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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說] 殺手‧流離尋岸的花 作者:九把刀(ˇ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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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流離尋岸的花 作者:九把刀(ˇ已完成)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

很多際遇。

不是我們能想像。

置身事外就是種幸福。



這個故事,是我輾轉聽來的。

算一算,大概是第四手。

他在說這個故事的時候,用的是戲謔的語氣,但他不痛不癢、刻意與故事保持距離的聲音,卻意外讓故事裡的人有了溫度。

卻讓聽故事的我漸漸失去了表情。

每想起一次,就會有一個下午的時間無法寫作。

提了很多次,我不會抽菸,也沒想過就這麼開始。

不抽菸,總是比那些吞雲吐霧的人少了一種排遣悲傷的方式,很虧。

就像紅線裡的彥翔,我試過點了菸不抽,就這麼擺在旁邊讓它燒。

後來我也不這麼做了。

連假裝喜歡也省下。


「不過是別人的事。」他用挑釁的眼神,諷笑我的多愁善感。


嗯,不過是別人的事。

[ 本帖最後由 SAN0214 於 2011-11-14 23:5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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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恩」當然不是她的本名。她的名字裡甚至沒有一個恩字。

開始使用這個名字,是她在網路上的暱稱。

這麼沒有特色的暱稱當然不是她自己取的,她原本註冊在網路遊戲裡的名稱是「烈吻天使」。說起來也不是很高明,卻花了她在電腦前苦思十幾分鐘。

「天使安安。」

「嗯。」什麼是安安?

「天使今年幾歲啊>///<」

「嗯。」......後面那是什麼東西?

「看泥還在穿青銅天甲,素新手吧?要不要偶帶妳練 >o<」

「嗯。」這麼好心?

「天使是國中生還是高中生啊?」

「嗯。」最討厭這種問題了。

她接觸電腦才沒多久,打字超級慢,尤其一邊打怪一邊還要回答問題,左支右絀,她根本辦不到。

但她其實很高興有人答理,於是無論如何也要打個「嗯」字虛應一下。

有的網友覺得她愛理不理也就沒繼續問下去,卻也有老手察覺到她多半是貨真價實的新手才會這樣,特別愛逗她。

「天使真的是女生吧?」

「嗯。」怎麼大家老是在問這一題?

「滿十八歲了嗎?」

「嗯嗯。」其實還沒,才十六。

「太好了!請跟我約會好嗎?」

「......」其實有點期待。

這種漫不經心的嗯嗯嗯回答,於是同公會的戰友們就管她叫小嗯,叫她烈吻天使或天使的反顯得生疏。

久了,小嗯的打字速度快了,也不再嗯嗯嗯個沒完,後來加入公會的新手們便以為小嗯是錯誤的叫法,小恩才是正確的拼字。

再一次糊裡糊塗的,小嗯就變成小恩了。

小恩挺喜歡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是大家有志一同叫出來的,雖都是不認識的人,卻有一種特別的溫暖。

後來註冊在別的線上遊戲裡的暱稱也叫小恩。

「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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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網友第一次出去充滿了新鮮感,雖然一見面就感到失望。

那網友自稱要小恩陪他過二十歲生日,但看起來至少有三十幾歲,還有個讓人搖頭的中年小腹。

可笑的是,從頭到尾沒有看到生日蛋糕,只有桌上那一打冰啤酒。

「喝吧,今天我們不醉不歸。」網友摟著她。

「不歸?要去哊?」小恩有些侷促。

「喝醉的人哪管去哪?哈哈,祝我生日快樂啊!」

就在充滿嗆人煙味的KTV裡,小恩莫名其妙「弄丟」了她的第一次。

醒來時只覺得頭很痛,很後悔明明知道可能出事,卻還是喝下那些看來有些混濁的酒......讓她除了下體紅腫外,根本沒有特別的感想。

一點印象也沒,這種事教小恩難以忍受。

「笑一個。」網友拿著相機,將她虛弱的兩腿打開。

「......」小恩努力露出笑容。

拍完了,又做了一次。

這次是在廉價的汽車旅館,結結實實地。

「原來這就是做愛。」小恩左眼看著天花板,抹去右眼上的白液。

「還有什麼不懂的,我能教就盡量。」網友喘氣,渾身是汗。

網友人很好,沒有在這種時候丟下她,而是跌跌撞撞跑下床,一邊稱讚,一邊拿起相機繼續拍她狼狽不堪的臉。

他說這是一種愛的表現。

她相信了。

小恩其實心甘情願,甚至還賴著「男友」不走。

男友那間髒亂又窄小的老舊公寓租房,比冷清清的家裡還要溫暖的多。

男友說什麼,小恩都會照辦。

男友要她學姿勢,學技巧,學叫,小恩會目不轉睛盯著A片學。

男友要她蹺課幫角色練功,她乾脆偽造那個生她的女人的簽名,申請退學。

甚至這位已經重複過了十三次二十歲生日的男友,將她丟給他的好朋友輪流享用,小恩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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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特別感人的故事,例如家裡有個沒錢念大學的資優生弟弟、或是殘廢在床上流淚呻吟的媽媽。如果想要這些,理髮店架上那些舊雜誌裡應有盡有。

