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晴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二十章 從長計議

--- 在通往漢甯（現郴州資興市）的馳道上，戰馬奔騰，揚起漫天灰塵。

天眼在空中翱翔，這段時間它也憋壞了。

蓋涼州一出城池，四蹄揚起，騰雲駕霧一般，呼呼的北風刮得臉龐生痛。跑了一段時間，往後一看，義從營已不見蹤影，只好讓老朋友慢下來，不然累壞了後面的義從和馬匹。

二丈多寬的馳道崎嶇不平，一路上空無一人。丘陵縱橫，山林茂密。不時冒出小片荒蕪的莊稼地，幾間茅草屋，不見炊煙，難聞犬吠。

韓豐和王密率領義從趕了上來，面頰緋紅。

馬群勻前行，人馬呼出陣陣白霧。

劉靖向韓段詢問周圍的地名和人口，既然來到這個時代，你必須充分的瞭解它、適應它。

在半路上，劉靖趕上了黃忠和馬斯的人馬，和他們會合，緩緩而行。

耒水是湘江最長的支流，起源羅霄山脈，流經漢甯、便縣、耒陽，在酃縣（現衡陽市）東耒水口入湘江，長九百多裡。

今年冬季河水暴漲，河面寬闊，水流湍急，一座浮橋橫跨河面。

浮橋兩側正在搭建營寨，每邊駐紮一屯士卒，西岸的屯長就是上次在營房內見過的從冀州逃難而來的張濤，如今已從隊率遷為屯長，手下有二百人。士卒們在這地方見到劉靖，非常激動，紛紛放下工具和木頭，跑來拜見。

“你們要守好這座浮橋，不能出差錯！”

“末將遵令！”

東岸駐守的是屯長林興，二十歲，面容俊秀，像一位書生。聽黃忠介紹，使一手好槍，打起仗來似一頭猛虎。

黃忠欣賞的人不會有錯，劉靖會記住這個名字！

他讓馬斯給張濤和林興各留下二車糧食、二石鹽巴和一頭豬。囑咐兩人派士卒上山打獵，在河裡打點魚，自己改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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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晴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二十一章 討賊校尉

--- 永安宮。

“皇上，大喜！”小黃門蹇碩老遠就欣喜的喊道，皇帝劉宏和德妃一夜瘋狂，渾身疲乏，正躺在榻上閉目養神，早朝也免了。

“快報！”劉宏急忙起身，有點迫不及待！

“奴才恭喜皇上、賀喜大喜，桂陽太守劉大人，荊州刺史王大人八百里快報：行討逆校尉（劉靖）大破蟻賊，絞殺叛逆上萬人，行討逆校尉在兩軍陣前，刺死賊孫中，餘下叛軍投降！兩位大人奏請皇上拜行討逆校尉為討逆校尉，統帥兵馬儘快收復桂陽郡，出兵湘東郡，使災民能趕上春耕。”

“上朝！”劉宏頓時神清氣爽，疾步如飛。

－－－－－－－－

德陽殿。

眾大臣急匆匆走進殿內，來過一趟，皇上身體不適，早朝免了！怎麼又變了？看到皇上一改往日的苦瓜臉，神采飛揚，果然有好消息！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天大的喜訊，一個剛出道的劉靖，帶著一千六百郡兵，竟然大敗二萬蟻賊，千軍萬馬之中親手斬殺賊孫中，殺死上萬蟻賊，剩下一萬多蟻賊乖乖的投降了！哈哈……”

“劉愛卿查清楚這個劉靖、劉雲天沒有？”

“回稟皇上，據宗正府文書記載，劉靖為魯恭王十六代後裔劉愷、劉鴻生的侄兒，劉鴻生現在就住在郴縣，高祖賞賜的野狼谷就在郴縣境內。”

“原來是魯恭王的後裔！傳旨：遷行討賊校尉劉靖為討賊校尉，賞金五百，領兵收復桂陽郡，平息湘東郡叛亂！”

