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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劍來 作者:烽火戲諸侯(連載中)

第一百零八章 春蒐2


老人隨意道:「其實這場圍獵,收網到了這個地步,那李錦就算突然失心瘋,跑到那個叫阿良的男人面前,說破一切真相,都無關緊要了。」

男人沒好氣道:「歸根結底,還是要還他當年的贈書人情?」

老人笑眯起眼,流露出幾分自負,輕聲道:「我欠下的人情,多少還是值點錢的嘛。」

————

朱鹿說要吃冰糖葫蘆,朱河雖然有些好奇,自家閨女怎麼突然喜歡上了甜食,可這點要求根本算不得什麼,就帶著少女一起去找攤子。

最後還真被父女找到了,有扛著一大串糖葫蘆的小販,走街串巷,大聲吆喝。

朱河不喜此物,朱鹿一口氣買下三串,朱河有些疑惑,少女笑著說自己吃一串,其餘兩串可以給小姐和陳平安。

少女還說,她想今晚就跟那少年道歉,好歹跟他說一聲對不起,才能安心。

朱河如釋重負,開懷至極。

父女兩人回到驛站,得知陳平安和李寶瓶已經返回枕頭驛。

朱鹿一串冰糖葫蘆還未吃完,挑了甲等驛舍後邊的院子,讓父親幫他給陳平安捎句話,說跟陳平安約在這裡見面。

朱河大步離去,心裡有些好笑,這丫頭臉皮子也太薄了些,跟人低頭認個錯而已,有什麼丟人的。

沒過多久,草鞋少年出現在彩繪廊道那一頭,看到坐在另一端長椅上的朱鹿後,少年微微加快步伐。

少女身側的長椅上,散落著十五六顆糖葫蘆。

少女笑著站起身,雙手放在身後,姿態看似嬌憨。

她向少年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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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少年有話說


少年看著少女走來,她腳步輕盈,走在燈火朦朧的廊道,像夜色裡的年幼麋鹿。

朱鹿再沒有平時的頤指氣使,彷彿一位青梅竹馬的鄰家少女,巧笑盼兮。

陳平安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腳步放慢,趨於站定,瞪大眼睛,凝視著那張有些陌生的清秀臉龐。

朱鹿從背後抽出左手,朝陳平安揮手打招呼,邊走邊說道:「陳平安,棋墩山石坪上的事情,我爹希望我能夠跟你說一聲……」

五步之隔,二境巔峰修為的少女,身形猛然發力前衝,僅僅兩大步,剎那之間就來到了陳平安身前,幾乎面面相視,兩張臉龐纖毫畢現,少女臉龐上帶著猙獰、憤怒和快意、解脫,複雜至極,少年眼神黯然之外,更多是凌厲,視線中帶著那種用斬龍台磨礪出來的柴刀鋒芒。

朱鹿左手一拳直擊少年額頭,此舉作為障眼法,少女甚至故意稍稍放慢了出拳速度。

真正的殺手鐧,在於右手,當她閃電出手後,手握三根鋒利竹籤,直直捅向少年的心窩。

在竹籤就要刺穿少年心口的時候,暴起殺人的少女,她之前未曾說完的那句言語,剛好順勢脫口而出,「對不起!」

此刻少女哪有什麼嬌憨神態,唯有狠厲。

但是下一刻,朱鹿滿臉驚愕,心知不妙,就要後撤。

陳平安右手迅猛抬起,不但格擋掉少女的左拳,還藉著她膽敢示敵以弱的機會,手臂順勢向前,一把掐住朱鹿的脖子。

與此同時,少年左手死死握住朱鹿暗藏殺機的右手手腕,向外一扯,不讓三支糖葫蘆竹籤刺中自己的心窩,攥緊她脖子的手驟然發力,將少女往自己這邊一扯,一記膝撞狠狠撞在少女腹部,勢大力沉,撞得少女差點吐出膽汁苦水,身軀情不自禁地彎曲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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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無不散的筵席


陳平安肩頭一沉,氣息隨之凝滯,原本那縷即將離開氣府的劍氣,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被人在肩頭突兀一拍後,如大蟒出山,卻遭逢擋住去路的河蛟,先前勢不可擋的氣焰,自然為之停頓,暫時選擇了按兵不動。

「打住打住。」一位斗笠漢子站在陳平安身旁,摟住少年肩頭,嬉笑道:「相親相愛的一大家子,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陳平安抬起頭,神出鬼沒的斗笠漢子,對他笑了笑,「相信我,我是阿良唉。」

陳平安嘆了口氣,「暫時聽你的。」

阿良只是看了眼朱河,甚至懶得去瞥一眼少女朱鹿,懶洋洋道:「這麼珍貴的劍氣,用來殺一個朱河,太暴殄天物了,你心疼,我都替你心疼。何況……算了算了,不說這些大煞風景的話,總之,我阿良的良心會過不去。這一式『十八停』的運氣方式,你就當是補償吧。」

