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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一品江山 作者: 三戒大師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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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瘋掉的小王爺
   
    其實歐陽修的提議,之所以會石沉大海,與他逆潮流而動,有很大關係。

    審視之前賈昌朝的‘恢復故道法’、抑或李仲昌的‘河入六塔法’,其實只是方法之爭,目的卻都十分明確——那就是恢復黃河東流。

    歐陽修卻說,你們都是瞎折騰,黃河之所以改道,是因為原先的河道淤塞太高,水往低處流,才會改為北流的,我們把現在的河道伺候好了,使其以後不至於泛濫才對。

    其實誰都知道,他的話從道理上一點沒錯。問題是,黃河在宋朝,從來不只是個民生問題,而是頂了天的國防問題。

    五代時,***石敬瑭,割幽雲十六州給契丹,中原王朝便失去了長城及燕山屏障。導致宋朝立國後,河北平原幾乎無險可守,契丹鐵騎可以來去自如。

    雍熙北伐失敗、開國精銳損失殆盡後,北宋徹底放棄了復幽雲失地的希望,國家戰略由進攻調整為全面防守。

    澶淵之盟後,宋遼兩國以白溝河沿線為宋遼國界,即是所謂的‘界河’,相約罷兵止戈,不再採取任何敵對行為。

    然而誰敢把安危,寄託在一紙盟書上?為了抵禦遼兵再度進犯,除了在河北路囤重兵外,宋朝還利用河北天然塘泊的地形,希望在界河一線,造成一個水深不能行船,淺不能徒涉的防禦陣地。為了隱蔽這個軍事目的,公開的說法是開發水田……

    經過幾十年的苦心經營,在宋遼邊境上,終於出現一片從白溝河往南至滄州,從太行山麓往東至大海,東西三百餘里,南北八十餘里的塘泊防禦帶來。

    有了這條半人造的防禦帶,宋朝便可以集中兵力於西防,感覺實在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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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賢王
   
    便又聽那鄰桌客人道:“上個月,我親眼見他,在鹿家包子鋪買了一個包子,就付了一片金子,見老鹿家的合不攏嘴,他便道:‘嫌少啊?’說完又給了一片金子。”

    “我那次,還見他穿著百衲衣,跟乞丐坐在一起呢!”又有人道:“要飯的唱‘蓮花落’,他就在邊上給人打竹板,要來了吃食,就用手抓著吃……”

    “還有去年冬裡,天下著大雪,他從家裡跑出來,穿著單衣單褲,光著腳,繞著汴京城跑圈,這可是都看到了。”

    趙宗績瘋掉了?陳恪不禁大吃一驚,旋即搖頭,怎麼會呢?從這傢伙的一封封來信裡,可看不出半點瘋態來,有嚴重的文青病倒是真的……

    他正想出聲詢問,便聽到樓下一陣喧騰聲,竄上來幾個穿著皂色勁裝的王府侍衛,朝眾人團團抱拳道:“諸位,我家二公子要在此會客,請諸位去別家吃茶,都由我家主人請客。”

    眾人一看,是北海郡王府的侍衛,本就有些心虛,哪裡會不答應?便都乖乖散去。將這茶樓檢查一番,侍衛們也退下去。

    茶樓二層上,便只剩下陳恪一個。

    不一會兒,就見一個戴著銷金花樣頭,身穿華麗繡紋綢衫,腳踩薄底粉靴,腰束大紅腰帶,手搖一柄金燦燦的摺扇,十足十一隻金蟾模樣的趙宗績,一搖三晃的上樓來。

    看他這幅模樣。陳恪忍俊不禁道:“你該把這張臉換一換。”

    “什麼意思?”趙宗績刷得一下,展開手中的摺扇,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孤芳自賞’!

    ‘噗……’陳恪差點噴他一臉道:“你這張濃眉大眼國字臉,一看就是正面人物。實在沒有紈褲的風範。”

    “我會繼續努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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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誤入藕花深處

    “怎麼講?”

    “八年前商胡口決堤,我父親代表官家,到決口處視察。”趙宗績道:“我跟著去看過,至今記憶猶新,那八百步的決口,無邊無際,黃河水勢滔天、驚天動地。那種天地之威,絕非人力可以抗衡。現在李仲昌這廝,妄圖以區區六塔之流,分滔滔黃河之水,這是尋死!”

    “之前只不過分洪兩三成,便已經淹了五個州,真不敢想象,待到商胡決口堵上,會是什麼樣子。”趙宗績又嘆口氣道。

    “看來這不是什麼高深的道理,怎麼那些官員就是不懂呢?”