眾臣譁然。

－－－－－－－－

十二月二十七。

沐浴，更衣，跪地接旨。

小黃門田章，二十多歲，修長，眉清目秀，聲音清脆，他是蹇碩手下的親信。

“天恩浩大，皇帝詔曰：從即日起，遷行討賊校尉劉靖為討賊校尉。賞金五百，欽賜！”

“謝皇上隆恩！”劉靖雙手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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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晴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二十二章 捷足先登

--- 中平三年（西元一八六年），正月初二。

北風凜冽，大雪要來了！

斥候彙報，容陵、陰山縣城的蟻賊聞風而逃，帶著錢糧，裹挾著大批流民進了酃縣（現衡陽市）。

部隊沿耒水西岸向北進軍，離酃縣南門十裡，東臨酃水紮下營寨，準備在此休整三、四天，等這場大雪過後再攻城。

酃縣城池東臨耒水，西北靠湘水（湘江），以南面的酃湖而得名。

酃湖背靠馬槽山，前面就是廣闊的酃湖平原，耒水婉蜒曲折流入其中，水面寬闊，湖水清澈，碧波蕩漾。

劉靖用手捧起湖水喝了一口，冰涼、甘甜。

“鵬舉，酃湖有多大？水深多少？”劉靖看著望不到邊的湖面問道。

“回稟大人，據說周邊三十裡，最深處有五丈。”

以後是不是在這地方建立一支水師？耒水向北流入湘水，湘水連洞庭（湖），貫通江水（長江），只要能封鎖湘水（湘江）和耒水，桂陽郡就安全了！劉靖望著南邊林木茂密的馬槽山遐想，山上的樹木就是造船的天然材料。

“這樣甘甜的水釀酒應該很妙！”劉靖問了一句看起來很聰明，其實是缺乏基本常識的話！

“大人英明，酃酒香醉天下，朝貢天子。”

酃酒已經全國聞名？大概就他一個人不知道！就像你在中國還不知道茅臺和五糧液一樣可笑！

漢人有飲酒的風氣，上至帝王，下至平民，有條件者，皆喜歡飲酒。酒的種類也很多，有谷酒、黍酒、米酒、葡萄酒、甘蔗酒、椒柏酒、桂酒和菊花酒等，一鬥好酒三、五十錢。

史書說盧植為人豪爽，能飲酒一石！

一個士卒一個月的軍餉（三－四百錢）只能飲酒一石。

三斤糧食一斤酒，釀酒浪費糧食（劉靖以前看過一份資料，中國一年要消耗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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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晴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二十三章 鷸蚌相爭

--- 龍家嶺。

這裡離南門不到二裡，人馬隱藏在樹林中，城牆上空濃煙滾滾，喊殺陣陣。

“賓碩，蟻賊現我們的行蹤沒有？”

“回稟大人，從早晨到現在，子沖（李強）、子明（鄒興）他們已殺死了十幾個蟻賊的伺候和暗探，現如今也不見一名蟻賊的斥候！”

“已過去了半個時辰，雙方應殺得難解難分了！”劉靖自言自語道。

－－－－－－

“大帥，北門告急！周力帶人沖上了城牆，忠義校尉請求支援！”護道校尉曾靈一臉著急的跑來.

彭脫一臉憂愁，仔細地凝視著遠方，猶豫不決。

“派出的斥候怎麼一人都沒回來？”

“回稟大帥，看來情況不妙！”

東門、北門殺聲震天，煙霧彌漫，濃烈的血腥飄了過來。

“稟報大帥，周力已帶人殺向城樓，吊橋已被放下，官軍正在撞擊城門，忠義校尉請求大帥緊急支援！”又一名傳令兵滿頭大汗跑來。

彭脫望了一眼遠方，下定決心。

“武軍司馬，你帶一部兵馬支援北門！”

“末將遵令！”

“大帥，要是劉靖突然攻擊南門……”曾靈問道。

彭脫擺手。

“武軍司馬，一旦北門危急解除，帶著人馬急趕回！”

“末將遵令！”武軍司馬說完，跑下城牆，跨上馬，帶著二千士卒朝北門跑去。

“稟報大人，孫大人和周大人的兵馬都已登上城牆，北門城樓冒起了濃煙。”孫嵩急匆匆跑來，面露喜色。

孫堅和周力還真不簡單！竟然攻上了城牆，看來城內的黃巾軍真是一群烏合之眾，自己失算了！一想起城內上億的戰利品失之交臂，劉靖心痛不已!

