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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擇天記 作者:貓膩 (連載中)

第二百零四章 天涼王破


    荀梅看著陳長生搖頭說道:“只是你真元如此弱,居然能拿到首榜首名?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所有人都知道,今年大朝試乃是大年,要比前些年的競爭激烈的多,陳長生沒什麼反應,唐三十六卻不依了。

    “即便讓天機閣來點評,今年大朝試也要比前輩那一年強些。”他說道。

    荀梅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寂寥,說道:“我不知道今年有什麼人參加,但我那年……有兩個人沒參加。”

    唐三十六微怔,想起曾經與荀梅齊名的那兩個名字,不得不承認這種說法是有道理的。

    如果那兩人參加了那一屆的大朝試,那麼即便秋山君和徐有容來了,今年的大朝試也無法與那一年相提並論。

    說完這句話後,荀梅的情緒明顯有些波動,不再理會三名少年,走到院間一塊石頭上坐下,看著天書陵開始發呆

    陳長生看著這位前輩的背影,略生感慨。白天的時候,唐三十六對他說過,有些修道者會在天書陵裡觀碑很多年,沒想到這麼快便親眼見到一個,只是此人在天書陵觀碑三十七年,一步不出,必然有所隱情。

    一念及此,他覺得這位前輩的身影愈發顯得淒涼,不忍心再打擾他,伸手阻止想要繼續發問的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微異問道:“怎麼了?”

    陳長生看著他認真問道:“吃了嗎?”

    唐三十六這才想起這件最重要的事情,覺得飢餓感如潮水一般襲來,捧腹虛弱說道:“沒。”

    陳長生把他帶進屋內,把吃剩的鹹魚端了出來,又用熱茶泡了一碗剩飯,說道:“青菜沒了,將就著吃點。”

    “這能吃嗎?這能吃嗎?什麼叫將就啊?青菜沒了,你讓我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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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去陵南


    籬笆被推倒了,夜風能更痛快地進出,草屋四周的溫度變得更低了些,和灑落庭院的星光相比,屋裏那盞油燈顯得格外黯淡,陳長生走到院子裏,看著石上那名中年男子,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荀梅當年便是天賦驚人的強者,如今在天書陵裏觀碑三十餘載,一身修為不知增長到什麼程度,自然知曉這幾名少年來到了自己的身後,說道:“不是不敢,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隻是我知道現在還不如他,那麼出去又有什麼意義?”

    折袖自幼被逐出部落,便是在戰鬥中生存成長,雖然知道這個中年男子實力境界極高,依然無法接受這種態度,沉聲說道:“沒有打過,又怎麼知道不如對方?把自己困在天書陵裏,難道就有什麼意義?”

    荀梅的聲音變得有些寂寥:“我在天書陵裏已經三十七年,不與外界交流,放棄了少年時最愛的書畫,吃飯隻求填飽肚子,睡覺隻求保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觀碑悟道、修行冥想,但我依然沒有辦法追上他,我也很想知道,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你知道王破現在的境界水準?”唐三十六有些意外,說道:“我還以為山中不知歲月,你會問我們。”

    “每年大朝試結束之後,天書陵都會來新人,隔一段時間,師兄也會派人來看看我,我對別的世事不怎麼關心,不在乎誰當皇帝,但我很想知道王破的現狀,所以我知道他的現狀,每一年的現狀。”

    荀梅站起身來,望向天書陵外的夜色和隱約可見的京都燈火,說道:“我進天書陵那一年,他是青雲榜榜首,接著我知道他進了點金榜,排在第二,後來他進了逍遙榜,再次排到了肖張的前麵,我想那一刻他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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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闖神道


    天書陵遠處隱隱有燈光,也能聽得到瀑布的聲音,但在陵南的神道周遭,很安靜,也沒有任何燈光,只是星輝照耀著這裡的山崖與直道,淺渠與石坪,只是那些星輝法完全驅逐夜色,渠裡的清水漆黑如墨。

    荀梅把視線從陵頂收回,望向神道,然後逐漸下移,來到涼亭,直至最後,落在亭下那人的盔甲上。

    片刻後,他向涼亭走去,踏破渠裡的清水,彷彿攪動墨汁,濺起的水花卻是銀色的。

    他要做什麼?難道他要闖神道?陳長生、唐三十六和折袖看著這幕畫面,心情變得緊張起來。

    “前輩”陳長生衝著荀梅道。

    先前在草屋外的園裡,藉著星光,他看到了荀梅鬢間多了很多白髮,同情之餘,又多了很多擔憂。

    荀梅停下腳步,轉身望向站在石坪外的那三名少年。

    與陳長生三人想像的不同,荀梅的神情很平靜,沒有什麼惘然,更不像一個失魂落魄的可憐人,微笑問道:“年輕人,有什麼事?”

