思右想,口內又哼了一會兒,站起來走了幾步。祇見馮旭到做了三四篇,心裏越發慌張,祇得走來坐下,提起筆來,也就胡亂做了幾句。
  忽見馮旭走到朱、童二公面前道:「小姪不才已經完篇,請二位老伯與錢兄過目。」花文芳聽了,分外著急。朱輝看了一看,遞與童仁,童仁略略看了一眼,送與錢林。童仁眼看花文芳在坐上有驚慌之狀,說道:「凡做文字不論前後,你可慢慢做來。」花文芳口雖答應,心中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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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姚夏封廣陵風鑒 常萬青南海朝山

  詞曰:
  天上鳥飛兔走,人間古往今來,沉吟屈指數英才,許多是非成敗。
  富貴高樓舞榭,淒涼廢家荒臺,萬般回首化塵埃,惟有青山不改。
  話言二位英雄交手相打,一個似風乘懶象,一個如酒醉斑彪。那些看的人越擠越多,把那林璋、馮旭二人嚇得戰戰兢兢,也不敢上前解勸,口中叫道:「不要打!有話說話。」正是:
  亂烘烘翻江攪海,鬧嚷嚷地裂山崩。
  那大漢的家丁,向湯彪道:「爺不要動手,我家爺是打不得的,乃世襲公侯的公子。」跟湯彪的家人也叫道:「爺不要相打,我家公子也是打不得的,我家老爺現任金陵總制操江。」姚夏封勸道:「俱是功臣之後。正是:蓮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是一家。」二位英雄聽了方纔住手。
  林璋、馮旭二人看見他二人不動手,十分歡喜,忙向前邀那人道:「且請入坐,請問尊姓大名。」那人笑道:「俺是山東登州府姓常,名萬青,俺高祖是高皇功臣,名遇春,祇因功高加封世襲國公之職。今奉家母之命,南海朝山進香,打從此處經過。今日是俺不是,衝撞公子,請教尊姓大名。」湯彪道:「小弟高祖也是高皇駕下功臣,姓湯名和,家父名英,小弟湯彪,家父現任總制操江。因送我叔父進京會試,今日得罪長兄,望乞恕罪。」常萬青哈哈大笑道:「俺們祖父俱是一殿之臣,今日相逢就是在會之人,真是三生有幸。」說畢大笑起來。
  湯彪指定林璋道:「此位是小弟的年伯,姓林,名璋,金華府人氏。」又指著馮旭道:「此位是年伯的外甥,姓馮名旭,住在杭州,我二人同送年伯至此,不想幸遇常兄,真三生有幸。」萬青聞言大喜道:「今日天已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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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朱翰林代為月老 馮子清聘定月英

  詩曰:
  手把青身插野田,低頭便是水中天。
  六根清淨方為福,退步原來是向前。
  話說花有憐奉了主人之命,去尋魏臨川。原來這魏臨川住在花府隔壁,就是文芳的房子,花有憐出了大門,就是臨川家,用手敲門,祇聽得裏面鶯聲嚦嚦問道:「是那個敲門?」有憐聽見這一句,問是那個,這般嫩聲,身體早已酥麻了半邊。遂自暗忖道:人人說魏臨川的老婆標緻,我從不曾見過,方纔從門縫裏望見他一面,始知是真。連忙回道:「你且開門便知。」
  按下開門不題,且說魏臨川見花文芳半月不見面,他就心中暗想:莫非花文芳辭我,故此不見我面,我們靠這張咀做篾片,不但喫人家的,還想拿人家的,他既然不歡喜我,難道一定靠他不成。正是
  此處不留人,還有留人處。
  若是在別家幫閑,要在各街門包攬人家打官司,寫刀筆去了,不能照應家務﹔家中祇有一個小丫頭名喚小紅,纔得十五歲,常在家中灶下燒火,不得空閑,勢處兩難。且魏臨川的老婆崔氏,今年纔得二十一歲,生得百般嬌嬈,十分俊俏,也不是魏臨川娶來的。那年,魏臨川蘇州販賣布疋,寓在閶門外崔家布行裏,也不知崔氏怎麼落在他眼中,他就千方百計,竟被纏上手了,並與他商議,僱下船隻,逃回杭州,做了夫妻。次日,那個老兒不見了這個女兒,要去經官緝拿,無奈這醜名難當,傳揚出去臉面何存?細查店中祇少個姓魏的客人,明知是他將女兒拐去。歎了一聲道:「養了這不孝的女兒,祇當死去也就罷了。」這崔氏見小紅在燒火,又聽見打門甚急,祇得走來輕輕把門開了,見一個俊俏書生,生得脣紅齒白,好生標緻。花有憐抬頭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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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魏家婦人前賣俏 花文芳黑夜逾牆