“攻城！”肉吃不成了，喝點湯吧！

嘎吱、嘎吱……樓車、移動連弩車的木輪碾壓地上的冰淩，出響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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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晴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二十四章 湘東郡行太守

一早，戰報出來了！

殺死蟻賊六千二百余人（被孫堅和周力部屠殺了一千九百余人），俘虜二千四百余人（包括輕傷八百二十余人、重傷二百二十余人）。

劉靖部傷亡四百七十三人（陣亡一百一十五人），假軍侯陳武，屯長武信、譚成，隊率林新、劉伍、秦光和戚成陣亡！

他們大多是支援北門時戰死的。

孫堅傷亡四成多，周力部傷亡近六成，兩位主帥也受了傷。

繳獲戰馬二百二十三匹、輜重馬二百九十五匹、牛七百六十四頭、驢一百四十五頭、大車一千五百四十六輛；刀、矛和槊共六千余把，弓四千七百余張、箭十四萬余支，盾牌五千多具，皮甲和鐵甲共一千四百多具；糧食十五萬余石、草料十萬余斤、一千余頭豬羊等。

俘虜家眷一百四十七人，軍妓三百五十四人。

司馬曾明、護道校尉曾靈戰死！

左將軍林武國受傷被俘，五花大綁被拖進郡府，留下一路血跡。

“跪下！”王密大吼。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老子不給狗官下跪！”林武國拖著受傷的左腿，直起脖子大聲怒駡。

有骨氣！但也太抬舉自己了！敗者為寇，勝者為王的道理都不懂？劉靖不會迂腐到七擒七放孟獲（不是諸葛亮閑著無事、勞民傷財，就是羅貫中增加字數，想多弄點養家糊口的稿費）。

人生追求的四大目標：幸福、愛情、平等和自由。

生存的兩大基本要素：健康和錢；你擁有了這兩項，你不會過得差！假如你不幸缺少了這兩項，別的都很棒，你也好不到那裡去！

劉靖現在考慮的是：活下去，多攢點錢！小錢做瑣事，大錢做大事！

強忍心中的傲氣，劉靖親自上前解開繩索，但林武國不給他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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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晴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二十五章 春回大地

--- 軍帳。

兵曹掾史韓琦、主薄蒯明坐立左右。

郴縣一戰繳獲了一億二千一百余萬，便縣和耒陽共繳獲了三千七百四十余萬，酃城之戰繳獲一億三千一百余萬，加上先前沒有用完的軍費，合計二億九千零四十余萬。三次雙餉、二次獎勵、二次撫恤金共支出三千二百二十余萬，給劉表二千萬購買賑災糧食，三次訂購糧食需支出六千八百萬錢，購買藥材及輜重等支出二百三十余萬，合計支出一億二千二百五十余萬，剩餘一億六千七百八十余萬！

劉靖不喜歡看竹簡，他們知道他這個習慣，儘量用白絹記錄帳目，一式兩份，蒯明一份,劉靖留一份。

領導一方面要信任下屬，但監督是不能少的，特別是經濟賬，數位記號，要做到收支帳目清楚，心中有數，不能給下屬犯錯誤的機會,這是愛護他,培養一個人才不容易!

財務上出問題，一把手脫不了干係（但在中國，出了事總是副職擔責）！

劉靖對記名字和數位特別敏感，心算能力出眾，這和當老師及長期玩股票有很大的關係！

能在數位上糊弄劉靖的人，這時代還沒有多少！劉靖過後用阿拉伯數位把收支的結果再抄錄一遍，他們看都看不懂！

劉靖手裡也有一本帳！有一次給蒯明準確的報出一連串的數位，和他賬上的數目分毫不差，他驚訝不已！劉靖這是善意的提醒他，不要在帳目上做手腳，不然……

劉靖腦袋裡裝的東西不是古人一、二天能學到的，是二千年來人類智慧的結晶！

韓琦目瞪口呆！

“元功，你再也不擔心糧草軍械了吧？”劉靖笑著問道。

“大人，屬下不明白，怎麼越打仗？錢還越多哩？”韓琦憨厚的問道。

“元功，本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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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晴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二十六章 推心置腹