    陳長生看了眼涼亭,發現那位傳奇神將彷彿依然在沉睡,稍一猶豫後問道:“您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登陵。”荀梅指著身後夜色裡的天書陵說道。

    他沒有回頭,手指的方向卻沒有一點偏差,他的語氣很尋常,就像在說自己要回家,給人的感覺是,這條神道他已經走過了千百遍。

    是登陵還是登臨,陳長生沒有聽清楚,但論是哪個詞,意思都相同,這讓他和唐三十六、折袖都變得更加緊張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陳長生總覺得在荀梅說出這句話後,夜空裡的星海彷彿變亮了一瞬,落在天書陵南石坪淺渠上的星輝變得濃了一分,涼亭下覆蓋著灰塵、看著很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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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戰風雪


聽著這話,石坪四周變得安靜無比。

眾人明白,那必然是王破當初在天書陵裡觀碑一年,確認再留在這裡是浪費生命,卻如很多人一樣不捨離去,於是他也嘗試著想要走捷徑,然而最終他只是在這道線前站了一夜,晨光起時,便轉身離開。

天書陵外,茅秋雨望向槐樹下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沉默不語。

荀梅沉默片刻,明白了汗青神將身為守陵人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句話:“原來前輩您知道我是誰。”

亭下的盔甲依然紋絲不動,那道滄桑的聲音從陰影里傳出:“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數十年前,大陸修行界開始迎來最近的一場野花盛開,天驚王破、畫甲肖張、不動如山、踏雪荀梅……你們的資質最好,最有前途,與魔族對抗的希望,本就在你們身上……你在天書陵裡看石碑看了三十七年,我便看你看了三十七年,你真的不錯,今夜既然破了心障,為何不離開,卻偏要來一試歧路?”

“不,我的心障就在眼前,只是看到,並未破去,至於歧路,未必不是正道。”

荀梅的目光掠過涼亭,再次落在天書陵上。

汗青的聲音安靜片刻後再次響起:“王破是聰明人,你既然以他為目標,至少也要表現出相同的智慧。”

“不錯,我這輩子就想超過他,現在看來,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不如我。”荀梅說道。

汗青淡然說道:“他不如你蠢?”

荀梅想了想,說道:“他不如我笨。”

汗青沉默片刻,說道:“有理。”

天書陵外的樹林裡,那個男人的手落在身前的槐樹上,依然沉默。

“一百多年來,你是第一個闖神道的人。”天書陵南的涼亭裡,汗青繼續說道。

荀梅說道:“我比較笨。”

蠢和笨這兩個字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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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謝謝你,不客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碎如雪片的星屑,在天書陵前的夜空裏懸浮著。

    荀梅與汗青靜靜地對視。

    一片雪花,從涼亭的簷上落下,落在汗青的盔甲上,迅速融化成水,緊接著,蒸發為汽。

    時間重新開始運行。

    苟寒食神情微變,毫不猶豫鬆開把著陳長生的手,握住七間腰間鐵尺劍的劍柄,閃電一般把劍抽了出來。

    陳長生的反應也極為迅速,嗆啷一聲,從旁抽出唐三十六腰間的汶水劍。

    兩把劍刺破少年們身前飄著的微雪,橫擋於前。

    轟的一聲巨響,在神道前響起

    緊接著是無數聲碎響,無數冰塊裂開,再接著是呼嘯的風雪聲。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場間才重新變得安靜。

    星屑不是真的雪,涼亭前的神道上,自然也沒有積雪。

    荀梅在神道上留下了數十道足跡,最前方的那個腳印裏,卻積起了雪。

    那個腳印本來是濕的,帶著淺渠裏的清水,此時卻被凍成了雪屑。

    那些足跡,從最前方開始,逐漸變成雪色。

    步步成雪,足跡也隨之變得模糊。

    仿佛就像先前走在神道上的那個人,開始後退。

    那些腳印不停化成雪,不停消失,不停後退,直至退到那道線。

    荀梅的意誌,退了回來,回到了他的身體裏。

    他前傾的身體,如遭重擊,變得挺直。

    轟荀梅離開地麵,向夜空後方掠去,黑發飄舞,其間隱著的幾絡白發在星光下依然醒目。

    但更鮮豔的,卻是他嘴裏噴出來的那道鮮血。

    啪的一聲,他重重地摔倒在那些扭曲的水渠上,濺起一大片水花。

    看著這幕,陳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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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於晨時觀碑