陳平安原本正準備收起雙指併攏的姿勢,就在此時,阿良鬆開少年肩頭的手,後退一步,搖頭笑道:「這姿勢也太不高人風範了,我教你一個厲害的。」

「站穩了!」斗笠漢子輕喝一聲後,彎曲手指,先是在陳平安肩頭一叩,之後出手如飛,在少年心口點了七八下,與此同時,使出比那聚音成線更上乘的仙家神通,直接在少年心湖之上激起漣漪,響起一連串心聲,「記住體內這股氣的起始,記住所有氣府名稱和運轉路線,氣若龍脈綿延,起於萬山之祖凜沖,此乃世間養劍的頭等氣府,此處為一停,快速過三山六關,至此扶乩穴為二停,又急掠六洞九府,至此純陽府,做第三頓……此為最後一停,總計十八停。這些竅穴氣府與如今說法迥異,乃是上古無數劍修披荊斬棘,付出巨大代價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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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斗笠


    阿良不再喝酒,係好銀色小葫蘆,不過仍是翹著二郎腿,那柄棋墩山土地爺新打造的竹刀,橫放在斗笠漢子的膝蓋上,阿良雙手雙手輕輕拍打刀柄和刀鞘頂部,一上一下,說道:「一路走來,我其實一直在試探你,很多次了。你的選擇,會決定我護送你到哪裡,簡單來說,就是我能陪你走多少路,就看你跨過多少個坎。」

    陳平安點頭道:「到後邊我也琢磨出一點意思了,但只是覺得阿良你肚子裡憋了很多想法,具體想什麼,我一直沒想明白。」

    阿良對此並不覺得意外,開誠佈公道:「第一次是在龍鬚溪邊上,如果那次你讓我覺得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屁孩,是個靠著一腔熱血意氣用事的爛好人,我可能只會留給你一頭驢子,拍拍屁股就走了,至於你能不能熬到風雪廟魏晉出關,關我屁事,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浪費我感情。」

    阿良一邊回憶細節,一邊 娓道來,陳平安聽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到阿良的心思如此細膩,更無法想像在自己的人生當中,曾經出現過那麼多個稀奇古怪的考題。

    「倒數第三次,是棋墩山石坪一戰。如果不是我的故意引誘,棋墩山土地魏蘗和兩條蛇蟒,不會那麼莽撞行事。我是希望」

    「倒數第二次,是引誘你返回竹林,多砍幾棵竹子。」

    「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是最後一次了。原本還想著護送你們到野夫關再離開,現在有些意外狀況,不得不提前離開了。 」

    阿良灑然笑道:「有些考驗,是刻意為之,有些試探,則是順勢而為。在這期間,你做的有些事情,做得讓我很不以為然,迂腐得很,有些事情,又做得讓我覺得很痛快。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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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強者1


提著燈籠的老人,這位禮部祠祭清吏司的郎中大人,揀選僻靜街道,最後來到紅燭鎮城隍閣,一腳跨過門檻之前,老人手中燈籠率先進入門內的時候,如同穿過一陣水紋漣漪,用以隔絕陰陽、井水不犯河水的漣漪,轉瞬即逝,只是老人的大紅燈籠內,出現了一縷縷四處飛掠撞壁的流螢,流光溢彩。

老人手中的這盞燈籠,有人以硃筆寫就四個古樸小字,魂去來兮。

這座與縣衙分掌陰陽庶務的城隍閣內,一位面如紅棗的儒衫老者向來者作揖,朗聲道:「紅燭鎮城隍,拜見郎中大人。」

儒衫老者左右還站著一位手捧玉笏的文官男子,一個披甲佩劍、肩上蹲著一隻狸貓的武將,俱是可以劃入陰物範疇的神祇英靈,三位的身姿容貌,與此處城隍爺的泥塑神像,文昌閣武聖廟供奉的文武兩神像,一模一樣。

提著燈籠的老人點頭還禮,臉色凝重道:「想必你們三位已經收到朝廷的密令,方圓千里之內,大大小小的山水正神、土地、河婆,以及城隍閣和文武兩廟供奉的神祇,都要截殺一個名叫阿良的佩刀男子,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在那人撤退的某條路線上,如果有任何人膽敢畏敵不前,或是故意隱藏實力,事後一律打碎金身,水神金身碎片埋於山根,山神碎片沉入江底,你們一閣兩廟出身的,也差不多是這個下場,到時候全部從地方縣誌除名。」