    “我大宋朝的官兒,就是這個德行,都是紙上談兵、閉門造車的主。”趙宗績冷笑道:“商胡口距離汴京不過二百里,卻沒幾個肯去滿是泥水的堤壩上走走看看的。哪怕是奉旨去巡視的大臣,心裡裝的也是迎合上意,而非實事求是。”

    “嗯。”陳恪點頭道:“附和領導是最安全的,成功了,說明跟領導同心同德,出了問題,反正由領導擔著,也不會有太大責任。”

    “三哥一語中的。”趙宗績沉聲道:“所以我要說實話實說。”

    “這樣會得罪諸位相公的。”

    “我又不當太子,”趙宗績放聲大笑道:“又何必在乎那些官僚的看法?”

    “也對。”陳恪頓生知己之感道:“不過你的奏章,還是要慎重。”

    “我好容易才鼓起次勇氣。”趙宗績塌下臉道。

    “別誤會。”陳恪微笑道:“我的意思是,不能像那些文官那樣,總是泛泛言之,我們得寫得寫得有說服力。”

    “是的。”趙宗績點點頭,笑道:“聽起來,你似乎有幹貨?”

    “當然不會敝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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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撲朔

    “下次!”

    那女子今日穿一身雪白色的武士服,更顯得腰細腿長,英氣逼人,只是俏面上表情太冷,叫人親近不得。丟下這兩個字,她便策馬離去,只留下憋到內傷的陳恪:‘什麼叫‘下次’?’

    “官人,別理她,來我們瓦子巷的男人多了,卻還沒有被渾家抓回去的呢。”那妓女看看陳恪手裡的一包銀子,兩眼發亮道。

    “靠,瓦子巷,半掩門!”陳恪恍然大悟,原來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大眾風月場所,不禁苦笑道:“大白天的就開張,大姐你也太敬業了吧。”

    “官人莫要看輕了奴家,奴家可是瓦子巷的行首,花名‘白玉兔’。”妓女驕傲的挺挺胸,咯咯笑道:“這不是看著官人高大威猛,鼻梁高挺,這才一時心癢,大白天臨時加個班麼。”

    “真是受寵若驚,改天再領教大姐的絕活。”陳恪把那包銀子隨手丟給她,背著手鬱悶的回家了。

    回到家裡,他自然不會把這段糗事宣揚出來。等到晚上,兄弟幾個玩完了回來時,陳恪便把打算一說,兄弟幾個自然是要同去的。

    於是跟陳希亮扯了個謊,說是去京郊遊玩,他們都是野慣了的,小亮哥自然不會在意,只叫他們痛快玩幾日,好收收心學習了。

    第二天出發之前,歐陽發突然到了,對陳恪說歐陽修叫他過去一趟。

    這麼早來叫自己,肯定是有急事的,陳恪便讓他們在家等自己,跟著歐陽發去了銀梁橋。

    到了府上,歐陽修把他拉進書房,劈頭就道:“昨天又有人反對六塔河。”

    “誰?”

    “司天監的兩名司天官。”歐陽修目光怪怪道:“他們上奏章說,‘國家不當穿河於北方,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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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兄弟多就是好啊!

    大內,福寧殿。

    盤龍鏤金大門內,懸著一層層明黃色帷幔,每一道帷幔便是一層門,一直通到最內裡的寢宮。

    鋪了明黃軟墊的胡床上,坐著大宋朝官家趙禎,他穿一身淡藍色的便袍,用嵌著碧玉的藍綢束髮,面帶微笑的望著在座的兩個假子。

    坐在左邊錦墩上的,是個面如冠玉、溫文爾雅的年輕人,他身穿著紫色的官服,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右邊錦墩上,坐著個國字臉,濃眉重目的年輕人,也穿著紫色的官服,臉上浮現淡淡憂色。

    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兩個孩子,大的叫趙宗實,是他堂兄汝南郡王趙允讓的十三子,小的叫趙宗績,是他堂兄北海郡王趙允弼的二子,年齡相差兩歲,當年都在宮裡撫養過。

    雖然後來,把他們送出去了,但趙禎從未停止過關心,連他倆的婚事,都是他和皇后操辦的。兩人也以父禮待之、定期進宮請安,可以說一直情同父子。

    聽了兩人的問安,官家微笑道:“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你們不用掛念了。”

    “叔父還是要多休息,國事什麼的,有相公們操心。”趙宗實的聲音,如他的長相一般溫柔:“這次一定要調養好了,不能留根。”

    “嗯,”趙頊點點頭,溫聲道:“你家大郎的疹子好了麼?”