只為了不想回到那個虛有其表的家,小恩開始濫交。

雖不到人見人愛的美女等級,但「正點」套在小恩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漂亮又年輕,只要打開雙腿,就會有人願意收留幾晚。這社會一直都是這樣。

只不過那些好心人一玩膩,每個都像扔垃圾一樣將小恩丟出門。

不走,就打。

「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我真的很愛你啊......」小恩總是哭得連鼻涕都出來了。

越哭越嚴重,越哭越沒有安全感。

卻也越哭越不想哭了。

會不會男人都是一個樣?

會不會到頭來,誰也不會真正把她撿回家?

「妳是不是有病?有誰會對妳這種爛貨認真啊!」第七個男人厭煩地關門。

「我女朋友快回國了,妳死賴著不走是什麼意思?」第十二個男人冷言。

這種垃圾話說也說不完的。

忘了是誰,大概是一個剛領薪水的上班族開始給的錢吧,小恩自然而然開始用自己的身體賺錢。

賺過夜的錢,吃飯的錢,遊蕩亂花的錢。

這一收錢,小恩就再也沒有寄宿過男人的家。

她自己在靠近舊圓環的小旅社租下一間小套房,省下打理的功夫。

這間小旅社懶得過問她的身分,更沒有登記,警察臨檢都沒她的事。

「妳不會為我帶來麻煩吧?」穿著白汗衫的老闆只這麼問。

「我不會帶任何人回來。」小恩保證。

一旦開始用這種方式賺錢,幾乎,不可能再有別的方式工作。

麥當勞打工基本薪資才八十塊,政府將基本薪資調到九十五塊後,很多福利都取消了。一般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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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錢買幹的男人五花八門,但沒有一個在睡過她後,會留下來。

小恩不覺得跟陌生人做愛有什麼特別大不了,不過是一堆長短肥瘦的生殖器。

有的客人在完事後會多給一點,有的則會嫌東嫌西少給一點。

對於後者,由於小恩沒有靠行,也只能悶著臉接受。

不過前者多一些,因為小恩知道怎麼在床上取悅男人。

但也僅限於床上。

她到底還是喜歡跟叔叔伯伯一起出去。

雖然有時候要讓老伯伯「起來」需要多一點時間,但比起那些嚷嚷:「什麼啊?買妳一個晚上當然要多幹幾次啊!」那種男人還要好應付。

只要小恩有耐心,那些好不容易才出來的老伯伯會很歉疚地,多給一些錢。


至於有些正直著臉孔、用慈祥語氣說話的客人,最讓小恩受不了。

「妳多久沒回家了?」

一個退休校長一邊嘆氣:「不要讓爸爸媽媽擔心,等一下我多給妳一些零用錢,今天晚上就回家吧。我們當父母的,看妳這樣子真的很難過......」

然後,一邊將皺掉的生殖器塞在小恩的嘴巴裡。


還有一個警察。

一個爛倒掉渣的警察。

不給錢是理所當然,要求卻很多。

「妳的身分證我已經抄下來了,如果妳不乖,我隨時把妳送去中途之家。」

警察坐在沙發椅看A片,下半身赤裸,上半身還穿著制服。

一隻手捺著小恩的頭,壓向洗都沒洗的生殖器。

「......」小恩跪在地上,被迫張開嘴巴。

「說好吃。」

警察的眼睛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瞪著電視上的妖精打架。

「好吃。」

小恩的指甲深深刺進大腿皮膚。


被欺負的情況屢見不鮮。

有一次她被餵了東西,迷迷糊糊間被輪姦。醒來時不僅下體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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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旅館附近有間便利商店,便利商店有條不太稱職的流浪狗。

