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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劍來 作者:烽火戲諸侯(連載中)

第二百五十八章 群山之巔,上有武神2


有一位背負長劍的長袍老者站在火山口上,在一劍刺中重瞳男子後,老人嗓音如雷鳴響徹井底,「終於找到你了,你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別裝死了,我知道你命硬得很,沒關係,是你自己選擇這處逃無可逃的死地,葬身於此後,落得個屍骨無存,你一身罪孽說不定還能減輕幾分。」

老者伸出併攏雙指,繞到肩後,輕輕在劍柄一抹。

佩劍出鞘,衝入雲霄,然後急速下墜,從火山口直奔那座火海,當長劍鑽入火海岩漿之中,轟然巨響,濺起數丈高的火焰浪花。

火海之中,隱約之間有模糊身影迅猛游曳,那把長劍如同魚叉,次次迅猛刺去。

火山山腳四方,各有一人在緩緩登山,有老道人在一塊塊山石上張貼一張張符籙,有僧人雙手結印,然後輕輕拍向大地。有人手持一幅好似沒有盡頭的畫卷,從山腳一直向上拉,如地衣鋪地。更有青衫老者手持毛筆,在對著地面揮毫潑墨,寫下一句句儒家聖人教誨。

山頂老人在試圖以雙劍斬殺凶人之餘,自嘲道:「我堂堂金丹境劍修,追殺一個尚未七境的江湖武夫,竟然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老人想到那一樁樁慘事,不單是他的宗門禍事,還有山上山下無數枉死之人,這位金丹劍修心中怒極,怒容道:「你這種殺人只為取樂的傢伙,死不足惜!百死難贖!」

————

兩軍對峙,擂鼓震天。

一位大軍之中,一座臨時搭建而成的高台,竟然有一位慵懶斜躺在臥榻之上的錦衣男子,看著還不到三十歲,有兩位國色天香的妙齡女子坐在臥榻兩端,一位為年輕男子揉捏太陽穴,一位用彎腰俯身輕輕敲打男子的小腿。

更匪夷所思的是男子身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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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練拳百萬1


桂花島山頂那株祖宗老桂樹,陳平安站在暑氣幾無的樹蔭下,不得不想起家鄉的老槐樹,只是眼前桂樹葉茂如蓋,老槐樹卻已不在,陳平安傷感之後,會心一笑,猶然記得紅棉襖小姑娘扛著槐枝奔跑的畫面,李寶瓶的活波可愛,天不怕地不怕,跟老龍城范二的無憂無慮,能夠把每一天都過得很美好,都會讓陳平安羨慕不已,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他們這樣的人,不知道這算不算聖賢書上所謂的見賢思齊?

除了陳平安,老桂樹下站著三三兩兩的渡船乘客,都是慕名而來的看客,對著這棵高齡老樹指指點點,還有一些女子挑選位置站定,讓幾位專門候在此地的桂花島畫師,為她們提筆作畫,還有一家三口,要那位丹青妙手的練氣士畫師,幫他們畫了一幅全家福,留作紀念。

范二先前在馬車上提醒過陳平安,能夠從老龍城去往倒懸山做生意的客人,境界有高低,出身有好壞,但是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這些人都不好惹,七拐八彎,誰都能搬出一兩位通天人物或是仙家豪閥。因為範家在桂花島除了自家幾座庫藏物資,許多財大氣粗的客人,也會借助桂花島承載貨物,這批人,不缺背景和財力,甚至有可能會比范家更加富可敵國,只是缺了一艘機緣而得的跨洲渡船,以及一條成熟安穩的航線而已。

陳平安本就不是喜歡惹是生非的人,所以范二這份提醒,屬於錦上添花。

當下陳平安安安靜靜站在遠處,在等一位中年畫師停筆交付畫卷後,陳平安才走上前去,與那位興高采烈手捧畫卷的女子擦肩而過,他瞥了眼一位女子練氣士手中的畫卷,惟妙惟肖,不是家鄉門上那種彩繪門神的死板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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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練拳百萬2


退而求其次,是戰場殺伐,置身其中,越是血戰死戰,越能夠體悟「舉世皆敵」。

再其次,才是江湖上的捉對廝殺,將江湖宗師或是中五境練氣士作為磨刀石,砥礪武道修為。

而那座劍氣長城,劍氣肆意縱橫於天地間,先天排斥劍修之外的所有練氣士,更別提純粹武夫,不知有多少武夫拿捏不好分寸,或是護道人的本事不夠大,貪圖境界攀升,暴斃於劍氣長城,所以老人才會要求陳平安必須躋身第四境,才出發去往倒懸山,登上那座城頭,然後再活著走下劍氣長城的城頭。

至於陳平安需要在城頭熬多久,至於如何拿捏分寸,儘量多爬幾趟城頭,老人沒有多說一個字,應該是覺得這些純屬廢話。

光腳老人的眼光太高,在百年之前就已經躋身十境巔峰,所以他的眼光,一直望向了浩然天下最高處。

故而許多武道「明師」都要重複多次的言語,老人竟是一句也沒有跟陳平安說。

比如三四、六七之間的破境機緣,隻字不提。

以及武道每一境最強之人的玄機,也不去說。

老人說得越少,其實是期望越高。

我手把手教出來的弟子,九境算什麼?十境都不夠看!