--- 太陽掛在湛藍的天空。

二百多匹馬賓士在前往耒陽的馳道上，揚起陣陣黃煙。天眼在頭頂上翱翔，大家都不自主的在奔跑中時常望一眼它的雄姿。

馳道上不時有幾名行人路過，雖衣衫襤褸，面露菜色，看見劉靖的大纛迎風招展，跪地拜見，但並不慌張。

兩旁的莊稼地裡只有幾名農夫用人拉犁，大批農田荒蕪。

拋荒比想像中的嚴重！

耒陽。

黃天霸率領牟貴等，縣令唐文俊率石凱等掾屬在城門外迎接。

劉靖一行人進了城，街旁跪著黑壓壓的百姓。

“拜見大人！”聲音傳遍全城，此起彼伏。

“這位老人家，每日可否吃上一頓飯？家裡的田地是否開始春播？”劉靖上前攙扶起一位須花白的老人，親切的問道。

“回稟大人，庶民一家老小托大人的福，能吃上一頓飯；但種子還沒著落，大夥心裡慌。”老人說著，抹了一下眼睛。

“父老們，你們都回家去吧，把田地平整好，種子不日就會運來，太守大人（劉表）一定會讓大家把地種上，不能耽擱了春播。”

“多謝大人！”

縣衙。

“唐縣令，耒陽縣現有多少百姓？有多少人吃不上一頓飯？有多少人沒有田地和種子？”

春播是當前最重要的大事，當領導不是那麼輕鬆的！官越大，肩上的責任越大，對官員個人的能力要求越高。

“回稟大人，耒陽城內城外現有百姓八千六百余人，大人每日派人運來二百石賑濟糧，下官派人分到每人的手上，夠吃一頓。城外無主的田地很多，但沒有種子，百姓只好讓田地空著，下官也很著急！”

“從春種到夏收大概要一百多天吧？”

“是，大人！”唐文俊肯定很驚奇劉靖怎麼知道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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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晴

第二卷嶄露頭角第二十七章新苑和子苑

--- “還是賢侄考慮周全，叔父就答應賢侄，郡府就以荒山、荒地的價格賣給賢侄，明日叔父讓鮑縣令派人丈量山地，商議價格，出示公文，賢侄再交錢給郡府，郡府出示地契和終身免除稅賦的文書，那座山就屬於賢侄永久所有。”

    “小侄代那些傷殘士卒叩謝叔父大人！”

    “賢侄快快請起！”

    “小侄還有事和叔父大人商議！”劉靖趁熱打鐵，現在最棘手是俘虜的去向問題。

    “賢侄請講！”

    “桂平、湘東兩郡養二萬士卒太多，但現在還處在多事之秋，叛亂四起，軍隊少了，百姓也會遭殃！”

    二人頻頻點頭。

    “這些降卒就是回到故鄉，要是又活不下去，定會加入叛軍，危害郡縣。小侄打算從他們中間精選幾千人，達到一萬士卒，組建一軍；剩下的一萬多降卒組成屯田營，在桂平、湘東二郡屯田，以屯田的收成養活整支軍隊，不需要朝廷、郡府和兩地百姓出一個錢、一粒糧。有這支軍隊駐紮在兩郡地界，誰敢反叛、危害當地百姓？兩郡百姓定會安居樂業，商賈富人蜂擁而至，商貿繁榮，百姓的生活就會越來越好的！兩位叔父大人，小侄的想法是否可行？”

    “賢侄行事周全，老夫贊成！老夫馬上給聖上寫奏摺，說明事由！”

    “那多謝叔父大人，時間不早了，打擾叔父大人很長時間了，小侄告辭！”今天得到的太多，不能太貪！

    “和賢侄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叔父要是有個要出嫁的女兒，定會許配給賢侄！對了！堂哥，侄女劉云和劉雨不是還沒有許配人家嗎？這麼好的賢婿就在身旁，堂哥難道不願意？”