  詞曰:
  塵世曾無月旦,紅顏倏爾相看。未聽笛意飛揚,閑來庭院,貪戀嬌娘,辜負了,半夜光陰夢一場。
  且說花文芳悄悄出了府門,祇奔魏臨川家而來。用手將門一推,祇聽得呀的一聲,把門推開,見那婦人站在堂屋門外,手中拿許多姜蔥,往廊下走,要向那砂銚中丟下。原來魏臨川愛喫腳魚,那婦人正來下姜蔥,不想恰遇著花文芳進來。魏臨川先行出去時,婦人忘了關門。花文芳抬頭看見,婦人臉似桃花,眉如柳葉,身穿一件銀紅衫子,上加水綢背心,束一條大紅湖縐汗巾,下繫一條玉色綢裙,下邊露出兩個紅菱。花文芳一見,魂魄飄蕩,此時亂了心猿意馬,也不問臨川在家不在家。
  自古道色膽如天,忙忙走到廊下,望著婦人道:「尊嫂拜揖。」婦人忙欠身還了個萬福,叫道:「花大爺請客位裏坐!」花文芳道:「臨川兄可在家。」婦人笑嘻嘻回道:「不在家,方纔出去,有甚麼話說,等他回來敬傳尊命。」花文芳聽了不在家三字,心中好不歡喜,回道:「沒有甚麼話說,就是昨日託他的那事,特來討他的實信,不想又不在家,祇好在府等他回來。」婦人道:「大爺且請客位少坐。」
  花文芳也不到客位,就在堂屋椅子上坐下。假意問道:「前日吩咐木石兩匠替府上收拾房子,不知可曾來。」婦人道:「收拾過了。」花文芳道:「可漏麼?」婦人道:「有些漏。」花文芳道:「屋漏還可,人祇怕漏,就來不得了。」婦人聽見人漏二字,便不回答,微微笑了一聲,趕緊走進房裏去了。
  花文芳見有些意思,隨將那袖內十兩銀子,立起身來走至房門首,將門窗一掀道:「尊嫂,這些微銀子,送與尊嫂,置朵花戴戴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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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魏臨川於中取利 花文芳將計就計

  話說花文芳正欲上床,聽魏臨川回來,嚇得目定神癡,說道:「怎麼好?快快放我出去。」崔氏看見他如此模樣笑道:「你這樣小膽兒,就來偷人家老婆麼?」花文芳道:「你叫我那處藏躲方好?」崔氏道:「你且莫慌,且把身子蹲下來,爬入床下躲避,等他睡了,放你出去,千萬不可做聲,倘若知道,你我性命難保。」花文芳此時要命,不顧灰塵,如狗一般爬進去。躲在床底下,戰戰兢兢叫道:「你快些叫他去睡。」崔氏道:「我曉得。」拿了一枝燭走來開門。
  魏臨川進了門來問道:「如何這樣久,纔來開門。」崔氏道:「哄我等了一個更次,等得不耐煩,方纔睡下。」臨川道:「小紅難道有這些磕睡?」崔氏道:「他平日到晚間就像個磕睡鬼。」說畢將門關好,到了房中。崔氏故意問道:「你在那裏喫酒,此刻纔回。」魏臨川道:「我被花文芳這個狗頭關在書房喫酒,要我定計去害那馮旭,他喫了幾杯就到他舅舅家去了,叫花有憐陪我喫了一會,不見他來,我想著一件事情,不放心我就溜了回來。」崔氏道:「想起甚麼事情,這等要緊。」魏臨川道:「那花文芳這個狗頭,不是好人,就像色中餓鬼,他昨日到我家中來,立意要見你作揖。後來坐到客位裏,兩隻狗眼祇是向房內裏亂勾。莫要被他看見了你,將我關在家內。今日恐他溜在我家,與你……」說到此處就不做聲了。崔氏道:「與我怎的?」魏臨川道:「與你那個。」崔氏一口啐道:「你在那喫了臊尿回來,有天無日頭的嚼咀,說胡話,你把老娘當做甚麼人看待?老娘也不是那等人!」魏臨川道:「你若正經當初也不該跟我逃走了。」崔氏聽見滴了他上水毛,哭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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