你陳平安就該直奔那傳說中的武神境!

要我這個心比天高的崔老兒,也要覺得你陳平安是蒼天在上!

但世事就是如此奇妙,崔老頭說得很少,陳平安反而領會更多。

孫氏祖宅的接連兩次天大機緣,陳平安第一次是懵懵懂懂,只覺得那一拳不出不痛快,之後知道了真相,哪怕一次次守夜,好不容易等到了機緣降臨,真到了那一刻,陳平安驀然發現,只覺得自己這一拳還得再出!

然後毫不猶豫就將那些金色氣流化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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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練拳百萬3


少年甩了甩腦袋,獨自走在小巷之中,趁著四下無人,打了一通他覺得最威風霸氣的王八拳。

只可惜陳平安不在場,不然他一定要甘拜下風。

下一次見面,跟陳平安一定要學那江湖豪傑,斬雞頭燒黃紙,稱兄道弟!

范二越想越開心,出拳越來越像王八拳,還不忘給自己輕輕呼喝助威,停下後,嘖嘖道:「這一套拳法,真是打得蕩氣迴腸!」

少年並不知道身後小巷,灰塵藥鋪門口,站著一位身穿綠袍的年輕女子,滿臉倦容,好似遠遊歸來,她正喝著酒,瞧著少年的背影,嘀咕道:「范二這名字,爹娘真沒取錯,二到不行了。」

————

泛海遠遊的桂花島上,陳平安在夜色中在圭脈小院,一遍遍練習六步走樁。

到達劍氣長城之前,當真有望出拳一百萬!

在走樁之後,陳平安開始練習劍爐立樁。

到了後半夜,陳平安這才回到自己屋子,盛夏時分,少年躺在那張清涼如水的名貴竹蓆上,習慣性將木匣放在床裡邊,一伸手就能拿到。

閉上眼睛,緩緩入睡。

少年臉上有些笑意。

他就要去那座劍氣長城,去那座城頭練習拳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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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海上生明月1


在範二走出小巷的時候,那位年紀輕輕的綠袍女子已經步入灰塵藥鋪。

當她走入其中,爭芳鬥豔的婦人少女,頓時黯然失色,她們面面相覷,與這位女子同處一室,她們心中的自慚形穢,油然而生。

相比範二的客客氣氣,這位女子就沒那麼平易近人了,大步走向竹簾,去往後院。

從頭到尾,沒有哪位藥鋪女子敢出聲阻攔。

鄭大風坐在正屋台階上,抽著旱菸,

綠袍女子環顧四周,抬手一招,一根小板凳從廂房屋簷下瞬間出現在她身後,她坐著開始喝酒。

鄭大風當然認得此人,他此次南下進入老龍城,所見第一人,就是這位名聲不顯的范家大小姐,範峻茂。

老龍城五大姓,符孫方侯丁。

不提地仙苻畦以及手握四把仙兵的苻家,孫家是出了名的底蘊深厚,擁有一位元嬰地仙坐鎮祖宅。

方家雖無元嬰震懾群雄,卻有兩位七境武道宗師和一位八境金丹劍修,在寶瓶洲南方的山下王朝,尤其是江湖,方家擁有極大的威勢,遍佈各地的銀莊、鏢局、當鋪客棧,星羅棋布,相比苻家和孫家,方家掙的是蠅頭小利,走的是積少成多的路數。

侯家的頂尖戰力,那撥中五境的供奉清客,不佔任何優勢,但是有一位離家多年的庶子,已是觀湖書院的賢人,雖然那位賢人離家之後,從未返鄉祭祖,但是侯家的的確確因此受益深遠,每年都會派人去往觀湖書院拜年。

侯家除了去往倒懸山的那艘跨洲渡船,還擁有老龍城去往北俱蘆洲最多的航線,路程大多不長,從數萬里到三十萬里,例如北段盡頭在梳水國的那條走龍道,侯家就佔據了半壁江山,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不容小覷。

侯家與俱蘆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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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海上生明月2