    庭院裡一片安靜,氣氛很是壓抑,打破這一切的是陳長生。

    他走到屋裡,看著唐三十六吃剩下的小半碗茶泡飯,不知為何,忽然很是生氣,如果是平常,他大概會自己去把碗洗了,再把桌子仔細地擦兩遍,但他這時候沒有心情,對眾人說道:“我要去睡覺。”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進了正屋,找到一床被褥,蓋到了自己的臉上。

    其餘人還沉浸在那種複雜而感傷的情緒中,見他居然真的就去睡了,不禁有些訝異,關飛白微微挑眉,不悅說道:“真是個冷血的傢伙。”

    苟寒食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

    唐三十六冷笑說道:“你丫就是一爭強好勝的武夫,和涼亭下那個老傢伙有甚區別?”

    這時折袖忽然說道:“血冷點比較好。”

    眾人聞言怔住,便是唐三十六也覺得這說法太過牽強。

    “血冷點才不容易發燒,更不容易發瘋。”

    折袖面無表情解釋了一句,然後轉身進了里屋,找到另外一床被褥,躺到床上開始睡覺。

    唐三十六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跟著向里屋裡走去,說道:“我說一共有幾床被褥?你們不會都給用了吧?”

    關飛白聞言,從門檻上跳了起來,對裡面喊道:“不管幾床,我們這邊至少得要兩床”

    荀梅臨死前把草屋留給了這些年輕人,那種鄭重其事的感覺,彷彿就像這間草屋是他在人間最大的遺產一般。但實際上,這間草屋非常簡陋寒酸,看著有三個房間,除了灶房,還有正房與里屋,但灶房不能住人,剩下的兩個房間非常狹小,住七個人真的是有些擁擠。

    陳長生、唐三十六和折袖住了條件相對好些的里屋。畢竟他們是先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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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照晴碑


  碑廬四周很安靜,只有陳長生一個人。昨天的情形卻完全不同。當時數十名考生圍在這座碑廬前。場間很是安靜,但人數太多,難免還是會顯得有些擁擠,衣衫磨擦與走動的聲音始終沒有斷絕過,甚至到了夜裡,人們也沒有離開,而是點起了廬前的燈籠。但畢竟天書陵在這個大陸上已經存在無數年頭,很多宗派學院,都有人進天書陵看過石碑,早已總結出很多經驗,在大朝試之前便做過交待,考生們在最初的激動之後,醒過神來,想明白觀碑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必須要好生保重身體,於是按照師門的吩咐,去陵下尋找休息的居所,此時應該都還在熟睡之中。

  陳長生不知道這些過程,認真地看著石碑。

  石碑的碑面是黑色的,上面有無數道或粗或細、或深或淺的線條,那些線條不知道是用什麼銳物雕鑿而成,轉折之間頗為隨意,佈滿了整個碑面,其間有無數次交匯,顯得繁複莫名,如果以帶感情的眼光去看,或者說把那些歷史的意義附加其上,或者可以從在這些線條裡看出古拙的意味,但如果冷靜下來,把那些情緒以及對天書的敬畏盡數去除,這些線條其實沒有任何規律,更沒有什麼意味,就像是小孩子胡亂寫的東西。很多學者甚至覺得這些線條真有可能是自然形成的,這本來就是多年前曾經流行過的一種解碑流派。

  陳長生今天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天書碑,自然沒有能力作出任何判斷,之所以當目光落在碑面上,心跳便開始加快,不是因為一眼便看懂了什麼,也不是因為發現自己看過些線條而震撼,只是傳說出現在眼前自然帶來的情緒波動

  是的,他看過這座天書碑上的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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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萬種解碑法(上)


中年男子說完這句話便離開。陳長生站在山道上,很是莫名其妙,自然也有些惱火。過了陣,他才想起來那人最後提到陵前有人來找自己。來到陵前,隻見石門依然緊閉,想起昨夜荀梅從這裏走出去的畫麵,正有些感傷之時,忽聽著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循著聲音走到石門側麵,隻見牆上有道小窗,辛教士正在那麵對自己招手。他有些吃驚,對著小窗行禮,問道:“您怎麼來了?”

    辛教士從石窗裏遞了些東西過來,說道:“主教大人要我來看看你。”

    陳長生接過那些東西,問道:“行李都在車上,昨天沒讓我們帶進來。”

    辛教士說道:“這是天書陵的規矩,待檢查完後就會給你們送進去,應該不會遲過今天。”

    陳長生想起草屋裏那幾床酸臭難聞的被褥,試著問道:“能不能麻煩您給我們多送幾床於淨的被褥?”