    “叔父大人開小侄的玩笑？”

    劉靖不是一個道貌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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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晴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二十八章 春暖花開

--- 軍帳。

周明、黃忠、韓琦、鮮于雨、王國、蔡瑁、鄭秋生、張允、孫嵩、華佗、謝進金、歐陽洪、劉歡喜、陳倉、劉飛、馬斯、韓豐、王密、張藝、張濤、黃光榮、黃天霸、孫威、吳志昌和牟貴等眾將分列左右。

一共四十二名,都是假軍侯及以上將領，二十六名是嫡系，十六名是前黃巾軍將領。

黃光榮走了一千三百多人，還剩下八千九百多人；黃天霸部走了多二百多人，剩下一千八百多人；孫威部也走了二百多人，剩下一千八百多人。

人走多了，感覺自己沒有凝聚力，對自信心是個打擊；人走少了，又感覺他們是個負擔，心裡希望多走點！劉靖現在不缺兵員，雖然他們是經過戰火洗禮的老兵，但忠誠值得懷疑，關鍵時刻反戈一擊，會致自己于死地！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名軍官也沒走！對劉靖充滿敵意的穆忠、鄧欽和薛亮也在，如今他們也是假軍侯。

“各位，一名士卒吃三升米，一日近六百石；兩郡現有十五萬多災民，每人一升，一日需要一千五百石；加起來一月共需六萬三千余石，一年需七十五萬六千余石！郴縣的谷價現漲到了二百四十錢！光口糧一日要耗費五十萬余錢，一月需六百萬余錢，一年需七千二百余萬錢。”

眾將驚訝萬分，要花這麼多錢！家大口闊！這麼多資料從劉靖口裡脫口而出，不是他們這些人能理解的。

劉靖右手一壓，下麵頓時鴉雀無聲，絕對權威！不是靠壓制，而是靠能力和威信，當領導的感覺真好！當領導能上癮，沒有幾個願意下的？人走茶涼！退休了還想掛個顧問，你以為他真的關心（除非自己的企業，極少數除外）？鬼才相信？當官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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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晴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二十九章 樂在其中

--- 小溪旁有五頭水鹿正在低頭喝水，見到人的身影，嚇得狼奔豕突。

“大人，那是什麼野獸？”張成好奇的問道。

“它們不是野獸，是水鹿，它只吃草，不會傷人。”

“大人，那是野豬！”韓豐驚叫起來。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是一群野豬,有八頭,一家老小!劉靖出去不到兩個月，動物們就四處遷徙了。

“無雲，你帶幾個人去殺幾頭，劉靖們中午吃紅燒野豬肉！注意不要射殺幼仔和母豬！”

一高興，紅燒這種現代名詞都出來了！但他們不會驚奇，從劉靖口裡什麼話說出來都是有可能的,不會懷疑!這時代只有蒸、煮和燉，還沒有炒和炸。紅燒更不可能了，因沒有醬油（醬油是從豆醬演變和展而成的。中國歷史上最早使用“醬油”名稱是在宋朝）！北方現在有了醋（據說是由夏朝第五位國王－杜康的兒子黒塔明的，黒塔跟隨他父親學會釀酒技術後，覺得酒糟扔掉可惜，由此不經意中釀成了“醋”），但南方人不吃醋！

“末將遵令！”張成翻身上馬，帶著十個義從疾馳而去。

命令李華留下，帶領二百名士卒（包括工匠、義從）用牛車，清理山澗的樹木、山石和泥土，把石頭搬進山谷(石頭是鐵礦石)。

回家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天空中。

天眼……義從們興奮的大喊。

所有的人抬起頭，仰望天空。

天眼歡叫著，俯衝下來，停在劉靖手臂上，朝劉靖連連點頭。

蓋涼州仰頭嘶鳴，它也想家了!

野草和荊棘變成綠色城牆，嫩黃、清新。

護城河水已經泛綠。

跳下馬，吩咐韓豐從草叢中抽出木板，擱在護城河上，打開“城門”，蓋西涼沖了進去！

士卒們在城外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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