老人露出一絲笑容,緩和一下氣氛,「不是要你們爭相赴死,只是全力攔阻而已,陛下親自運籌帷幄,所以也是各位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如今我大驪鐵騎的南下腳步,勢不可擋,一旦版圖擴張,亡國的疆土上,便會空出許多更好更高的位置來,對於你們來說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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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強者2


雷聲響起一次,高空就隨之出現一團巨大的雲霧。

整座紅燭鎮轟然巨震,揚起一陣遮天蔽日的塵土。

那尊陰神眼神恍惚,站在廊道頂端,仰頭望向那些奇異景象,喃喃道:「實在太強了,不講道理的強啊……」

————

大驪京城。

一位身穿明黃色袞服的中年男子,在司禮監兩大貂寺屏氣凝神的領路下,來到一座祭祀社稷的高台,大驪在東寶瓶洲王朝眼中,屬於未開化的北方蠻子,對於禮樂一事,粗鄙不堪,這其實不算冤枉大驪宋氏。

高台底下,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白袍男子,正是從驪珠洞天趕赴京城的大驪軍神,藩王宋長鏡。

宋長鏡與迎面走來的袞服男子,在眉眼之間,依稀有幾分相似。

桀驁不馴如宋長鏡,依然微微低頭,抱拳道:「陛下。」

中年男子見到宋長鏡後,笑著伸手在後者肩頭拍了兩下,欣慰道:「第十境了啊,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的弟弟,啥時候躋身第十一境?到時候我親自給你放爆竹,慶祝慶祝,你要是覺得場面不夠大,我可以下旨讓朝野上下一起放爆竹,嗯,如此一來,我可以先偷偷囤積爆竹材料……」

宋長鏡看著眼前這位神遊萬里的大驪皇帝陛下,有些無奈,換了一個稱呼,「皇兄,是不是可以做正事了?忙完正事,咱們再閒聊?」

中年男子笑著點頭,「哦對,正事要緊,賺錢可以靠後。」

他撂下藩王宋長鏡,獨自走向高台,拾階而上,突然轉頭笑問道:「要不要一起?」

宋長鏡沒好氣道:「不耐煩跟那兩個怪脾氣老頭相處,怕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男人哈哈大笑,一邊繼續登高,同時扭頭打趣道:「說好了,小打小鬧,我肯定幫你,真要跟他們搏命,我可不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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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氣勢如虹1


當大驪皇帝踩上最高一級台階,一步跨入高台,身形隨即消失不見。

原本不過農戶曬穀場大小的石坪,從宋長鏡和兩位司禮監大貂寺所站位置,遠遠仰望而來,本該空空蕩蕩,並無一物,可置身其中的袞服男子,視野所及,卻是一棟高達十數丈的突兀高樓,不是大驪京城隨處可見的木製建築,而是耗費不計其數的白玉,雕砌而成,底樓懸掛匾額,上書「白玉京」三個金色大字。

高樓大門自行緩緩開啟,大驪皇帝走入其中,只見有一柄雪白電光瘋狂縈繞的大劍懸浮其中,整棟樓層皆是絲絲縷縷的遊走電光,皇帝無視那些孕育著凌厲劍意的電光,大踏步前行,往樓梯行去,電光如廟堂群臣遇見一朝首輔,紛紛退避讓路。

二樓亦是相似場景,唯有一柄飛劍懸停中央,只是不同於第一樓飛劍的劍身寬闊,此處飛劍通體呈現出晶瑩剔透的幽綠顏色,劍身纖細如初春柳葉,樓內如溪澗綠水緩緩流淌,微微蕩漾。

大驪皇帝繼續登樓,乍一看,相較底下兩樓的驚豔光景,三樓全無異樣,既無氣勢驚人的飛劍懸停,也無光怪陸離的養劍環境,可是之前一步不停的袞服男子,在這一樓稍作停留,瞇眼仔細環顧一週,低聲笑著說了句找到你了,走到不遠處的牆壁下,身體微微前傾,視線之中,出現一柄繡花針似的袖珍飛劍,可如此之小的飛劍,竟然還配有灰白劍鞘,銘刻有「砥柱」二字。

這把不起眼的小玩意兒,倒是有一個大氣誇張的名字。

四樓是一把劍身佈滿符籙篆文的古樸長劍,五樓是一把大到匪夷所思的大劍,與大驪男子等高,寫有鎮嶽二字。

大驪皇帝依次登樓,最後來到十樓才停步,樓內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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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氣勢如虹2


最終這道身影一頭撞入大驪京城,落在那座隱藏有白玉京的高台下方。

大驪藩王宋長鏡,額頭已是滲出汗水,但仍然站在從天而降的男人之前,攔住那人的去路。

宋長鏡很快就露出笑容,只覺得若是與此人酣暢一戰,雖死無憾,不枉此生!