    “前日便已經好了,現又活蹦亂跳的了。”提起兒子來,趙宗實臉上的笑容,終於熱烈了一些。他那八歲的長子趙仲針,生得虎頭虎腦聰明伶俐,深得官家的喜愛。

    “有一陣沒見他了。”趙禎責怪道:“怎麼沒帶來讓我見見呢。”

    “怕是沒好利索,帶了病氣來,”趙宗實溫聲道:“過兩天,他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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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拉風的太學體!  

    在優哉游哉了半個多月後,陳恪幾個被陳希亮攆著,先去官府辦好一系列手續。三月初一這天,便與蘇家兄弟約好了,一道去太學報名。

    當初陳希亮便慮著他們上學考試方便,特意在南城定居,所以陳家距離太學、國子監、貢院所在的學街,不過區區二里,對於幾雙鐵腳板來說,可謂邁腿即到。

    一條數里長的學街,太學、國子監和貢院,從左到右一字排開。在很多朝代,國子監和太學是一回事,在宋朝一開始,也是隻設有國子監,只招收七品以上官員子弟,且缺乏完善的規章制度。說白了,不過是官二代們取得國子‘解試’資格,以參加禮部貢院考試的地方。

    慶歷新政改革學政,擴大學校教育,以國子監房屋‘狹小,不足以容學者’,便奏請在東側的錫慶院設立太學,從八品以下官員子弟和平民的優秀子弟中招收。其中最優秀的二百名為內捨生,由國家供給飲食。其餘為外捨生,飲食自理、但亦不收學費。

    在外捨生之外,還有一種附學生,就是那些寄應的外籍人氏,比如陳恪蘇軾宋端平這種,以混考試資格為目地的插班跟讀。其地位也就可想而知……

    所以那太學學錄臉上的不屑,也就可以理解了。他也不翻看幾人的檔案,只抽出開封府的批條看看,便垂下眼瞼道:“別以為混日子就能混進取解試,我們是不會讓渣滓,影響到太學的聲譽的。發給你們的學規要仔細閱看,不遵守學規者,開除;如果有三次月考上榜,也直接卷鋪蓋回家就可以了……”

    這學錄的權力極大,掌執行學規,考校訓導,就像後世的教務主任,要是得罪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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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更拉風的狄元帥!

    第二天,那位學諭拿著一冊《字典》,把陳恪叫學齋到外面,問他與作者是不是同一人。

    陳恪點頭說是,學諭震驚道:“你怎會如此年輕?”

    “十歲那年,琢磨出來拼音注音法,又用十年時間,在師長的指導下,把《廣韻》上的字全都編排了一遍。”

    “十年磨一劍!後生可畏、慚愧慚愧!”欽佩之餘,學諭朝他深施一禮,嘆口氣道:“我當不了你的老師。”

    陳恪生怕重複甦軾當年的悲慘命運,也朝他深施一禮道:“術業有專攻,學生這些年,時間都花在這上面了,於應試一道,薄弱的很。”

    學諭見他如此謙虛,十分感動,點點頭道:“但凡學過拼音法的人,都該以師禮待你。學生不敢以師自居,我們還是以友相稱吧。”

    “禮不可廢。”陳恪堅持道:“學生不敢狂悖。”

    “也對,”學諭頗有幾分痴勁兒,聞言重重點頭道:“你們這些大學者,都是尊師重道的,我不能損害你的名聲……”

    “……”陳恪這個汗啊,這都哪跟哪,我啥時候變成大學者了?

    無論如何,他是《字典》作者的消息,在太學中不脛而走,不僅本齋的太學生對他十分驚奇。到了課間休息,其它齋的師生亦涌過來看他,但人們這張年輕的面孔,難免會產生懷疑。那樣一本嚴謹的大部頭,應該是兩個皓首窮經的大儒所作……就連‘蘇小妹’,也被他們猜測,是某位大儒遊戲人間的化名。總之這麼年輕的作者,實在是讓他們難以。

    但是四個太學生站出來,說這是真的,由不得大家不信……因為這四人裡,有三個姓曾的,分別叫曾布、曾牟、曾阜……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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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絕不放棄!

    ‘不然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

    曾布這句話,反覆映在陳恪的腦海中,讓他再度失眠了:‘真見鬼,老子是來考試的,不是來當耶穌的!’

    那種先知的痛苦,與渺小的無力感,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他真想逃離這座繁華的城市,回到無憂無慮的青神老家去……

    連陳希亮也看出他的異常來了,翌日休沐在家,關切問道:“三郎,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陳恪強笑道:“我能打死一頭牛!”

    “怎麼看你面色這麼差?”知子莫若父,陳希亮道:“不對,你一定有什麼心事!”