「然也!」

金丹老人附和點頭,一直將眼前少年誤認為是高門子弟,所以陳平安這番見解,老人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金丹老人隨即喟嘆道:「話雖如此,可是這個仙師輩出、妖魔作祟的複雜世道,還是有很多只憑自己喜好、只想一拳一劍打碎一切的人物,也不是說他們做得全然不對,說句心裡話,那等無法無天的痛快愜意,旁觀之人,內心難免都會有些艷羨,只是這種人可以有,但是絕不可以人人推崇,尤其看久了熱鬧,真當那一拳那一劍莫名其妙砸在自己頭上的那天,真心苦也。」

顯而易見,老人肯定遭受過這類禍從天降的無妄之災。

老人嘆息一聲,金丹境,尤其是劍修,哪怕在中土神洲也會有一席之地,無非是從寶瓶洲的一國狀元郎變成了一位進士,可到底還是做不得真正的逍遙神仙。

馬致壓下心境漣漪,微笑道:「陳公子是武道中人,可既然要練劍,以我作為假想敵,就該知道練氣士的底細……」

馬致突然停下言語,「想來這些公子都已清楚,我就不嘮叨了?」

陳平安搖頭道:「馬先生只管說,好話不嫌多。」

馬致微微一笑,「練氣士中五境,洞府,觀海,龍門,金丹,元嬰。我所在的金丹境,能夠將整座氣海凝聚為一顆金色丹丸,至於金丹的品相、大小和意象,因人而異,一般來說,通過龍門境時期的丹室,就能大致推算出金丹的優劣,我正是當初丹室粗糙,僥倖結丹,金丹品相便好不到哪裡去,便知道自己無望元嬰了,若非如此,我馬致一位金丹劍修,為何仍是敵不過登龍台結茅的楚陽?這些年老龍城,背地裡不知道多少金丹同輩,和那些個中五境的小傢伙,以此取笑我馬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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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有劍從雲海來


    鄭大風抬頭看了眼老龍城上空的那座雲海,突然說道:「怎麼不是穿裙子呢。」

    那尊來自小廟的陰神在院中緩緩浮現,哭笑不得。

    鄭大風收回視線,笑問道:「老趙,是不是我問什麼,你都不會說?」

    陰神搖頭道:「關於範峻茂此人,我並不比你知道更多。不過當初在小廟內,聽一位隕落的外鄉劍仙,說起過一個未必屬實的小道傳聞。」

    鄭大風來了興致,「說說看,反正咱哥倆整天遊手好閒……」

    陰神冷笑道:「是你無所事事,我忙得很,穿針引線的活,不比打打殺殺。也不對,你每天其實也挺忙,忙著跟著一幫市井女子說葷話,君子動嘴不動手,你其實該去觀湖書院的。」

    鄭大風笑道:「老趙啊,傷感情的話一定要少說,咱倆能夠共事一場,多大的緣分。」

    陰神頂回去一句,「孽緣罷了。」

    鄭大風搖搖頭,伸手指了指雲海,「她跟我才是孽緣,咱哥倆是善緣。」

    之前範峻茂進入灰塵藥鋪後,陰神就自動退散,這既是禮數,也是規矩。所以並未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但是看得出來,有點不歡而散。而且那位范家嫡長女的突飛猛進,從範鄭二人第一次見面的洞府境,到一趟大驪往返,重回老龍城,站在小巷藥鋪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是金丹境,這種境界攀升的速度,已經不可以用什麼不世出的修道天才來解釋,太過駭人聽聞,趙姓陰神難免想到了驪珠洞天內長大的某位少女,山上修行,所有惹人豔羨驚嘆的天賦,可能都敵不過輕飄飄的四個字「生而知之」。

    驚為天人?

    這尊陰神心中微微嘆息。

    好在這種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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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葉扁舟,翩翩少年


    洶洶一劍從陸地來到大海中央的桂花島,再有一劍緊隨其後,仍是從老龍城雲海之巔破空而至。

    兩劍之威,驚天動地。

    在老龍城和桂花島之間的海面上,先後兩次被天上劍氣斬出溝壑。

    在陳平安閉眼體悟劍意的同時,金丹老劍修已經回過神,之所以沒有像陳平安這樣去抓住一閃而逝的劍意,試圖以他山之石攻玉,不是老劍修的閱歷還不如一個四境武夫,而是老人深知,當自己的劍意塑造成型後,其它劍仙一劍之中蘊含的意氣精神,若是旁觀者胡亂借鑑和汲取,反而容易自相矛盾,使得自身純粹劍意變得駁雜。

    不過如果兩者劍意大致相近,當然是好事。

    馬致那把本命飛劍蔭涼的劍意根柢,為樹蔭乘涼,故而劍意近春寒、大雪、清泉等等,而遠大火、酷暑、熔爐等,與那雲海兩劍類似取自沙場真意的「絞殺、攻伐」,大不相同,因此老劍修不會去循著蛛絲馬跡,去採擷兩劍劍意,化為己用。反倒是一些初入中五境的晚輩劍修,劍意尚未穩固,哪怕兩種劍意截然相反,一樣會有所裨益。