廣場上,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站在那裡,滑稽的是,此人小腿上還綁著便於行走山路的纏腳,手裡拎著把破碎的綠色竹刀,這漢子轉頭看了眼京城城頭那邊,有些納悶地咦了一聲,這才轉頭望向那個武道十境的藩王,看了宋長鏡一眼,微微點頭,流露出一點讚許之意,最後抬起視線,望向暗藏玄機的高台之頂。

他丟了那把竹刀,輕輕一跺腳,高樓白玉京頓時被迫顯現出真容。

他拔出腰間另外一把狹刀祥符,隨意抬臂舉起,刀尖指向高樓,高聲道:「裡頭五個,哪個是大驪皇帝,我趕時間,趕緊自己出來磕頭認錯!我數十聲,十!」

「一!」

直接從十跳到一的男人,對著那座高台和高樓,猛然間一刀劈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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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見阿良


    阿良手中一刀劈下。

    在他和高台白玉京之間,出現一條極其細微的金色絲線,如一線潮向前迅猛推進。

    藩王宋長鏡不退反進,大步向前,氣勢瞬間攀升到武道之巔,怒喝一聲,雙臂交錯,隔擋在身前。

    腳底下的那座廣場,被這位東寶瓶洲第二位止境宗師重重踩踏之後,崩裂出一張巨大的蛛網。

    於生死之間砥礪武道,絕不是一句空話,宋長鏡當初以大驪皇子身份,毅然投身軍伍,戎馬生涯二十餘年,大大小小的勝仗敗仗、苦戰死戰,不計其數,最終能夠從整座東寶瓶洲的武夫當中脫穎而出,宋長鏡這一次的迎難而上,恐怕就是原因之一。

    那條金線觸及宋長鏡的胳膊,那件白袍的袖子瞬間被劃破,如鐵線切割白嫩豆腐一般,輕而易舉,要知道宋長鏡身上這一襲袍子,可是大驪仙家首屈一指的道家法寶,名為「流水袍」,曾是道家一位上五境陸地神仙的珍貴遺物,號稱能夠抵擋住上五境修士之下的所有術法神通,可是對上那條罡氣凝聚成實質的金色絲線後,竟是如此脆弱不堪。

    雖然沒了外物的依仗,可宋長鏡仍是執意不退,這個男人想要試一試,自己如此這副傳說可以媲美金身羅漢的武人體魄,到底能不能擋得住這一記貨真價實的神仙刀。

    答案很快就水落石出,能,但是只能支撐一個眨眼功夫。

    宋長鏡仍是不願就此退去,一聲怒喝,滿臉煥發出異樣的金色光彩,體內氣機流轉,從之前的洪水滾滾,氣勢洶湧,變成了一番瞬間水面冰凍、千里冰封的大千氣象。

    大驪藩王的修長身形連退數丈。

    雙臂皮肉已經被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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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人間有個老秀才(上)1


棋墩山之巔,之前那個腰間掛滿酒壺的粗獷漢子,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

當那道虹光從紅燭鎮往北而去的時候,參與這場圍獵的秘密高手當中,距離最近的大驪練氣士,是那位在枕頭驛附近酒肆喝酒的婦人,長春宮的太上長老,可惜她根本來不及出手,或者說念頭剛起,便煙消雲散了,來不及出手,也攔不住,不敢攔,就這麼簡單。

婦人那顆清澈如琉璃的道心,蒙上一層灰塵,真正成了喝悶酒。

第一位出手阻攔阿良的人物,正是在棋墩山威脅土地爺魏檗的男子,他毅然決然撞向了那道虹光,然後便被隨意一巴掌拍回原地。

魏檗嘆了口氣,蹲下身按住男子的心口,幫忙護住心脈,讓這個悍不畏死的可憐男人,不至於被自己的絮亂氣機震死。

很快魏檗身邊就出現一位其貌不揚的年輕男子,蹲下身給渾身浴血的同僚下屬,喂下一顆通體朱紅的丹藥,抓起男人的滾燙手腕,一番把脈之後,脈象終於趨於平穩,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轉頭對魏檗說道:「魏檗,老劉的命是你救下的,這份救命之恩,我心領了。大驪朝廷事後如何跟你計較,我沒辦法改變,關於神位一事,更不合適開口幫你求情,一旦開口,說不定只會讓大驪皇帝反感,不管如何,我個人欠你和棋墩山一個人情。」

魏檗面無表情道:「順手為之而已。」

魏檗緩緩站起身,才發現這個氣勢內斂的年輕男子,雖然是被大驪視為京城看門人的頂尖劍客,卻不是腰間佩刀,而是將那柄相依為命的長劍,隨意橫掛在腰後。

魏檗猶豫了一下,仍是忍不住問道:「你身在紅燭鎮,為何不出手阻攔那個刀客阿良?」

年輕劍客將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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