那流浪狗白天叫黃金梅利,晚上叫長飛丸,據說各有典故。

小恩在那裡買飲料,有時候會順手買個肉包子餵牠,蹲在地上看牠吃。


「長飛丸,你怎麼不吃呢?」小恩看著長飛丸。

長飛丸要吃不吃地戲弄著肉包,一下子咬,一下子抓,像在演戲。

小恩杵著下巴,拿著手機拍下長飛丸跟肉包要好的畫面。

「牠今天吃過了,而且吃得很飽。」

一個綁著俏麗馬尾的女店員走出來倒垃圾。

「喔?」

「剛過期的國民便當,店長說讓牠吃沒關係。」女店員用力將垃圾踏扁。

「原來如此。」小恩皺眉。

除了那些壞男人,這個年紀相仿的女店員是少數會主動跟她說話的人之一。

小恩有時候來買飲料,女店員都會藉著長飛丸打開話題,寒暄幾句。

「今天的眼影畫太濃了喔,妳的眼睛本來就很大,這樣一來效果就太過囉。」

「謝謝。」小恩微笑:「不過......反正也沒人看。」

女店員從來沒問過她是在做什麼的,而小恩也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她可沒勇氣辯解自己這樣的人生之道,也不想招惹同情。

倒完垃圾,女店員才剛踏進店,叮咚,又倒走出來。

「對了,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女店員像是想起了什麼。

「嗯。」

「我都還沒開口,妳就嗯。嗯什麼啊?」她失笑。

「反正不會是太難的事。」小恩笑,把「因為我們又不熟」吞進肚子。

「就是啊,上次妳說妳住附近,那妳......白天也會來這裡嗎?」

「比較不常,我常睡到下午三、四點。」

「......那,妳看過白天在這裡打工的男生嗎?」女店員深深吸氣。

小恩想了想:「有兩個,妳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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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恩坐在西門町人行步道旁,心情格外地好。

這個位置可以說專屬於小恩,但如果被其他的女孩坐去了,小恩也不會趕人。

畢竟她還有別的地方可去,

雖然冰沙早就喝光光,但她還是將紙杯捧在手裡。

「接到了任務,就代表自己被重視了。」小恩樂不可支,暗忖:「所以明天一定要好好把答案問出來。一定!一定!」

不用說,那個夜班的女店員,一定在偷偷喜歡白班的男店員。

好可愛喔,光是看見那女店員懇求自己幫忙的表情,就值回票價了吧!

不過,要怎麼「有、技、巧」問出答案呢?

萬一弄不好,那個男生以為是自己喜歡他,不就很糗很糗嗎?

「對不起,我好像聞到你身上有女生擦的香水?」......

怪怪的,好像太雞婆了?

「對不起,我可以問一下妳女朋友都送妳什麼禮物嗎?」

不,情人節還很久,這種問題好奇怪。

反覆模擬著,小恩不禁緊張起來。

總之小恩很開心,其中最樂的,莫過於自己正夾在剛剛才要發展的愛情中間。

有一份。

「有一份耶。」小恩咬著吸管,笑得東倒西歪。

今天晚上心情這麼好,還是不要工作了吧?小恩突然有了這樣的念頭。

不過......今天是幸運日,說不定會遇到很好應付的客人喔!

好比上上上上次那個害羞的大學生,連保險套都不大會戴,只是在外面磨蹭幾下就出來了,給錢的時候好像在逃難,還假裝臨時有急事......真的很好賺也很好笑。

唉,可是遇到爛人的話就完蛋了,好不容易碰上的好心情就要毀掉了。

就在小恩猶疑不定時,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煙硝味。

還沒抬頭,一個高大堅硬的影子將她罩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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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好像聽見女人的尖叫聲。

台灣人是很勇敢的,周遭的人不約而同往尖叫處走去,然後帶回更多的尖叫。

唯獨小恩被這道堅硬的影子牢牢壓制,呆呆看著影子的主人,動彈不得。


「等人?」那人看著她。


卻更像只是將視線的軌道擺向她。

然後又心不在焉地穿過去。


「......沒有......不算有。」小恩標準的回答,胸口卻感到一陣巨大的沉悶。


那些尖叫開始翻滾,歇斯底里四竄。

這偶遇的兩人像是聲浪的絕緣體,絲毫不受正在發生的某事件的影響。

那人伸出手,像信手摘花一樣,隨意將小恩給輕輕拔了起來。


這次是什麼樣的客人?