    辛教士怔了怔,說道:“這倒不難。”

    “既然行李會歸還我們,那就沒什麼需要的了。”

    陳長生翻了翻辛教士送過來的東西,發現裏麵居然還有一袋煮熟的雞蛋,忍不住好奇問道:“在天書陵裏的三餐都要自己解決?”

    辛教士解釋說道:“各學院宗派都有預備,每天都會送進來,至於那些民間的學子,朝廷會供應生活物資,就是質量要差些。國教學院現在百廢待興,你和唐三十六肯定沒有準備,主教大人已經做了安排,不用擔心。”

    隔著小小的石窗對話,陳長生覺得有些怪異,感覺就像是探監一樣。

    看著他臉上的神情,辛教士猜到他在想什麼,說道:”天書陵是聖地,亦是大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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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萬種解碑法(中)


    一個人踩著破籬笆,看著遠方的落日,一臉悲喜。一個人圍著破茅屋疾走,口里疾疾如律令,渾身痴意。這畫面看上去確實有些古怪,誰能想到,這兩個少年居然是名動天下的離山劍宗弟子、神國七律中人?

    陳長生一開始也有些吃驚,旋即想到梁半湖和七間應該是看完石碑之後,有所感悟,此時正在消化,所以沒有去打擾。

    暮色越來越濃,回到草屋的人越來越多,苟寒食神情平​​靜如常,看來解碑並沒有對他的心神造成什麼損耗,被他強行帶回來的關飛白,則比梁半湖和七間還要誇張,像喝醉了酒一般,不停地喊著:“我還能再撐會兒!我還能再撐會兒!”

    陳長生問道:“沒事兒吧?”

    “沒事,只是神識消耗過多,碑文對識海的震盪太大。”

    苟寒食為師弟的失態道歉,指尖輕點,讓關飛白睡去,然後將他扔進了屋裡。

    陳長生觀碑的時候刻意沒有動用神識,此時看著關飛白的模樣,心想小心些果然有道理。

    唐三十六回來了,滿臉倦容,什麼話都懶得說,和陳長生揮揮手,便去了里屋睡覺。最後回來的是折袖,其時天色已然漆黑一片,繁星在空,映得他的臉色異常蒼白,很明顯也是神識消耗過劇。

    沒了落日,梁半湖清醒過來,七間也走累了,擦著汗走回庭院,記起先前做了些什麼,不禁好生尷尬,小臉通紅。

    陳長生去灶房準備晚飯,苟寒食帶著七間去幫手,沒過多長時間,房間里便開始瀰漫二道蒸飯的水汽香,還有別的香味。七間去喊關飛白和唐三十六起床吃飯,苟寒食和梁半湖則對著桌上的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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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萬種解碑法(下)


    解碑,不是破解天書碑上的謎題,因為碑上那些複雜的線條或者圖案,並不是問題,而是一些信息。解碑,就是要理解天書碑上的那些信息。那麼,既然天書碑不是題目,那麼很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標準答案。

    就像星照百川一般,同樣的星光落在不同的河流上,會有各自不同的美麗——天書碑的碑文不變,如何理解是觀碑者自己的事情,根據觀碑者的學識素養、修行境界乃至人生閱歷,相同的碑文理所當然會得到不同的理解。那麼哪種理解才是正確的?還是先前那句話,沒有標準答案,天書碑不會說話,只會用最簡單也是最神奇的方法做出辨別。

    天書碑落在這片大陸多少年,人類便嘗試著解碑了多少年,已經發展出無數種解碑的方法或者說流派,現在還經常被用到或者說被提及的流派都還有數十種之多,其中有三種解碑的方法最被推崇,可以說是主流。

    對天書碑的解讀擁有最高權威的國教離宮派,解碑的方法偏重於固守其形,認為應該按圖而行真元。南方教派即是聖女峰一系,解碑方法則偏重妙取其意,認為天書碑的碑文不應該刻板地理解,而應該用神識與其一道參悟。第三種主流解碑方法,表面上是兼顧了國教南北兩派的特點,實際上卻無比堅定地認為天書碑上的那些碑文,明顯都應該是劍意劍勢以及劍招,這一派被稱為術派。

    如何理解天書碑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國教當年之所以分裂成南北兩系,便與此有關,直至今日,南方聖女峰一派的修道者,依然對離宮把持著天書碑的權利耿耿於懷。按照解碑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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