    陳平安站在原地,下意識擺出了劍爐立樁。

    馬致何等老辣,當然不會去打攪少年的這份小機緣,甚至刻意抬手一拂袖,不但打散了一些祖宗樹涼蔭的遮蔽,還主動抓取了一些稍縱即逝的絲絲縷縷劍氣,讓其滲入圭脈小院,讓陳平安感受劍意更深。

    馬致在這個過程中,對那名老龍城劍修的敬畏更濃,地仙一劍,威力大到摧山倒海,是一種震懾,算不得如何出奇,真正決定地仙劍修距離上五境到底有多遠,其實已經不在表面威勢,而是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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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道符


    一座桂花島就像位於一隻大碗的碗底,海水就是碗壁。

    所有乘客,極有可能成為那些蛟龍後裔的盤中餐。

    將是一場久違的盛宴。

    桂花島與渡船下邊的海水已經懸停靜止,四周全是蛟龍溝投來的陰冷視線。

    當下的形勢極其微妙,桂花島上寂靜無聲,既有對桂花島的憤懣埋怨,也有天降橫禍的茫然失措,更有人在心中默默打著小算盤,各自掂量著自己的護身符,試圖火中取栗,一旦成功活到最後,不說桂花島庫藏,便是隨手撈取幾具練氣士的屍體,就已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最前方,一直深藏不露的管事桂姨,懸停在海水峭壁之前,與那頭金色老蛟對峙,雙方言語晦澀,絕不是任何一洲的雅言,極有可能是遠古蛟龍的特有言語,在當時被諸子百家雅稱為「水聲」,至於桂姨為何精通此言,為何膽敢孤軍深入,獨自與眾多蛟龍對峙,桂花島乘客已經已經懶得深思,恨不得這位姿色平平的婦人搖身一變,成了上五境修士,力挽狂瀾,然後帶領桂花島駛出這片該死的蛟龍溝。

    婦人似乎與金色蛟龍的溝通並不順利,她有些壓抑很辛苦的怒意,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緩緩道︰「難道就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根據記載,範家僅是幫你們拖回布雨之蛟的屍體,就多達十二條。這麼多年來,只要經過你們蛟龍溝,範家的擺渡舟子,必然會撒下大量的銀箔摺紙,作為禮敬於你們行雲布雨的貢品,一次都不曾錯過……」

    這條渾身金色鱗甲的老蛟,眼眸果真大如簸箕,眼神充滿了冷漠,「規矩就是規矩。如果可以不講規矩,世上又豈會有這條蛟龍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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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道之上


    在陳平安提筆畫符的第一時間,在金色老蛟的示意下,蛟龍溝就已經有所動作,而且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潛伏在這道溝壑的成百上千條蛟龍之屬,與原本高聳空中的海水一起湧向桂花島。

    唯獨金色老蛟盤踞的那個方向,顯得格外平靜。

    舟子老漢將手中龍王簍丟在腳邊,一條幼蛟的生死,已經無關大局,老漢瞥了眼背對自己的背劍少年,整個人好似籠罩在素潔月輝之中,一人一筆一符紙,渾然一體,就像一座方丈之間的小天地。

    老漢心中讚嘆一聲,小傢伙倒是有點大氣象,雖然與境界高低、修為深淺關係不大,可老舟子自認自己年輕時候,可沒有這份氣度。

    老漢快速收回視線,輕聲道:「桂夫人,桂花島危在旦夕,陳平安和這道符,暫時就交由我來保護,桂夫人只管去坐鎮渡船,再讓馬致和幾位管事,趕緊對山上所有客人曉以利害,莫要再藏掖修為了,所有私人恩怨,以及報酬和賠償,等桂花島渡過此劫再談。」

    「老蛟這次出手,很是古怪,而且看它擊殺那名金丹劍修的手段,要麼已經破境,躋身上五境,要麼就是有人在蛟龍溝暗中佈陣,將此地變成類似儒家學宮書院的存在。說不定就某位旁門左道的高人,看中了這塊飛地,才讓老蛟有了與婆娑洲儒家聖人叫板的底氣。可無論是玉璞境,還是一位偽聖,它一旦全力出手,沒有我在,你一個人很難應付。」

    桂夫人有些猶豫,沒有匆忙趕往桂花島,甚至刻意放慢了語速,在此期間權衡利弊,在漫長的修道生涯當中,桂夫人知道置身於四顧茫然的困境之 中,做十件事百件事,都不如做對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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