小恩的手像是握住一塊鐵,寒意像電流觸進她的神經,撬開了百萬個毛細孔。

這股寒意從來沒有過。

如果是奧客,現在也來不及拒絕了。

精準形容的話,就是股不起勇氣說不,那寬大厚實的手一點也沒多用一寸力,卻讓小恩心生就算想掙脫也無濟於事的感覺。

......大概只能閉著眼睛讓時間過去了吧。


想到這裡,小恩就稍稍放心。

在工作時保持漠然是她的小訣竅。

也是,唯一的訣竅。


那人牽著小恩,筆直地離開西門町的尖叫喧囂,從頭到尾都沒看她一眼。

小恩不斷分散每次呼吸裡空氣的重量,讓自己不要緊張。

兩人走了大約四十分鐘,終於轉了第一個彎。

這種不知道目的地的走法,讓小恩在紅綠燈前一停,雙腿隨即微微發抖。


「我們要去哪裡?」小恩很吃力地說出這句話。

「......」那人肯定聽見了,卻只是照走他的。


幸好過了斑馬線,那人就帶著小恩穿進這繁華城市的縫隙,連陽光都難以鑽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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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蓮蓬頭撒下衝力十足的熱水。

小恩坐在藍色的塑膠浴缸邊上沖腳,看著腳趾頭慢慢舒活起來,深呼吸,將溫馴的熱氣飽飽地從鼻腔灌進,想像肺部的氣根像海草一樣冉冉游動。

通常若客人沒要求,小恩只在完事後洗澡,那時會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跟潔癖無關,而是熱水從古至今的神效。


「真後悔今天晚上還要工作。」小恩埋怨自己。


但現在的狀況實在很難放鬆,不這麼一個人獨處的話連一分鐘都撐下去。

有人說,這種事終究會習慣的。

------標準的冷眼旁觀。

話說這男人連價錢都沒有問,不是不打算付錢,就是個凱子。

希望是凱子。

小恩雙手合十,向她自己幻想出來的某個女神祈禱。

當小恩隨手包著大浴巾出來的時候,那人已一絲不掛坐在掛著剛脫下衣服的躺椅上,半睜半閉的眼睛透出黯淡的困倦。

「可以對我溫柔點嗎?」小恩將大浴巾放在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面無表情,將浴巾緩緩揉在手裡。

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男人就這樣輕掩著濕濕溫溫的浴巾,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看。

活脫就像這房間裡最差勁的傢具。

「怎麼了?」小恩怔住。

「......」男人一點搭理她的意思也沒有。

不知不覺,小恩的視線已跳出屬於她的第一人稱,從旁觀察這荒謬的畫面。

這未免也太莫名其妙------

一個援交妹繳出浴巾後,只能一絲不掛地看著躺椅上的裸男。

但裸男一整個不想動。

除了侷促不安之外,還可以從辭典裡找出二十幾個成語形容此時的糟糕。

早知道至少也穿條內褲再出來......小恩大悔,這爛房間甚至連張多餘的椅子讓她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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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空蕩蕩。


只看見樓梯後的,對面人家的一堵水泥牆。

如果剛剛有人從門外丟東西進來,不管腳步放得多輕,應該多多少少會聽見踩在生鏽的鐵製懸梯的聲響吧!全身縮成一團的小恩也呆住了。

男人對這樣的結果有些失望,卻也顯得異常激動,用笨拙的手指竭力做出最保險的精細動作,將手中的物事------一只牛皮紙袋,幾乎毫無損傷地拆開,畢恭畢敬地從裡頭捧出一小疊紙。

小恩傻眼。

男人轉身,單膝蹲下,將那疊紙慎重地交給小恩。

「讀給我聽。」男人像個聽話的孩子,語氣溫柔。

「念出來?」小恩摸不著頭緒,看著紙張最上面的兩個字:蟬堡。

「盡量用適中的聲音。」男人點點頭。

那眼神既不容反駁,也流露出希望被安撫的熱切。

好古怪的要求,不過總比兩個人持續詭異地對峙要好太多,小恩立刻照辦。

紙頁的材質非常普通,是市面上最尋常的影印紙,但上面所寫的東西就怪了。

是篇小說。

「蟬堡,沒有夢的小鎮之章3。」

小恩盡量咬字清楚:「 晚餐後,全家人一起在客廳看電視。母親打著丈夫的新毛衣。一直處於朦朧狀態的喬伊斯在母親的懷中睡覺,全身縮在一起,睡相甚甜。喬洛斯像個流氓一樣,大刺刺搶過父親習慣的搖椅位置,翹起二郎腿玩打火機。恩雅坐在正翻閱聖經的父親身旁,專注地看著電視的玩偶卡通「愛莉絲夢遊仙境」。」

男人坐在躺椅上,閉著眼睛,濃密的眉毛輕皺。

小恩看了男人一眼,繼續道:「”爸!要不要來隻菸!”喬洛斯用打火機點燃鉛筆末端,假裝抽煙。“住嘴。”父親嫌惡地瞪了喬洛斯一眼,喬洛斯只是嘻嘻嘻怪笑,沒大沒小。」

就這樣,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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