    “我只是有些困擾。”陳恪輕輕吐口濁氣道:“有些事情,我內心強烈地想去做,卻遠遠超出我的能力範圍……”

    “什麼樣的事情?”陳希亮問道。

    “六塔河,一定會倒逼黃河決堤的。”陳恪雙手按著額頭,澀聲道:“這種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太糟了。”

    “這件事啊……”陳希亮輕聲道:“今天早朝,汝南郡王稟報了勘察結果。”

    “怎麼說?”

    “六塔河確實是在汴京東北,方位並不會妨礙到聖體。”陳希亮冷哼一聲道:“讓汝南王去調查,不可能有第二個結果。”

    “為甚?”

    “哪怕為了他兒子,也不會得罪諸位相公的。”陳希亮嘲諷道。

    “是。”陳恪長長吐口氣道:“這麼說,誰也扳不過來了?”

    “未必……”陳希亮淡淡道:“官家當場沒有表態,只是把奏本收下了……不過也別抱什麼希望,還是那句話,官家派汝南郡王去調查,本身就說明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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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無言

    黃河從黃土高原挾帶滾滾泥沙而下,自三門峽向東,水勢平緩,至開封一帶進入華北平原後,由於地形更加平坦,泥沙沉積,將河床愈淤愈高,若是自然情況下,河水自然會漫過河床,向四方低下處散流而去。<900號書屋>

    然而,人們為了保衛家園,不斷在兩岸修築堤壩,將河水束縛在固有的河道之內,卻使泥沙的淤積更加嚴重,河面不斷被抬高,堤壩也只得隨之高築。遠遠望去,像一條天不管地不收的土龍,因而名叫‘懸河’。

    這種情況,自開封東北二百里處的商胡開始,越往東去就越嚴重,過了銅城之後,河道的高度,幾乎抵消了東西地勢差,水流便幾乎停滯。再往東,河道淤墊越來越高,水流不再向東,而是在泰州分為數股,各尋低下之處,為害五州之民。

    趙宗績和陳恪,帶領兩千禁軍,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將商胡到六塔鎮到鄆州銅城鎮的二百里河道落差測量了出來——果然下游要比上游高出一丈!與此同時,陳恪還用立竿法測量出每一段河床的高度,又用勾股定理,將每一段河堤的相對高度計算出來,於四月初一,返回了汴京。

    ~~~~~~~~~~~~~~~~~~~~~~~~~~~~~~~~

    從數日前,汴京城便開始陰雨連綿,護龍河岸邊的數行楊柳,在雨中搖曳、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上的幾十座飛橋,在雨中若隱若現皇宮裡高聳的殿宇樓台,在雨中愈顯神秘……

    官家在第一時間召見了趙宗績,陳恪則在御門外等候。他坐在檐下避雨,不一會兒,竟疲憊的打起了呼嚕。

    直到被人推了一下,陳恪在猛然睜開眼,便見一臉亢奮的趙宗績,沒有撐傘,站在雨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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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小日子

    以前決堤是天災,這次卻是**,官家必然是震怒的。在了解了內情後,百官們也群情洶洶,要求嚴懲責任人。那位在大名府的賈相公,更是鉚足了勁兒,想要將二位相公一舉掀翻。

    總之一句話,朝廷的上空陰雲密布,必然要有一番你死我活的廝殺。

    然而這一切,都跟陳恪沒關係了,商胡口決堤,衝走不只是那上千名無辜的軍民、上萬鈞抗洪的物資,還有他十餘年來,剛被王方、陳希亮和歐陽修培養起來的,那一點點憂國憂民之心。

    之前雖然嘴上說,要過如何如何的生活,但常年接受的儒家教育,還是把他的思想,往傳統士人的路子上帶,如果一切順利,他將變成又一位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己任的士大夫。從此世上再沒有那個兩世為人的陳三郎,只有一個叫陳恪的官僚、一個叫陳仲方的學者,僅此而已。

    但現在,陳恪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他覺著,自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那就必要去改變,從此一身輕鬆,只把自己的生活過得精彩,不枉來到這華夏子民最幸福的時代……不也很好麼?

    即使再鄙視官家和相公們,陳恪都不得不承認,活在這個文明的國度裡,是草民的福氣。

    若身為城市居民,更是人間一大幸事。來到汴京他才知道,颳風下雨官府大戶都有散髮救濟,往往到了年底朝廷還突然會免除你的房租。他聽說當年趙匡胤想擴建自己的住處,於是和皇宮北面的居民協商。但是那邊的居民都不願意搬走,所以就有了史以來最小的皇宮。相當於當年節度使的府第而已……

    弱宋之名名副其實,不僅對外弱,對內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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